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鮮衣怒馬
- 夜岸
- 吾過不過
- 2077字
- 2019-03-20 13:24:21
見夜岸神態自若,斬苦也不再心急,感受了一下清風,真香,都是百花的氣息。
淡然說到:“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命中注定的馬?!?
“這不就來了嗎!”
夜岸看著遠處狂奔而來的一匹紅棕色馬匹。
它邁著矯健的步伐,仰著高傲的頭顱,正英姿颯爽的狂奔來。
嗯,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而在馬匹身后跟著狂奔的是一個驚慌失措、六神無主、面帶絕望的馬夫。
他揮舞搖擺著雙手,仰著氣急敗壞的頭顱,對著夜岸和斬苦大喊到:“讓開,快讓開!”
“讓開,快讓開!”
夜岸神色淡然,斬苦卻是笑看著夜岸,兩人一動不動,等待著馬匹飛奔而來。
只余半尺,馬匹逼視著夜岸,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夜岸逼視回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斬苦一看形式不對,臉色大變,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伸手就要推開夜岸。
“你真想死啊!”斬苦吼了一句。
不料夜岸卻是面不改色,嘴角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扶住馬匹倔強的頭顱,一個側空跳躍,完美落于馬背上。
馬匹嘶吼一聲,紅棕色的馬鬃拍打著馬頸,前蹄騰空揚起,似乎想要將夜岸甩下去。
夜岸俯身,反而緊緊抱住馬脖子,被憤怒的馬匹帶著疾馳而去。
馬場瞬間塵土飛揚,其他馬匹全部退避三舍,看著場中狂奔亂走的一馬一人。
夜岸黝黑飄逸的長發混雜著馬匹光滑柔順的紅棕色馬鬃,隨風而起,又何嘗不是一道風景線呢!
斬苦反而因為擔心夜岸,有些膽戰心驚,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看著夜岸幾次三番差點被甩在地,又幾次三番成功上馬。
不消一會兒,馬場中一圈又一圈,早已煙塵滾滾,斬苦和馬夫已不太看得清夜岸的身影。
斬苦心中泛起嘀咕,正焦急間,只見夜岸騎著馬從滾滾煙塵中沖了出來,朝著斬苦奔來。
馬匹步調平穩,呼吸均勻,眼神中也不再是不可一世的傲慢,堅毅中多了一點柔和。
夜岸翻身下馬,心滿意足的笑笑,拍了拍馬匹腦袋。
“怎么樣?”夜岸問向斬苦。
“這還用說,你們兩個都相互認定,私定終身了,我就只能替你感到高興了?!?
斬苦笑容滿面,玩笑道。他也很是中意這匹馬。
接著又說:“這匹馬毛色光滑油亮,四肢強健有力不說,它經過好幾圈的馬場來回狂奔,卻依然氣息平穩,步伐穩健,收放自如,的確是一匹難得的好馬?!?
“那好,就它了?!币拱稅鄄会屖?,又是摸馬鬃,又是抱馬臉。
馬夫更是大喜過望,本來是馬廄中最讓人頭疼的一匹馬,現在卻可以大賣一筆。
連連夸贊起來:“兩位大人真是好眼光啊!這可是我們才從北方草原運過來的上好馬匹,身強力壯,一日千里都不帶喘氣的。只此一匹,千金難求!
我看它和二位大人投緣,實屬難得啊!再不下手,只怕一會兒就被別人看上了。”
夜岸和斬苦相視一笑,斬苦掏出一袋銀子丟給了馬夫。
馬夫急忙打開看了看,臉上笑開了花,“謝謝兩位爺!”
夜岸翻身上馬,伸手拉上斬苦,兩人朝著街道另一邊疾馳而去。
正所謂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
夜岸的千里馬還需要很多東西來裝點呢!
來到街道的兩人并未急匆匆前往下一個地點。
夜岸勒住了馬匹放慢速度,任由馬匹在街上閑庭信步的走著,兩人端坐在馬背上,樂得自在。
馬蹄的“嗒嗒”聲演奏著春的樂章。
鮮衣怒馬,烈焰繁花。
如果這條街道再長一點就好了。
“斬苦,你為何要騙我?”夜岸問道。
“嗯?何事騙你?”
斬苦望著夜岸筆直單薄的后背,心生憐愛。
“呵,這么快就忘了,騙我說我喝酒誤事的是不是你?”
夜岸心覺好笑。
“這難道不是實話嗎!本來就誤事了,什么都不記得還好意思說我騙你?!?
斬苦振振有詞,似乎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不過說來,也是自己受了委屈,玉佩送出去了不說,媳婦卻沒有弄到手。
最慘不過如此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夜岸無奈,繼續說到:“但是你說我,額,那個打呼,還有放屁什么的明明就是編的,怎么不算騙我?”
說得夠清楚明了了吧!
“你都睡著了,你當然不知道啊,但我知道,我沒有騙你,說的可都是事實,咋了?你無法正視自己了?”
斬苦一臉壞笑,就喜歡看夜岸想狡辯,卻又無從下口的樣子。
“我可是聽到的和你說的不一樣,”夜岸提高了聲音,“有人說我喝酒之后睡著了很安靜啊!一點響聲都沒有。這你還狡辯?”
夜岸盯著斬苦,兩眼純真,星云流動。
“誰說的?”斬苦才不會這么快承認,誰說的更重要好嘛!
“這不用你管!”夜岸語氣堅決,“快說你是不是騙我?”
“不用想也知道是高怨告訴你的了,那個叛徒,回去我自會收拾他?!?
夜岸抓住把柄一般:“那你就是承認你騙我嘍!”
“切,明明你對我的傷害和打擊更大好嗎!無法計量。”
斬苦辯解道。
夜岸疑惑問道:“我對你能有什么打擊,你一個堂堂大將軍?!?
“沒~什么。”斬苦攤攤手,一臉無奈的樣子。
夜岸卻是突然策馬奔騰起來,幾步之后又突然勒馬。
斬苦始料不及,向后仰去,眼看就要摔下馬來,斬苦驚出一身冷汗,立即伸手迅速拉住夜岸衣角,一用力便向前撲去,緊緊的抱住了夜岸的腰。
“你想讓我死?。 睌乜噘v笑道,“太狠心了吧!”
夜岸停下馬來,感受到腰間的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不自覺僵直了身體,動彈不得。
手間的溫度傳到腰身,燒得人心慌意亂。
“這不是沒死嘛!”夜岸開口道,心思卻全在腰間那雙手上,人手足無措,心也變得六神無主起來。
“我會慢點騎的,要不你……咳咳咳?!币拱稖厝衢_口道。
“臥槽,夜岸,你怎么是香的?”斬苦絲毫不在意夜岸的畫外音,自顧自嗅起夜岸飄逸的長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