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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鍛煉心理學的研究進展

體育鍛煉與心理健康的關系是鍛煉心理學研究的重要內容。本節主要介紹體育鍛煉對整體心理效應、體育鍛煉對情緒、體育鍛煉對認知三個方面的研究成果。

一、身體活動、體育鍛煉的整體心理效應

研究表明,長期體育鍛煉與短期體育鍛煉都可產生良好的情緒效益。長期體育鍛煉是指每天都進行或者定期進行的鍛煉活動,這種鍛煉活動持續很長的時間。用于研究的長期體育鍛煉安排一般都持續10~12個月。短期體育鍛煉是指每次大約30分鐘的身體活動(Cox,2002)。

根據已有的研究報道,身體活動和體育鍛煉對參加者的心理效益在總體上可作如下歸納(表1-1)。

表1-1 身體活動和體育鍛煉對參加者的心理效益

注:*表示研究較多的問題。

二、身體活動或體育鍛煉對情緒的積極影響

20世紀70年代以來,這一領域中運動心理學家研究探討得最多的問題主要包括:活動或鍛煉后能否緩解焦慮;鍛煉能否抵抗抑郁;活動或鍛煉能否減少應激反應;活動或鍛煉能否使人產生積極心境。

研究數量之所以如此之多,并成為鍛煉心理學研究的主流,可能有兩個重要原因:第一,情緒狀態與心理健康的關系在人們的日常生活或工作中表現得最為直接、明顯;第二,多數國外學者傾向于情緒維度是心理健康結構中最重要的維度。

(一)身體活動與鍛煉后焦慮水平的下降

有研究表明,一次性的身體活動(如以最大心率的70%在跑臺上行走20分鐘,或者一次性的功率自行車練習)即可使活動者焦慮水平下降(Bahrke & Morgan,1978; Roth,1989)。這類研究結果當然是不夠明顯、穩定,并難以推廣。只有長期的體育鍛煉,才可能得到更為穩定的緩解焦慮的效果。

Landers和Petruzzello(1994)曾經檢驗了1960—1992年間關于身體鍛煉與緩解焦慮研究的27項敘述性綜述(narrative review)。結果表明,81 %的研究得出了身體活動與鍛煉后的焦慮緩解有關的結論;其余19%的研究中,大部分結果支持身體鍛煉與緩解焦慮有關的說法,但是也有一些負面結果;沒有一項敘述性綜述認為二者無關。另一項敘述性綜述(Leith,1994)考察了56項關于長期身體鍛煉與自我報告焦慮的綜述性研究(review),結果表明其中有73%發現了焦慮緩解效應。

到2001年為止,國際上至少已有6項關于身體鍛煉與緩解焦慮的元分析研究(Calfas & Taylor,1994; Kugler, Seelback, &Krüskemper,1994; Landers & Petruzzello,1994; Long & van Stavel,1995; McDonald & Hodgdon,1991; Petruzzello, Landers, Hatfield, Kubitz, & Salazar,1991)。這些元分析中,最多的涉及159項原始研究,最少僅11項。6項元分析均指出,所有用于元分析的原始研究都認為身體鍛煉與緩解焦慮顯著相關。計算所得效果量從“小”到“中等”(ES=-.15~.56)取值不等。狀態焦慮測量、特質焦慮測量與心理生理學測量均發現焦慮得到了緩解(Landers &Petruzzello,1994; Taylor,2000)。

有些研究選用心理生理學方法測量焦慮。一項基于這些研究的元分析(Kelley & Tran,1995)檢驗了涉及1076名被試的35項臨床實驗研究,發現血壓正常的成人在身體鍛煉后心臟收縮壓和舒張壓都有所降低(-4/-3毫米汞柱),雖然降低的數值較小,卻達到了顯著水平。總之,大多數敘述性綜述和所有元分析都支持了如下結論:基于1960—1992年發表的研究報告,短期和長期身體鍛煉與焦慮緩解之間存在低到中度相關關系(Landers & Petruzzello,1994)。

一項敘述性綜述(Taylor,2000)考察了1989年以來發表的38項長期身體鍛煉研究和23項短期身體鍛煉研究,結論是:這些研究一致表明了狀態與特質焦慮的緩解效應,效果量大小從小到中等范圍取值。

另外,身體鍛煉是否比其他緩解焦慮的療法更有效的問題,意義重大,它決定著是否可以把身體鍛煉作為其他療法的一種替代或輔助。盡管有一項研究(DeVries,1981)指出:身體鍛煉比鎮靜劑,如氨甲丙二酯(meprobamate)更具優勢,但是多數狀態焦慮的研究沒有表明身體鍛煉明顯好于或劣于其他緩解焦慮的療法,如冥想、放松訓練、靜息、閱讀,抑或氯米帕明(clomipramine)、舍曲林(setraline)等藥物療法。Petruzzello等(1991)指出,當比較身體鍛煉與其他療法的效果時,效果量幾乎為零(ES=-0.04)。一項由許多長期身體鍛煉研究組成的研究,對DeVries(1981)特質焦慮研究論文中的發現提供了一定的支持(Petruzzello et al.,1991)。對特質焦慮來說,對身體鍛煉與其他療法[例:瑜伽等運動、小組或焦慮療法、應激預防訓練(stress inoculation training)、冥想]的15項效果比較中發現了雖然微小、但有意義的差別(ES=-0.31),可見,身體鍛煉效果更好。1989年以后的研究(Landers & Petruzzello,1994;Taylor,2000)得到的結果指出:與其他非藥物焦慮療法相比較而言,身體鍛煉有著同等的焦慮緩解效應。有氧身體鍛煉與其他常用方法具有類似的緩解焦慮效果,這一結論很值得我們注意,因為身體鍛煉能夠帶來身體健康。

此外,還應注意到:體育鍛煉的焦慮緩解效應因被試初始的焦慮分值與初始的健康狀況而大不相同。對不健康、高焦慮的被試,緩解效應可能會較大;而對較健康、低焦慮被試,緩解效應可能會較小,但也達到了顯著水平(Landers & Arent,2001)。

在體育鍛煉的焦慮緩解效應研究中,不可避免地會遇到鍛煉項目、鍛煉強度、運動負荷和持續時間等問題,它們直接影響鍛煉的效果。目前,這類問題尚未見統一的認識,需要進行大量的后續研究。

(二)體育鍛煉與抑郁情緒的減少

與緊張、焦慮等消極情緒相比,抑郁屬更深層的復合性負情緒(孟昭蘭,1989)。它可能是伴隨人生價值的失落感而產生的悲傷、恐懼、焦慮、羞愧,甚至負罪感,其持續時間更長,給人帶來的痛苦更大。抑郁癥的臨床特點為悲觀、憂傷、失助感、低自尊和絕望(Dishman,1986);輕微疲勞、易怒、優柔寡斷、回避社交,甚至厭世(Sime,1984)。

臨床上對抑郁的治療,采用藥物療法、電休克療法、每周的認知行為治療或心理治療等方法。上述方法成本較高,副作用明顯,且有時不很方便(Mutrie,2000)。因此,體育鍛煉以其低廉的成本和無副作用的鮮明特點,已被當作傳統抑郁療法的一種替代或補充(Hales & Travis,1987; Martinsen,1987,1990)。

當比較體育鍛煉與傳統抑郁療法時,如心理療法和行為干預(如放松、冥想),元分析的結果不相一致,這也許與不同被試類型有關。North等人(1990)檢驗了所有被試類型,發現體育鍛煉比放松訓練或從事快樂活動降低抑郁的效果更好,但是與心理療法、行為干預和社會交往效果相同(Craft & Landers, 1998; Mutrie,2000)。體育鍛煉與個體心理療法相結合或與藥物治療結合使用能產生最大治療效果,但是這些效果與單獨進行體育鍛煉不存在顯著差異(Craft & Landers,1998)。Mutrie提醒,這些研究中并沒有采用那些被認為最好的抑郁心理療法,即認知—行為療法。

考慮到心理治療等療法要投入大量時間和費用,而體育鍛煉至少與其他傳統療法有相同的效果,就已經足以令人高興了。體育鍛煉除治療效果外還能帶來身體健康效應,而行為干預卻不能。因此,由于體育鍛煉花費少且能帶來健康效益、有效減小抑郁,所以可作為傳統抑郁療法的有效替代或補充。盡管沒有文獻資料直接將體育鍛煉和藥物的抑郁療法相比較,然而藥物治療的效果量與行為治療的效果量都很相似。今后,系統降低藥物療法中的劑量同時輔以體育鍛煉將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課題。

元分析研究還發現:在不同年齡的男性被試身上都產生了體育鍛煉抗抑郁效果。研究對象的抑郁水平越高或初始健康狀況越差,體育鍛煉產生的抗抑郁效果越好(North et al.,1990;Craft & Landers,1998)。

在如下情況,體育鍛煉會產生更大抗抑郁效果:①鍛煉計劃長于9周并安排諸多不同階段;②鍛煉在實驗室進行,而不在治療中心。此外,在體育鍛煉的第一個階段抑郁就開始降低,并一直維持到整個鍛煉計劃完成以后一段時間(Craft & Landers, 1998; North et al.,1990)。

與焦慮研究不同的是,除體育鍛煉持續時間和階段數目安排以外,沒有其他調節變量顯著影響體育鍛煉的“劑量反應”效果(如平均持續時間、強度、頻率)(Craft & Landers,1998)。此外,不管是否存在訓練效果,效果量都有較大值(ES=-0.85~0.94)。與焦慮研究相同的是,在不同體育鍛煉條件下抑郁水平都會降低,并且不依賴當前具有的特定的身體健康水平(Landers & Arent,2001)。

值得注意的是:體育鍛煉的緩解焦慮、減少抑郁的效應雖然獲得了大量的支持性證據,但美國學者Landers指出:綜合以上研究事實,得出身體鍛煉與抑郁之間存在“相關關系”的結論也許更為合理、可靠。從這種意義上說,得出身體鍛煉“導致”抑郁或焦慮癥狀緩解的說法還為時過早(Landers & Arent,2001)。

(三)身體活動或體育鍛煉與應激反應的關系

應激也稱“壓力”,它是指有機體遇到干擾自己平衡狀態或超越自己應對能力的刺激事件時,表現出的特定的或非特定的反應過程,包括應激刺激、對威脅的直覺評價和應激反應三種主要成分。應激刺激也稱“應激原”,是指對有機體形成威脅,并引起有機體產生變化的各種內在及外在的影響因素。應激反應是指有機體對應激刺激做出的適應性變化,包括生理的(肌肉緊張僵硬、心跳加快、血壓升高、大量出汗等)、行為的(手足無措、輾轉反側等)、情緒的(脾氣變壞、心情煩躁等)和認知的(思維的靈活性變通性下降、注意的范圍縮小等)(張力為,2003)。

心理健康研究者同樣也對體育鍛煉與應激反應之間的關系非常感興趣。應激反應的研究范式是:給鍛煉者和非鍛煉者施加心理社會應激原,并對二者的康復能力進行比較。給健康的被試或者參加短期鍛煉者施加應激刺激(產生挫折感的限定時間的認知任務)后,確定二者對應激刺激的心理與生理反應的大小及其恢復到基線值所用的時間。顯而易見,體育鍛煉有助于人格類型“堅強”的人,這種人可以通過改變對應激原的認知評價,將應激事件轉換或者緩沖為低應激的形式(Kobasa,1979)。體育鍛煉有助于提高人的堅強性,由此人們相信鍛煉可以通過緩和對壓力生活事件的反應來導致患病率下降。

Taylor(2000)對1989年以來的應激反應文獻進行的敘述性綜述研究中,共涉及14項橫向的(cross-sectional)體育鍛煉研究、11項長期體育鍛煉的研究和14項短期體育鍛煉研究。14項體育鍛煉的橫向研究中,有9項表明健康或有活力的人在面對心理社會應激原時反應較小。14項短期體育鍛煉的研究中,有10項表明短期體育鍛煉后,面臨短暫的消極或積極的應激刺激時,人的應激反應減少。而11項長期體育鍛煉的研究卻得到了“混合性”結果:盡管所有研究均發現經過5~16周的體育鍛煉,有氧適應性會得到改善,但其中僅5項研究表明在施加應激刺激后,心理與生理指標顯示出了積極的鍛煉效應;其余6項研究沒有發現鍛煉組與非鍛煉組存在明顯差異。看來結果之間尚有矛盾,這與Taylor選擇的研究樣本質量有關系:①許多研究樣本量較小,它使統計效力下降;②研究設計的質量,它直接影響研究結果(Landers & Arent,2001)。

Landers 等還指出,無論是所做的元分析(Crews &Landers,1987)還是敘述性綜述(Taylor,2000)都沒有考慮調節變量的作用。他們建議未來此領域的研究工作一定要對調節變量進行考慮,尤其要強調檢查研究的質量。如果不知道較高和較低質量研究中是否存在應激反應的差異,鍛煉與應激反應的整體效果就有可能是由于期待或安慰劑等假性行為造成。

如果不考慮任何假性行為,那么對元分析的結果或退一步說綜述研究中的結果就可以做如下解釋:體育鍛煉或者作為一種應對策略發揮作用,或者作為一種“預防措施”以使人們面對心理社會應激刺激的侵襲時,其反應更加有效。體育鍛煉可能是通過縮短自主性恢復的時間,從而提供一個更為有效的系統來應對心理社會應激。作為一種“預防措施”,鍛煉的次數可能與心理社會應激重復出現的次數相類似。這些鍛煉次數可能會通過提高處理應激時增強生理和心理的適應能力,從而有助于“堅強”人格的發展。

(四)身體活動或體育鍛煉與心境的關系

在這一研究領域,人們使用最多的詞匯可能是“心境”和“健康幸福感”。

心境是指具有感染力的微弱而較持久的情緒狀態。保持良好的主導心境是心理健康的重要標志之一。健康幸福感也稱心理自我良好感或感覺良好現象,是心理健康的重要標志之一。它是指與積極參加體育鍛煉有關的某種興奮、自信和自尊的情緒和態度體驗,并且沒有消極情緒(Anshel et al.,1991)。與心境相比,健康幸福感是更為復雜的概念,它除了包括與積極心境相聯系的心理狀態外,還包括身體幸福感、認知功能和生活滿意感(Tuson & Sinyor,1993)。

有研究報道,30分鐘的跑步使緊張、困惑、疲勞、焦慮、抑郁和憤怒等不良情緒狀態顯著改善,同時使精力感保持在高水平(Weinberg, Jackson & Kolodny,1988);甚至還有人認為,5分鐘的步行也有助于提高心境狀態(Thayer,1987)。

體育鍛煉可以改善消極心境,并已為此積累了大量的證據(如Snyder & Spreitzer,1974)。然而,研究者只是最近才注意到體育鍛煉與提高積極心境這一研究領域。近期,Arent, Landers 和Etnier(2000)剛剛完成了一項關于體育鍛煉與中老年人心境狀態(即年齡<65歲)的元分析研究,他們檢驗了來自32項原始研究的158個效果量,結果發現體育鍛煉與中老年人的積極心境明顯增加和消極心境的明顯減少有關。總體效果量由小到中,大約解釋了鍛煉組積極心境改善的2/5個標準差。這些發現與年輕被試有氧體育鍛煉后精力感的改善效果量相一致(McDonald & Hodgdon,1991)。一項對調節變量的分析表明,參加心血管功能或阻力訓練鍛煉的中老年人,比那些無處理的控制組、動機控制組或瑜伽組被試提高積極心境的效果量更大。此外,不同體育鍛煉強度下也有這種效果存在。

與Arent等人(2000)元分析的結果相一致,對65歲以下被試的研究也發現體育鍛煉后積極心境有所增加,但效果較小(Parfitt et al. ,1996; Steptoe & Cox,1988; Tate &Petruzzello,1995; Treasure & Newberry,1998; Tuson, Sinyor,& Pelletier,1995)。對4項大規模流行病學調查(N>55000)進行的一項綜述研究(Stephens,1988)也報道:身體活動與積極情感相聯系。然而,這種效果在女性及年齡大于40歲的被試身上最大。盡管有些初步的研究結果是令人鼓舞的,但是仍需要仔細觀察這些研究中得出的結果是否能像體育鍛煉與消極心境狀態(如焦慮、抑郁)關系研究結果一樣得出有力的結論。

有兩項有趣的元分析(Ntoumanis & Biddle,1999a,1999b)得出如下結論:目標定向與體育鍛煉的氛圍會影響積極情感反應,具體地說,個體采取任務定向或將體育鍛煉氛圍知覺為“任務掌握型”時,效果量較大;而采取自我定向或將體育鍛煉氛圍知覺為“成績競爭型”時,效果量較小。盡管上述結果比較令人樂觀,但是體育鍛煉與積極心境這一研究領域仍有大量工作有待開展,而且不僅要在體育鍛煉中研究心境的改善,還要對運動員進行此類探討。

三、體育鍛煉與認知功能的改善

隨著心理生理學的發展,有證據表明身體活動能夠增加大腦血流量、去甲腎上腺素和多巴胺水平,并可以導致動物大腦結構的持久改變(Etnier, Salazar, Landers, Petruzzello, Han, &Nowell,1997)。這些與體育鍛煉有關的改變,有些會影響大腦的氧氣供應量,而有些可能對提高記憶力起作用。這些研究結果十分具有啟發性,并引發了大量行為研究來檢驗體育鍛煉對人類認知功能的影響效果。

關于體育鍛煉與認知功能的關系已有12項敘述性綜述(如Boutcher,2000; Folkins & Sime,1981; Spirduso,1980;Tomporowski & Ellis,1986)和2項元分析(Etnier et al., 1997; Nowell & Landers,1997)。最新的一項敘述性綜述(Boutcher,2000)主要關注于老年人認知操作水平與體質(fitness)的關系,此研究受到年齡范圍的限制。Etnier等人做了一項包括134個原始研究的元分析研究,本研究跨多項任務,如反應時、記憶、推理和學術成就測驗,結果發現體育鍛煉對認知功能改變的總體效果量較小(ES=0.29),但顯著。

Etnier等人(1997)對調節變量進行了一項研究分析,指出短期體育鍛煉(ES=0.16)比長期體育鍛煉(ES=0.33)產生較小效果。但是,對于短期體育鍛煉,鍛煉組人數在20人以上的產生較大效果(ES=0.61);而對于長期體育鍛煉,鍛煉組人數獲得較大效果的被試少于10人(ES=1.22)。長期鍛煉的大學生被試(ES=0.64)比老年人(60~90歲,ES=0.19)有更高的效果量。研究質量也會影響體育鍛煉與認知功能之間的關系,注意到研究質量這一調節變量的作用也是十分重要的。無論是長期或短期體育鍛煉,高質量研究產生小效果量(ES≤0.06),而低質量研究設計有更高效果量(ES≤0.57)。這一結果暗示我們所觀察到的體育鍛煉與認知功能關系可能是由于假性行為引起的。大體上,用假性行為的說法解釋高質量體育鍛煉研究產生的認知功能較小水平改善是可行的。

橫斷設計研究中,與體質有關的認知功能差異可能在體育鍛煉之前就存在了,那些采取體育鍛煉生活方式的人本身就固有某種認知功能才去體育鍛煉(Etnier et al.,1997)。事實上,參加體育鍛煉的人一般有較高教育水平,盡管已有干預實驗研究支持了體質與認知之間的關系,仍不能認為二者存在因果關系。例如,一項擁有最大樣本量的干預性研究(N=101, Blumenthal, Emery, Madden, George, Coleman, Riddle, McKee, Reasoner, & Williams,1989)檢驗體育鍛煉前后認知功能的改變,結果發現有氧能力的提高與改善認知操作水平無關。此外,建立因果關系的一個前提條件是,研究中隨機分配被試到處理組或控制組。然而,Etnier等人分析過的長期體育鍛煉研究中,當允許被試自己選擇處理條件或指定一個固定組為處理組時出現最大效果量。同樣,這些大規模單項研究和元分析研究也沒有指出假性行為可能產生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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