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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周密的計劃

  • 至尊劍客
  • 行歌無邪
  • 4233字
  • 2018-10-28 21:55:26

梁少頊從茶樓出來就直奔和張濤約定的地點,張濤早就就等在那里,“梁兄來了,怎么樣,五味茶樓是不是很奢華,玉女茶司和俊男茶司都長什么樣?還有茶錢是多少,我聽說很貴,要是不貴的話咱們兄弟六人也去消遣消遣。”

張濤似乎興奮過頭了,梁少頊有些不想破壞他的想象,正思考著怎么應對他,聽到最末一句,脫口而出:“貴死人了,簡直就是宰羊,我就問了兩件事,打聽表弟郁樂的下落和見他們的老板玉衣公子,這么兩件事就收我二百里銀子。”

那張濤目瞪口呆,大吼一聲,“這么坑,簡直就是黑店啊。”

梁少頊搖頭:“豈止是黑,根本就是明搶!唉,明天再去要答案,可能還得花錢,幸好從銀梧坊順來一些,再多就付不起茶錢了。”

張濤果然是講義意氣的,“梁兄可以先借我的錢去,等你以后有錢了還給我就行了。

梁少頊笑笑,“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你們現在商量到哪里了?”

一提到這個,張濤就來了精神,紅光滿面的說:“我們已經籠絡了兩三百人,還有趙癸酉手下的兩三百人,明天一起去法場阻止行刑,到時候我們五六百人往刑場上一站,他們連囚車都駛不進來……”

張濤看起來已經和那幫天行道的打成一片了,梁少頊就著他的話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不贊同也不反駁的說,“先帶我過去再一起商量。”

林子深處有一個殘舊廢棄的破廟,地上橫著的從腐朽掉落的牌匾上依稀辨得這幾個字,比丘庵,這是女出家人修行的寺廟。

里面的香爐,石鼎,石桌椅,都損壞得看不出原來的造型,庵堂沒有圍墻,也沒有大門,雜草占據了整個禪院。

京城這種地方,無論多蕭瑟,也是最繁華的,而繁華的京城也有破敗的地方,西區的貧民區算是一個,南區腳下這座尼姑庵算是一個,雖然位處京城熱鬧的南區,卻也是荒無人煙的區域,比北郊的亂葬崗好不到哪里去。

相傳這個尼姑庵鬧鬼,不僅庵堂沒人敢進去,就連庵堂附近的林子也鮮有人來,白天也一樣,生怕沾染上不干凈的東西。

不過對于眼下這波人來說,這里是天然的據點,天行道的人就選擇了這座破廟商議大事。

他們這些人不在乎什么鬼神,反倒是妖魔鬼怪的謠傳,和鬧鬼靈異之事,成了天然屏障,這里幾乎沒有人會來。

但是放哨的還是要的,四邊八方一共八個人,分別潛伏在八個方向,監視著有可能會靠近的人。

比丘庵旁邊有一條陰暗的水溝,大白天都有不少蛇鼠探頭探腦,走進比丘庵,里面的佛像早以及不知去向,幾間漏風的房屋,在寒冷的夜風里搖搖欲墜,滿院的荒草高過了人的膝蓋。

梁少頊進去的時候,那里面已經站無虛位,除了少數為及時趕到的,其他街道召集令的都到齊了,看衣服和裝備,都是普通的窮苦百姓,男性居多。不知道他們從哪里來,但知道他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都是為天行道的召集令聚到此處,一同商議救鄭國公。

塌了頂的大殿里站了密密麻麻上百個人,或席地而坐著,或背靠而站著,紛紛亮出身份牌互相自我介紹,梁少頊和張濤站在一起,當他掏出甲子諱凈給他銅牌的時候,大殿里的一干人都對他肅然起敬。

一個黑胖的中年婦女,和一個船工打扮的壯實男人,一左一右的握住梁少頊的手,“久仰久仰,你就是傳說中的天干地支之首,甲子先生?”

這兩人一個是辛未趙荷花,一個是與他們接頭的趙姓工頭,癸酉趙坦。他們驚訝的表情,透著對這個未及弱冠的平頭后生很不信任,梁少頊連忙解釋,甲子諱凈另有其人,因故不能來京城,由他這個后生來代辦諱凈他老人家要辦的事。

兩人的熱情當即少了大半,簡單的介紹之后,辛未草草的說:“梁少俠幸會,你隨便找個位置。”

眾人開始商議,來來去去不過是怎么圍堵囚車,怎么搶先占領法場,怎么喊口號。一個瘦小的書生摸樣的人,說是鄭國公的曾經請過的家教先生,他編了一套口號,開始教大殿里的人練習。

“大眾勞苦百姓們,你們看啊,如今這世道,奸臣無道,一代忠誠,開國元老,一生鞠躬盡瘁,為國為民,卻抵不過奸佞小人的口蜜腹劍,皇上聽信讒言,拒聽忠言,后宮干政,朝臣立邦立派,互相傾軋,軍政無能,請青天給忠臣一個公正,還天下一個明朗,還大梁一個好官……

滿大殿的人跟著那個叫毛無簡的教書先生一起練習,一時間喊聲如雷。

梁少頊聽了一會,問癸酉趙坦,聲音只夠趙坦聽得見,“我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有很多人去請命,結果怎么樣了?”

趙坦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大殿里的聲音壓了下去,趙坦說,“請命的每天都有,每天都要搭進去幾個兄弟,不光是天行道,還有很多平民百姓,商賈和在朝為官的人,可惜皇帝是個昏君,朝政又是兩個太后把持,鄭國公的案子已經蓋棺定論,明天就要送到法場了。”

梁少頊擰緊了眉頭,“都說刑不上大夫,皇帝怎么會如此處置一個元老重臣。”

辛未說了一個不知道有無根據的關于朝廷的秘密,“聽說朝臣分成了兩大派,太后一派,皇帝一派,這個皇帝十五歲登基,做了十年有名無實的皇帝,如今長大了,開始整頓自己的權力,排除異己,太皇太后也老了,管不好這個孫皇帝。”

梁少頊領會的點頭,“是這樣,那再去法場動動嘴皮就沒有用了,不如換一個策略。”

辛未趙荷花一聽,簡單的說:“你有什么策略?”

“辛未”是一個黑胖的中年婦女,是個種菜的農婦,腰圓膀粗,塊頭比船工頭趙坦還大,很多京城里天行道事務,都是這個黑胖女人安排的。

梁少頊直截了當不帶過渡的說:“我的策略是直接劫法場。”

大殿里轟的一聲炸開,議論的聲音如同一百只牛在哼。趙荷花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兩眼冒光的說:“劫法場?一定要用這個法子嗎?”

梁少頊說:“請命已經沒有意義,還白白犧牲弟兄們。想這位昏君,朝中大事還由太皇太后和太后把持。這樣的朝廷我們還有什么希望他能給忠誠一個公正,我們唯有起來對抗強權,直接是法場把人救走,才能保住這位忠心為民的國之肱骨。”

趙荷花沉吟片刻:“梁少俠,我問你,你打算怎么安排?”

梁少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用你們安排,只要我一個人,你們只要去制造混亂,只要鄭國公出現,我一個人就能把人救出來。到時候趁著混亂逃出城就行。”

大殿又轟的炸了,聽著至少有兩百只牛在哼。

趙荷花吼道:“都安靜。你們覺得劫法場這個計策怎么樣……別吵,覺得可行的把手舉起來,覺得不行的不要舉。”

這次大殿里安靜得恍若無人。

羸弱的書生毛無簡鏗鏘有力的說,“如果要劫法場,不應該讓那個梁少頊一個人去,我們有武功的應該都去,哪怕沒武功的,去幫著制造混亂也好,多少為鄭國公盡一份心。”

大殿里頓時一片贊同的聲音,趙荷花頗為感動的說,“我原想你們都是平民百姓,武功也低,錢財也少,來賺點酬金不容易,這種事可能把人身家性命都搭進去,你們可愿意?”

畢竟請命只是口頭上的事情,而劫獄卻是直接反對朝廷的事,一旦做了這件事,便意味著徹底反了,從此被朝廷列為剿滅對象。

大殿里爆出異口同聲的口號——“劫法場,反昏君,救重臣……”

趙坦猛地拍了一下梁少頊的胳膊,夸贊道:“梁少俠果然出類拔萃,一出手就劫法場,要干就干大的,我趙坦佩服。”

張濤豪爽的把梁少頊的胸部當做自己的胸部來拍,賣瓜似的開始吹擂:“我梁兄可不是一般人,他武功可高強了,手里的的寶劍削鐵如泥……”

場面混亂了那么半盞茶的功夫,毛無簡拿出一張圖紙,“這是刑部大牢到法場的地形圖,我昨天特地去走了一遍游街的路,把沿途可以隱藏的地方和撤退路線都畫出來了,畫得不好,大家將就一下看看。”

梁少頊湊過去看到了一張比例十分精準的街景俯瞰圖。

他的上級趙荷花說:“鄭國公行刑在明日正午,我們還有一周天的時間準備行動,我來安排撤離路線,趙坦安排法場救人。”

一旁的趙坦說,“各位弟兄,會武功的都到這邊來,安排現場救人。不會武功的都到辛未那里去,安排事前混亂和事后撤離。

大殿里一窩蜂擠成了兩部分,大部分都是不會武功的,只有小部分站在趙坦面前,梁少頊算一個。

一個精壯的大漢說他姓牛,是京城的鐵匠,而且是專門為刑場打造刑具的鐵匠,“明天我會去刑場送新的刑具,那時候我可以帶幾個人進去,還請道里武藝高強的弟兄與我同去。”

有幾個人舉手,“我會一點拳腳,在村里的時候地主家的兒子常常欺負我們村的人,都是被我打跑的。兵器?我是種田的,鐮刀使得還行。”

“我是打柴的,我會用斧頭,一劈下去,碗口粗的杉樹只要兩下就能砍倒。”

趙坦連問了幾個都否定,“不行,斧頭使得笨,最好會使刀劍什么的,我們是去劫法場,不是去郊游,你還是留著聽辛未的安排,等我們劫出來,你在后面接應。”

張濤上前:“我也是打鐵的,我手上這把刀乃是精鐵所打,我的刀法也還算過的去,我可以和你去。”

“茅村小伍?我聽說了,可以,你就和我一起去送刑具,都是打鐵的,比較容易掩人耳目,你的兵器要先放在刑具里,偷偷帶過去,一定要掩飾好,如果露了馬腳,我們的計劃就全完了。”鐵匠說。

張濤又說,“還有我大哥梁少俠,我們一路走來,他的劍法我們見識過,內功和武藝都在我之上,他是合適的人選。”

梁少頊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他已經捧著毛無簡的地圖開始研究,口中不斷的爆出“畫得真是精妙”的稱贊。

鐵匠又從人群里找了一個體格健碩的年輕人,師從泰山派岱宗拳的后生,辛未推薦的“飛鐮雙俠”,總有十來個像樣的會武功的。剩下的武藝不佳的草根英雄,則在大牢外接應,待他們成功救出鄭國公后,負責在現場制造混亂,阻攔追兵。

看著地圖,梁少頊了解到鄭國公關在皇城東區,在過去一點舊校場附近的刑部大牢舊址,東區舊校場是過去是駐城軍營所在地,如今軍營轉移至城北,這里是新兵訓練的校場。

明天囚車的路線是從東市區往西市口,橫穿南半個京城,大有游街的意思。西市口的城市很大,完全可以容納天行道的人這幾百人,梁少頊思忖著,與其到法場了再救人,不如趁著囚車經過這條游街路線的時候就施救,沿路弄堂岔道比較多,成功的機會大些。

眾人正商量得熱火朝天,突然一個人奔了進來,橫沖直撞的到了趙荷花面前。

“不好了,已經有人闖進大牢去救鄭國公,還殺光了看守的牢頭,現在那伙人都在大牢里面,我們的人身單力薄,不知道里面情況怎么樣。”

趙荷花一聽,眉頭凝成川字形,“怎么提前動手了,究竟是誰闖進去了,這般迫不及待,壞我們的計劃,搶我們的功勞,真是成事不足。”

“不是我們的人,我在牢外監視了一整天,闖進去的人個個蒙著面,身手不凡,現在已經引起官兵的注意,大部新兵已經接到信號趕過去,晚一點恐怕會出事端。”

“是五味茶樓的,我聽說要救鄭國公的除了我們天行道,還有五味茶樓。”書生毛無簡說。

梁少頊一聽,猛地挑了一下眉毛。難怪五味茶樓今天這么冷清,這才應該是真正原因!

趙荷花皺著眉頭,“如此我們便不用等到明天了,現在就出發去東區,按照剛才的方案,分成兩撥人,直奔大牢去救人。”

天干地支的“辛未”馬上下命令,她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看起來是一個非常實干的農婦,在這群人里有著毋庸質疑的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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