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霜國滅亡
- 為禍四方
- 執(zhí)芥
- 2026字
- 2019-05-27 17:02:55
慕容騰瑞駕崩,慕容慧即位,改國號為定,年號祭魂。以君鈴為攝政王,總領朝政。
“傳令胡查,守住北邊的戰(zhàn)線。”君鈴現(xiàn)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枋華,你把前線退下來的三千精兵帶上,與姜海匯合。”
枋華有些猶豫:“那您身邊?”
“攘外必先安內(nèi),讓華宇澤老實下來是最重要的。”君鈴埋頭于一堆公文之間,忙到腳不沾地。
門外傳來通報聲:“沈輕揚求見。”
“進來。”君鈴放下手中的公文,看見沈輕揚一身戎裝,失笑道,“怎么穿成這樣?”
“臣求請領兵去西境,剿滅華宇澤。”沈輕揚單膝跪地。
君鈴靠住椅子背,食指在桌子上若有若無地敲動,思考許久,還是拒絕。
“西境不必源城氣候溫和,屆時水土不服又是個麻煩。”君鈴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笑道,“維護治安也是跟重要的,各方面都要發(fā)展。”
出乎意料的是,羌古部在兼顧對皋國戰(zhàn)場的同時,竟開了針對華宇澤的第二戰(zhàn)場。
不到三個月就打得華宇澤投降討?zhàn)垼设嗜A押送,抵達京城。
君鈴連看都沒看一眼,輕飄飄說:“西境將士全部打散重改,華宇澤不用過審,直接殺。”
林簡還活著,沒時間很華宇澤耗。
“啟稟攝政王,皎國來使,現(xiàn)任皎王云寄書送來名貴藥材十箱,請求與我國友好邦交。”
皎國使者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君鈴看著眼熟,好像是狐耳閣的舊部。
正巧,趕上云可五歲的生日,云寄書托使者給云可送來一塊玉佩做禮物。
云可開心得不得了,興奮地說:“大哥哥,我是不是可以見到娘親了?”
使者面露難色,輕輕搖頭。
寄玉本還為云可要離開而暗自傷神,此刻卻驚覺起來:“什么意思?”
少年作揖,恭聲道:“皎國還不穩(wěn)定,煩請攝政王多照顧云可姑娘一陣子。”
不僅她不回來,連孩子也不打算要了。
寄玉斷沒想到自己的氣話竟成了真,看著云可失落的大眼睛,心痛不已。
君鈴想得更多,云可留在定國皇宮,相當于人質(zhì)一般的存在,切不可虧待。
“好,本王知道了。”她點點頭,擋著使者的面?zhèn)髁睿皟苑庠瓶蔀橛腊补鳎硎軆H次于淸樂公主的待遇,如何?”
使者大喜,連連叩拜謝恩。
直到冊封的前一天晚上,君鈴難得休息,拿了盤瓜子來看她,云可已經(jīng)睡下了。
寄玉還在屋外打轉,憤憤不平地罵云寄書:“說不要就不要,她知不知道小可愛有多想她!”
君鈴分了把瓜子給她,笑道:“她能留在身邊,難道你不高興?”
“我高興有什么用,小可愛不高興。”寄玉悶悶地說。
“不高興也沒辦法。”君鈴吐掉瓜子皮,又抓一把在手心,調(diào)侃道,“要不你也生一個?”
寄玉翻了個白眼:“主子就知道開我玩笑。”
君鈴知她心中一直放不下姜海,但還是說:“有我撐腰,還怕嫁不出去?”
“打住,反正我是不想再嫁的。”寄玉手中的瓜子一顆沒動,“一輩子守著主子和小可愛,多好。”
……
還真是有志氣。
“近來我頭痛得頻繁,我身邊侍候的人總不稱意,你若不想往外走,就回到我身邊。”
君鈴把寄玉手中的瓜子倒回來,又往她手心里放了塊糕點,有點孩子氣地說:“不吃還我。”
寄玉心中一喜,轉而猶豫道:“不是有小泉管事么?”
君鈴搖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那孩子,心早飛到慕容慧那去了,拉都拉不回來。
哪有你靠譜。”
寄玉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半個月后親征,我要一舉把林簡從皇位上拎下來。”君鈴瓜子磕完,嘴巴沒閑著,又開始咬果干。
“打完這場仗,后面就太平嘍!”她伸了個懶腰,生怕寄玉反悔似的,“明天到宮里報道,別忘了啊。”
祭魂三年秋,首都被攻克,慕容簡逃往皋國,霜國滅亡。
攻開殿門,韓文護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身上滿是鮮血。
他深深地看了君鈴一眼,手中的劍往脖子上劃去。
鏘……君鈴甩出飛鏢制止了他,面無表情:“押回去。”
如果沒有韓文護,林簡撐不到逃跑,又是老熟人,君鈴想把他收為己用。
韓文護看出了君鈴的想法,露出苦笑,再沒動自殺的念頭。
清理掉各種危險因素后,君鈴籌劃著把慕容慧接過來,在都城登一次基,昭告天下。
慕容慧進城那日,卻有兩個刺客從城墻的角落里竄出來,刀尖一掃一大片,直奔慕容慧而去。
枋華得了君鈴的命令,正在慕容慧身邊守著,此時提起板斧迎戰(zhàn)。
兩刺客一個靈活,一個迅速,配合默契。
但經(jīng)不住枋華疾風驟雨般的猛攻,先后敗退下來,彈射手腕中的暗器,做最后一搏。
暗器直奔慕容慧面門,幸而姜泉撲過去,擊飛一枚,自己用身體擋了一枚。
幸好暗器無毒,慕容慧緊緊握住姜泉的手,眼中即心疼又自責。明眼人都能看出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君鈴聞訊趕來,三枚飛鏢截斷刺客的去路。
刺客腳下一頓,被枋華先后按在地上,拆了面紗,竟是一男一女兩個半大的孩子。
君鈴覺得這兩個孩子眼熟,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韓祈安,韓祈佑?”
韓祈安沒想到君鈴能認出自己,他顯然忘記了小時候見過君鈴的事情,怒目而視:“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噗——好一番稚嫩,啊不,振奮人心的說辭。
正愁韓文護沒家沒室的,這就送上門來了。君鈴掩住笑,擺擺手讓人押下去。
地牢里,韓文護并沒有被苛待,安安分分地做完供述,他顯得分外坦然,好像并不在乎自己的下場。
聽見雜亂的腳步聲,他抬起頭,訝然發(fā)現(xiàn)君鈴走在前面,另有兩個人被黑布袋套著頭,押送到離他不遠處的審訊室。
審訊室的鐵門緩緩落下,里面時不時傳來被拷打的慘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