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寒假，正在讀大學的寧聲濤和顏桂華來到蓉景找在蓉景讀大學的江泳博玩。計劃是大家一起去蓉景的一個著名的鄉村溫泉度假旅游區去泡溫泉，同時也去看看在13家溫泉度假山莊最大的一家天宮假日溫泉山莊工作的顏桂華的一個女朋友況群英。

顏桂華和寧聲濤就讀的大學在一個城市，顏桂華早一年上大學，沒有復讀，走的是委培生的政策。寧聲濤和江泳博在一所復讀成績很著名的中學復讀了一年，所以他讀大學的時間比顏桂華晚一年。顏桂華大三畢業以后居然又讀上了研究生，這個連寧聲濤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專科沒有升本，卻又開始讀研究生了。

還有半年，寧聲濤的四年大學生活就要結束了，顏桂華比寧聲濤早一年讀大學，大學又只有三年，所以他已經開始讀研究生第二年。也是奇葩，他的女朋友居然是個學習旅游的中專生，他千挑萬選，放棄了醫大的女孩，放棄了師范大學的女孩，放棄了理工大學的女孩，最后卻選中了讀中專的況群英！

也許是因為顏桂華本人長得很帥，家里又有錢有身份，卻去和一個中專生談戀愛，這個中專生得有多漂亮，寧聲濤和江泳博都被吊起了好奇心。

在顏桂華和況群英住一個房間而江泳博和寧聲濤住一個房間的時候，江泳博第一次在寧聲濤面前講出了自己的初戀故事。

“你既然覺得劉敏是個人間尤物，你們也有著不錯的開始，為什么又和她分手了？難道說男人真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還惦記著屋外的？”寧聲濤問江泳博。

“你覺得人是喜新厭舊好，還是喜舊厭新好呢？”江泳博不答反問。

“我覺得都不太好。”

“我還以為你是個喜舊厭新的人呢。你總喜歡固定的抽一個牌子的香煙，總喜歡到一個固定的館子去吃飯，總喜歡經典老歌，不喜歡新出來的香煙，不喜歡新流行的歌曲，不喜歡才出現的新電影。你們金牛座真的是非常固執非常執著非常不喜歡變化。”

“你們白羊座總是充滿幻想，什么都敢想。做什么事情又特別爭強好勝，說什么就是直接了當。”

“我還覺得這些星座特點比生肖特點更加準確呢。你為什么覺得什么都不好呢？”

“喜新厭舊當然不好了，這種人總是貪圖新鮮感，走馬觀花，根本無法深入的去體味生命的價值。就像挖井的人每次只挖一點點，然后又換一個地方挖，最終都很難挖出水來。喜舊厭新也不好，這種人不是很沒有想象力和創造力嗎？總是沉浸在過去沉浸在已有的東西上面，厭惡新事物，必然無法推動事物的發展。這種人跟安于現狀不思進取有些相似的地方。”

“不愧是學過哲學的人。那你覺得怎樣才好呢？”

“喜新不厭舊，喜舊不厭新就是最好的。”

“也有點道理。”

“你還沒說你干嘛和劉敏分手然后和那個救了的許晶瑩又好上了。”以前江泳博多數時候說起自己的情史，總是很容易就提到許晶瑩，于是寧聲濤也是早就知道許晶瑩這個女人的存在。并且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一直把許晶瑩當做是江泳博的初戀情人。也是這次談話才第一次聽到江泳博說起劉敏這個女孩和這段故事。

其實顏桂華在初中和高中時期跟江泳博的關系都非常密切，他也不知道江泳博和劉敏的故事，他知道江泳博好像原來讀初中的時候有個女朋友在蓉景，并且知道江泳博不止一次去蓉景找這個女朋友，但他所親眼見到的就是那個許晶瑩，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劉敏。

顏桂華因為家里有錢，于是在小學畢業以后也沒有和寧聲濤成為同學或校友，也沒有和江泳博成為同學或校友。

顏桂華的小學畢業考試分數就算想交議價去讀江龍中學，都沒有資格。再加上他家里人想著你距離人家分數線差距太大，如果交錢找門路去了江龍，也許跟不上其他同學，到時候中考又可能會很糟糕。如果不花錢，那他應該和江泳博一起去一初中讀書，大概按照片區，他們物資公司的孩子都屬于一初中的范圍。

最后，顏桂華交錢去了天佳中學的初中部。他和寧聲濤、江泳博后來讀高中的時候又在天佳中學再次坐進了一個班的教室，不但在一所學校，而且從小學畢業以后時隔六年再次成為同班同學。

雖然在整個初中，顏桂華和江泳搏都不在一所學校，可是畢竟是一個單位的，回家在單位里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也算比較熟悉的朋友。他也認識梅勇，不過梅勇和他從未說過話。

顏桂華的父親顏勇毅本來也是江華物資公司的副經理，算是一個管理層的干部，可是在陳可飄的淫威和一言堂的習慣下，幾乎沒有任何機會去表達自己的意愿和行使自己的權力。直到陳可飄倒臺入獄，一副爛攤子，顏勇毅才成為江華物資公司的經理，開始有了實權。于是江泳博后來常常開顏桂華的玩笑說朋友圈里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官二代！

陳可飄開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先例，于是顏勇毅一上臺，在破除了一些專制的做法的同時，也繼承了一些專制的做法，于是在整個公司的職工當中，他的口碑也并不是特別好。

“在暑假里，我多次去蓉景找劉敏，有時候甚至是一去就待上一周。她也回國寧堅兩次。”

“那你去蓉景的時候梅勇跟不跟你一起去呢？其他還有沒有警察暗中保護你呀？”

“有沒有警察保護我不知道，但梅勇有時候跟我一起去，有時候是公牛跟我一起去。”

“你太有才了，接公牛的錢去泡他妹妹，他還保護你去泡他妹妹。那個時候可能是目前為止你最風光的日子吧？”

“初二的時候確實是我很風光的時候，也許今后都很難達到，因為那時候不但風光，還很瘋狂。”

“可以想象，你把比你大3歲的女孩都泡上了，而且還有人保護你，加上一點都不差錢，你說的胡瘋子那5%你爸爸接受了嗎？”

“我也很奇怪，你也很奇怪吧。按理說我爸爸不應該接受的，以爸爸的性格他怎么可能收這種類似保護費的錢嘛。”

“對啊。”

“我也不知道原因，不知道是我爸變了，還是高叔叔高局長變了，總之我當時手中有一個胡瘋子的老婆尤夏的存折。他們往里面打錢，每個月固定的時間往里面打錢。我就拿存折給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叫做陳成的存折轉賬，每次都轉80%就行了，多就多轉，少就少轉，剩下的就是我們自己的。”

“這個事情很奇怪啊。你就沒想過，這里面有玄機？”

“你不用問了，我不能說出來。你猜到就行了。”

“好吧。大概是什么意思我也能猜到。你們是橋梁，你爸——”

“不用這么坦白吧。”

“嗯。”

“當時的劉敏簡直就是我的人生導師，她似乎什么都明白，負責指導我這個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學生。”

“劉敏是個很開放的人，對吧？”

“那個時候，不是有一批人開始思想開放，行為開放了嗎？大家都有種被壓抑后的放縱的感覺。像胡瘋子他們，就是最早一批創業經商的人。像劉敏、胡梅姐這些女人就是最早開放身體開放思想的女人。”

“胡梅？狐媚？是誰？”

“她是胡瘋子的堂姐。簡直就是現實中的大姐大，自己有一批自己的兄弟，在老公高龍被關進監獄之后就帶著自己的小弟繼續在社會上混。后來就和胡瘋子互相照顧互相利用互相合作起來。他們一起做了不少的生意，有些合法，有些未必合法。”

“聽名字就知道風騷入骨，撩人無敵。”

“你不知道，胡梅姐厲害著呢，一次和人喝酒打賭，結果真的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上衣給脫掉了。那兩個寶貝讓人垂涎欲滴啊。”

“大庭廣眾之下？”

“其實是一個老大的母親過六十大壽的壽宴上。”

“這么瘋狂？這么風騷？”

“其他混在一起的比如楊林、蔣雪、姜琴好幾個女人，都特別瘋。那個時候就知道賺錢，花錢，好好的享受。”

“那你不是不止劉敏一個女人咯？”

“劉敏在蓉景嘛。我又不可能天天和她在一起，有時候當然啦，哈哈”

“她為什么不回寧堅呢？你們那個時候不可以開一個美發廳嗎？”

“和胡瘋子結拜的那個火車站偉哥后來就開了不少的發廊。不過理發美容不是最重要的營生，實際上更多的是招一些農村妹子組織來搞色情服務的。”

“就是那種亮著粉紅色燈的發廊？”

“你也去過？”

“沒吃過豬肉就沒見過豬跑？難道一定要進去才知道。我看社會上絕大多數人都知道那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

“其實，劉敏不回來不完全是寧堅各方面遠遠比不上蓉景。當時，她可能在蓉景還有男朋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