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后會有期
- 夜岸
- 吾過不過
- 2017字
- 2019-03-16 11:57:38
還正如夜岸所想,斬苦就是不想丟臉。
“額,這個嘛!我想我們肯定還會遇見別人的,而且你,”斬苦似乎有些尷尬。
繼續(xù)道:“你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我怎么能相信你呢!我可是一個將軍,怎么能在我的手下面前出丑。”
夜岸暗自好笑,“哦,那你現(xiàn)在相信我了?”
“我看你應(yīng)該是守信之人,既然剛剛保證了,我又怎會不信你。”
“將軍,我們打獵回來了。”一個人士兵突然從林中冒出來,開心的喊叫到。
“哦?收獲如何?”斬苦喜上眉梢。
夜岸已經(jīng)看見圍過來的士兵手里領(lǐng)著的野味了,忍不住眼睛冒出光來。
聽得斬苦問話,其中一個拱手報告到:“稟告將軍,一共收獲野雞4只,野兔2只,蛇3條。”
“好。”斬苦大喜,“全部交給這位。”
他指著夜岸。
“是。”士兵領(lǐng)命,立即將手中還帶著箭流著血的野雞、野兔、蛇放在了夜岸面前。
“這這,這也太多了吧!”這下輪到夜岸不好意思和尷尬了。
“不多,全部拿著。既然你是住在山腳下,那剛好把我們一起帶出去。”
斬苦剛說著,就轉(zhuǎn)過來對那十來個士兵命令道:“整理好各自行裝,跟著夜岸走。”
“是。”整齊又響亮的回復(fù)。
夜岸不好意思的情緒很快就被喜悅沖淡了,若不是這么多人在場,他可能會控制不住讓口水任意流淌。
左手握雞,右手抓兔,腰間綁上小青蛇,完美。
“走吧,我?guī)銈兿氯ィ覍@一塊很熟。”夜岸臉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快速的走在前面帶著路,雖然身上掛滿了東西,卻是腳步輕盈。
一隊士兵乖乖的跟在后面走著,這兩天他們實在是轉(zhuǎn)暈了。
斬苦走在最后面,謹慎的注意著周圍。
大概二十幾分鐘之后,夜岸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
夜岸指著其中左邊的一條,說到:“你們從這條路下去,一直走,一會兒就看見住戶了,也就出去了。”
士兵表示了感謝,朝著左邊路上走去。
“謝謝你們打的野味。”夜岸開心的揚了揚手中的野味,站在分叉路口目送著他們。
斬苦終于走上前來,“謝謝你帶我們下山。”
“不用。我應(yīng)該謝謝你們給我的野味。”
“這些夠你吃一陣子了,以后一個人還是少出門,倭寇橫行,還是要注意安全。”
“好,我會注意的。”夜岸應(yīng)聲。
“對了,你爹以前是在哪個軍隊?”
斬苦突然想起來夜岸說他的爹也是當(dāng)兵時死于戰(zhàn)場。
“戚家軍。”夜岸回到。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戚家軍的人,你盡管放心,我們和戚家軍一定會為你爹報仇的。
也會為千千萬萬個家庭報仇。”斬苦義憤填膺,話語擲地有聲。
十七歲的少年點點頭,他的內(nèi)心在他爹離開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安全,第一次覺得有了后盾,不再需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
“好。”夜岸認真的點點頭,充滿感激。
“告辭,后會有期。”斬苦拱手道。
“后會有期。”夜岸同樣回到。
看著他們一排鎧甲勇士叮里哐當(dāng)上路,夜岸注視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離開,朝著家里走去。
雨后的空氣是甜的,夜岸的心像羽毛一樣輕盈暢快。
這么多野雞野兔,終于可以給娘親補補身體了,她應(yīng)該不會責(zé)怪我吧,夜岸想著,腳步也更加快速。
剛及門前,夜岸便忍不住想要告訴他娘親這個好消息。
“娘,你看看我?guī)Я耸裁春脰|西回來。”
夜岸提著雞、兔,卻跑得飛起,直奔進門。
一進門看見的卻是他娘親滿身是血的尸體。
“娘,娘,娘你怎么了?”夜岸跑過去抱起氣息奄奄的娘親,血浸了他一身,也浸紅了布滿血絲的雙眼。
“岸兒,快跑。”夜岸娘看見夜岸回來,臉色大變,強撐一口氣朝著夜岸喊道。
三個彪形大漢聽到喊叫,走出來,朝著夜岸不屑一笑。
他們倒是直接,看見夜岸手里提到,腰上纏的,毫不掩飾的流出口水來,眼里更是直冒光。
“啊哈哈哈,你回來得正好,小子,剛好我們饑腸轆轆,把東西乖乖拿過來吧!”
夜岸怒火中燒,幾乎氣血倒流,各種野味早已散落了一地。
是倭寇。
“是你們殺了我娘親?!”夜岸眼里要噴出火來。
“是啊!那又怎樣!!啊哈哈哈。”大漢嘲笑著,蔑視著這個單薄的若不經(jīng)風(fēng)的少年。
“為什么!?”夜岸怒吼。
“為什么!啊哈哈哈,我們殺人從來不問為什么,居然有人問我們?yōu)槭裁矗 ?
“啊哈哈哈哈。”
“因為我們喜歡!她不乖,我們就殺了她,你不乖,我們也就殺了你。要什么理由!”
三個彪形大漢笑的不亦樂乎,你一言我一語,無情的嘲笑著這個怒氣沖天的少年。
而他的怒氣在三個大漢看來,就像是一條已經(jīng)放在砧板上的魚在哈著氣。
夜岸再也無法忍受他們笑得一臉肌肉都在抖動的樣子了。
“你們?nèi)慷嫉盟溃 币拱杜鸪鰜怼?
拿出弓箭,架好,拉滿,射出,一氣呵成。
速度之快,三個彪形大漢還來不及眨眼,只聽見“啊”的一聲,其中一人已經(jīng)應(yīng)聲倒地。
“殺了他!”另外兩人瞬間暴跳如雷,朝著夜岸沖過來。
夜岸一邊朝前跑去,一邊繼續(xù)射箭,箭里滿含怒火,無一虛發(fā)。
不消一會兒,兩人均都應(yīng)聲倒地,如死豬一般躺在地上。
夜岸絕望的走過去抱起他娘親已經(jīng)涼掉的尸體。
血也已經(jīng)發(fā)黑發(fā)烏。
天色已暗,雨又開始稀里嘩啦的掉下來。
夜岸抱著他娘來到后山埋葬他爹的地方。
土怎么這么難挖,雨又為什么像是決堤了!
“娘,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聽你的話。”夜岸早已被雨水淋得濕透。
他輕言輕語,像是在和睡著的母親認錯。
“娘,要是我不出門,我就可以保護你!我應(yīng)該聽話的,娘~”
聲音淹沒在雷聲里,眼淚融入雨水里,悲傷裹挾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