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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初六開市 選定鋪面

  • 麻辣田園妻
  • 戎衣娘子
  • 3469字
  • 2018-08-20 17:27:08

正月里,從初一到初五,大伙兒都忙著拜年。

村里大老爺們見面拜年,磕膝打拱,作揖談笑,說得什么新春新禧,福祿財(cái)源;小娃娃磕頭叫人,為了掙個紅封老官板兒;媳婦、姑婆換了新罩衫,頭上擷了朵絨花,挽著袖口,擦著手上的羅面兒,滿臉喜色招呼親朋客人……

蘿澀和兜子孤苦伶仃,也沒個串門的親戚,牛乾陪著三娘回娘家去了,倒是梁叔夜,有事沒事跑來蹭飯吃。

初六開市,她也在炕上待膩味了,便應(yīng)了梁叔夜的提議,一起做馬車去童州城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頭回兒坐著馬車入城,感覺還真當(dāng)不一樣。

初六前城里的商鋪歇業(yè)、戲臺封箱,各衙門也不辦公。

她看了看窗外,今兒初六開市,買賣人挨戶揭著鋪門板,算好時辰在門口放了百子炮,噼里啪啦的滿地紅。

童州的買賣十分好規(guī)整,小些的叫鋪,大些的叫店,再往上伺候朱門權(quán)貴的,方能叫莊——類如布麻鋪、綾羅店、綢緞莊。

蘿澀心里盤算著,開春要在南頭大街上尋個鋪面兒,做起自己的老本行來——開一個量販零食鋪?zhàn)印?

“今兒初六,牙行開門了么?”

“你找牙行做甚么?”

“去看看鋪面兒,我想租個鋪?zhàn)樱约嘿u些東西”

梁叔夜一聽,兩眼光芒四溢,他與蘿澀坐著一輛馬車,車內(nèi)寬敞,他卻愿意黏著她坐,被攆了幾次才老實(shí)。

一聽這話,又黏了上去:“可是開飯莊?我聽說三娘的素面攤生意很好,你那香辣炒素肉絲兒,我還沒嘗過呢”

“你只管黏著,再近些碰著袖子了,我就辭工”

蘿澀朝他綻顏一笑,十分大方的向他敞開了懷抱。

“蘿澀!你少拿這件事威脅我!”

“看來你不受威脅,反正我開了鋪?zhàn)右裁Γ遣蝗纭?

俊顏上染了氣憤之色,手一撐,他坐到了馬車的另一頭去。

梁叔夜半闔著眸,薄唇緊抿,盯著對面的蘿澀糾結(jié)盤算:要怎么拯救自己這條被人緊緊攥住的小辮子?

“不過我不準(zhǔn)備開飯莊,我只打算開一個小零食鋪兒,與那些賣干果的不同,我的鋪?zhàn)樱M(jìn)門的客人每人分一只小籃子,鋪?zhàn)永锏乃辛阕於济鞔a標(biāo)價,他喜歡什么便自取,統(tǒng)一在柜面兒算賬”

類似現(xiàn)實(shí)的悠百佳、公主駕到這種。

“嘿,聽起來挺新鮮啊,你不賣干果,那你賣什么?”

“干果還是要賣的,且你忘了我有五福松鼠了?這牌子可響當(dāng)當(dāng)呀,自然,這要托梁公子您的福”

講真,當(dāng)時若不是梁叔夜遣王大嬸送干果去何將軍府,她還不一定能真么快搭上這條線。

“哈哈,我早知老家伙喜歡”梁叔夜不明其中道道,仍是自得愜懷。

“你同何爺爺很熟么?”

“他是老將軍,我爹也是個武將,小時候我跟著他學(xué)過武藝,自然相熟”梁叔夜不愿多提,簡單解釋一番,便把話題岔開了:

“吶,你說說,除了五福松鼠,你還打算賣些啥零嘴?”

蘿澀其實(shí)也只是起了一個念頭,除了經(jīng)營模式效仿現(xiàn)代量販?zhǔn)揭酝猓闶称贩N也要費(fèi)心挑選。

不僅僅干果堅(jiān)果類,之前打出名聲的辣菜,也可裝在小包裝里,按件兒出售,還能做些泡椒鳳爪、麻辣鴨脖、酸爽筍尖、麻辣牛肉一并出售。

她想過了,開了春,她就得按照之前立下的說法,把辣椒種子都分給村里人,并教他們種植辣椒、制作辣椒面兒和醬。

與其再當(dāng)市面上去挑選貨色,那不如她自己直接去收購。

然后再在牛家村專門設(shè)立腌醬磨粉的作坊,她每一道零嘴可以由一戶人家合同承包,她自己只管控制每一條制作流水線,和小鋪終端銷售。這樣可以節(jié)約許多精力,也能帶著村里人一起富裕起來。

梁叔夜見她顰眉蹙著,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笑了笑湊頭過去:

“喂——”

“干啥?”思緒被打斷,她沒有什么好臉色。

“你還沒跟我說你打算賣什么呢”見蘿澀氣呼呼地,梁叔夜倒有些無辜。

“這是商業(yè)機(jī)密,等我開業(yè)大吉的那日,你便曉得啦”

“……”

吁了一聲,馬車停了下來,桑柏探頭進(jìn)來問道:“公子牙行到了,您和姑娘要去么?”

“我去”

既然來了,不如便去看看,若要是有心儀的鋪面兒,也好趁著初六開市早些定下來。

這般想著,蘿澀挑開車簾子,一撐車轅跳下車來,踩上幾臺階便進(jìn)了牙行的大門。

“這位姑娘,租賃買售貸,有什么小的能幫您的?”

牙子殷勤上來扎了個千兒,展手將蘿澀和梁叔夜請了進(jìn)去。他打量著男人華服尊貴,器宇軒昂,女子雖一身村姑裝扮,可氣質(zhì)不凡,沒有一絲怯生生的土味兒。

“我想租個鋪面兒,做些小生意”

“這個簡單!您把要求同我說說,我馬上給你報出一溜兒來,什么地段價格都有,一定有您心儀的鋪面兒”

捧上兩盞清茶,牙子便躬身伺候在邊上。

“最好在南頭大街上的臨街鋪兒,兩層小鋪,后頭要帶一個小院子,鋪面不許很大,約莫兩丈寬進(jìn)便夠了”

牙子思索了下便道:“南頭大街都是一樓小鋪,您要兩層,還要帶院子……嘖,有是有一處,掛在牙行也有陣子了,只是無人問津吶”

“這是為何?”

“是這樣,那鋪?zhàn)拥闹魅耸俏恍悴爬桑依锸情_茶館的,本是兩大進(jìn)的茶樓,因經(jīng)營不善,便隔了一間空出來,想租出去”

“可是要價太貴?”梁叔夜插了一句嘴。

牙子搖搖頭:“那倒不是,只他要求怪了些,不能殺豬剁肉,不能吆喝買賣,不能炒菜飄香,不能脂粉撲鼻……總之不像是誠心想賣的”

“這不是為難人?”

“可不是嘛,南頭大街開鋪,不是飯鋪就是菜鋪,您說賣肉的能不剁砧板嘛?炒菜咋能不飄香,不香那還有生意吶,這東家是讀書郎,可能是怕影響課讀吧”

蘿澀念了一遍,自己的零食鋪似乎都能滿足?

“沒事兒,你帶我先去看看鋪面兒,若看著好,我同東家談?wù)劊劤闪颂崮慵t利”

“誒,這還有啥說的,小劉,備車!”

牙子帶著蘿澀和梁叔夜,到了南頭大街的“松風(fēng)茶齋”,茶館的鋪門還掩著,一個伙計(jì)正舉著一串百子炮,打算卸板開業(yè)。

“毛豆,我?guī)藖砜翠亙豪病毖雷勇氏韧蛘泻簟?

那個叫毛豆的懶洋洋看了蘿澀一眼,垂著眼睛,悶聲道:“那些要求都接受么?如果接受,那進(jìn)來說話吧”

他打開茶樓的鋪門,里頭黑黢黢的,迎面鋪鼻都是塵灰,等窗戶都開了起來,才顯得亮堂一些。

放眼看去,茶館分兩層,下一層堂里稀稀拉拉擺了幾張桌椅,北邊是一處柜臺面兒,上墜著茶牌,茶架子上屯著不少茶葉罐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什么物件了。

毛豆伙計(jì)拿袖子擦了擦桌子上的灰,請人坐下道:“這里打臘月就歇鋪了,所以灰塵大了些,還見不要見怪”

“毛豆,你家少爺呢?”牙子環(huán)視一周問他道。

“少爺在家讀書呢,不過很快也就沒家了,他要趕今年秋闈,已經(jīng)把家里宅子都換錢了”

這事牙子是知道的,也是他經(jīng)手辦的,尷尬笑笑:

“我勸他賣了這個茶館,他不肯,就是賣宅子也不賣茶館,這里又沒啥生意,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毛豆一副要哭的表情:“茶館是老爺大半輩子的心血,少爺說什么也不肯賣的,就是邊上的鋪?zhàn)樱鋵?shí)我曉得,他說出這么多條件來,就是舍不得租出去”

擦了擦眼淚,他對著蘿澀道:“不知道姑娘要開什么鋪兒?”

“噢,是一家零嘴鋪,不吆喝買賣,都是封口的零食,是在別處做好以后再拿來賣,不會有炒菜的油煙味”

毛豆點(diǎn)點(diǎn)頭:“那便好,那鋪?zhàn)痈桊^緊挨著,老爺在時,咱們茶館生意好,坐不下時,也都在隔壁擺桌子,后來老爺走了,隔壁就空置下來了”

“伙計(jì),不知道租金幾何?”

方才來時,蘿澀已經(jīng)注意過鋪面周邊的環(huán)境,總體來說,還是很合她心意的。

“每月一兩銀子,半年結(jié)算一次,但要押三月的鋪?zhàn)猓媚镆獾脑挘还惨艃摄y子”

蘿澀沉吟片刻,心想:租金不算便宜,只是好在這是帶小院兒的,洗洗弄弄,倉儲些東西也方便,這么算來倒也能接受。

“好,這鋪?zhàn)游易庀铝恕?

牙子見她這么痛快,心下也高興,誒誒了兩聲,忙從懷里掏出紙筆來,當(dāng)場要寫下憑證文書來。

“只是我現(xiàn)在身上沒那么多現(xiàn)銀,不如抵些押金與你,明個兒我再來一趟”

牙子心里著急,若不能當(dāng)場敲下買賣,隔夜誰知道會出什么變故,便急道:

“沒有銀子,銀票也成啊”說罷往梁叔夜身上瞟去。

蘿澀為難地看了看梁叔夜,難不成,問他先借借?

梁叔夜正看著蘿澀的側(cè)顏出神,他托著腮,目色流溢,似乎一點(diǎn)兒也不關(guān)心這鋪面兒的事,也完全屏蔽了牙子這個人。

見蘿澀側(cè)首回望與他,眼神躲閃,面上泛著一道嫣紅,他不由勾起唇角,輕聲問道:

“怎么了?你臉紅什么?”

“咳……你”

“恩?”

“你有銀票么?”

“啊、啊?”

梁叔夜很郁悶,這般含情脈脈的對視,為何如此以庸俗的對話結(jié)束!

他從靴底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悶聲道:“我只有這防身的一百兩,碎銀子都在桑柏身上”

用百兩銀防身,蘿澀特么還能說什么,只能贊他一聲土豪,拿了銀票跑去錢莊兌換。

錢莊就在對街口,走著去也并不遠(yuǎn),只是到了路口,剛好碰上官兵清道,一列官差腰際挎著刀,攔在路口不讓任何人通行。

像是什么大人物要過來。

周遭一如既往圍著好事的群眾,不少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說是新任的童州知府上任了!

之前的知府是因御下不嚴(yán)之罪調(diào)任了,沒想到新任這么快就到了?

鳴鑼開道,一頂四人抬的儀制官轎緩緩而過,像是湊巧,那轎子行至蘿澀跟前時,轎中人抬手撩開了窗簾子,露出了半張臉面來。

山羊胡子已經(jīng)剃掉了,削掉半塊頭皮的腦袋也藏在瓜皮暖帽下,即便這樣,蘿澀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霍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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