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問這個？”明暮晚有些不解。

“想知道。”

“好吧，我想想啊。”一只手支著下巴，仔細回憶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你說的第一眼，是看沒看到臉的情況？”

“有什么區別么？”

“在沒見到你臉的時候，我想的是，你應該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同時，也覺得你好熟悉，好像我在哪里見過你。但是看到臉之后……”

說到這里，明暮晚頓了一頓，一只手無意識捂住心口，“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還是很熟悉，但是心口處卻突然變得悶悶的，總想著，我以前，是不是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好想離開你的視線，但又……挪不開腳步，很復雜。”

黎忘秋眼睫微垂，眸光有些許閃動，“是么。見到我，你是這種感覺……”

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明暮晚忙剎住了話題，“我們不說這個了，玩游戲吧。”

接下來的這一把，明暮晚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整個人幾乎就要跳起來了。“我贏了！”

“嗯，你贏了。”黎忘秋眼眸中帶著些溫柔，溫聲開口。

“嗯，現在輪到我問你問題了。”

“問吧。”手中拿著一杯水，仰首慢飲。

“那個，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就是很想再確認一遍。”

“……”突然有什么不好的預感？

“我們今天下午，在大巴上，是真的沒有發生什么吧？”

黎忘秋水喝到一半，聞言，突然一嗆，邊劇烈咳嗽，邊將水杯放到了桌上，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瞧了她一眼。

而明暮晚則是急忙往黎忘秋的方向，一只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絲毫沒有注意他這小小的異樣。

等到他稍微緩過來一些，女孩才輕聲問道：“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忽然發覺自己的手還放在他背上，默默收回了手，坐得遠了一些，“剛剛我的問題，我想改一下。”

“改什么？”感覺怎么還是不太對？

“我下午睡著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明暮晚雖然沒有注意到黎忘秋咳嗽時的小異樣，但他是因為聽到自己的問題才會被嗆到，這對自己來說，已經是個變相的答案了。

“……能再改一下么？”聲音有一些低，心中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你就這么想瞞我。”嘴唇微微撅起，明顯就是不開心了。

“你就這么想知道？”

“想的。”忽然拉住少年的手，抬臉對他眨了眨眼睛，“告訴我嘛。”

“……”

“好不好？”拉著少年的手輕輕晃了晃。

“你會后悔的。”黎忘秋微微皺眉，張了張唇，一只手扶住額頭，妥協般道：“下午我在車上瞧你睡著的模樣，覺得好玩，便一直那樣瞧著……”

明暮晚腦袋略歪，雙眸一瞬不瞬盯著他，一臉認真地聽著。

“就像現在你瞧我一般，誰知那司機忽然剎了車。我便與你，在大庭廣眾下……”

說到這里，黎忘秋著實說不下去了。

明暮晚稍微腦補了一下那時的情況，隱隱明白了什么，但還是有些不相信，“難道我們，親上了？”

“嗯。”艱難地點了點頭。

明暮晚：早知道真相是這個，就不要因為好奇心問了……現在后悔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