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至剛怎么想的,寧聲濤可以猜到一些,哪個男生希望自己的女朋友經常談起自己的朋友,經常在對比中表現出對自己朋友的強烈興趣?寧聲濤為了避免介入到趙至剛和文雨聲那似明似暗的所謂戀愛關系中去,干脆下定決心采取脫離不接觸的方式,如果事前知道趙至剛和文雨聲在哪里,可能會出現在哪里,寧聲濤就會主動規避。
真是俗話說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無論如何逃避,有些事情是躲不了的,就像寧聲濤仔細思考過自己和魯玉那段難以為世人理解的“孽緣”和與滕小溪那段“孽欲”,他發現事情就是那么來了,自己真是躲不了。換做其他男孩,恐怕一樣躲不過去。不過換上其他男孩,魯玉和滕小溪是否也會沉迷進去那就是未知數了。
寧聲濤真的非常仔細的回憶過自己那兩段根本算不上愛情算不上初戀的故事,總好像是在幻夢當中。
魯玉喜歡自己什么呢?滕小溪又喜歡自己什么呢?魯玉很孤獨,可是她可以找到比自己更加合適的成熟男人,滕小溪很狂放,她也同樣可以找到比自己更合適的男人,自己憑什么得到這兩個女人那種迷亂般失控的情感呢?
百思不得其解,寧聲濤有千萬個理由去幫助魯玉和滕小溪做出不是當初那樣的選擇。無論從情感還是從欲望還是從其他任何角度來看,寧聲濤都不可能是魯玉和滕小溪最合適的放縱對象。
如果男人喜歡女人有時候確實不需要理由,那么女人喜歡男人更加不需要理由。男人喜歡女人大多數是從外貌的美麗出發的,女人喜歡男人大多數是從男人的態度出發的。一個男人見到陌生女人,一定會經意或不經意的仔細衡量觀察女人的外在形象,一個女人見到陌生男人,也會關注一下男人的外在形象,但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對待她的態度。
10月13日,已經基本把文雨聲忘掉的寧聲濤再次聽到趙至剛提起,并且晚上有人要請客,寧聲濤也一定要去。
“今晚,你不要吃飯了,有人要請你。”趙至剛在下午上課時突然說了一句。
“什么?誰要請我?”寧聲濤其實內心里感到緊張,以前兩年時間里趙至剛請客或者他說有人要請客,寧聲濤都非常平靜非常大淡定,大不了就是去好好喝酒唄,喝醉了就當成睡著了就行。最近卻有點害怕趙至剛嘴里的請客。要不就是要和文雨聲見面,要不就是別人請客欠人情。
“什么意思,到底是你請你的客還是她請她的客呢。”
“言紅梅的生日在國慶節里,她回家了,因此沒有和朋友們一起聚會,我的生日在10月底,所以干脆就把我們兩個的生日整合一下,大家一起過。”
“你的生日是10月份?”
“我的生日不是10月份,是陰歷,不過算今年的陽歷就是10月24。”
“哦。怪不得你以前是9月份請大家喝酒,今年居然改陽歷了。你戶口本和身份證上的都是陰歷啊。”
“是啊。我們那里都是講陰歷的。”
“怎么現在開始講陽歷了?”
“文雨聲她們講陽歷嘛。”
“哦。”
“記住啊。今天晚上不許先吃了飯,我們一起吃飯。”
“還有哪些人?”
“不多。言紅梅掏錢,我們不能去太多人,顯得我們好像都是餓死鬼去蹭人家的飯吃。”
“那這個也是你的生日啊,你可以花錢請你的朋友,她可以花錢請她的朋友嘛。”
“其實、其實——”
“其實今天就算言紅梅補請,你的生日留著24號的時候和文雨聲來個二人世界啊。”
“我計劃24號的時候和文雨聲一起去蓉景世界樂園玩兒。”
“哦。那好吧,今天就算是言紅梅的生日補請朋友吃飯嘛。那我可以不去吧。”
“言紅梅說了,一定要請你去,而且要你給她寫首詩。”
“靠!我跟她很熟嗎?我是她什么人,裙下之臣?我為什么要給她寫首詩?再說了,我又不是他媽的什么詩人。”
“別激動,給哥個面子。”
“哦。你答應了?”
“嗯。”
“為什么要寫詩?總有原因吧?總不會無緣無故的讓我寫詩的,你對她們說過我會寫詩?如果你沒有暴露過這個情報,她們總不會見人就讓人寫詩吧?如果公雞不會下蛋,她們就算是仙女也沒法子呀。”
“我把你在你筆記本上寫的詩給她們說了,所以她們就想讓你為她的生日寫首詩。”
“靠!我的詩,哦,我原來讀中學時喜歡寫詩,后來都不寫了啊。你說的是‘我我我,頭發像雞窩,紅心黃皮膚,生命如焰火!’這個詩?”
“是啊。”
“靠,這也算詩?就是一個表達自己的一點志向一點追求罷了。”
“人家覺得挺有意思的。”
“不去不行嗎?”
“這樣說吧,我和文雨聲的關系很微妙,我發現他們班有個叫做劉君正的男生正在努力追求她,我未必能贏。你總不能不幫兄弟一把吧。”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煮成了老鴨湯呢。我怎么幫?要不要兄弟提把刀去把那個劉什么太君給正法了?”
“言紅梅和文雨聲很談得來,她們還是上下鋪,國慶節言紅梅還去文雨聲家里玩了兩天,文雨聲也去言紅梅家玩了一天,如果你能夠把言紅梅搞定,就可以從旁輔助我了。”
“我把言紅梅搞定,開什么玩笑?我是那種人才嗎?要臉沒臉,要高沒高,要錢沒錢,要肌肉也就馬馬虎虎,我憑什么搞定她?話又說回來,我從小到大,就沒有搞定過校花班花,你這個想法是不是有點天真?等你把文雨聲搞定了,娃娃都可以打醬油了,恐怕我還在言紅梅的跟班里面練級呢。”
“你有才啊,我發現她們兩個家庭條件都非常好,不太在意其他的,就是喜歡詩啊詞啊,喜歡這個文學調調兒。”
“那你也找錯人了吧,周律堂比我更在行,他篡改的詩詞可多了,而且原創的也不少,簡直可以說隨口就來。”
“什么隨口就來,是隨口水就來吧。只要有吃的,周律堂就有寫詩的情趣,等到流口水了,他的詩也差不多了。”
“你管那些,我看你還是找周律堂吧。我真有點力不從心啊。”
“周律堂無論家庭條件價值觀念都差別很大嘛。你也是城里的,她們也是城里的,大家都是城里人思維方式更接近,想法更容易溝通啊。”
“你這么說,那我們不是根本不合適做朋友。我的想法你無法體會,你的觀念我無法領悟。”
“廢話不說了,你去不去!”
“要我去賣才啊?”
“你幫孫貝行寫了多少文章,你幫吳墨臨寫過多少論文,你幫倪莉柯都寫過一篇調查報告,我這兩年找你幫我寫過東西沒有?”
“哦。”
“讓你幫我寫首詩,你就那么不樂意?大家還是不是兄弟?”
“我可以給你寫個十首八首歪詩,不過人不一定要去丟人現眼吧。”
“你幫人家寫了東西,人家是不是要請你吃飯或者最起碼給你送個早餐。我讓你幫我寫詩,幫言紅梅寫詩,直接就吃飯,一手交詩一手交飯,這不是更加公平。”
“你要怎么說呢,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晚上,出乎寧聲濤和趙至剛意料的,只有四個人。對方就是文雨聲和言紅梅,加上趙至剛和寧聲濤,雙方勢力均等,對方并沒有出動大部隊。
在白橋公園里吃零食,這讓寧聲濤很摸不著頭腦,好好的不去找個地方吃飯,大家帶著餅干、汽水、啤酒、鹵品、花生、豆腐干、方便面、面包、火腿腸在白橋公園吃“晚飯”。
吃這些寧身濤也沒什么意見,可這不是去旅游去曬太陽去騎自行車去郊游時吃的東西嗎?
沒想到,趙至剛準備的汽水并沒有人青睞,兩個女孩都喝罐裝啤酒。
寧聲濤心中也有些忐忑了,難不成待會兒趙至剛和文雨聲找個地方親近,自己也可以和這個言紅梅好好親近一下?自己多久沒有真正碰過女人了,無論心里還是肉體都有一種強烈的渴望。尤其是看到言紅梅那包裙包裹的豐滿臀部和偶爾間或露一下的粉紅小內褲。
從身材來看,文雨聲的胸明顯優于言紅梅的胸,因為可以間或看到溝。但整體來說,言紅梅的身材更勻稱,文雨聲的身材整體比較豐滿。從皮膚來看,文雨聲的皮膚是東刻人中少見的白皙,第一說明戶外活動肯定不多,第二說明有北方人血統。言紅梅的皮膚仔細看,臉上顯得不是特別光滑細膩,有少數的絨毛汗毛,從腿上的皮膚來看,又顯得有些健康色,不夠白嫩。
最終,寧聲濤還是激情亂書一首詩送給言紅梅:“秋雨落葉飄,俏梅迎風嬌。情郎何處有,星夜馳銀橋。”
詩也就是打油詩,不過內容也還有點意思,至少言紅梅還挺喜歡的,要寧聲濤寫在她的手臂上,寧聲濤借酒撒歡要給人家寫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