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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良藥悅于病

  • 橙色紀念
  • 浪本
  • 6632字
  • 2019-03-10 17:55:02

海谷子在衛生間里洗漱,徐母在廚房里準備早飯。

“等會兒吃完早飯你再出門,順便給那孩子帶過去點。”

“外面早餐多的是,我帶過去都成冰棍了,外頭這么大風!”

“那能比得上家里做的東西啊,你媽早飯的技藝,出去開店還會差?再說了,那孩子來到灌城還沒好好招待他呢,最近兩天要是有時間帶他來家里吃頓飯,知道吧?”徐母的聲量伴隨著廚房里鍋灶碰撞的聲音提高,不由地引來徐海棠的抱怨低罵。

“不說了,我要出門了。”

“帶上早飯啊,真是的!”徐母急忙拽住了玄關處換鞋的谷子,將保溫盒放進了她的挎包里。

“誒喲我的親媽啊,不怕菜油弄臟我的包嗎?”海谷子一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拉開了包的一個縫兒,看著那個保溫盒。

“放心,這是國產保溫盒,密封質量特別好。”

“這廣告做的真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這飯盒推銷員呢。”海谷子從紙抽里抽了數張紙巾,隨手就丟進了包里,開門之際,朝著里頭大喊了一句:“媽,再見了,午飯不用刻意準備我的份量,可能不回來。”

徐母探出一個腦袋,朝著玄關處,回道:“有空今晚就把那孩子帶回來一起吃飯,聽到沒?”

許久,沒有任何回音。

“怎么,你這已經準備做人家丈母娘了?”徐父慢悠悠地走到了餐桌旁,定睛看了急眼,坐在了平常的位子上,焯起一碗米粥就喝起來。

“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嗎?”

徐母急忙遞給徐父一杯溫水,生怕熱粥燒壞了他的嗓子,而一時找不到水潤喉。

“那小伙子長得確實俊俏,個子和咱們家谷子也合適,唯一不好的地方啊,就是太遠了,遠在滇南啊。若是日后真是嫁過去了,逢年過節就是一個艱難的事情啊。還有啊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也是她自己默默承受的份了。”徐父嘴里嚼著花生米,一邊伴著粥,還一邊對著徐母說話。

“……她自己喜歡而且兩人覺得合適就好了,其他的條件,我也就暫時忽略吧,畢竟將來生活是她自己過的,不是我們。”徐母難得與谷子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相反是一直與谷子是友軍的徐父此時卻是有了許多的顧慮和不舍。

“說那么多干嘛,這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確實是,考慮婚假問題為之過早目前而言。

“喂,還在賓館吧,我正去你那兒的路上呢,我老媽讓我給你帶了點她親手做的早飯。”在公交車站等候的人寥寥無幾,海谷子忍著寒風給繁子程打了個電話。

“我們在車站呢。”對面繁子程低沉的聲音顯得疲倦。

“什么,你們今天就要離開嗎,怎么不提前和我講一下啊!”海谷子一下子不知所措,向馬路上疾馳而奔的出租車招手。

“奶奶今早凌晨身體不舒服,去了醫院檢查了下,醫生說是可能是有點水土不服,所以我就改簽,早點送他們先回春城。”

“幾點的車?”海谷子鉆進車里,悄聲和司機師傅報了目的地車站,又隨即問著電話里的繁子程。

“還有四十多分鐘檢票,你不用專程趕過來了,好好在家休息。”

“……奶奶難得來一趟灌城,我是東道主,還沒來得及去問候她老人家和阿生,怎么可能面都不見一面呢?”海谷子掛了電話以后仍舊懊惱著,單手摟著保溫盒,思考著一些問題。

大清晨的路上,道路比平常暢通多了。許是下了雪的原因,又許是過年,所以路上行人少之又少。

買了張站臺票,經過重重安檢,沖進了偌大的候車廳。她也根據繁子程提供的信息,很快找到了他們爺孫三人。

“奶奶!”

坐在位子上的奶奶被海谷子輕聲的問候喚醒。

“谷子來了啊~”奶奶雙手握著她的手。

“奶奶,身體好多了嗎?”

二人寒暄著,這一場景在火車站里是再普通不過。

“奶奶,可惜我還沒邀請您和阿生去我家里吃頓飯呢!”海谷子此時無比地愧疚,握著奶奶的手緊了緊。

“誒喲,沒什么大不了的,別放心上了,這要是下次有機會再吃不是都一樣嗎?”

時間轉瞬流逝,候車大廳實時響起廣播,他們乘坐的車次即將檢票。

海谷子非要送他們到車廂,怎么勸說都不行。

“買的就是站臺票,不然我怎么能進來?”一句解釋,完全再讓他們有任何的反駁。

“路上好好照顧奶奶和阿生,有情況隨時通知我。”繁子程在門口多停留了些時間,聽著她的囑咐。

看著火車緩緩行駛起來,海谷子還追著他們所在的車廂,追著才小跑了一段路,卻開始喘了起來。

“列車已駛出站,為了您的健康,送行的旅客朋友們請迅速撤離站臺。”

站臺上星零的幾個送行人,聽著廣播,自發地組成了一支隊伍,朝著出口走去。而海谷子還時不時地望向身后那早已離去的列車。

回到了人潮人涌的車站出口,夾雜著所有人的呼吸聲、說話聲,以及來往各式車輛的穿梭聲。

“I'll spread my wings and I'll learn how to fly.........”鈴聲持續了許久,海谷子才聽見兜里傳出來的天籟之聲。

“我的媽呀,這么久才接電話,谷子你便秘嗎,柳悅這兩天有聯系你嗎?”蔡多安的來電,說起正事還不忘吐槽她兩句。

而谷子自動忽略白菜對自己的“侮辱”,好奇地回答:“沒有啊,她出什么事情了?”

“前天本來約著和她一起出來聚個餐約約會什么的,結果她今天放我鴿子了,打電話不接,去她家找家里人也不知道蹤影……”

聽著電話里白菜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海谷子完全聽不出她打給自己這通到底有何意義,無法再繼續忍受她的啰嗦,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低聲道:“說重點!”

“怕她出什么意外啊,家里人也不知道情況,說明她有事情瞞著大家啊。萬一要是做些違法的事情,又或者是她被壞人抓住賣到了山溝溝里做媳婦怎么辦?”白菜越說越激動,音量大到谷子以為自己開了免提,看一眼屏幕,結果不是。而對于白菜的胡言亂語,谷子撫著額,耐下心靜靜地等她結束。

“喂……怎么不說話啊?”

“大哥,能有插嘴的份嗎,說話和放鞭炮一樣,無縫銜接下一句,完全不讓我說一句話……”

電話結束,兩人決定見面,約在了一家書吧里。

“你倆查到人家柳悅什么情況啊?”

一進店,谷子就見白菜和田園兩人擠在同一張沙發椅上,四目集中注視著面前的一臺迷你電腦。

“給你點了奶茶,不用看菜單了。”

……海谷子突然覺得自己的出現仿佛有那么一點多余,對面的兩人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坐了一會兒又一會兒,估摸一個人坐了二十分鐘,海谷子的耐心早已磨光,抬起屁股離開座位,朝著二人走去。不料被白菜突然一掌,抵在了離電腦一拳的地方。

“你們倆神經又復發了嗎,到底在搞什么,喊我過來,現在卻不讓我知道原委。”

“看看你周邊的人,看看旁邊書柜上的標語。”

……海谷子氣得跺了跺腳,卻不敢用力,郁悶至極。

而那兩人仍舊仔細盯著電腦屏幕,看著一張又一張圖片。

而此刻遠在袁州市的柳悅,站在市一院的門診大廳里,孤獨而又寒冷。

“嘟嘟……嘟嘟……”手里的手機打破了她一個人的沉寂。

“您好,王班長。”柳悅的聲音里,帶著顫音。

“現在可以來三樓體檢室了。”

電話掛斷,柳悅迅速奔向樓梯,像一只撒了脫的小鳥,任憑高飛。

卻不想在二樓拐角處,她與正下樓的路人撞了個滿懷抱。

柳悅戴著口罩,一雙眼睛上架著副墨鏡。當看清對方,她眨巴著雙眼,瞬間發亮,本想開口說話,卻不及對方先開口:“對不起。”

對方將她扶穩,便撒手繼續往樓下走。

“叮~”

是微信消息,梁藥發來的信息:剛才遇見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

柳悅靠在墻上笑著,笑了一會,重新爬樓,來到體檢室門口。才發現,一條長龍大隊,清一色的橄欖綠。

“你是柳悅嗎?”她偷偷地坐在公共座椅上,觀望著門口。卻被一股渾厚沙啞的聲音打斷了注意力。

“王班長是嗎?”柳悅竊喜,摘下墨鏡,微微鞠了個躬,以示感謝他的幫助和禮貌。

“客氣了,但是你們倆要注意下時間和場合。剛才他下去了一趟,等下子就該上來了。”或許是旁邊一眾軍人的集體注目,王班長叮囑完幾句,沒再在柳悅身邊多呆。

“報告班長,列兵梁藥請求歸隊!”猶如一陣風,梁藥疾速一過,直接越過了柳悅。

“梁藥,東西交給我就好了,你再看看后面座椅上的人是誰?”

梁藥聽完班長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什么意思。但仍舊照聽他的話,轉身一看,這不就是剛才和自己相撞的女人嗎?

“梁藥!”

梁藥徹底懵了,女人開口喊著自己的名字,聲音是那般熟悉,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畫面沒有消失。

“梁藥,你過去吧,準許你在三樓范圍內活動。”這下子,王班長和其他士兵們歡呼雀躍。

梁藥把柳悅拉到一旁無人的角落。

柳悅慢慢取下墨鏡和口罩,臉上不再有任何遮擋物,看著他。

“你怎么……不提……前和我……打聲招呼呢?”梁藥激動地語不成句,說話都不利索了。

“想給你一個驚喜啊……”柳悅笑語盈盈。

梁藥離線狀態中,惹得柳悅心疼又好笑,兩人整整一年沒有見過面了。梁藥瘦削了許多,迷彩服穿在他身上,完全撐不起來。柳悅剛想伸手觸碰他,卻被他提早一步用力地摟進了懷里。

“你下頜骨壓得我肩膀好疼啊,平常訓練累嗎?”梁藥的整具身子全壓在了她的身上,踉蹌地轉了幾腳才定住。

“啊,對不起。”梁藥立刻如彈簧般站直了身子,輕輕地替她揉著肩膀。

“等會兒一起出去吃個飯吧?”柳悅仰著腦袋問他,誰知竟只見他搖晃著腦袋,她疑問道:“為什么呀?”

“部隊有令,不能隨意行動。我跟班長打個報告,你等我一下……”梁藥講完,俯身朝著她的額頭親了一口,不等柳悅說話便轉身跑向王班長。

在原地看著梁藥和王班長說話,不知為什么,柳悅總感覺事情不會那么如意。果真,當梁藥回來,看著他臉上失落的表情,看出一二。

“?”

“連隊只有一人外出名額,我那同年兵已經出去了。”

“你和王班長說說,時間不多,兩個小時就夠了,好嗎?”柳悅心底酸澀,強忍著淚水。梁藥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次摟入懷里,輕聲講道:“騙你呢,班長正和排長打報告呢,要是沒問題,估計沒多久就會讓我出去,相信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柳悅的手心都出汗了。若是上面的領導不同意,那么這次的旅行只能以失敗告終;若是成功,能夠與他相處短暫的兩個小時,那也是美好的,這估計都是終身難忘的一次記憶。

“嘟嘟...嘟嘟”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王班長:你帶你女朋友出去逛逛吧,注意時間。

柳悅激動地差點跳起來。

“還愣著干嘛,抓緊時間走吧!”梁藥一把拽過柳悅的包,另一只手緊緊地牽住她的手,朝著外面狂奔起來。

路上,時不時地有人向他們投射炙熱的目光。也難怪,穿著迷彩服的梁藥身高一米八多,幾乎是整條街上最亮的人。

“你想吃什么,小悅?”走進一家綜合體里,嘈雜歡快的聲音,讓柳悅瞬間放下松來,不再拘泥于時間的快慢。

“你一直在部隊里呆著,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隨即,他就拽著她沖向了電梯。出來,撲面而來的各種香味。

XJ大盤雞門口。

“您好,兩位嗎?”店里的裝修風格偏文藝風格,素雅清新。里面賓朋滿座,沒幾張空桌。

“我們先看看菜單,等會兒再叫你吧。”柳悅接過服務員的菜單,禮貌地朝著她笑了笑。殊不知這一笑,引得梁藥難以平復激動的心情。

“它家的菜一直都很受歡迎,味道都還可以,所以我隨便。”梁藥見她許久沒有拿定主意點什么,慢悠悠說出自己的意見。

“不早說啊,讓我浪費這么多時間看菜單,你來點!”柳悅的糾結選擇癥讓她自己都頭疼,等會兒上菜再耽誤些功夫,二人還沒吃完,她就要看見梁藥被召喚回部隊了,時間不易啊!

正是午飯點,吃飯的人越來越多,可不見聲音的聒噪。

“你,是怎么知道我上午會在那家醫院的?”梁藥深情款款地看著柳悅,可她卻埋頭苦吃著盤子里的食物。

“問了你們王班長啊,回去你可好好謝謝他。”柳悅將信息記錄呈遞給他,梁藥笑了。

“謝謝你,專門坐車過來看我。”

這一聲感謝,柳悅頓時害羞,不敢直視著他的眼睛。

“灌城離袁州有些距離,高鐵都要三四個小時呢,普快更是七八個鐘頭,你昨晚就坐車過來了?”梁藥的語氣里盡是溫柔和不舍。

“嗯嗯,昨晚一點多的車,今早八點多到的袁州,再從袁州站來到市一院,然后繼續等著,等到王班長給我信息。”

“傻瓜!”梁藥舀起一口湯遞給柳悅,公共環境下,梁藥樂此不疲地給柳悅喂飯。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兩人吃得也差不多了,柳悅看看時間,不悅地嘟囔著:“該送你回去了...”

梁藥起身,整了整衣襟,拉起柳悅就往收銀處走。兩人路過旁邊一桌人時,柳悅突然定住不動。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梁藥回頭問她,柳悅卻指著別人桌子上的白菜說道:“好像我今天和白菜有約來著,但是忘了告訴她...”

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就來了。

“你妹的,終于接電話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騷擾了警察叔叔有多久,知不知道我都不敢和你媽講你失蹤的事情?”白菜好一頓歇斯底里,聲音震得柳悅的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消消火,我在袁州呢,臨時有急事,忘了告訴你取消約會了,對不起!”

“TMD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

......哈哈哈哈,整個餐館爆發出不可控制的笑聲。

“我開了免提...”

“滾!”白菜瞬間掛掉電話,而旁邊的田園笑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而坐在她們對面的海谷子也禁不住地露齒大笑。

“柳悅電話也打通了,該放心了吧!”海谷子這才起身,再次走向他們,還是想看看究竟兩人盯著電腦看了半天,究竟在看什么?

是柳悅空間的相冊,一個相冊里全是她和梁藥的照片。

“這男生誰啊?”海谷子下巴快掉地上去了,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她要是回來嚴刑逼供!”白菜確實是不知道。

“我去,那你倆整了一上午就是在看她相冊,不帶上我?”海谷子氣地都無奈了。白菜和田園兩人相視一笑,小聲地朝著海谷子說道:“為了彌補你,我倆等會兒請你吃飯。”書吧里的最后三位顧客終于離開,店員們才拿出飯盒出來吃飯。

而在XJ大盤雞的店門口,柳悅和梁藥兩人手牽著手,一起等著電梯。突然,身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打擾一下,二位忘了東西。二位剛剛消費金額達到本店特別活動禮品,祝下次再光臨,再見。”

一個小豬玩偶。

“還別說,這只小豬真像你。”

“我比它可愛多了...”梁藥突然俯下身來,用嘴巴覆在了她的唇上。

柳悅意識到這是在公共場合下,努力掙脫梁藥,可是越掙脫他越興奮,眼看電梯即將到達,柳悅羞得臉都紅了。

電梯開門的一刻,梁藥終于收手,將柳悅緊緊地擁在懷里。

“哇,兵哥哥!”

“我酸了,等會兒給我買檸檬...”

“干脆去吃酸菜魚吧!”

從電梯里出來的兩個女孩子,見到眼前的柳悅和梁藥,滿眼的小桃心,說的話一句不差,兩人都聽得剛剛好。進了電梯里的柳悅,臉蛋紅得能煮熟蛋一般,不停地拿手扇著風,或不時地拿手背敷臉。

“噗嗤,怎么回事?”梁藥故意取笑她,柳悅見他明知故問的樣子,不搭理他。

外面的風寒極了,于是兩人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一下子就到了市一院的樓下。

“我就不上去了,你替我謝謝王班長。”柳悅的臉還是有點紅,可此刻離別的憂傷讓她暫時忘記了害羞,伸出胳膊緊緊地抱住了他。梁藥任由他抱著,可他,不如往常,并沒有回抱住她,因為他深怕自己會不舍。

來也一人,去也一人。柳悅看著人滿為患的候車室,沒有了任何情緒。路上顛簸了三個多小時,終于回到了熟悉的灌城。一下火車,她并沒有著急回家,而是給蔡多安打了個電話,約她們幾個不見不散,好好賠個罪。

柳悅從窗外就看見白菜幾個人憤怒的小表情,不經意間,打了個嚇嗝。

“哼,老娘要掐死你!”白菜隨手一摔肩上的包在位子上,怒不可遏地伸出雙手面向柳悅,柳悅往里一挪,隨手就摸到了自己的包,舉在身前,當起了盾牌,嘴里還不忘求饒:“饒命!”

當在她身后的田園與谷子二人面無表情坐在了她的對面,白菜立即換了一張溫柔的面孔坐在她的身旁,饒有興趣地問道:“如實告訴我們你空間里的那個男人是誰,此賬一筆勾銷!”

面對著三張憤怒又疑惑的臉,柳悅坦白了由來。

原來,第一次與梁藥見面是在她大三的某個夜晚。當時已經在部隊入伍的梁藥來到他們學校找朋友玩,恰好梁藥的朋友與柳悅是同寢室好朋友。

“317下面有人找。”樓下宿舍大媽打來電話,柳悅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找的是哪位,大媽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迅速掛斷。只有柳悅一人在宿舍,她只好拖著疲累的身軀,去看看那位來客。

柳悅看見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便走向宿管房問大媽,大媽給她指了個方向,循跡而去,只見梁藥正在角落里抽煙。

“您好,我是317宿舍的,你找哪位?”

聽見柳悅的聲音,梁藥回過頭看見柳悅,眸子閃了閃,隨即扔掉了手里的香煙,用腳踩滅。

“我來找沈欣,她不在嗎?”

“欣欣去圖書館了,大概十分鐘會回來。”

“好的,謝謝。那麻煩你幫我把這袋東西帶給沈欣。”柳悅伸手接過梁藥手里的袋子時微微點頭,便直接轉身離去,梁藥看著她的背影許久才離開。

“然后呢,麻煩講重點!”三人眼睛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

柳悅的思緒沒被她們的這句話打亂,繼續講起那段回憶。

晚上,沈欣帶著柳悅出去吃飯,同行的人還有梁藥。期間,沈欣斡旋在柳悅和梁藥之間。而柳悅梁藥兩人只是在做自我介紹時說了話,便再無話可說。坐了十幾分鐘,柳悅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面走。身后的沈欣跟上來解釋,梁藥害怕說錯什么,所以沒和她說話。后來,三人行不知何時變成了兩人壓馬路,也是那晚,兩人互換了微信,留下了終身。

“好俗套的故事情節啊!”

“這沒關系,要緊的是,她隱瞞了咱們整整兩年……”

緣分往往出其不意,不知何時,它就莫名其妙地出現;而我們也不知何時何地,一不小心就徹底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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