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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福利和補償的國內外研究進展

1.4.1 福利及其均衡的研究及述評

自“福利”這個詞誕生以來,國內外有關福利經濟學的討論和研究從未停止。從探討福利到底是效用還是偏好、福利是否可以測量以及人際比較,到關注社會福利的分配以及貧困人群是否幸福、社會分配是否公平、人類社會是否進步發展等都是福利經濟學探討的內容。本研究試圖對目前福利經濟學關注的問題進行述評,分析目前福利經濟學研究中存在的不足,并借用保羅·阿南德在森75歲生日的賀詞展望未來福利經濟學的研究方向。

1.4.1.1 國民收入與幸福的福利研究

庇古首次提出福利是在《國民經濟原理》一書中,后期的許多經濟學家對福利的探討也往往是用國民收入來代表福利的內涵進行分析的。但隨著第三世界國家經濟的快速增長,學者們發現片面的高速增長的GDP帶給窮人的利益和福利微乎其微,經濟增長并不能消除或者任何地減緩普遍存在的絕對貧困,因此用單純的經濟增長速度或平均國民收入來作為福利指數具有非常大的片面性。受當時的研究局限,屈錫華等(1995)提出以貧困加權或均等權數來代替傳統的福利指標,但這引起了更廣泛的關于“一元是否就是一元”和“收入分配平等”的探討。邢占軍(2011)通過6個省會城市的數據對收入與幸福感進行了研究發現,現階段高收入群體的幸福感明顯較低收入群體高,而地區富裕程度卻與幸福感之間的相關性不明顯。田國強等(2006)在個人理性選擇和社會福利最大化幸福的假定下通過經濟學理論模型研究發現,當收入不能達到與非物質的初始稟賦正相關的臨界收入時增加收入將提高幸福感,一旦收入超越了該臨界點,增加收入不僅不能增加社會幸福感,反而導致總體幸福感的下降和帕累托配置的無效。

首先,用GDP或者GNP代表福利,未考慮如環境、婚姻、個性特征、教育、政治自由等因素對福利的貢獻,使福利的量化不完整和不準確;其次,對于福利的序數理論和基數理論探討較少,很少能明確區分福利的基數和序數的邊界,對福利的可測性和量化未有定論,導致福利的補償研究相對薄弱;再次,將幸福和收入不是作為福利的一個維度而是與福利割裂進行分析;最后,混淆了個體福利和集體福利的界限,基本上是將個體收入的總和作為福利進行考察的,但在分析福利與幸福的關系,或者幸福感的影響因素時,卻用個體的特征變量來探討幸福。此外通過個體福利的簡單加總來代表集體福利,忽略了個體內部的異質性,福利本身應該是矢量的,簡單的加總模糊了集體福利的內涵和方向性,因此福利的均衡探討只能僅僅局限于理論分析。顯然,福利的內涵探討是緊迫而必要的。

1.4.1.2 福利的能力清單

Max-Neef(1991)確定了生存、保護、感情愛情、理解、參與、休閑、創造、身份和自由9個類型的基本需求。需要不是純粹的經濟需求,減輕貧困通常指發展的貧乏,盡管平均收入和經濟發展等傳統指標明顯改善,但當貧乏不被充分解決并產生個人和集體的恐懼和挫折時,將可能損害個人福利和社會福利。因此多維貧困是社會福利的一部分,可以通過滿足其他類型的需求以滿足更大程度的需求而被補償,如收入不足(生活貧困)可以通過加強團結、加強觀念的相互保護、感情和參與而糾正。Griffin(1986)建議用成就(accomplishment)、人類生存的組成部分(包括機構、基礎物理能力和自由)、理解、享受和深厚的個人關系五個維度密切對應潛在需求。Boyden(1992)指出觀念和文化都直接和間接地影響行為和精神狀態對福利發揮作用,Nussbaum(1993, 2000)提出了生活、身體健康、身體的完整性、感官、想象和思維、情緒、實踐理性、社會關系、發揮、控制一個人的環境等10項人類生活領域的名單。Clark(2003)指出美好生活(福利)的最重要的功能是工作、教育和住房。Martinetti(2000)運用房屋、健康、教育和知識、社會參與、心理狀態5個維度功能指標對意大利公民的福利問題進行了測度,并且指出,能力框架的清單在測度某一群體的福利水平時需要注意保證足夠的福利評價空間,每一個相關能力或者維度應該包含更多具體的功能指標,相關對象的福利指標確定應該具有充分代表性和典型性,維度的確定不應該是隨機的,對每個維度的福利進行加總時究竟應該采用什么樣的方法等都是能力理論應該迫切關注的問題。Grasso(2002)運用衛生、教育、社會關系、長壽、就業、環境條件及住房條件指標以系統動力學來解釋實施森的框架的可能性,并建立了轉換因子模型(CFM),其中功能性活動取決于身體和精神的健康、教育和培訓、社會互動三個維度。Kuklys(2005)用健康生活、充裕住房、物質福利和在生活中所擁有的社會與感情的支持四項功能來衡量福利。Tommas(2006)在符合Robeyns(2005b)的能力清單的要求(明確表述功能、有理論基礎、理性的和可執行的不同層次清單、清單體現的重要內容)基礎上,運用生活、身體健康、身體完整、感官的想象與思考、休閑活動(嬉戲)、情緒6個功能探討印度兒童的福利。Veenhoven(2000)和Boarini(2006)提出了工作、教育、休閑、社會環境、物理環境、政治環境、健康和財富等8個維度構建福利框架。可見福利必須滿足物質和不可觸摸的需要的同時滿意,擴展基礎需求成為一個更全面的審查經濟活動和人類福利之間相互作用并確定社會發展目標的重要方法,同時提出功能和能力必須是確定的、可執行的,功能各個維度指標加總時的權值反映了對福利的相對重要性(Alkire, 2005; Robeyns, 2006; Schokkaert, 2009)。

1.4.1.3 社會福利函數及其均衡與補償

自庇古提出社會福利的概念以來,社會福利一直缺乏統一有效的衡量方法,Hicks(1940)和Pigou(1962)首先用GDP來衡量社會福利,此時的國家被看做一個個體。Matthew和Sardar(2003)認為基于社會選擇理論的個體的偏好揭示代表了個體的福利情形,因此可以通過社會選擇來實現社會福利的測量(Clarke, 2000)。Nordhaus和Tobin(1972)剔除GDP最終產品中無法增加個人福利的部分,并加入GDP未包括的外部性因素提出了“經濟福利尺度”(MEW)概念。薩繆爾森(Samuelson, 1973)進一步提出了替代GNP的“凈經濟福利”(NEW)指標。阿瑪蒂亞·森(Sen, 1995)在庇古的收入與分配的福利經濟學思想基礎上結合其發展的社會選擇理論改進了Atkinson(1970)的收入不平等測算理論模型,建立森的福利指數,不僅僅考慮收入,而且借助基尼系數代替不平等系數,對福利的分配進行了調整,如果收入分配越平等,人均實際收入與個人福利在數值上就越接近。Clarke和Islam(2003)提出凈社會福利函數,其基本思想是將社會偏好歸入成本—收益分析中得到最優福利水平,實際上仍然建立在對國民凈收益或凈增長的考察基礎上。

Islam和Clarke(2000)運用社會選擇理論通過成本—效益調整的GDP構建了泰國1977—1999年的社會福利函數。估算總的社會福利指標,如標準的GDP(Hicks, 1940; Pigou, 1962)及調整的GDP(Nordhaus & Tobin, 1973;Daly &Cobb, 1990)、復合指標(UNDP, 1990; Morris, 1979),都無疑會得出經濟增長等于社會福利的增加,社會發展等于促進經濟增長的循環推理,因而限制了對社會福利與社會發展之間關系的理解,因此在GDP為指標的社會福利研究中考慮公平和平等是必要的,因為不均等可能是導致經濟增長的結果(Simon Kuznets, 1955)或原因。即使所有國家的經濟發展過程都符合庫茲涅茨曲線,但由于不同國家及其在不同發展時期的福利水平存在著差異,因此各個國家之間的政策取向應該有所差異,比如在低收入階段應該強調實際收入增長而在高收入階段應該更強調分配公平。陳曜(2004)將收入與基尼系數相乘,并用庫茲涅茨曲線進行了驗證分析,發現一個國家福利水平的高低與人均收入水平有關,而與收入分配是否公平并沒有統計上的相關關系,認為福利水平指數也只能部分地由人均收入與基尼系數來決定,為了使福利指數能夠更好地符合人們的主觀偏好,可通過對人均收入與基尼系數賦予不同的權重(基尼系數在不同的社會中的彈性值)來表達經濟福利。此類社會福利的測量是通過經濟活動的判斷來實現價值判斷(Sen, 1979、1999)。調整后的GDP作為社會福利函數測量可以實現一定的社會價值判斷,如經濟增長的成本效益分析、跨時間的偏好、社會收入分配優化、組織和結構的變化影響他人自由、許可權、道德等(Clarke & Islam, 2003)。但我們很明顯可以看出,福利的經濟指數及其后來的改進僅僅是對經濟福利的衡量,并且在衡量經濟福利過程中從收入中剝離經濟效用來考察個人福利,而對公共福利、環境福利等社會應該承擔的責任和公共產品并未深入研究。

Islam(2001)、Islam和Clarke(2000)運用宏觀數據建立了包括社會、經濟、政治、環境和精神的社會生態——經濟指標體系(SEE),它代表一個綜合性的社會生態和經濟系統,但是對指標的加權處理極為隨機。Werner Hediger(2000)以個人偏好的總和為基礎建立的社會福利函數不僅僅將社會福利作為資本能實現時空的轉移和循環,而且在滿足人類基本需求的同時實現社會文化系統和社會生態系統的完整統一,最終實現人類社會經濟和生態的可持續發展。Jorge Garce等(2003)在可持續發展原則下提出了一個社會—衛生保健模式的福利函數,以面對在持續的社會老齡化、非正式支持的依賴和危機的不斷增加情況下,歐洲社會服務特征日益增加的需求。經濟和社會成本必須接受社會的共同責任、社會共同進步發展帶來個體福利的改善以實現可持續,而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原則意味著調控管理、保障、經濟、限制管理、文化、價值框架的重新制定和監管,因此生活質量的研究必須考慮個體的主觀滿意程度和公民權利。然而這些社會福利指標的衡量都未考慮主觀滿意和個體的感受,忽略了福利可能是短暫的體驗(Sen, 1985),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偏好將發生變化(Pigou, 1962)、人們享受滿意的能力也會發生變化(Sen, 1970)、收入分配的變化(Jorgenson, 1997)都會導致社會福利函數的定量衡量存在缺陷。

Arrow等(2003)將給定時間變化的幸福作為社會福利函數,Dimitra和Anastasios(2008)分析了Ramsey-Koopmans社會福利函數(R-K SWF)在非優化經濟及社會政策變化時社會福利函數的變化(CSW)。Paul等(2009)分析了很多運用社會福利函數探討分配不平等的文獻,認為平均主義已經解決了公平問題,由于忽略了不平等的來源(個體的責任)導致對不同程度的不平等分析的失敗。可見在探討社會福利時,必須重視個體偏好選擇對社會福利的責任和貢獻,否則極有可能導致社會福利的分配不平等。

Vladimir L. Levin(2010)認為,我們通過個體效用的總和表示的社會效用函數弱化了傳統的無限制域假設,并探討了效用空間的一般均衡。Andrew(2009)研究了均衡模型下三種不同的氣候變化政策對世界總產量、世界輸出、技術變化、溫室氣體排放和氣候生產力驅動的變化等社會福利的影響。趙驊等(2006)通過構建失業者邊際效用模型探討了社會福利博弈模型。Eran Hanany(2008)基于風險偏好,并假定一個共同的、最嚴重的社會所有個人狀態(起源)而建立了納什社會福利函數,提供了一個納什公用事業產品的偏好聚合規則的解釋,社會偏好考慮到非預期效用,風險偏好強度由直接比較確定性等價概率確定。楊緬昆(2009)在森的福利指數的理論淵源和局限性分析基礎上對國內學者所構建的社會福利指數進行了評析,并將社會福利指數定義為經濟福利指數與非經濟福利指數的加權平均數。雖然我們可以通過社會衛生、文化、環境等指標的加權設立完整的福利評價體系,但是如何考慮權重的科學性及其經濟福利和非經濟福利的人際比較仍然是一個未知數,僅僅通過權重的設定顯然不能解決個人的偏好排序如何形成社會偏好以實現社會福利函數的根本問題。因此在科學的理論基礎上,構建規范化的社會福利函數,各群體、各地域的人們都能自由、公平的獲取和擁有資源,國家和政府的社會制度能有效地調節各種分配不公平和均等以及市場失靈、外部性,各種體制下的人們能實現自身的價值和幸福,環境和文化得到保護,才能實現社會福利最大化和人類可持續發展與進步。

在社會福利的經濟指標體系理論中,當社會決策者考慮并尊重消費者偏好時,消費者剩余是社會經濟福利的表達,是一項經濟制度或制度安排好壞的福利標準,將社會福利的普遍、公平的實現作為政策制定和制度安排可行的標準時,可以防止和矯正市場失靈,并增加社會福利。希克斯和馬歇爾的補償理論認為,當社會變革使一部分人受益而另一部分人受損時,受益人可以對受損人進行補償,只要收益大于補償就說明社會福利增加了。但是應該注意的是這些補償都是假設性的,認為受益者并不需要對損失者進行實際的補償,只要社會發展了,那么福利受損的那部分人自然可以得到補償,因此導致福利補償的矛盾化。另外,由于收入邊際效用遞減,則CV(或EV)往往低估(或高估)人們的收益,并且在不進行實際補償的情況下CV更不能適用。可見由于補償標準和假設性的補償加劇了福利的不均衡,更可能因此引起福利受損人群對變革的抵觸,最終導致社會矛盾增加而使社會集體福利下降。因此,選用合適的補償標準,進行實際的補償,減少個體福利的損失,對福利增加和社會公平是極為重要的。

1.4.2 生態補償研究進展及述評

國際上對生態補償的評價和效應分析是近年的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生態補償的資源環境效應分析、社會經濟效果分析以及補償效率分析三方面(Alix et al., 2005; Wünscher et al., 2008; Herzog et al., 2005; Dietschi et al., 2007)。而國內有關生態補償的探討大都是基于宏觀、流域和理論方面的探討,極少關注生態補償效率以及經濟分析(戴其文、趙雪雁,2010)。應當以空間異質性和區域差異作為切入點,緊緊圍繞生態系統結構與功能—生態系統服務—人類社會福利這一主線,始終將“自然系統提供生態服務與社會經濟系統內化消費”之間的耦合聯系作為研究核心,綜合分析社會經濟系統對自然資本內化的響應(李雙成,2011)。

1.4.2.1 生態補償與貧困

生態補償作為一種以保護和可持續利用生態系統為目的,以經濟手段為主要方式,調節相關者利益關系的制度安排(李文華,2006),將生態保護的成本和費用讓生態環境服務的受益者來承擔,在實現公平及效率的基礎上實現了各利益主體之間的福利均衡。生態系統服務提供區域往往為經濟發展能力比較弱、生態環境比較脆弱和敏感的區域,在這些區域生態保護計劃往往使當地的自然資源使用者的福利受損,甚至使他們陷入貧困,而區域也因此被限制發展,失去了許多發展機會和經濟增長的權限,進一步降低了當地人獲得收入的來源和機會,使貧困化程度加劇。因此,在生態保護區域,亟待實施有效的生態補償機制,以減輕貧困。

諸多學者的研究結果表明,生態補償有助于減貧,是扶貧的重要機制(Kerr, 2002; Landell-Mills and Porras, 2002; Pagiola et al., 2002; Grieg-Gran et al., 2005; Pagiola et al., 2005; Ziberman et al., 2008),而貧困家庭能否參與生態補償(Pagiola et al., 2005)、降低交易成本以促進貧困家庭參與能力提高是減貧的關鍵(Pagiola et al., 2010)。Rodrigo Sierra和Eric Russman(2006)基于哥斯達黎加奧薩半島農場所進行的接受和不接受的PES分析,檢驗了生態補償(Payments for Environmental Services, PES)的效率。研究表明:PES受該地區森林保護行為的直接影響,PES通過森林再生和服務的收益加快了農業用地的遺棄,PES的地主沒有長期的義務讓被遺棄的土地恢復成森林。在沒有PES的情況下,森林覆蓋面積很可能會在PES和非PES農場、森林再生的地方相似,如果他們用于恢復目的,付款可能是更有效的方式。如果有其他森林棲息地和服務損失的直接風險較高的領域,由于保護成果的滯后,更大的地理范圍也是不夠的。Kelsey等(2008)從政策分析的角度對生態補償政策制定后的評估結果表明,生態補償對環境保護、成本減少和減少貧困效果更明顯,考慮適當的多元化戰略和有據可查的人類行為,引入“優化土地利用的多樣化”的生產下降的補償是成本效益補償政策的重要一步,以避免風險補償可以提高貨幣補償效應(Fisher et al., 2011)。可見,在降低生產者參與生態保護的福利損失風險,并讓牧戶的生活和收入不因生態保護而大幅下降,并通過生態補償對生態效益生產者形成有效的激勵機制的情況下,生態補償可以減小生態保護者的貧困。

1.4.2.2 生態補償標準

合理的補償標準直接關系到補償效果和保護行為的可持續性,更是提高補償效益的關鍵。從生態經濟學或純粹經濟學的角度來說,當邊際成本等于邊際收益時實現環境效益的最大化,因此理論上最佳補償額應該以提供的生態服務的價值為補償標準,應以保持生態系統健康、持續發揮服務功能為基礎,以保育生態系統所需的經營成本來確定提供多少經濟補償(馮凌,2010)。受償者的需求和補償者的支付能力及支付意愿是生態補償的決定性因素,故補償標準還應考慮生態服務提供者的需求、受益者的補償能力和支付意愿,通過博弈最終確定(俞海等,2007)。作為理性的經濟人,在自愿的情況下,只有補償標準大于機會成本時,它們才會參與生態補償,故機會成本往往作為生態補償的下限;MacMillan等(1998)在蘇格蘭的研究結果表明,新造林生態補償標準與新造林地的生態服務功能無關,與機會成本直接相關,完全以經營成本為標準往往導致補償的激勵不足,要獲得足夠的動力參與生態保護和建設,需要包括部分或者全部機會成本以補償經營過程中所放棄的發展機會的損失。其次,生態保護和補償能否順利實施的關鍵在于農民在其中損失的利益能否得到補償及其為生態恢復所作的貢獻能否得到承認,應該結合利益相關者的意愿調查確定補償的合理水平(熊鷹等,2004)。即因生態保護而增加的服務效益應該被補償給環境保護者,以體現公平性,同時利益相關者的保護和支付意愿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生產者和消費者參與生態保護的意愿及訴求,也是供需平衡機制和環境服務交易的基礎,應該被作為補償標準而予以考慮。

1.4.2.3 全面性的補償

生態補償更多地指對生態環境保護者或養護者的補償,通過對損害或保護資源環境的行為進行收費或補償,提高該行為的成本或收益(張峰,2012),從而激勵損害行為的主體減少,以達到保護資源的目的(熊鷹等,2004)。該補償機制因忽略了各項措施實施所引發的當地政府、社區以及居民等不同利益相關方在生態保護行為上的響應,從而使得保護工作不能有效實施(Pires, 2004)。國內對于當地政府、游客、保護組織、社區以及居民等不同利益相關方在保護和補償行為上的響應方面的研究較為缺乏,也使得以往生態保護工作的有效性受到質疑(趙軍等,2007),一系列生態保護與恢復項目效果并不理想(甄霖等,2007)。因此,應界定利益相關者的責任,并結合利益相關者的意愿調查確定補償的合理水平(熊鷹等,2004),并根據不同的利益相關程度確定生態補償分擔率,建立差異化的生態服務付費和受償機制,把農戶的生態補償意愿轉化為實際行動和建立均衡國家與地方利益的互動機制和“責效”關系(李芬等,2010),解決利益相關方的矛盾和沖突,明確補償實施主體和責任主體,鼓勵企業、社區、非政府組織等參與,尤其應該尊重弱勢群體的意愿、生存和發展權利。促進利益相關方之間合作是生態補償的關鍵,更對實現地區可持續發展和生態保護環境管理意義重大。

同時,生態補償不應該僅僅局限于經濟補償,而忽略自然保護區基礎設施的改善、地區經濟發展能力的培育和提高等方面。正如趙雪雁等(2009)指出的,生態保護區域公共政策的設計更應該關注牧民的基本能力建設,應基于政治自由、經濟機會、社會機會、安全保障、文化價值和環境保護六個維度來設計政策框架,將發展經濟、改善教育、提高牧民的生活質量與環境修復結合起來,建立環境、經濟、社會綜合發展的環境政策,用全面的觀點和可持續的方法理解與應對可持續發展需求的能力,才有可能實現區域及牧戶的可持續發展。綜上所述,探究生態脆弱區的生態服務功能,研究農牧民等利益主體福利內涵與轉變,關注貧困,構建有效、公平的生態補償機制將是今后我們進一步的研究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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