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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友情無價

  • 崆峒
  • 舒穆祿遙
  • 3332字
  • 2013-09-06 09:15:06

第十二章友情無價

“慢著!”

一聲叫喊,四人具驚,但見聶青麟提著清風劍走出,來到四人中間,身前是岳岱,身后是三位師兄。薄弱的后背,理應留給最信得過之人。

岳岱感到久違的清風拂面,一個人的名字縱然會錯,但是外號絕不會錯!這位“清風劍”聶青麟,豈非是他最好的朋友?

城中大霧,已蔓延到神壇府邸中,半空一陣潮濕,其下朦朧如煙,岳岱看不到外面的狄英是否無恙,金財神眾人追出去的身影也漸漸消失。

聶青麟嘆了一口氣,道:“岳岱,今天我很難再幫你了。”

岳岱上前幾步,笑道:“薛大俠傷勢如何,是否已經恢復了?”

聶青麟搖了搖頭,慘淡一笑。

一道虹光閃過,七彩斑斕,余越手持赤劍,冷不防的刺出,使出一招“六輪花劫”,六記重劍猛刺岳岱兩肋。岳岱洞察入微,右掌凝而不發,左手拇指頻頻點出,每一指都點在“飛虹劍”劍身四寸處,手指如蝗,將凜冽劍招盡數彈開,化作陣陣嗡鳴聲,這招指法正是大悲伏魔手的第六式“蒼生點燈。”

余越不待赤劍招老,快速變換劍訣,但見飛虹劍幻化為淡藍色,使出一套六十四路太極兩儀劍,劍招陰陽相生,剛柔并濟,攻守之間轉換奇快,簌簌刺出竟逼得岳岱一下子退出十余丈。

聶青麟緊咬牙關,他并非不想幫忙,卻不知該幫哪一方。蕭百折握住了聶青麟的腕子,道:“五弟,我勸你還是不要趟這股渾水吧,岳岱今天必定要死。”

其時空中現出一輪紅日,大霧或有散去的兆頭,一只大雁唳叫飛過,仿佛也在說著:“必定要死,必定要死。”

岳岱接到第三十招,大概已熟知這太極兩儀劍的路數,心道:“這套藍劍劍法變化雖多,卻不外乎三招一攻,三招一守的道家要領,所以十招以后已無大變化,卻非要弄出六十四劍來虛張聲勢,比起聶青麟的玄風十三劍,真是冗長拖沓的多。”在躲過三招進攻之后,岳岱抓住攻守轉換時機,一掌劈出直搗對方劍柄,余越心下大驚,只得匆忙收劍,倉惶倒退到眾師兄弟身邊,一臉懊惱。

綺五子其余三人見狀,不得不佩服岳岱的臨陣觀察力,更由衷的贊嘆這大悲伏魔手的奧妙,竟能讓一個沒有武學功底的人在一夜之間有此收益,擊敗他們其中一人。

岳岱從霧中走來,淡然道:“余三俠,我知道你并未送我爹回中原安葬,但我仍然感激你,至少你讓我當時心安。”

余越臉色一陣尷尬,道:“你,你早就知道了?”

岳岱道:“我今天說出來,不是要向你討回什么,只是想叫別人知道我并非傻子。”

余越怔忡片刻,倏爾凄笑道:“當然。”

濃霧的盡頭,風口喘息,朱紅漆的大門突然“砰”的一聲自行合上,一對獸首金環叮當作響。流云劍氣與玄風十三劍,兩招劍訣合并刺出,形成一招“風卷殘云”襲向岳岱。岳岱急忙兩掌畫圓,排與胸口,再次用出“鏡中乾坤”接住這招合技,卻感到掌心一陣隱隱作痛,不多時凜冽劍氣便將他手掌刺破,鮮血涌出。岳岱變掌為拳,快拳沿一條直線打出,其勢剛猛亦不乏精妙,口中喝道:“哭佛撞鐘!”拳法以快打快,便真如悲傷的情緒般一發不可收拾,勉強抵消了生生不息的流云劍氣。

岳岱一口血噴出,身形微晃。他連出兩招才擋下了對方攻勢,無需多問,他已對方來歷。

只見丹岑子不知何時已來到弟子們中間,手中依然無劍。他輕捋蒼髯,道:“過去的事暫且不提,老夫今天只想印證一件事情。”

岳岱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笑道:“莫不是神兵那‘一兵一主’的定論?”

丹岑子目光灼灼,道:“做人還是傻一點來的好。”

岳岱摸了摸背后那柄裹著布的兵器,道:“我說過我并非傻子,顯然前輩剛才沒有聽我說話。”

丹岑子目光一凜,單掌劈出一劍,那劍氣借助他的內力,凝聚空中濃霧化為冰錐,一下子刺穿了岳岱的左肩。岳岱只覺得肩頭一陣鉆心的疼,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捂住肩膀單膝跪倒下來。

丹岑子睥睨而視,天劍五訣修煉到他這般地步,已經可以隨手化劍,天物盡用了。

聶青麟見到朋友受傷,就像自己也同樣中了一劍,心頭一陣燥熱煩悶,幾欲出言阻止,卻瞥見師傅決絕的目光,使他如何也開不了口。

丹岑子嘆了口氣,仿佛被眼前之事勾起了回憶,緩緩道:“三十年前,六大派各派尚在,還未鬧翻,幾位掌門人各盡其責,一舉把六大派發展成武林第一大派,成為一時佳話,無上的榮光!”

眾弟子面面相覷,只道是三十年不長,可對于他們來說卻的的確確是上一輩的事,不明白師傅今天所說何意,紛紛洗耳恭聽。

丹岑子接著道:“還是在三十年前,江湖中曾出現了第一把神兵,而六大派的不睦也是從那時開始的!想必你一定聽說過‘大悲伏魔,天綺劍仙,降龍鬼畜,浩氣無名’的說法。”這話當然是對岳岱說的。

岳岱點了點頭,道:“晚輩在悲弘大師臨終前見過一面,那時卻不知他便是伏魔僧。”言語中盡是惋惜,心中念起舊事,憑空感嘆為何好人總是不長命。

丹岑子冷哼一聲,道:“大悲伏魔,伏魔……伏了幾百年的心魔,倒讓心魔一朝沖破禁忌,反噬其身。”

岳岱訝道:“前輩是說,魔鼎中的心魔,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破了封印?”

丹岑子道:“不錯,只因那一把神兵的出現,使得當時的人們無暇顧及魔鼎產生的異樣,我等四人更是為了爭奪神兵,將六大派弄得支離破碎,兄弟反目……直到有一天,鬼畜王被那魔鼎中的心魔害死,我們才幡然悔悟,卻也為時已晚。”

院中一時沉默,靜可聞針,風絲掠過,久久發出一聲嘆息。

丹岑子竟顯出一點老態,鶴發微顫,嘆道:“從此以后,六大派便四分五裂,三十年互不相見,而四大高手也因爭奪神兵各有損耗,使得西域‘無情惡水’趁虛而入,不但奪走了那把神兵,還將六派中的浩氣宗給滅了門。”

岳岱聽到浩氣宗早已被滅門,心中不覺一凜。他懷中那枚蓮花晶石,便是悲弘大師臨終時托他交給浩氣宗門人的信物。浩氣宗既已被滅門,悲弘大師一定是知道的,可他為何還要托自己做這件事情,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岳岱一時理不出頭緒,但一想到受人之托不能忠人之事,又覺得慚愧至極,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丹岑子上前幾步,語重心長道:“岳岱,現在你已知道神兵能帶來的災難,又豈是憑你一己之力能夠駕馭?不如交出降魔,若真有‘一兵一主’之說,我再將它還給你,倘若那只是無稽之談,將神兵重歸六大派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岳岱調動大悲咒內功療傷,由于先前替燕思飛治傷費去他半數內力,因此傷口愈合的非常慢,半晌說道:“前輩,那心魔一事究竟是如何處理的?”

丹岑子見他不正面回答,心中不悅,卻又不便即使發作,只得答道:“唉,當時悲弘醒悟過來,只道是也被那神兵的出現沖昏了頭,之后他便日夜勤練梵照般若功,重新封印魔鼎,哪知道這魔鼎邪性的很,大昭寺祖師設下的禁忌一旦被沖破,就無法重修歸好,悲弘不得已只好以身封魔,以至于幾近走火入魔,自甘墮入魔道……”

岳岱心中暗忖,只覺得此話有七分真,三分假。以悲弘大師的禪機悟性,縱使心魔如何邪性,也斷然無法讓他甘愿入魔,更何況這魔鼎最終幻化成了神兵“降魔”,理應在悲弘大師封魔的過程中給予了一定幫助,這一點從薛仙行相信了悲弘大師的“三天之約”不難看出。

丹岑子見他不再發問,只道是他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不失時機道:“岳岱,神兵對你來說無論如何都是個禍根,想必你心中已有定數,將來是做一個安然自得的采參農,還是朝不保夕的江湖混子?一切由你自己決定,想好了便將‘降魔’交給我,至于那‘一兵一主’的鐵律,我自是有法子破的。”

霧氣昭昭,令神壇內的寶塔也黯然失色,塔身珠寶猶如切面玻璃,渾濁無光,眾人相對卻不能視。

岳岱心知丹岑子的話說完,不管自己答應與否,他都會搶走降魔金锏,只是有一點想不通,那便是這“一兵一主”的鐵律他如何破得?岳岱不禁倒退幾步,把手背在身后護住了被布包裹住的兵器。

丹岑子不見他答話,已知多說無益,喝一聲:“拿下!”但見霧中綺五子三人,一擁而上。此番除了薛仙行身受重傷沒來,他的五個得意門生來了其四,足見丹岑子對神兵降魔的重視,三十年前的遺憾,他決計不愿重來一次!

岳岱自知避無可避,額頭一熱,心道:“拼了!”隨即一躍而起,提掌迎上了飛虹劍、炙陽劍、無霜劍的洶洶來勢。

飛虹劍七色幻化,詭怪多變,不以精煉制敵,卻勝在劍招繁多,總有一式能夠出奇制勝,余越便以此佯攻岳岱,赤、青、藍、綠倏忽數變,使得岳岱疲于拆招,耗費體力;蕭百折運力將無霜劍催化為巨劍,高九丈寬五尺,卻因是無形無實的寒冰劍,揮起來毫不費力,制造諸多冰墻,用以防止岳岱逃跑;段陽正面主攻,炙陽劍也與主人性格契合,剛猛如烈火,招式咄咄逼人,半柱香的功夫已刺出百余招,加上岳岱被重重圍攻,縱使大悲伏魔手威力再強也于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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