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擔架俠的名頭未免也太過響亮了些。
小刀聽到這里,不禁笑了笑:“林兄弟也真是可憐呢,去年遇到了我,今年又遇到了這個田士元。”
轉而他又說回了這無根門:“看來這無根門確實不可小覷。阿桃,我們得抓緊把這英雄帖送到了。”
阿桃點了點頭:“嗯,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抓緊回去吧,明日還要早早啟程呢?”
小刀也正有此意,他們剛要起身,孔大叔伸手就把小刀拉住了:“余恩公,你打老哥哥臉呢?你來都來了,肯定要在我這里住下,讓我好好招待你幾日啊!客房我已經命人收拾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就在我府上住下吧。”
雖是幾番推脫,可實在是盛情難卻,小刀和阿桃只好隨著家丁來到了客房。
孔大叔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只給他們安排了一間客房。
阿桃覺得在別人家里也不好多提什么要求,就讓小刀隨她進去了。屋內的床鋪還挺寬闊,睡兩個人也是足夠的。
阿桃環顧了一下這房間,便讓小刀先行休息,自己去門外梳洗了一番,等她推門進來后,見小刀已經在地上打好了地鋪。
阿桃問道:“你這時做什么?你打算在地上睡一宿嗎?”
小刀本想說我跟蘇婉姝都是這么睡的,但仔細一想,這么說著實不妥,于是就回道:“為了你的清譽啊。”
阿桃笑了笑:“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別人都看到我們共住一室了,你睡在地上就對我的清譽無損了嗎?地上這么硬,能舒服嗎?上床睡吧,哪里那么多清規戒律,你又不是出家人。只是別毛手毛腳的,否則我定會把你踢下去。”
小刀心里大喜,點了點頭:“阿桃,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話音未落,他就跳到了床上,鉆進了被窩。
阿桃吹熄了油燈,便挨著小刀和衣躺下了。
阿桃剛一躺下,她及腰的長發就鋪開了一片,一縷發梢剛好刺在小刀的臉上,阿桃稍微一動,那發梢就在小刀臉上蹭來蹭去,把他的心撓得癢癢的。
小刀偷偷看了阿桃一眼,看她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似乎是睡著了。就壯了壯膽,把左手悄悄地向阿桃靠了靠。幾番試探,小刀看到阿桃似乎沒有察覺,便又往阿桃那邊挪了幾分。
阿桃或許真的是累了,小刀壓低聲音喚了她兩聲,她也沒有反應。于是小刀掙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手輕輕地貼在了阿桃的腰上。
由于是長期習武的緣故,阿桃的腰肢不僅纖細而且非常有彈性,小刀撫摸著覺得非常受用,說不出的舒服。小刀看阿桃依舊沒有反應,便放下心下來,他把手搭在了阿桃的腰上,慢慢地也睡著了。
等阿桃醒來時,發現小刀正像個膏藥一樣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她看小刀睡的正香,也沒理會他,輕輕挪開他的胳膊,便起床洗漱去了。
不多時,孔大叔就來了,先給門外梳洗的阿桃問了聲好,然后輕輕叩了叩房門。
小刀在里面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孔大叔便推門進來了:“余小弟,老哥哥特地給你準備的早餐,你快起來享用吧,過一會就涼了,趁熱吃效果比較好。”
小刀又是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然后左手在床上掃了掃,發現自己懷里已經空空如也了,一下子清醒了了過來,心道糟了,怎么能在干壞事的時候睡著呢。
等他坐起,才注意到孔大叔就站在床前,小刀開口問道:“大叔,你什么時候來的?我家小仙女去哪兒了?”未等孔大叔回答,小刀就又皺了皺眉頭,“大叔,你不是來偷看我家小仙女的吧?”
孔大叔連連擺手:“余小弟,你可冤枉死我嘍!我好心給你準備了早飯,這時專門叫你前去享用的。”
小刀邊整理衣衫邊回道:“有勞大叔了。對了大叔,阿桃她人呢?”
孔大叔這才回道:“她一早就起來了,現在就在院子里,若不是我看她起來了,我怎么敢打擾余小弟你的好事呢?”
小刀愣了一下:“大叔,你想哪去了?”
孔大叔還道是年輕人臉皮薄,嘿嘿笑了兩聲也沒再說什么。
兩人走到堂屋后,阿桃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了,桌上擺了五六道菜都用碗倒扣著,以防這飯菜晾涼了。小刀偷偷向阿桃看去,發現阿桃神色自然,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心道:“莫非我半夜調整了睡姿了?應該是吧。”于是也壯起了膽,嘻嘻哈哈地就坐在了桌前。
孔大叔吩咐家丁把飯菜都打開,這一打開,小刀和阿桃都皺了皺眉頭。
只見桌上五道菜分別是,涼拌豬腰子,烤羊腰子,炸泥鰍,韭菜炒豬腰子和羊雜湯。
阿桃剛拿起了筷子就又放下了,對孔大叔說了句:“大清早的實在沒什么胃口,大叔你們慢用。”
小刀看了看孔大叔,發現孔大叔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孔大叔給他夾了塊烤羊腰,說道:“這個好,很補的,你嘗嘗。”
小刀吃了一半只覺得腥得很就放下了,不過這炸泥鰍和羊雜湯看著味道還不錯,小刀倒也吃了不少。
阿桃看他吃得還挺起勁,就冷冷地說了句:“你倒是不怕補死啊。咱們今日還有正事,是時候出發了。”
待酒足飯飽后,兩人謝過了孔大叔,就起前往太仆寺去了。孔大叔特地吩咐他們辦完事一定要回來用晚飯,他剛剛已經差人去客棧取他們的行李去了。
為了避免昨日的意外,阿桃此次出去特地蒙上了白紗。
兩人走在街上,留心觀察了一下,確實在街上發現了不少無根門的人,這些人倒比較好認,腰上都掛了無根門特制的腰牌。
按照孔大叔的介紹,無根門自掌門向下依次為正副執事,正副理事,正副主事和衛事,分別佩戴虎頭,狼頭,牛頭和蛇頭腰牌,正職的腰牌是黃銅打造的,而副職的則是生鐵打造的,所以一眼就能區分出來。
昨日那個猥瑣瘦子掛了一個白色的牛頭腰牌,不過區區一個副主事,已是如此囂張跋扈,可見這無根門勢力之大,已經禍患成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