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云楚眸子一冷,握在腰間的手緊了兩分。
這個人讓他都覺得很棘手?鄰狐冷冷的看著云楚,“好啊,不交出她,你是準備自己替她受罰了?”
受罰?
受什么罰?
鳳茯苓實在有些搞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云楚那樣,又擺明了不會把她交出去,而那個叫鄰狐的,也不放他們走。
“云楚,為了個女人,你真要與我們?yōu)閿常磕阆騺硎莻€聰明人,可別糊涂啊。”鄰狐笑,云楚對鳳茯苓有多少關心,他自然是清楚的,了解的越多,籌碼自然也就越多。
他不交出鳳茯苓自然是好,若是他真孬種的交出來了,他就當著他的面,把那女人大卸八塊。
他就不信了,云楚這人還真是無孔不入?拿那女人開刀,能激怒他最好。
到時候與整個影樓為敵,引出樓內的那些老怪物們,那才叫精彩。
女人?
于宬衣愣了愣,擰頭去看楊潯,不知想到了什么,了然的點了下頭。
若說是女人的話,那這人的身份,可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沒想到,云楚竟會對一個女人縱容至此,這和他印象里不近女色的楚王爺,相差實在太遠。
鳳茯苓看不見云楚的臉色,只能從他緊緊攥著的拳頭看出,他不愿意跟那個叫鄰狐的人動手。
他不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這次的事情,竟讓他這么難辦?
看他們實在僵持不下,鳳茯苓摸了摸鼻子,“好啊,我跟你走。”
“不行,你別添亂。”云楚還沒說,蘇七猛的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含警告。
云楚身子僵了僵,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沒像蘇七那么激動。
只是看她的眼神,竟透出一股凄涼。
鳳茯苓渾身一震,心里有股無名火,開始熊熊燃燒。
那個叫鄰狐的,讓她很討厭。
“于將軍,帶著人先走,蘇七,保護好茯苓,本王去去就來。”云楚回頭,望著樹顛之上的鄰狐,眸子里寒冰籠罩。
在中州的時候,藍業(yè)說,任何時候都不要拋棄她。
原來,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幕?還是單純的警告他?
茯苓手下的人,真是臥虎藏龍。
于宬衣沒說什么,轉身帶著人就這么走了,鄰狐沒動手,只是冷眼看著。
看鳳茯苓那女人似乎并沒有走的打算,他眸子里閃過絲嘲諷。
他都打算放過她了,竟然還想著留下來送死,真不知道云楚怎么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走。”雖然萬般不情愿,但蘇七知道自己該干什么,現(xiàn)在把鳳茯苓留下來,才是真的會拖云楚的后腿,沒她在,他會少很對顧慮。
鳳茯苓皺了下眉,遠遠的望向樹顛之上的鄰狐,兩雙眼睛四目相對,鄰狐霎時間竟覺遍體生寒。
寒意從四肢百骸竄入體內,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占據(jù)他的心。
他臉色霎時間一白,險些站不穩(wěn)從樹上一頭跌下來。
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讓腦子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的異常云楚看見了,但那些組織里用藥物控制手下的情況實在多不勝數(shù),只以為是他藥性發(fā)作了,心里稍稍送了口氣。
鄰狐冷冷的看了鳳茯苓一眼,朝云楚冷笑一聲,“倒是我小看你了,云楚,與影樓為敵,從今天起,開始倒數(shù)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