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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得意須盡歡

  • 崆峒
  • 舒穆祿遙
  • 3359字
  • 2013-06-21 20:12:54

第二十四章得意須盡歡

只見這“天池八怪”是七女一男,為首一名精壯漢子身穿敝裘,敞胸露懷,背上一件破舊蓑衣,作漁人打扮,是那八怪之首的“吞鯨虎”公孫伯當(dāng),他揮手撒出一張大網(wǎng),將殿門罩住,那網(wǎng)上生有倒鉤,寒光熠熠,網(wǎng)格布局精妙,奇正相生,每一根都帶劇毒,攔住了二人去路。

八怪中的“散財童子”賈寅良是個錦衣侏儒,怪笑道:“我大哥的‘名利網(wǎng)’一撒,鯨鯊海怪也都網(wǎng)得,何況區(qū)區(qū)兩個凡夫俗子?只是這么名貴的網(wǎng)子,用在這兩個臭人身上,太也可惜。”

忽聽一人朗聲道:“天下風(fēng)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yè)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唉,名利網(wǎng),網(wǎng)名利,嘿嘿,幾人回啊……幾人回……”此人身穿一件破舊長衫,面黃肌瘦,嘮叨不休,是那八怪中的“半命書生”楚狂人。

這天池八怪從天山而來,各人有“漁樵耕讀,酒色財氣”八種嗜好。鳳麟君雖有玲瓏匠心,能鍛擅造,但武功并不成器,是以投其所好,將這八人招攬麾下,以供金麟殿驅(qū)策。

鐘離簫暗忖:“待他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本座再將小捕快擄走,讓他對我感恩戴德,乖乖地將祖巫寶典口述給我。”打定主意,縱身躍上烏金房梁,藏匿起來。

八人將李承逸圍在垓心,那黑臉老者“地仙翁”孔策,頸后插著一柄鬼頭伏地鋤,問道:“主上,咱們?nèi)绾翁幹眠@人?”

鳳麟君此時已被啞奴攙回琉璃椅上,他稍作平息,喝了口酒,酒一入喉便連聲連咳,半晌才道:“將這少年留住!要活口。”

那“伐山客”尤通和“浩氣橫江”段善飛性子最急,聞聽此言搶身而上,尤通身后背著一樽沉重原木,刀法大開大闔,使的是十二路開山劈地刀;段善飛是八怪中真氣最強的一個,出手吐勁之際,真氣噴薄,招式狠辣無鑄。

李承逸使出星宿搜神手,心到手到,將致命刀法一一撥開,尤通怒喝一聲,卸掉壓在背上的原木,霎時間刀法又快了一倍。李承逸雙手背負(fù)撐地,變“井木犴”相,放闊刀到眼前,倏爾伸指一夾,將那開山刀牢牢控于指間。

突然間身后勁風(fēng)大作,段善飛趁勢揮掌襲來,李承逸雙指一用力,把刀夾斷,回身一掌打出,天罡正氣將段善飛震出十余丈,終于善飛了一回。

天池八怪懵然變色,見這貌不驚人的少年,居然身懷如此驚人的神通,再不敢小覷,當(dāng)下八人齊上,怪招紛遞,李承逸連變“亢金龍”、“奎木狼”、“心月狐”、“箕水豹”、“牛金牛”、“井木犴”眾相,一人百手,如天神般佇立垓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天池八怪中唯一的女子“千百媚”施黛,見李承逸身手不凡,又久攻不下,當(dāng)即咯咯嬌笑幾聲,柔聲道:“公子爺,你能耐可好得很啊,大伙不如停手,說幾句體己話兒,你何必非跟主上作對?再不然……讓我來陪你聊會天。”說著紅酥手一探,直抓李承逸下身。

李承逸驚呼:“不可!”,急忙縱身后掠。他哪曾被女子這般對待過?那施黛生得極為俏媚,扭動水蛇腰,不住地向他欺近,李承逸念她是女子,相讓三分,豈料她步伐聘婷,蓮步微絆,竟然嬌呼一聲,跌進(jìn)了他的懷里。

又是一陣咯咯的嬌笑,施黛將一張俏臉貼緊李承逸的胸口,媚聲道:“你好壞哦,嘴上說不要,卻把人家摟的這么緊。”

李承逸一把將她推開,說道:“姑娘請自重。”

施黛挽了一下發(fā)髻,冷笑道:“好啊,又一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男人都一樣,我敢保證,若是現(xiàn)下只有你我二人,你一定不是現(xiàn)在這幅樣子!”

李承逸嘆道:“姑娘愿意怎么說都行,打也打得,只是休要再靠近我。只因……只因我心中只有蘇姑娘一人。”他一想起蘇妙,便黯然神傷,也不顧別人識不識得,自己總要聊以慰藉一番。

施黛一怔,未待開口,忽聽一人含糊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亂世佳人,紅粉骷髏……得覓忘情水,一醉解千愁!哈哈!”那人腰上系著一個葫蘆,手中舉著一個葫蘆,正往嘴里倒酒,卻是那“酒千歲”韓遙。

“半命書生”楚狂人接口笑道:“哥哥說得好!人生在世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酒助詩人興,哥哥既是酒中人,那也算是我道中人,咱兄弟一家親,妙極妙極。”

韓遙打了個酒嗝,說道:“誰跟你這拋書袋子的人……是哥倆?我看這位兄弟重情義,才跟我是一家親……”說罷一指李承逸,又灌了口酒。

楚狂人笑道:“哥哥說得妙!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fēng)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交朋友就該坦蕩直言,來去隨緣,你雖然瞧我不上,我卻當(dāng)你是條漢子,咱倆人也能成為朋友……”

“我姓韓的只跟酒交朋友……”

“嗯,高才脫略名與利,日夕望君抱琴至。別人讀書為求功名,我卻與書為伴,自沒有那般煩惱。”

“好酒,好酒!”

“哈哈,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他二人絮絮叨叨,一個書呆子,一個酒鬼,彼此纏夾不清,風(fēng)馬牛不相及,眾人看在眼里,均覺啼笑皆非。

公孫伯當(dāng)一揮手,肅然道:“夠了!主上有命,速速拿下這廝,休再胡鬧!”隨即雙手齊出,對李承逸連撒四張“名利網(wǎng)”。李承逸筋骨奇異,一番穿梭過后,竟然躲過漁網(wǎng),避開眾人,縱身躥出了包圍圈。

天池八怪大驚,齊地欺身搶上,卻被房梁上跳下的鐘離簫飛身攔住,拂袖一招如意神木令,如意混元氣化作降龍神木,將八人隔開。

鐘離簫見這天池八怪居然如此不濟,八個人都留不住李承逸,自是沒有他“舍身相救”的戲份了。一把拽住李承逸胳膊,沉聲道:“我剛才打探過附近,咱們從上面走,不必跟他們硬拼,跟我來!”

二人方要躍身向上,卻聽鳳麟君朗聲道:“小李兄弟,你真相信他會帶你去找那位姑娘?”

李承逸一怔,立時頓在原地。

鳳麟君冷笑幾聲,又道:“鐘離簫的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性格怪僻,喜怒無常,再加上被囚三十年,心中充滿怨憤。你若真把祖巫寶典給了他,你猜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李承逸囁喏道:“不錯……他會報復(fù),報復(fù)所有對他不好的人,甚至是所有人!”

鳳麟君道:“一個滿心仇恨的人,原也任何事都做得出。既然那位姑娘被關(guān)在軒轅宮里,我就一定能幫你找到她!你只要不交出祖巫寶典,那位姑娘也就沒事。”

鐘離簫被說中心思,破口怒罵道:“姓鳳的病秧子,狗雜種,有種的跟本座打上幾百回合!你這懦夫,小人!”說著便松了開李承逸,縱身飛奔,卻見天池八怪擋在身前,個個橫眉怒目,不動如山。

他雖不怕這八個怪人,但見李承逸已然動搖,絕不會再跟他走,今日無望奪回寶典,再糾纏下去也是無益。他狠狠跺足,直踏得磚石四濺,縱身躍起,將那烏金打造的房頂撞了個稀爛,飛身出殿。

是夜,鳳麟君將李承逸安排在一間廂房住下,并答應(yīng)明天幫他尋找蘇妙,雖然絕口不提祖巫寶典之事,但兩人各有所求,心照不宣。

在李承逸看來,就是再多的秘籍、寶典,也抵不上蘇妙要緊。而祖巫寶典本又是軒轅宮之物,還給鳳麟君也未嘗不可,總比落在鐘離簫手中要好得多。

他心里有事,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見那看守房門的“酒千歲”韓遙早已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于是起身來到院中獨自消磨時間。抬頭向天空望去,只見空中一團(tuán)陰晦黯淡,既無月光也無星辰,倒像是無邊的黑暗,把整座宮殿都給遮住了,只有幾盞宮紗燈還瑩瑩透著亮光。

“也不知鐘離簫究竟把蘇姑娘藏在哪里……他真不會傷害她嗎?唉,我?guī)讜r也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他負(fù)手踱來踱去,見院中有座石椅,便坐了下去。

忽聽得窸窣聲響,從旁邊一所廂房里閃出一道人影,微弱的燈下,李承逸見那人躡手躡腳,背上挎著一個包袱,正朝院角墻根處走去。

他忙屏住氣息,悄悄跟在后面。那人四下顧盼,見周圍無人,一個縱身翻上了墻頭,不等他站穩(wěn),李承逸如同瘦豹一般,悄然無聲地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腳踝。

那人顯是一驚,張了張嘴差點驚呼出來,卻見他雙手按穩(wěn)墻頭,腰腹用力,側(cè)身翻滾著想要掙脫李承逸。李承逸卻不跟他糾纏,反手向下猛拽,天罡正氣霸道無倫,連人帶墻一并拽倒,李承逸單手撒出,如同摘星般將那塌墻的碎石一一接住歸攏,沒發(fā)出一絲響聲。

只聽黑暗中,那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倏爾機括聲響,一束激蕩的亮光直刺李承逸心口,李承逸自知躲不過去,側(cè)身以肩膀迎上,右手按住脖頸,單腿彎立,變個“觜火猴”相,用肩骨接了這一劍。

縱然有天罡正氣護(hù)體,他還是覺得肩膀隱隱作痛,兩人轉(zhuǎn)到燈光下,突然見到對方的相貌,俱都一愣,異口同聲道:“是你!”

發(fā)射光劍那人,正是曾經(jīng)在南京城酒樓里,滅了譽風(fēng)鏢局滿門的番人阿波羅。

李承逸想不到會在鳳麟君的客房遇到他,訝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阿波羅見他方才明明已經(jīng)制住自己,卻未下殺手,反倒險些被自己所傷,心有歉仄,噤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隨即一把拉住李承逸,翻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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