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國不大,只有大黎三分之一的面積。但西平土地肥沃,礦產豐富,西平人也能征善戰,所以西平國力也不容小覷。熱鬧繁華的街道,安居樂業的百姓,西平國處處顯示著繁榮與昌盛。
出塵匆匆吃了飯,又忙忙的準備四處去尋找漠塵起。剛出得酒樓門口,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抱歉。”她輕輕頷首,聲音清淡如風。
對方身后倒是立刻沖出一個人:“你這女人好不要臉,這么大庭廣眾的就急著投懷送抱,羅公子仙人一般的人物豈是你可以褻瀆的。”
青鷥護主心切,立馬擋在出塵前面氣的大罵:“什么羅公子,聽都沒聽過。投懷送抱,美得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配不配?不就是撞了一下嗎?撞就撞了,我們家小姐撞了人還沒人敢說什么的。”
出塵這才淡淡的掃了對面的人一眼,不過一個身著青衣的家奴,身后倒是站著兩個少年公子,一個著紫衣,眉目如畫,肌膚勝雪,便是女子見了也要自慚形穢。另一個身穿白衣,劍眉星目、氣質高貴,可惜卻面有菜色似是有病在身。剛剛仿佛是撞到了一件紫衣,出塵又看了紫衣男子一眼:“算了,我們走。”
“小姐,這人說話——”青鷥不情不愿的。
“青鷥,聽小姐的話,別忘了我們來西平的目的。”青鷺攔住她到口的話。
“快滾吧,自己不要臉還不讓別人說了。”青衣奴得意的喝道。
“錦生。”白衣公子欲出言阻攔已經晚了。
本來已經跟著走出去青鷺頭也不回一把飛刀直接出手,直接擦過青衣奴的耳朵釘在門上,入木直有三四寸,只有一把刀柄在陽光下閃著微光。
正一臉不情愿的青鷥見了,也不由的洋洋得意:“再敢胡說,這把刀就不是釘在門上那么簡單了。”說完趾高氣揚的跟著走了。
對面茶樓上有人默默的注視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不知為什么竟吟起一聲輕笑:“看到沒?羅泊和花竫兩大美人都踢到鐵板了,有意思。走,我們過去瞧瞧。”說著,理理衣擺站了起來,只見那人也是一襲白衣,束發的玉帶下頭發像黑云一般流瀉而下,眉毛像墨染過一樣又濃又黑,眼睛像星星般一眨一眨閃著光,毫無瑕疵的臉上又高又挺的鼻子晶瑩剔透的像在發光,這樣一個人分明就是上天精心雕刻后最完美的作品。
身后遲他一步的華卓按住狂跳的不已的心臟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位還好意思看別人笑話,全天下有誰的美色能及得上他半分呢?尤其是這笑起來……不對,自己可是不折不扣的男人,絕不能被主子的美貌憾動。
走在前面的凌林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一臉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走進了對面的酒樓。
“依你看,那姑娘是哪家的女子?”一身白衣的是花竫。
“我哪知道?她手下那女子聽口音好像也不是東郡的。”穿著紫衣的羅泊白了他一眼。
花竫繼續道:“我看她那樣子,倒不像平日里招惹你的那些女子。”
“這些女人,都是些花癡,今日也是我晦氣,居然就這么讓她撞到了。”羅泊咬著牙恨聲道。
“得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今日我可是看見了,那姑娘長得可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門外邁進一人,正是剛剛在茶樓看熱鬧的那一位。
“參見太子。”兩人趕緊站起來行禮。
“說了多少次了,咱們幾個在外面就別那么多講究了。”凌林攔住他們說。
“我說太子,您來了也不進來,叫我們好等。”
華卓笑道:“我們剛剛在對面喝茶,看見你們就過來了。我也瞅著了,那姑娘的確堪稱絕色。”
“既然那么好,那你娶她啊。”羅泊的氣憤依然難消。
“我哪有那命啊,能配得上那樣美人的,怕是只有您二位了。”華卓笑道。
“哼。”羅泊別過臉不說話。
“今日朝上的事你們也都聽說了吧。閼國意欲找我們結盟。”打趣了片刻后凌林正聲道。
“閼國狼子野心,誰都看得出來。西平本就在黎國和閼國之間,若是黎國沒了,閼國還不趁機吞并了我們?”羅泊道。
“父皇也是這么想,不過閼國也不至于當我們都是傻子,此次既然敢來找我們結盟,只怕還留有后手。我希望你們密切注意城中的情況,一旦發現異常,即刻向我匯報。”太子道。
“是。”二人齊聲應了。
吃完了飯,太子心血來潮想去惠慈莊看看,那里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的老弱病殘。于是三人又前呼后擁的往惠慈莊去了。
“喂,你這不要臉的女人,怎么又在這兒出現了?”錦生的咋咋呼呼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出塵一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剛剛為了找人幾乎把惠慈莊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一向養尊處優的她被那渾濁的空氣已經讓她快崩不住,現在終于還是暈過去了。好巧不巧又碰到他們,居然就倒在羅泊身上了。
羅泊來不及躲避,憤憤的往前一推,眼看出塵就要被推到地上,凌林趕緊伸手一撈,出塵就跌進了他懷中。這時青鷥正從另一間房里走出來,見羅泊險些推倒自己主子,沖上來就直接開打。
青鷺聽到聲音出來一看,見自己主子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在懷里急道:“登徒子。”立刻出手欲從凌林懷里奪回自家主子,卻被凌林一閃避開了。
“住手,你家主子暈過去了。還是趕緊先找大夫吧。”凌林一邊閃一邊喊。
“主子。”青鷺心中更急,“青鷥,你去找大夫,這里交給我。”
青鷥猶豫了一下,果見凌林懷中的出塵雙眼緊閉,大驚失色,立刻轉身就往門外跑去。
“華卓,你去找大夫。”凌林命令道。
“是。”華卓躬身領命迅速撇下自家主子去了。
羅泊和花竫也不敢看太子笑話,立刻出手解救被青鷺纏著的太子,兩人合力好不容易才將青鷺攔住。不由又互相對視了一眼,這丫頭武功如此高,還有剛剛出去那個看樣子輕功也不弱。能有這樣的丫環,眼前這女子究竟是誰?
“姑娘,我們不是壞人,真是你家小姐暈過去了,你先別急,等大夫來了就好了。”花竫說。
青鷺冷笑一聲,這年頭,哪個壞人都會說“我不是壞人”這幫登徒子。絕饒不了他們,不過他們說的也對,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找大夫給郡主看病才是。
“你先把我家小姐放開,我自會照料她的。”青鷲道。
“好。”凌林左右看了一眼,“去搬把椅子過來。”
立刻有人搬來一把椅子,凌林便把出塵放到了椅子上。
花竫走上前,探了探出塵的脈搏,喚道:“錦生,拿雪蓮清心丸來。”
“公子。”錦生不情愿的喚了一聲。花竫看著他:“拿來。”錦生掏出一個白瓷瓶遞給他,花竫從白瓷瓶里倒出一粒藥丸往出塵嘴邊送去。
“你干什么?”青鷲一掌拍飛了他手中的藥丸。
“你這女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雪蓮清心丸那么貴重的藥物我家公子都給你們了,你竟然還拍掉了。公子,我說這么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救她做什么?”錦生氣的臉都白了。
“你閉嘴,什么叫不知廉恥?我家小姐金枝玉葉冰清玉潔,豈是你能信口污蔑的?”青鷺的飛刀已經祭出來了。
“我又沒說錯,你們家小姐見到羅公子就往上撲,裝什么暈啊,還不是想賴上人家羅公子?”錦生壓根就顧不上飛刀的事了,一心只想著剛才的雪蓮清心丸。
“嗖”青鷺飛刀出手直奔錦生面門而去。
“叮”一塊石子撞在飛刀上,愣是改變了飛刀的方向。飛刀直直釘在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