第20章 死人進宮了
- 佞后
- 三萌子
- 3087字
- 2018-11-12 17:03:09
“憑什么把我娘的命給她?”姜溶月齜牙咧嘴,對著染公子:“就憑她一個企圖殺害兄長的賤人?你是不是搞不清楚方向,你到底是誰請過來的?”
染公子淺褐色的眼眸一掃,“姜二小姐把吾請過來無非是告訴天下人,你身后不缺乏男子追求,你還有長公主這條路走,但是,人貴有自知之明!”
幫她殺人?
姜涼七不由得心中開始審視,再次揣摩著染公子到底是殺人幫助她,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姜溶月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剛剛那一眼,帶著警告,讓她討好般的伸手一拉染公子衣袖,語氣也軟了下來:“染公子你說會幫我光明正大的進太子府!”
染公子手微微一抬,錯過了她的拉扯,緩緩的收手,姜老夫人落進了姜二夫人手上,老人家瞬間蒼老,看不到任何一絲朝氣蓬勃的氣息。
姜涼七嘴唇輕挑:“姜溶月,你想光明正大的進太子府,本妃告訴你,你這輩子不管找任何人,都不可能!”
染公子眼中眸色暗涌:“太子妃,想要人命,就得趁早,耽誤一時,誰都不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事情!”
“本妃知道!”姜涼七對上他淺褐色的眼眸,試探著:“染公子在京城鼎鼎大名,不會摻合姜家這朵殘花敗柳之事吧!”
染公子失笑道:“當然不會,吾只不過閑來無事,來看一看京城紛紛繞繞,在太子殿下新婚之夜,趕走太子妃睡了喜床的姜二小姐罷了!”
繞了這么大一圈,他才把自己撇干凈,染公子果然是在試探她,果然在看她的價值,看她會不會心慈手軟不會對姜家下手。
姜溶月傻眼:“染公子,你不是說幫忙牽線搭橋,讓我認識長公主,讓長公主給太子殿下施壓嗎?”
姜涼七不禁跟著一笑,心中罵道蠢貨,想讓長公主施壓賀蘭敏之,讓她光明正大的進太子府,明正言順撈個太子側妃之位真是做夢呢!
染公子口氣突轉冰冷,淺褐色的眼眸如冰錐子一樣,攝入姜溶月眼中:“吾有說過嗎?姜二小姐真是欲蓋彌彰,編織謊言的個中高手!”
姜溶月心中慌亂,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涼,哆嗦半天,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而姜老夫人揚天大笑,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姜二夫人,砰一聲,一頭撞在門口的柱子上,鮮血橫流,場面一下失控,慌亂一團。
姜涼七雙手拽緊,死死地扣住,盯著被眾人圍繞的姜老夫人,她還是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姜修這一家三口,自己跟父親對她來說微不足道的存在。
染公子帶著輕笑的聲音響起:“這樣的驚喜,你可是喜歡?”
姜涼七目不斜視,回敬道:“多謝染公子,不過我并不想姜溶月就這么算了,我會把她弄進太子府,好好的折磨!”
染公子眼神晦暗不明:“你要親自調教她,你就不怕調教成一匹狼,隨時隨地竄出來咬你?”
姜涼七手心都被戳破了,沉吟了片刻,問道:“染公子就不怕養了我這匹狼,等到我羽翼豐滿,咬你一口嗎?”
染公子瞳孔一幽,氣勢磅礴:“那倒不怕,打折捏七寸,吾捏著你的七寸!”
姜涼七眼皮一抬,目光幽幽望來:“不知我什么七寸在染公子手中捏著呢?”
染公子略微俯身,身上的冷香撲鼻而來,慵懶的聲音像羽毛一樣拂過心間,又像針一樣,卡在心里:“九王爺,賀蘭沉染,當初你為什么離開他,如果把你們倆是舊識的事情抖出去,云家焉能長存?你焉能活著?”
姜涼七冷冷的笑開:“我有什么好怕的,我連見自己的祖母死在我面前,我都沒掉一滴眼淚,其他的對我來說,還重要嗎?”
染公子淺褐色的眼眸一閃而過凌厲,嘴角浮現嘲弄:“姜家大小姐好氣魄,冷漠無情真正原來面目!”
姜涼七把他的嘲弄當成夸獎:“染公子縱橫京城許久,不會要一個無用之人,我努力的讓自己有用,也是希望從染公子手中得到更多的幫助,這是染公子所希望的,現在怎么覺得我冷酷無情了?”
染公子眸中精芒微閃,姜修瞬間,沖了過來:“姜涼七縱然我拼了這條老命,我也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姜涼七側身讓出位來,“姜大人皇宮的方向,沒有人阻攔你,趕緊去吧,本妃在太子府等你!”
姜修指著她,威脅道:“你等著,我看你能得意幾何?”
說罷就往皇宮的方向走,他心里知道要想拉下姜涼七必須進皇宮,讓皇上,皇后,太后做主,不然以她太子正妃身份,沒有人能拉得下她。
姜涼七慢慢的松開手,對染公子拱手道:“天色不早了,姜二小姐不愿意進太子府,本妃回去稟明太子殿下,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染公子微微額首,率先她一步而走。
清冷香漸行漸遠,姜涼七看了一旁不遠處的冰姬,走了過去:“冰姬妹妹看到事情原委,待回到太子府,本妃還要妹妹多多說話啊!”
冰姬眉目之中閃過害怕,強硬著點頭:“妾身知道怎么做,請太子妃放寬心!”
姜涼七面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轉身就上了小轎,撩起轎簾,看著姜府門口哭喊聲一片。
心中沒有暢快,有的只是苦澀,原來人心剝開,就這樣赤裸裸骯臟不堪的。
回到太子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冰姬回到西院西廂,晚上賀蘭敏之也沒有過來,姜涼七獨自站在窗邊,等到夜深人靜,也沒等來他。
三天后回門,去云家轉到進皇宮面圣。
姜涼七看著跟著自己一輛馬車的云沉染,臉繃著,“你到底要做什么?不會看不出來賀蘭敏之故意而為之的讓你我坐一輛馬車吧?”
這個混蛋東西,既然如此堂而皇之的用這云家大公子的身份,和她一起進宮面圣,他就是這么自信傲然,皇上認不出他來嗎?
云沉染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玩味的說道:“我什么也不做,只不過覺得好玩罷了,想著以我的本事,陪著自己的妹妹進宮面圣,也許皇上一高興,就封我一個什么官做,我也能做妹妹的堅強后盾啊!”
姜涼七不認為他如此好心,語氣更加不善:“我的堅強后盾,有云老太傅一人足矣,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姜家老夫人在昨日身王了,所有的矛頭都在我身上,進宮,兇多吉少也說不準!”
“呵呵…”云沉染笑出聲音:“你也知道兇多吉少,我這個當哥哥的,還不是為了你冒險進入皇宮!”
“至于賀蘭敏之為什么讓你我單獨坐一輛馬車,我就當他是謙讓,別的,我還真瞧不上他了!”
姜涼七到現在還沒有忘記賀蘭敏之讓她和云沉染一輛馬車時的神情,心里發毛,總覺得他憋著什么事情,要對她致命一擊一樣。
“你說瞧不上他?”姜涼七蹙起了眉頭:“云沉染,你本來的面目在哪里,變成縮頭烏龜,把自己本來的面目隱藏在別人的面孔之下,你這樣,別人就瞧得上你了嗎?”
云沉染深褐色的眼眸一挑,染盡風華:“別人瞧得起瞧不起,與我何干,我要的是你!”
姜涼七往車壁上一靠,云沉染像被鬼附了身一樣,欺身而來,環住了她的腰身,姜涼七掙扎,他越環越緊仿佛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吸取她的溫暖,自己好像才活著。
“你簡直是在找死!”姜涼七摸出袖籠里的匕首,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我會殺了你!”
云沉染毫不在意,沒有松手之意,還使勁的將頭貼在她胸前,雙臂就像鉗子一樣,緊緊的禁錮她。
匕首劃破云沉染脖子,云沉染忍不住皺起眉頭,笑道:“你這脖子上的咬痕還沒有好,我這脖子傷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我天生一對!”
姜涼七手一抖,脫離了他的脖子,云沉染低低笑了起來:“這才乖嘛,我費盡千辛萬苦從邊關來到京城,可不想空手而歸!”
“所以你跟染公子合作,覬覦江山!”姜涼七緊了緊手中的匕首,靜靜地望著他:“你是當今皇上的弟弟,先皇的兒子,你得有多少兵馬,才能叫板現在的皇上?”
云沉染從她的胸前抬起頭,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笑意:“攪亂一池春水,有的時候不需要兵馬,一個人足矣!”
姜涼七聽到他的話,手微微的顫抖,把匕首橫在面前,云沉染頂著脖子上一道微小的血痕,慢慢的和她拉開距離。
“我?”姜涼七譏諷的說道:“你太瞧得起我了,我有多大的能耐,我自己清楚!”
云沉染手摸了一下脖子,鮮血沾在手指上,他放在嘴中吸吮:“你有多少能耐你不知道,姜涼七從你走的那一天開始,我就跟你說過,我一定會回來找你,讓你后悔,你所選的太子殿下,也是一個隨時隨地可以被別人拉下來的人!”
姜涼七冷冷的看著他,隱藏在眼底深處最濃烈的情感,直到馬車停下,她跳下馬車之前,道:“對于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你覺得她還會在乎什么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