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P站能熬過這次大會并渡過資金短缺的難關！我就答應你！”

周率婷不知自己在楚項歌冷靜下來后會這么噴出一句。顯然是被自己關鍵努力的成果能否得到認可而逼急了。

楚項歌頓了下。

“你是認真的？”

“你是玩的嗎？”

楚項歌見率婷毫不客氣的態度，分明是對剛剛的強吻厭惡。復歸冷靜。

“對不起。”

“現在道歉已經來不及了。話已經說出。”

率婷揪住他的領子。

“你休想放棄！大家同舟共濟的努力，不會因為你一時所謂的大局觀而消散。至少，不是現在！”

遠方微弱的燈光，在她的眼眸里一閃。

“還有……我現在正在失戀中，失戀中，雜交的騾子可以踢，失戀的妹子不能親！楚項歌你要是什么硬性需求就去借飯神的硬盤，第三層解鎖密鑰在木頭那里，你要是不好意思要，我可以幫你——”

“夠了！周率婷！打住——你、女孩子家家的，我倒希望公司破產，這樣你就可以離開現在污七雜八的工作環境，我保證你再也不會遇到之前見木頭時的那些可怕危機。”

“不，我覺得有此等經歷很有趣。倒是楚總，你現在冷靜好了嗎？”

“冷靜下來又怎樣？回去做Ppt嗎……”

楚項歌頭扭向一邊，雙手搭在天臺欄桿上。

“和我去見宋翊。”

率婷的眼里不夾帶一絲猶疑。

“哼——”楚項歌突然笑一聲，轉身看著她。

“說起來，你現在該告訴我你和宋翊到底是什么關系了吧？你不告訴我，我不會去，原因我也說了，不想丟人。”

“好！我說！”

率婷捏緊一下衣角，嘴突然比腦子快，一副后悔的表情，豁出去了。

“他和你差不多！”

“哦？怎么個差不多。”

“就是——突然、突然、像剛剛那樣……在他回母校開會的時候，我正在圖書館為考試復習。”

“什么！真是不敢相信，宋翊竟然是這樣的男人？我完全沒聽說過他和哪些女人包括母校的女生糾纏不清啊。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如果你沒來我們公司就職的話，我也不會知道宋翊對你的這檔子事。考，藏得夠深啊，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單純的小學妹遭其荼毒。”

“呃……應該……不會吧……”

“怎么，你還心動了？也是，他從我面前帶走你的行為的確夠撩，很少有女人不心動的吧。”

“才、才沒有！”

“真的？以過來人身份去講，男人大部分都很壞的。”

楚項歌挑動眉毛，帶有警告的意味。

“我騙你還去見他作什么？令自己心動不已忘乎所以嗎。”

“嗯？失戀的作用嗎。”

率婷嘆口氣，轉身背對他。

“楚總你和你感情最深的那位前女友分手時是什么感受呢，會不會對下一段感情、下下一段感情越來越不認真，越來越看不懂了呢？AA說，她談的最長的戀愛是初戀，從小學一直到高中。期間分分合合，她說她累了。我不理解，因為在那個階段我完全沒談過，大學里，談了，之后分了，我想我理解了——

除非是命定的那道彩虹，不然就算一切氣候合宜，陽光正好，在一起也只是互相取暖，安慰彼此享受生活，笑看風景而已。我們沒有古人的情思長短，寒夜漫漫，尤其是在互聯網時代，這是現代人的悲哀。彩虹什么的，可遇不可求……

就好比，剛剛的那個吻，難道是因為對我心動嗎，連我都騙不了你就別騙自己了。”

楚項歌靜靜得佇立在原地許久。眼里的輪廓人影，波瀾不驚的淺談，仿佛在躁亂的繁雜夜景中，凝滯了一切的動，時間，心跳。

“率婷……看來你…并不單純啊……”

她緩緩側頭看一眼他。目光又忙移向別處。

“不知為何你會有這種錯覺，在校園里我都是老油條一般的存在了，進入社會，與虎謀早餐，怎敢松懈。”

“好，好一個與虎謀早餐。真正的過來人就是過來人！我是說魯老頭，他可真是會看人。”

楚項歌時而不可思議時而頓悟的表情交替浮現于臉上。

“那么，我再問你一遍，和我，去見宋翊嗎？”

楚項歌愣住，兩秒里回過神。看著率婷那寒徹冷靜極致的眼神，心想仿佛在哪里見過。

“去、我去、詢問他經驗——”

“只是詢問？”

率婷凝眉嚴肅。

“不恥下問、低三下四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