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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冰封火窟

  • 崆峒
  • 舒穆祿遙
  • 3555字
  • 2013-07-13 09:26:01

第六十九章冰封火窟

李承逸拉著車,在一所冰磚砌成的碉房前停下,那大漢穩了穩身形,喊道:“到了,這就是我家!”

在那矮小的冰屋旁圍有一圈木柵,里面圈養了幾十頭牦牛,另有一些牛骨、牛皮散放在木柵外面,堆積如山。

李承逸眉頭一皺,回身問道:“是你騙了藏民們的一百頭牦牛?”

那大漢從車上跳下,并不理會,一邊卸車邊笑道:“小子,你的功夫不錯!快來幫我把這些原木扎成排子……”話猶未了,李承逸已然出手點他肋下。那大漢暗自驚呼,“噌”的一聲原地拔起,直身縱上大車,避開了這一記電指。

車上的原木橫堆在一起,站在上面極難保持平衡,那大漢卻如同雙腳生黏一般,立于木身紋絲不動。李承逸心下一凜,知道對方也是高手,厲聲道:“大家都是漢人,我也不愿與你為難,可你干嘛要欺騙藏民?”那大漢嘿嘿一笑,抱膀道:“我幾時騙他們了?我只是答應幫他們除魔,可沒規定時限,那頓珠老頭不信我,非要上山自尋死路,可怨不得我。”

李承逸冷冷道:“說不得,你趕快下山把牦牛還給藏民,再跟大伙解釋清楚。”

那大漢眉頭一蹙,臉現倨傲之色,斜睨道:“哼,姓岳的做事全憑喜好,我還沒在這不周山頂住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無權命令我下山。”

李承逸笑道:“哦!原來你名叫岳岱。”起初那大漢讓他猜自己的名字,說的兩句話中都帶有“岱岳”二字,如今自報其姓,當是姓岳名岱不假。

岳岱一怔,張大了嘴巴,臉現懊惱之意,訝道:“你,你居然猜著了?”說著連連頓足,顯得非常失望。

李承逸心念一轉,道:“不錯!我猜中了,你輸了。”

此話一出,岳岱頓時由惱轉怒,劍眉一挺,呵斥道:“胡說!從來都是我贏別人,我什么時候輸過!”言語中卻大有老羞成怒之意。

李承逸兀自笑道:“適才我沒猜出岳兄的名號,已經拉車服輸。現下我猜對了,岳兄難道想賴賬不成?”

岳岱脖子一梗,朗聲道:“胡說!都是別人欠我賬,我從不欠人。說吧,你要我替你干什么!”

李承逸一指圈中的牦牛,正色道:“原先藏民給了你一百頭牛,你賣了、吃了多少我不管,剩下的這幾十頭,你馬上趕下山去還給藏民。”

岳岱聞言一愣,倏爾臉現難色,為難道:“這……這恐怕辦不到。”李承逸不悅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了事情怎地不知悔改?”

岳岱啐道:“呸!你小子懂什么!這些牦牛留著還有用,還給藏民他們就只剩死路一條。”

李承逸眉頭一軒,厲聲道:“說的好聽,只怕是你舍不得還。”岳岱也慍怒道:“媽的,臭小子真拗!你愛信不信!”一言不合,再不多說,轉身要卸車上的原木。李承逸搶上一步,變“心月狐”擒他雙肩,岳岱低叱一聲,翻到了大車另一邊,李承逸長臂抖出,變“參水猿”抓對方心口。岳岱連續幾個側滾,躲開他幾招狠撲,贊道:“這是什么功夫?怪有意思的!”繼而還擊兩掌,二人就圍著這輛載木大車,轉圈纏斗了起來。

岳岱冷不防踢出一腳,穿過車轅直襲對方下身要害,李承逸颯然閃開,問道:“既然這些牦牛留著有用,你倒是說出個所以然來?”岳岱笑道:“臭小子,我跟你說不著,除魔之事你懂嗎!”李承逸道:“你不說清楚了,誰會相信你。”岳岱哼了一聲,厲色道:“我高興怎樣就怎樣,對得起天地良心,可也用不著你們相信!”

李承逸微微一怔,暗自敬佩他倒也灑脫,但想到藏民們的艱苦處境,將心一橫,呵斥道:“你當真不肯說?”岳岱腦袋輕晃,竟自哼唱道:“包龍圖打坐在開封府,尊一聲駙馬爺細聽端詳……將狀紙押在爺的大堂上,咬緊了牙關你為哪樁……”

岳岱竟不再理他,二人隔著大車,他兀自唱起了曲兒來。李承逸見他如此目中無人,也不想再客氣下去,從背后拔出火夭,對準了面前連車帶人一劍斬下!

岳岱一瞥之際,突然“哎呀”一聲,單手把那輛逾百斤重的大車拽到了身后,再提掌迎上,雙掌合并夾住了火夭。

搶拽、救車、擋劍在一瞬間完成,岳岱訝道:“這把魔劍怎么會在你手里……你是祝融傳人?不對!姓尹那火猴子才是,那你又是誰?”

李承逸手持魔劍火種,周身真力縈繞,金光大盛,神色剛毅,凜然道:“我乃軒轅黃帝傳人!”

岳岱倒吸了一口涼氣,喃喃道:“難怪……難怪……”

便在這時,空中驀地傳來一聲怪唳,原本大雪紛飛的不周山山巔,忽而降下團團黃霧。岳岱心下一凜,縱身狂奔,喝道:“那妖魔來了!快躲到牛圈里!”李承逸見那黃霧有毒,所到之處樹木凋零,霜雪蝕化,當即依言行事,一同鉆入牛圈。

岳岱拉著李承逸躋身牦牛群里,牦牛的毛發長而濃密,牛毛遮住了眼睛、口鼻,故而不怕這黃霧的侵蝕。岳岱將頭埋進牦牛的毛發中,含糊道:“怎樣!現在信我了吧?”李承逸也扯了一把牛毛在嘴邊,支吾道:“你若早點說清楚,哪有這么多麻煩!”

但見黃霧里突然現出一物,口噴濃煙,身散瘴氣。李承逸驚道:“是龍!”岳岱搖頭道:“是迷龍。確切的說,迷龍不是龍,而是蛟。”見李承逸不解,岳岱得意笑道:“雖說蛟也屬龍種,可是龍頭生角,而蛟頭無角;龍尾生麟而蛟尾無麟;龍生四爪,蛟只有兩只爪子。這只‘迷龍’雖然名中帶‘龍’,卻是一只地地道道的惡蛟!”

那空中的迷龍通身暗褐色,紋鱗中隱隱現出血絲,鱗下噴薄瘟疫,蛟身長達九丈,蜿蜒而下,渾身散發烏煙瘴氣,吼聲怨毒可怖。

牛圈旁的冰砌碉房受它身上的瘴氣影響,已然腐蝕融化成了一灘黃水。岳岱皺眉道:“這迷龍被放出來數日,看來魔元已恢復鼎盛,恐怕不好對付。”李承逸道:“合你我二人之力,還怕打不過它?”岳岱笑道:“好小子,有種!”倏爾從懷中掏出一枚果核,正是他先前砍伐的英雄樹所結果實,將它遞給了李承逸,說道:“這迷龍最怕英雄樹身上的樹脂。把這枚果核含在嘴里,能暫避瘴氣,你從正面牽扯它,我去把車上的英雄樹原木推來,將它一舉拿下!”

英雄樹便是紅木棉,李承逸將這枚果核放進嘴里,只覺得苦澀無比,頭腦卻清醒了許多,果然不再受那瘴氣的熏窒。當即躍出牛圈,揮劍連斬數下,炙陽劍氣在迷龍身上留下幾道烙印,那迷龍慘嘶幾聲,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李承逸身上,張開大口朝他噴出一股碧氣。

岳岱發足狂奔,剛來到大車旁,見狀急呼道:“當心!那是瘟氣,趕緊躲開!”話音未落,李承逸早已身變“畢月烏”騰空而起,迷龍連噴數口瘟氣,都被他飛躍躲開,卻苦了身后幾十頭牦牛,那厚重的牛毛隨能抵御瘴氣,卻抵擋不了瘟疫,瞬間便倒地不起,哀鳴連天。

李承逸心有不忍,當下不再躲避,左右腿互踏,直沖迷龍而去。岳岱驚呼道:“別碰它身體,跟它周旋就好!”已然推車趕來,瘴氣遇上英雄樹的原木,當即被吸收的無影無蹤。

李承逸使出天煞孤星式,雙掌孤注一擲,狠狠將迷龍的蛟頭上下壓住,合死了它的嘴巴,讓它不能再噴瘟氣。迷龍被人扼住了嘴,狂怒不止,悶叫幾聲,身上鱗片大開,從中散發出無數瘴氣,李承逸口中的果核漸漸失去效力,只覺得一股頭暈腦脹,說不出的煩惡。

卻見岳岱怒吼一聲,通身真力涌現,將那一車英雄樹原木凝聚在一起,手捏氣訣,幾十根粗重原木上下紛飛,倏爾拼接成一把閘刀。

岳岱單手擎空,拖著這把木閘刀的柄底,向下一斬,登時將那迷龍斬成了兩截。瘟疫、瘴氣散去,李承逸應聲倒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岳岱又將原木碾碎,化成木屑灑在了迷龍的尸身上,逼出它體內的魔元,再將其一把碾碎。

岳岱道:“迷龍好賭,且能常勝。據說它曾是陰司的賭神,其門下有賭鬼數千,只因常勝不輸,越發的驕縱,竟然跑去跟瘟神賭命。結果敗了,將魂魄輸給了瘟神,變成瘟神座下的一條瘟蛟。”

李承逸嘆道:“這世上又哪有常勝不輸之事?用命去賭,再愚蠢不過了。”

岳岱嘿嘿一笑,道:“是了,我雖然也自詡常勝,但終究只是說說而已。”頓了頓,又道:“這迷龍因禍亂人間,最終被盤古肢體化成的不周山鎮壓,可瘟疫瘴氣始終不散。后來盤古傳人想徹底除掉它,就以英雄木為炬,燃起長生火,希望以此化盡它的瘟氣。豈料前幾日這股火突然熄滅,它體內的瘟氣得到滋生,此消彼長,便把這廝給解救了出來。”

李承逸拱手施禮,道:“閣下就是盤古傳人,特地來不周山為藏民除魔的,對不對?”

岳岱拊掌笑道:“大家都是金仙傳人,不必客氣!哈哈。”

二人點燃英雄木,將那迷龍的蛟身焚化成灰,再無瘟疫之氣。李承逸道:“原來那‘冰封火窟’的不滅之火,就是岳兄點的。”岳岱笑道:“哈哈,什么冰窟火窟的,我不過是瞧那地方地勢高,對化解瘟氣有利,才將火炬放在那里。”沉思片刻,倏爾皺眉道:“不過那火炬中夾帶我的真力,何以竟會莫名其妙的熄了?”

李承逸道:“妖魔已除,可雪蓮還沒找到,我須得前往山巔尋找,不如岳兄與我同去,順便查察一下火炬熄滅的原因。”

岳岱行事隨心所欲,見李承逸同為金仙傳人,二人說話又頗為投機,當即欣然應允,將牛圈中剩余牦牛趕下山去。只因那迷龍好吃牦牛,岳岱深知其秉性,便把藏民們的牦牛一并帶上不周山,以免迷龍下山造成更大的危害,況且牦牛毛可抵御瘴氣,有助他除魔。可他行事不喜歡解釋,因此藏民們誤以為他是要這一百頭牦牛作酬勞。如今迷龍已除,留它們再無用處,李承逸就以帝心術驅策它們自行奔回雪區,二人則繼續尋路上山,朝那“冰封火窟”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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