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孔府,小刀和阿桃一路向太仆寺走去。
太府寺位于練武場附近,小刀對這一帶頗為熟悉,畢竟他在這里也小住過幾日。不多時,他帶著阿桃輕車熟路的就走到了太仆寺附近。
待他們走到了太仆寺門外,看到了太仆寺墻外的太仆金榜,阿桃心生好奇,拉著小刀就看了起來。
阿桃略過了前面的九十多人,直接往最后看去,發現小刀已經成了第九十九名,而排在他后面的竟然是今年的武狀元田士元。
小刀不免感嘆:“看來孔大叔所言不虛,這無根門確實有些實力。”
而后兩人便走進了太仆寺,他們對看守報上了姓名后,便在門外等候著。
不多時,從里面走出了一個管家,對著他們說道:“余少俠,葉姑娘,請隨我來,我們家大人要見一見你們。”
小刀心生疑慮:“難道是太仆寺卿秦懷安要見我,傳聞這秦大人日理萬機,很少見客,不知道見我是有何貴干?”
兩人到了會客廳,卻發現大門緊閉,門外的守衛說道:“大人還在接待一位貴客,請二位到側室等候。”
兩人便隨著那守衛進了隔壁的一間側室,可他們在里面等待了很久,還不見那秦大人過來。
小刀少年心性,耐不住性子,在屋里踱來踱去,阿桃忍不住提醒他道:“小刀,好好坐著,在外面還是要注意一點。”
小刀人雖是坐下了,可嘴里還是喋喋不休:“這秦大人好大的架子啊,說要見我們,都讓我們等了快半個時辰了,竟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話音未落,秦懷安就在門外朗聲說道:“余小友,抱歉抱歉,老夫剛剛被一些瑣事纏身,讓二位貴客久等了。”
小刀看這老頭長眉細眼,面相和善,看起來就是一副老學究的樣子,心里不免對他生出了一絲輕視,便坐著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無妨,也才半個時辰而已。”
秦懷安笑了笑,然后扭頭對他身后的一個年輕人說道:“小王爺,今天老夫確實有要事纏身,這二位貴客已經等我許久了,實在抱歉,我們日后再談吧。”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對著秦懷安說了聲:“無妨無妨。”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瞟向阿桃,目光炙熱而且大膽。
阿桃注意到那人一直在看他,便瞅了他一眼,但見那年輕人生得極其俊秀,一身行頭雍容華貴,看來確實是官家之人。
出于禮貌阿桃對他略微笑了一下,他便對著阿桃作了個揖,而后轉身走了。
秦懷安送走了那年輕人,便大步跨進了房間。
此時阿桃已經早早起身站在了一旁,恭恭敬敬地對他說道:“嵩山葉長清,見過秦大人。小刀年幼無知,禮數不周,還請秦大人恕罪。”
阿桃邊說邊示意小刀趕快起身,秦懷安捻須一笑:“余小友為人簡單直接,何罪之有?我很喜歡小友的性格!”
他邊說邊拍了拍小刀的肩膀,小刀本想依阿桃所言,起身裝個樣子的,哪知秦懷安這一拍之下竟然讓他如負千斤,竟是絲毫也站立不起。
既然站不起來,小刀索性就直接坐下了,心中暗道:“這老頭甚是記仇,還摁著我不讓我起身,這是要敲山震虎嗎?”
秦懷安坐定之后,又看向了阿桃:“老夫今日真是有幸,不僅見到了武林第一天才少年,更是遇到了武林第一美人,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阿桃忙道:“如此盛贊,在下著實受不起。”
秦懷安轉而問道:“葉姑娘不在遇仙峰修煉,怎么出山了?”
小刀聞言,心里一驚:“這老頭不出長安,怎么知道阿桃在遇仙峰,想必他耳目廣眾,否則也難以列出這太仆金榜。”
阿桃答道:“只是在山中呆的煩悶了,所以就出來走動走動,這次我奉家父之名特地邀請您來參加這兩年一度的祭劍大典,還請大人一定前往。”
說著阿桃就遞上了英雄帖,秦懷安伸手接過,然后示意阿桃坐下,他拿著著英雄帖翻看了幾眼,便又隨手放到了一邊。
秦懷安笑著向小刀問道:“余小友,去年為何不辭而別啊?難道這武狀元小友都不放在眼里?還是我們這武林新秀大會有什么不周之處?”
阿桃怕小刀又胡扯一翻,便替小刀說道:“小刀與人比試時受了些輕傷,便隨家父回了嵩山,跟我在山中休養了一段時日。”
秦懷安將信將疑的看著小刀:“這么說,小友加入嵩山劍派了?”
小刀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離了長安,我就一直隨著子青在嵩山劍派修行。”
秦懷安哦了一聲:“原來這無根門跟小友沒有干系啊。”
阿桃趕緊說道:“自是沒有干系的,小刀一年多來一直都隨我在山中居住,我們甚至連山谷都未出過。”
秦懷安聞言,帶著一些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小刀:“莫非你和葉姑娘……”
小刀嘿嘿一笑:“秦大人,這武林第一美人,自然是要跟武林第一天才配成一對啊。”
秦懷安聞言也是一笑:“小友說的在理,怕是一般人也入不了葉姑娘的法眼。只是二位以后想必會有不少的麻煩,說句不該說的,二位畢竟差了輩分,定會有些衛道士指指點點,只是二位都不是世俗之人,想必也不會放在心上。”
小刀看秦懷安扯了半天凈扯些沒用的,便單刀直入地問道:“秦大人,我們倆不存在什么輩分之差,子青現在算是我的師姐而已,而且我們倆的事情都是小事,不勞大人費心了。
我們此次前來,想請教一下秦大人這田奎安父子究竟什么來歷,這田士元又是何等人物,憑什么就能從籍籍無名一下子列入了太仆金榜?”
雖說這直接列入太仆金榜的先例還是他先開的,但他覺得自己也算實至名歸,只是這田士元又算是怎么一回事,竟敢排在自己后面?!
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