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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林笛

蕓樹知道他看到的心路歷程,也想讓念森死了這份心。

頓了頓,隨機開口。

“應該是男朋友吧。”

病房里恢復寂靜,蕓樹能聽到她自己的心跳。

“挺好的,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兒。”

這個時候不僅是念森,她也累了,一整天的事情,讓她有些暈,況且答應了白衾憶第二天陪他演出戲,沒有好的精神,怎么演的像呢?

“好。”

只是剛下樓,就又被溫蔚碰到攔了下來。

“蕓樹,他們后來沒欺負你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況且那個女生,是我朋友。”

說朋友的時候,蕓樹明顯底氣不足,她也不知道彼此還算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她這些年做下的事情,有些不夠朋友。

包括這次隱瞞白紙鶴,看著她難過,卻無法告知真相,朋友,還能襯得上嗎?

“最好是這樣。”

溫蔚還心疼她,心疼這個不知道照顧自己的女生。

來不及繼續說些寒暄無用的客套話,蕓樹及時離開,今天她有些累了。

沉沉一覺睡去,蕓樹一夜無夢。安然自得。

第二天白衾憶很早就來到醫院大廳,躊躇不安。

蕓樹按約定赴約,看到蕓樹狀態良好,白衾憶很滿意。

剛進病房內,蕓樹就識相的勾住白衾憶的胳膊,換上一臉微笑。

林笛剛睡醒正在喝水,轉頭就看到了白衾憶還有身邊的陌生女子,一時之間呆住了。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有了女朋友。

兩個人面帶笑容的朝自己走過來,分外耀眼。

林笛放下水杯,無法想象這一幕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即使自己生了孩子,可不得不說林笛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過白衾憶,而今天一切都要終止了。

“蕓樹,我女朋友。”

“林笛你好,早就聽衾憶說過你,聽說你生孩子了,我專門去超市給你買了點燕窩和紅棗,給你補補。”

誠摯的問候看上去蕓樹毫無破綻,甚至說讓林笛好嫉妒。

“你好,蕓樹,謝謝了。”

說謝謝的時候,林笛的眼睛絲毫沒有從白衾憶身上挪開過。

察覺到這一細節,蕓樹又自然的繞過男人的臂彎,看起來恩愛無比。

白衾憶沒想到蕓樹表現的這么好,甚至超過了自己的演技。

男人表現出了一絲緊張,生怕露餡被戳穿。

病房門被打開,三個人齊刷刷看向進來的男人。

林易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白衾憶,心里多少有些不高興,可看到身邊親密的女伴,瞬間明白了一切。

彬彬有禮的請兩個人坐下。

點頭問好之后,無非聊了些客套話,可林笛心里五味雜陳,這個照亮他青春的男人從此和自己無任何瓜葛了,以為是玩笑話,卻不曾想白衾憶真的有女友,還帶到了自己的面前,很好。

他身邊這個女人啊,請好好和他走下去。

林笛也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大度的從心里祝福他們,看上去兩個人似乎天生一對,對啊,這才是好的歸宿。

可誰知笑容背后的心酸,恐怕只有白衾憶會偶爾回憶起他們一起走過的那些日子,今天就算個了斷了吧。

再見,白衾憶。

再見,青春。

兩個人出了病房,白衾憶眼里滿是落寞,這個他心有愧疚又不舍的林笛,終究還是要放手。

只愿你此生都過的好,至少比我幸福。

“演的很好,謝謝。”

“彼此彼此,你也很棒,不過我能看得出來,你挺難放下這段感情的吧。”

一語中的。

“你從哪看出來的?”

白衾憶以為自己隱藏的夠好了,卻被蕓樹看出來。

蕓樹沒有看他,而是往前走著漫不經心的回答著這個看似有深度的問題。

“眼神。這個眼神,我從念森眼里看到過無數遍,可他沒有你這么灑脫,無數次提起想起紙鶴,他都會附上這種眼神。”

白衾憶扭過頭看著她的側臉,昨天看著還生厭的臉今天看到怎么有些難過,難過自己,難過蕓樹。

白衾憶撤回視線,清了清嗓子,然后就此道別。像個落荒而逃的逃兵。他覺得昨天自己的話語有些過分傷人了,心里爬上一絲愧疚之意。

可說到底她還是傷害了白紙鶴不是嗎?縱使可憐但還保留著一絲鄙夷,不多不少。

“今天感覺好點嗎?”

蕓樹的聲音落在念森耳朵中,躺在病床上的念森放下書瞥了她一眼,平淡如常,似乎根本沒有因昨天的事有些不開心。

“還不就是老樣子,沒什么好與不好。”

蕓樹走近男人,放下包盯著輸液瓶看了半天,又看到念森手里拿著的書,充滿疑問。

“什么時候有雅致看起書來了?”

“看到她的時候。”

“什么意思。”

“以前,她最喜歡這本席慕容的詩集,我只笑她矯情,現在我讀,卻有些能體會了。”

蕓樹從沒有看到這么文鄒鄒的念森,這叫做睹物思人嗎?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上她所喜歡的東西。

這一點蕓樹明白。

“假如我來世上一遭,只為與你相聚一次,只為了億萬光年里的那一剎那。”

蕓樹已經聽不進去他深情并茂的朗誦了,她眼里這個男人只有白紙鶴。

這一點她也明白。

她打斷了他,說了一聲學校有事要處理,便扭頭離開。

念森望著她的背影,倏忽地心里五味雜陳。

不過她確實是學校里有事情需要處理。

“白衾憶,我想好了,我還是回國念書吧。”

或許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這里沒有自己想要留戀的了,換個心情,迎接新的生活吧,這段感情終究是要放下的。

無論怎樣她都這樣催眠自己。

站在屋子里整理東西的白衾憶停止了手里的動作,看著白紙鶴潔白無瑕的面龐,陽光打在她的臉上,看得如癡如醉。

“好。”

“走之前,還是要和蕓樹道別的,你準備收拾東西吧,我去找她。”

“好。”

白紙鶴對他毋庸置疑的回答有些不知所以,之前千般阻撓的不想讓她和蕓樹見面,現在卻。

紙鶴看了看墻上的鐘,已經快中午了,蕓樹也該下班了。便不再磨蹭的去往蕓樹的地方。

心底里,她還是把她當做好朋友。

“李老師再見。”

“大家再見,我男朋友來了,我先走了。”

片刻過后,辦公室里開始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看到沒,豪車接送,她男朋友對她也太好了。”

“就是就是,羨慕啊!”

辦公室里最漂亮的一個女老師剛被男朋友接走,耳邊就響起了八卦的聲音。

這些人有夠無聊的。

蕓樹扶額,并不想參與這嘰嘰喳喳的無聊話題。

“唉,蕓樹,你老公呢,不來接你嗎?”

還是沒能幸免。

蕓樹很無奈,但還是出于禮貌回了一聲,嗯。

幾個人覺得無趣,不在詢問下去,手挽著手離開。

蕓樹察覺到她們離開,長呼一口氣,也合上教案,扣上了筆蓋。

“樹,下班了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她,怎么回來?莫非是白衾憶告密了?

這可如何是好,在心里想好了所有應對的措辭,卻被白紙鶴一句,我要走了。給斷了思路。

蕓樹站起身,看著她。

白紙鶴不知所措,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喂,你想什么呢?我說我要走了,來跟你道個別。”

“噢,你要回去了嗎?這么快。”

蕓樹回過神,驚愕的表情出現在臉上。

雖然很希望她趕快離開這里不讓自己這么糾結,可等她說出口心里竟然說不出的難過。

“嗯,臨時決定的,這下走不確定什么時候回來,也可能永遠不回來了吧。”

永遠不回來了?蕓樹心里有些慌。

白紙鶴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看著蕓樹,一陣莫名的感情涌上心頭。

“只是我到現在都聯系不到暖暖,你知道她在哪嗎?”

蕓樹失神,想起之前的承諾很自然的接了一句。

“我們之間應該沒什么理由再見吧。”

只是目光不小心移開了一次,就注意到了蕓樹辦公桌上一個落滿灰塵的盒子。

這是,暖暖的。

驚訝,不解都一股腦竄上腦子。

“樹,這個盒子怎么在你那,你知道暖暖在哪?還是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蕓樹沒有看到她這么慌張過,也看了一眼這個普通的盒子,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紙鶴,這盒子是我撿的,它和暖暖有什么關系?你什么意思?”

撿的?簡直笑話,這話在紙鶴這里看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你開什么玩笑,撿的?這盒子分明就是暖暖的,大學的時候,我見過,她有好幾次都摟著它睡覺的,我印象很深怎么可能看錯?”

一席話讓蕓樹聽得云里霧里,這盒子明明就是從燒毀的樓里撿回來的。

等等,她說,這盒子是暖暖的?

可那棟樓被燒了啊,難道。

不可能,世上怎么會有那么湊巧的事?

在出租車里,她向白紙鶴仔細的解釋了盒子的由來,從上次她約蕓樹出來見了一次面,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只知道那間她工作的酒吧,兩個人心里都有些慌,她們不敢往壞的方向想。連著打了幾通電話都是不通的狀態。

到了‘再見’酒吧,兩人沖進昏暗的室內,現在沒有多少人,酒吧有些寂靜,兩個人直接跑到酒吧前臺,辛迪正叼著煙,倚在吧臺上吞云吐霧著。

看著氣喘吁吁朝自己跑過來的兩個人,辛迪面不改色,似乎猜到了她們此行的用意。

“剛進的伏特加,來一杯嗎?”

蕓樹看著吸煙的辛迪,一陣眩暈。

蕓樹擺擺手,努力恢復氣息的平穩,也讓辛迪注意到了她身邊的白紙鶴。

白紙鶴注意到她犀利的眼神,自我介紹。

“我是暖暖的大學同學兼室友,白紙鶴。”

看得出來辛迪的眼神里多了一絲不屑和厭惡。

“我請你們。”辛迪拿出酒瓶很用力的放在吧臺上,眼睛狠狠的瞪著白紙鶴。

“不用了,辛迪,今天來我是想問暖暖的事情。”

辛迪擰開瓶蓋,自顧自的,往酒杯里倒了一杯酒。

喝了一口才看著蕓樹淡淡的說一句,“暖暖?問她什么。”

“我們想問你,暖暖是不是還在你的酒吧里唱歌?她現在人在哪里?我們想要見她。”

辛迪玩味的看著說話的白紙鶴,這個女生看著挺漂亮的,可知道她是暖暖的同學之后,怎么也喜歡不起來。

“既然你們是大學的同學,兼室友,那么應該會比我更了解她吧,她在我這里工作的時間還沒有你們相處的時間長,又何必跑來問我呢?再說,我已經告訴你她去旅行了。”

一時間讓兩個人尷尬的說不出話,可她們并不打算在這里講起那些陳年舊事和校園友情。

“辛迪,拜托了,我必須知道她在哪里,我聯系不到她。”

蕓樹滿懷期待的看著辛迪,希望她能告訴自己暖暖平安的消息。

看著兩個人心急如焚,辛迪心里竟有一絲痛快。

思考片刻,辛迪掐滅了手里的煙,又從柜子里拿出兩個新酒杯,倒了半杯酒,放在兩人的面前,辛迪微笑的看著兩人示意她們坐下。

“想知道她在哪兒,也行,喝光我面前的酒,我就告訴你們。”

這點酒雖然不多,可對兩個酒量一般的女人來說,有些難以下咽。

雖然不知道酒吧女老板為什么這么做,可白紙鶴還是毫無猶豫喝下,酒入喉嚨,辛辣刺激。

蕓樹也毫不猶豫緊跟她的腳步。

辛迪看著兩個人沒有思索的喝下,幫她們倒了兩杯水,以免一會兒倒在她這里,她可不負責送回她們。

白紙鶴盯著面前面容姣好的女老板,倒了倒空杯示意已經喝完。

“可以說了嗎?”

“她死了。是被燒死的,就在沿路的那棟大樓里,其實這么多年她一直在我這唱歌,是個很不錯的姑娘我挺喜歡的,可惜了。”

辛迪講起也有些惋惜難過,眼里止不住的悲涼。

什么?死了?

果然,人越不想往壞處想,事情往往都會很壞。

眼淚沒有疑問的從白紙鶴眼眶奪出。

嗚咽聲越來越大,蕓樹抱著有些癱軟的白紙鶴,強忍著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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