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信奉
- 夜岸
- 吾過不過
- 2029字
- 2019-03-06 08:06:08
“那就貼一張吧!額呸,那就快告訴我呀!”斬苦眼里放出了光,望著夜岸,他就知道他一定有辦法。
“附身,聽說過嗎?”夜岸看向斬苦。
“聽說過,但我不會啊!”斬苦泄氣般。
“我會啊!”夜岸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突然又低聲道:“但我不會用這個東西。”
夜岸指了指電腦。
“我會我會。大哥,快附身吧。”斬苦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只見夜岸靠近護士,慢慢的整個魂魄融入護士軀殼,護士出現了短暫的血流和呼吸停止。
然后醒了過來,看著斬苦魅惑一笑。
斬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夜岸?”他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正是小女子。”夜岸說著還輕輕屈膝,嬌媚的行了一個禮。
“你好~騷啊!”斬苦實在沒想到夜岸會變得如此風騷,有些招架不住。
畢竟他只是個十六歲的寶寶啊!
夜岸看斬苦那一臉難以言表的夸張表情,更是在心中狂笑不已。
表面波瀾不驚的朝斬苦拋了一個電力十足、分外妖嬈的媚眼。
“我好怕我失手掐死你啊!”斬苦好想伸手掐死這個妖物算了。
他實在沒想到經常一臉嚴肅的夜岸居然是一個這么愛玩的老鬼,哎,幼稚。
“干活了干活了。”夜岸終于正經起來。
只是直直的坐在電腦前,不知道該怎么弄。
“這里,打開。”斬苦指著屏幕。
“用這個啊,用這個。”
“對,對,點兩下。”
“你在這里搜‘徐素素’,這里這里。”
“按這個鍵,再按這個鍵,再按這個。好,點一下。”
“好,往下滑,右手鼠標這里。”
滿屋子都是斬苦這只鬼的聲音,夜岸則像個提線木偶般,緩慢的操縱著。
“好,停,找到了。”斬苦指著屏幕上徐素素一行,“將詳情打開。”
夜岸照做。
只見病例記錄里赫然寫著:入院時間2012年2月19日。
“七年前就入院了?!”斬苦疑惑不解。
“那是你九歲那年,也就是你媽離開你的第二年。”夜岸說到。
斬苦繼續往下看,入院原因赫然寫著:該病人時常做噩夢,半夜驚醒,時長已達一年;曾經遭受嚴重家暴,有抑郁傾向;后出現焦躁不安、自殺等行為,精神失常,入院治療。
斬苦的心仿佛萬針扎心,他以為只有被拋下的他最苦,卻不知這個女人早已走在了崩潰的邊緣。
看見斬苦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夜岸有些擔心,趕緊問道:“斬苦,寫的啥?”
“她是被那個賭鬼折磨到精神失常的。”斬苦難受得幾乎要蹲在地上。
夜岸不自覺的過去抱著他,可惜沒抱到就直接從斬苦魂魄中穿了過去。
夜岸看了看自己,原來忘記還在護士軀體中了,趕緊出來。只留下還在酣睡的護士。
“夜岸,我生前還經常責怪她。”無助的斬苦此刻心里只有對自己的責備。
“不是你的錯,斬苦。”夜岸輕聲安慰。
斬苦卻沒有辦法聽進去,他只是想來看她最后一眼,可以安心的埋葬自己的前世。
卻沒想到看見了她心上無法愈合的傷痕。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她恢復過來。”夜岸嚴肅道。
斬苦像看著救世主一樣看著夜岸。
“換神智。我可以幫她換一個清楚的神智,這樣她就可以做一個正常人了。”夜岸徐徐道來。
“那要怎么換?”斬苦期盼的看著夜岸。
“主要在于換,關鍵要找到樂意和她換的人,我們總不能強迫別人換吧!”夜岸陷入沉思中,主要去哪里找這樣一個人呢!
“換完之后會對接受體產生影響嗎?”斬苦在擔心神智清楚的她還是不是真的她,亦還是她本人嗎?
夜岸明白斬苦在擔心什么,說到:“放心吧,她只是神智中某個連接點斷了,我要做的只是把這個連接點接起來。”
夜岸為了讓斬苦安心,又說到:“就像圍棋,在某個關鍵點落子,死局也會變活局。”
斬苦終于放下心來,“我想到一個人,可以和她換!”
夜岸看著他。
“那個賭鬼,反正他只有一年可活了。欠的債,總是要還的。”斬苦說到。
“你確定要這樣嗎?”夜岸看得出來斬苦處于激烈的情緒中,怕他一時糊涂,“我們這樣做已經違反地獄法例了。”
“會有什么后果嗎?”斬苦急切問道,他更不想夜岸因此而受到牽連,遭受懲罰。
“不是什么太嚴重的懲罰,關幾天而已。”夜岸說得很輕松。
但他也明白在地獄這樣一個地方,關幾天絕對不是關幾天的事,地獄有幾百種方法讓他學會做鬼。
“我確定這樣。”斬苦眼神堅定,他信奉“公道”二字。
“那好,你想要的,我便去取來。”夜岸只信奉“斬苦”二字。
“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夜岸看著斬苦。
“嗯?”斬苦微微應到。
“你娘親,額,你媽媽為何當初和你爸在一起了呢?”夜岸問道。
“聽爺爺說他們是自由戀愛。我媽看我爸年輕時長得有幾分俊朗,卻沒有看透他的人品。”斬苦徐徐道來,
“他們草草結婚,誕下了我,我爸,不,那個賭鬼不僅沒有扛起應該的責任,反而游手好閑,碰上了賭博。”斬苦似乎已經淡然了。
“我媽一開始還苦苦支撐,后來,可能太痛了吧。”斬苦平靜的說著。
生前從來沒有人會聽他講這些,他們只看見他的叛逆和乖張。
“如果生前可以遇見你就好了。”斬苦帶著感激和一種莫名的情緒,突然很想對夜岸說出這句話。
然后他就說了。
而夜岸看見的,是和五百年前那個斬苦一模一樣的深情,他不受控制般吻了下去。
斬苦沒有躲開,安然的吮吸著。
他仿佛又回到了做人的時候,一個人太孤單太痛苦了,他沒有任何力量去抗爭那些生活的倒刺,刮得他滿身傷痕。
而現在,他只知道,夜岸的唇好甜。
讓他忍不住一再索取,像一頭餓極了的狼一樣反撲了過去,恨不得將夜岸吃到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