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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贈三釵認定娉嬣 布法陣逃雷步楷

剛剛午時,街上的行人便少了許多。彌霖和娉嬣姊妹,已被冰雲與一火士兵換下樓來,畢竟男女有別。參加解封的人有福子蓉、無心柳與冰家姐妹,而彌霖同已獲得信任的娉嬣姊妹、崔廿娘則為護法。現在還沒有開始解封,但彌霖已在指揮士兵拆墻,冰雪又在客棧四周安排下了衛兵,娉嬣姊妹同崔廿娘也布下了幻視、隔音結界,致使鄰里、路人不查。福子蓉于三樓房間沐浴,冰二小姐則帶著幾個士兵去買飯,而無心柳卻忙里偷閑,居然一個人逛街去了。游步楷是個靜不下來的人,更何況又用了福子蓉的藥,所以越發有力氣將冰雲頂的啞口無言,只得扶著下樓來。崔廿娘一則初來乍到,二則也不及娉嬣姊妹心思靈巧,所以只能在不近不遠處帶著。但游步楷似乎對崔廿娘格外的關切,所以喝了小嬣倒的茶,便又看了她良久。因為無心柳不在,所以沒有人敢攔住,包括崔廿娘本人,總不能喊抓流氓吧?

無心柳沒有回來,但福子蓉卻下得樓來。雖然也不好攔住游步楷,但游步楷卻問道:“我妹子沒和道友在一處?”福子蓉答道:“說去街上逛逛。”又笑道:“游師兄難道不怕無道友擰么?”游步楷便忙道:“道友不要誤會,我兄妹二人雖為異姓,然前世已為棠棣。”再解釋了看崔廿娘的緣由:“我是在想這姑娘能不能再好看些。道友可有良策?”崔廿娘便道:“妾也稍通幻化,只是嫌繁瑣,故而有損軍容。”說罷,便要掐訣幻化。游步楷攔住道:“廿娘多心!廿娘多心!我不提罷了!”福子蓉卻道:“廿娘這膚色,因心中尚有厲氣,只要去除即可返本歸元。”游步楷便問:“用何方法可以除去心魔?說來我也用用,總感覺心中有一股邪火,想拔出劍來砍人……”這顯然是在寬慰崔廿娘的話,但話音未落,便引得身后傳來一陣笑中兼責的語聲道:“是嗎?想砍我嗎?正好,我這有把。”說著,劍柄已搭在游步楷的肩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也伸向了游步楷的胳膊。但游步楷沒有讓無心柳的兩根手指合攏,便忙道:“且慢動手!我有話要奏!”無心柳這才轉到面前問:“說吧。”游步楷佯作虛弱不堪地道:“老卒年事已高,經不起副帥的神擰,望惜老命,高抬貴手!”氣得無心柳將劍給小嬣拿住,用兩只手擰了個解恨。

無心柳嗔了游步楷幾句,便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布包,來放在桌上。游步楷故意問道:“好吃嗎?”無心柳瞟了一眼,也不回言,只將小布包攤開,原來是三支銀制發釵。三支是同款,且極為精致,只是裝飾花色一紅、一藍、一紫。買飯回來的冰霄見了,好不喜愛,一面道:“好看好看!”一面伸手來拿。不想無心柳打了她的纖纖玉手嗔道:“不是給你的!”冰霄撫著手并嘟了個嘴:“難不成是給我們義父的?”游步楷手指頭笑道:“我髡發,可能嗎?”無心柳還是未睬,卻看向娉嬣姊妹和崔廿娘道:“你們自己選。一是為了你們好認,二是因為我們有參軍給賞的規定。”娉嬣姊妹謝了來看,但崔廿娘卻道:“妾為戴罪之身,安敢受此!”游步楷卻是對娉嬣姊妹道:“你們看著辦吧,畢竟她害的是你們。”娉嬣姊妹心領神會,也不來勸,也不來責,依舊在那里不言不語地選,但選好的卻是一支紅花銀釵,再來一面勸,一面幫著插上。崔廿娘也自知前者語失,因此也只得謝了。等娉嬣姊妹戴好銀釵后,無心柳便道:“武小娉。”小娉即刻應了一聲。游步楷見是戴藍花銀釵的應聲,便道:“不是小嬣詐應吧?無所謂,反正我們認花不認人。——萬一掉了怎么辦?”無心柳嗔道:“掉了你買新的!我這也不是緊箍,還包落頭生根不成?!”游步楷笑道:“也未可知嘛。不妨嘟囔幾句,看看行不行。”無心柳將手一攤:“每支五兩銀子,給我再說。不然就吃飯。”

一副座頭只有四條板凳,再加上尊卑有序,所以晚輩們便請三個長者坐了。娉嬣姊妹的乖滑,自然不用說,對侍奉的艮午宮四“雨”道:“少將軍們也借柜臺用飯吧,師……師叔們就由奴姊妹侍奉。”冰二小姐雖然道:“敢有不軌,拿你們做圍脖!”但笑眼卻是滿含謝意。崔廿娘則不知所以,因為清河崔氏是十大望族之一,故此崔廿娘也不知如何是好。既不能去柜臺那間吃飯,也不到桌前侍奉。不是拉不下架子侍奉,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游步楷看見只覺得奇異,隨后將清河崔氏想來,便嗔娉嬣姊妹道:“兩個妖精又來作歹!還不去了!”卻用眼神指向崔廿娘。無心柳又將一些好菜給娉嬣姊妹道:“也不是坐不下,就怕你們不自在,你們一起去柜臺吃吧。”因此娉嬣姊妹謝過,便來同崔廿娘往柜臺一角吃。

游步楷吃罷,再問福子蓉除心中厲氣之法。福子蓉答道:“南宗和北宗的修行法門不同,但萬法不離其本,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游步楷搶道:“損之又損,已至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在這兒的倒著會背的都大有人在!道友給點干的好不!”福子蓉也不惱,依舊笑道:“又不是回文詩,倒著會背又有何用?——道無處不在,何嫌常見?”游步楷雖然又碰了一鼻子灰,但這次可不敢再說喪氣話了:“還以為道友有什么秘籍寶典呢!害我又吃虧!罷了,看你們除禍之后,就寫《清靜經》、《清心訣》、《靜心訣》給廿娘。”無心柳便要來扶著往后院,但福子蓉攔住問道:“游師兄可過了雷災?先前忘了問。”又問了娉嬣姊妹和崔廿娘。游步楷笑道:“我倒是想,奈何沒到年紀。”小嬣答道:“奴姊妹已在百年前過了。”崔廿娘答道:“妾已過了雷、火二災。”無心柳卻是疑惑:“哥,你怎么會有三災?”話音未落,便深覺后悔。畢竟游步楷是一營統領,萬一是有屬得道,那對游步楷的聲譽,和軍心怕是有損無益。但游步楷倒也輕松,還是那招牌般的微笑:“因為我是妖道人,經常吃人,所以天要降雷劈我。這個理由可信嗎?”無心柳擰著嗔道:“你說呢?!”游步楷玩笑幾句,才說出緣由:“引我修行的是一位釋門居士,但我嫌清規繁瑣,就改投道門,所以得劈我這個朝秦暮楚之徒啊。——難道妹妹也認為我不是人?”無心柳沒有回答,而是笑道:“和尚、老道對于不喝酒的你,好像也沒什么區別嘛!”游步楷笑道:“現在我也這么覺得,但總不能再朝三暮四吧?”福子蓉笑道:“那師兄還‘剃度’?”冰雪便向福子蓉作了解釋。福子蓉賠話幾句,再道:“因為我想布昊天煞雷陣防止那物逃走,所以師兄最好帶著有屬得道者離此三十里之外。”無心柳趁機將募兵的想法說了,再道:“哥的身體雖然還未恢復,但也可借此機會,去西鳳山一游。讓雲兒跟著你……”游步楷擺手道:“雲兒霧兒都不要,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三位佳人獨處,豈能放個礙眼的在身側?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鼾睡!”無心柳這次沒有擰,也沒有嗔,只讓冰雪去點兵,再讓崔廿娘和娉嬣姊妹去房間幫著打點行裝,再讓冰霄去買干糧,等安排的人都各司其職去了,又起身對游步楷道:“哥,小娉小嬣雖然伶俐,但有些過于乖滑,不知心性到底如何。所以千萬不要單獨和她們在一處。廿娘我看可以,畢竟名門之秀,也挺單純的。我幫弗圈真人除禍后,就和雪兒她們來找你們。”彌霖聽說便道:“那不如我也去,以防萬一。”游步楷笑道:“霖兒以為她們姊妹真的打不贏你?早上是她們和虎兄斗了許久,又被你打傷一個,所以才被你用五色霖罩住了。”福子蓉也道:“游師兄,雖然說用人不疑,但無道友的話,甚為有理。彌霖師侄既然降服過她們一次,那她們必然會有所忌憚,同往也好。”游步楷只得笑道:“那好那好!——說來也怪,我也不是什么君子,干嘛這樣護著她們?被美色所迷?”

福子蓉和無心柳三人送走了游步楷等之后,便回房間取出行囊,將黃金嵌寶的蓮花冠戴了,再穿上八卦龍鳳天仙紫衣。無心柳見著一身仙衣的福子蓉重下樓來,便笑道:“我早知真人有這身衣冠,就和我哥去了,何苦在此現眼!”福子蓉謙恭幾句,便道:“無道友也莫要妄自菲薄,只此一雙佩劍,便為仙家神兵也。”無心柳疑惑問道:“我只知是我兄妹的棠棣信物,但不知兩劍是何來歷。真人見多識廣,可知之?”一面說著,一面同三人往后院來。福子蓉答道:“漢太初二年,楚王女解憂和親西域烏孫國,孝武皇帝所賜陪嫁之中,便有‘倚月’、‘南云’兩口寶劍。后解憂公主擊敗匈奴,便將‘倚月’送與早年好友,漢使常惠。解憂公主古稀之后歸漢,‘南云’卻留于三子大樂。”冰霄卻道:“可‘倚月’二字不在劍上,而在槊頭?”福子蓉笑而不答,只來拔出自己的七星劍,默誦起了咒語。

墻已被士兵們拆得只剩下了那個“聻”字,院外都是冰雪布下的士兵,各個甲胄威嚴,刀槍映日,使得路人鄰舍避之唯恐不及。福子蓉將咒誦完,便以劍指天,畫了一個震卦。須臾,一片隱隱有電光的稠云卷出,單單只把客棧的上空蓋住了。冰雪見陣已布好,便命拆墻的士兵:“將殘墻都拆了。”與其說是拆,不如說是推,一個士兵上前一掌,那殘墻轟然便倒了。清理了墻根,卻是一無所獲。無心柳便道:“往下挖!”士兵們尋不見鍬鎬,便用刀槍來撥土。不想花了足足三刻鐘,才將七尺覆土撥開。但下面既不是石碣,也不是地穴,而是一個高七寸,腹五寸的粗瓷壇子。士兵擦了干凈,交給了索要的冰霄。冰霄接過看時,黃泥封口,手感也只有半斤左右,便道:“雖然小巧,卻也粗糙,不像是什么拿妖的法寶。”話音剛落,那壇子就像活了一般,在手里躁動起來。冰霄急用雙手抱住道:“活啦活啦!”次后來,便連冰霄的人帶離了地面。福子蓉便忙道:“霄兒放手!”冰霄疑問未出口,稠云之中便一道閃電劈了下來。冰霄眼乖看見,便棄了那壇子,躲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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