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時光穿越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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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再相見,把生涯分付,藥爐經卷
”我愛你,我們不能在一起。”楊小飯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里充滿著猶豫和掙扎。我拉住他的手,聲嘶力竭的哀求著不要走,不要走,留下來,我們一起努力。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簡單的話語,需要巨大的勇氣。”這場夢還是被這首熟悉的鬧鈴吵醒。這首歌曾經是楊小飯給我唱的第一首歌,一直覺得很有紀念意義。每次聽到這首歌,往事都會歷歷在目。為了讓自己平靜和漸漸淡化對這首歌特殊的情感。我選擇了把它設置成鬧鐘。因為人在困頓的時候,意識是混亂和模糊的。那是一個夢和現實分界地帶。而我稍有些低血糖,偶爾的起床氣也許會讓我對這首歌產生些許的厭惡。醒來,一切虛驚一場。可是夢中還能和他說幾句話,哪怕是他反反復復傷害我,我也安心。至少,他還真切的存在我的生活里。習慣性的抓起手機,習慣性的等待著奇跡,你會給我傳過來一條短信。可終究手機空空的。睡眼惺忪,意識還很模糊。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整。楊小飯,這個男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成功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沒留下一句分手,沒留下任何,毫無痕跡。
有時候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其實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無非是對分手最好的詮釋。可我還在傻等,卻想換來一個明確的答案。我始終認為這樣的消失是一種考驗,是在給我希望。無論時間過去多久,我都會相信有奇跡的發生。然而現實就是現實。我們都住在紅塵中,都是俗人,卻沒有那么多瓊瑤劇中轟轟烈烈的情節。我們每天都在上演著自己的生活,我們終究是自己的導演。換言之,每天重復著自導自演,卻左右不了別人的思想。正如那句話說的,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在我看來這句話再經典不過了。我承認那種犯賤心理學很適合我。必須積攢了足夠的失望才不會去希望。
在我看來,愛情就是兩個人反復的糾纏。我喜歡糾纏二字。帶有一種纏綿悱惻和輕微的戲謔調侃,又不乏愛情中的水深火熱。我一遍遍地“糾纏”著楊小飯,一遍遍的撥打著那個號碼,一遍遍的發著自認為感人至深都可以作為千古絕唱的幾百字信息,可是換來的都是那一句熟悉的“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那是一種杳無音訊的失望。其實在心里,對這種做法我是無比憎恨。我心里嘀咕著。你要是真不想理我,你就給我電話號碼拉黑了,多么干脆。我打不通自然就不會打了。干嗎還不拉黑,一遍遍的看著我找你,一遍遍的讓我找你給我希望。每次撥通你電話或給你發信息都是提示發送成功的,這樣我會期待你的回復,哪怕只是一句簡單的哦字或是其他。每次都讓我患得患失,無法自拔。這能可憐巴巴的望著手機屏幕什么都沒有。偶爾來一個移動發過來提示繳費的短信都能讓自己興奮不已,以為你給了我回復。有時,竟會出現幻聽。我想,這個殺千刀的!然后就會猜想著,他看到我的電話和信息是什么樣的神情?直接無視?還是看了再偷笑我這個傻瓜?總之腦袋里是一片凌亂的。有時候還會各種猜想和假設。他一定是手機丟了。他一定是手機不在身邊等等。可是每次為了他找了種種借口,總被現實因素一一打敗。最后只剩下了無盡的失望和被撕裂的靈魂無法支撐。
今天是分手第三十天整。足夠的三十天了。起床,習慣性的坐在樓下的客廳。一杯清茶,一本楊小飯送給我的書。最近一直在看《當時只道是尋常》。看到這本書的時候,就會想起,我和這個男人共度的每一個日夜都是那樣美好。每每白茶清歡無別事時,總會讓思念無窮無盡的蔓延。
記得那是一個雨夜,風很大,雨發瘋的下著,雷狂吼著。我在離家很近的一所大學的圖書館自習。那段時間面臨畢業季,總是會去那個地方和那些大學生們感受自習的氛圍。雷聲大到讓我震驚。失了以往春雨綿綿那般柔軟。更多的像是種猛烈地咆哮。突然,整個學校停電了。再加上雷聲轟鳴。尖叫聲雷聲混雜在了一起,甚是刺耳。如同恐怖電影里的情節,越發讓我覺得毛骨悚然。那晚陪我走過那些恐怖,一直為我撐傘和拉著我的是一個叫石磊的男生。以后我會說到這個男生更多的故事。不過石磊只是把我送上了出租車。每到這樣的雨天,我都格外思念楊小飯。說是思念甚是矯情些。因為我和他家的距離步行不超過十分鐘。其實每天都可以見面的。至今我也不知道為何他那時候總是不愿意和我見面,不愿陪我壓壓馬路聊聊天。好像他習慣了有自己的生活,而那一切都與我無關一樣。他總有忙不完的家庭瑣事和個人瑣事。在我看來更多的可能都是借口。這個男人不愛給我打電話,不愛給我發信息,只是愛偶爾和我聊聊QQ。那天坐在車上,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其實并沒有想要他陪伴我,送我回家,而是只是簡單的想念,想聽一聽他的聲音。原來我發現聽一聽他的聲音是這般奢侈。人,有時候都是倔強的。他不主動找我,于是我就在等。等不到的時候各種輾轉,最后到了失望也不愿意主動再去找他。現在看來都是自找苦吃,自己折磨自己,虐待自己。
電話接通了,依舊溫和和溫暖的聲音。他讓我在他們家小區門口下車,他有很重要的東西給我。下了車,我還是靜靜的站在他等車的公交站牌那里等他。由于雨太大,傘打的很低,以至于他來的時候我都沒有看見。見了他,我只是微微一笑。這個男人,我愛叫他我的暖男。暖男見到我第一句便是噓寒問暖,問我是不是淋濕了,冷不冷。我一直滿不在乎的說沒事。那段時間由于一直是石磊陪著我,所以面對楊小飯的時候時常有一種心虛和怯生生的內疚感,雖然我和石磊只是淡淡的,超越了一點的君子之交。我壞壞的笑著,調皮的問他,帥哥,你有啥好東西送給我呀?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老婆走路的時候注意看著車,別老想著好東西。”那一晚,我們彼此撐著傘,卻沒有多說話。不過和他在一起,我喜歡彼此這種安靜的感覺。即使沒有過多的言語,依然覺得靠的很近和安心。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的我們就在我家門口停下。楊小飯欣喜地說:“老婆,我沒送過你什么。這四本書送給你,都是我大學的時候最愛的書。”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楚的記得,甚至可以記得當時的天氣,他穿的襯衫顏色和你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對于他送我的大禮,無疑我是感動的。主動地給他一個擁抱,他也隨之附和。那天我們抱得那么緊。其實我不僅僅想去抱著他,更想拭去他衣服上被雨滴濺濕的水珠。我那樣的心疼眼前這個男人,我呵護著他,小心翼翼地疼愛著他。因為我始終認為女人在愛一個男人到了瘋魔境界之時,對這個男人的愛便超越了男女之愛。更多的像是母愛。變成了各種悉心的照料。照料著他的生活,照顧著他一絲絲的內心感受。
煙雨蒙蒙,那個擁抱堅實而厚重伴我今日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