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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冰霄大放淫威 步楷又收女徒

小二雖然在水井旁洗被褥,但院子畢竟只有三丈見方之地,并且福子蓉等也沒有輕聲細語。所以小二越聽越怕,最后去叫來了掌柜的。掌柜的雖然來了,但還是將信將疑:“本月十六確實是滿甲子。不過我家在此屋四代,這墻也翻修過數次,不曾見甚鬼怪出來。幾位道長莫不是看錯了?”冰二小姐哪里受的氣,便沒好氣地道:“就你那點房錢也值得本姑娘眨眼?!”冰大小姐攔住自家妹子,并對掌柜的賠笑道:“店主休與小妹計較,她年紀幼小,少不更事!”游步楷也賠了幾句話,而后問:“數次翻修時,這茅廁可曾動過?”掌柜的想了想答道:“不曾,都是換下的舊墻磚再修茅廁。”所以福子蓉等這才都點了點頭,但還是由游步楷道:“這就是了,因為無論神仙鬼怪都是怕腌臜的。”冰二小姐見掌柜的還是將信將疑,所以便來到井邊,掐了一句決,再手指裝滿水的水桶,喝一聲:“叱令!”那桶水居然著起火來。不及回過神的小二來救,連桶上的鐵箍都燒沒了。嚇得主仆二人倒頭就拜道:“仙姑恕罪!仙姑恕罪!仙姑恕罪!”冰二小姐高昂的頭沒有低下,拿鼻子哼道:“起來吧。”走向游步楷時,一塊銀子伴著一句:“買個新的吧。”落在了地上。

冰大小姐肯定拿冰二小姐無可奈何,因為畢竟不是親生姐妹。而既是義父,又是統領的游步楷,自然要嗔責幾句:“我把你這個刁蠻的!有錢了不起啊?!雖然做了我想做的事,但這樣是不應該的!下不為例!”又讓冰大小姐:“把錢都收了,省得我這肖女再為非作歹!”笑個不住的冰大小姐不敢不收,嘟了個嘴的冰二小姐也不敢不給,不過還是道:“別以為我沒錢就不敢燒了這破店!”游步楷只得忍住笑,假裝不曾入耳,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問福子蓉:“依道友看,是繼續封印好,還是解封除根好?”無心柳俠骨柔腸,豈會留這遺害于此,便瞟了一眼游步楷嗔道:“這要問嗎?!當然是一勞永逸啦!”福子蓉就是不被激,也是要借助無心柳等的幫忙,來除去這禍患的,更何況是眾目睽睽之下:“修行之人自當濟世為懷,游師兄何必相試?”好在臉上是依依的笑,要不然游步楷非羞煞不可。

游步楷固然沒有被羞煞,但也落了個沒去,便道:“既然如此,那貧道這個廢人也在此無益。廢人回房中敬候諸位佳音。”這樣的喪氣話,不但無心柳不會容他,連其后的彌霖也難以入耳,所以以男女授受不親擋在他身后,讓無心柳好上前來邊擰邊嗔:“不許胡說!不許胡說!不許胡說!”而后道:“彌霖、小娉、小嬣,押上去押上去!”待游步楷四人去后,無心柳對福子蓉道:“我們何時動手?需要些什么?”福子蓉答道:“現在人太多,以防萬一,還是閉市之后再解封。也不需要什么東西,只是布個法陣隔離一下就好了。”冰霄又問:“蓉姑姑要布什么陣?我們艮午宮有太極陣、四象陣、五行陣、八卦陣、混元陣,都還可以。”福子蓉答道:“為保不出意外,用昊天煞雷陣,只要一出范圍天雷及劈。”將布陣的方法說了,又對掌柜的道:“施主,這墻我們一會子要拆,請施主見諒!”掌柜的忙道:“我這就去找磚瓦匠!”冰二小姐嗔道:“找什么找?!沒看見我們帶著兵嗎?!”掌柜的哪有不賠笑稱是的道理?再叫小二:“快去華緣居定一桌上等酒席!”但又被冰二小姐喝道:“定什么定?!不知道北宗道人吃素嗎?!”冰大小姐實在見掌柜的可憐,所以道:“二位如果沒什么事,就去收拾好財物和一些換洗衣物,投他處待幾日,等我們一切做完,再回來做生意。”兩人求之不得,去將財物都打好包袱,便來給鑰匙冰大小姐道:“我往北門十里外三王村,小二往東鳥村,兩處相隔不遠,通告一人即可。”冰大小姐收了鑰匙,再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道:“這是幾日包店的錢。”掌柜的之前已然收了冰二小姐的五十兩,現在哪里還敢再要。但一旁的冰二小姐卻道:“讓拿著就拿著!當姑娘們假客氣啊?!”掌柜的也只好惹不起躲得起,收了銀票,和小二唱了個大肥喏,一道煙出院門,投北城門去了。

無心柳也覺得冰二小姐有些過火,但正欲拿玩笑說幾句,卻聽見屋內有巨大的響聲傳出,并且是從二樓發出的。四人趕進屋內便又是一聲巨響,進了樓梯間又是一聲。正待要進走廊,卻聽見一個年輕女子凄厲地咆哮聲傳來,隨即是一陣徹骨的陰風吹出。無心柳怎能不慌,便越發加快腳步,并喊道:“沒事吧哥?!”卻是彌霖答道:“沒事!都沒事!”雖然得到了回答,但腳步絲毫不敢怠慢。過了走廊的拐角,從房間內的燈光,隱隱將一片狼藉的房間外照得清楚。塵埃尚未完全落下,游步楷的房間門,已碎成木屑,射滿了另五面的墻、地面和天花板,連大茶缸都打碎了。但這些比之門前的一個魅影,那簡直是稱作美景。魅影雖然被彌霖用五色霖所囚禁著,但仍在咆哮,凄厲的咆哮,并且在傾盡全力地撞五色霖所圍成的半圓球。身無旁物,只有一身紅膚,和一頭齊腰的黑發。雖然不辨面容,但從婀娜的曲線看,是個女子無疑。

燈光漸漸地出來了,因為游步楷也被娉嬣扶出了房間。會到一處,游步楷便問道:“你是個什么玩意兒?”沒有回答,依舊咆哮不止。游步楷現在也是元氣充足:“大姐,別叫啦,不然非把衙門的人招來,問我個采花之罪!”不想無心柳嗔語未出,樓下便有眾人吵嚷之聲。冰大小姐便拉著冰二小姐下去解釋,而福子蓉也布了隔音結界。鬼魂因懼陽喜陰,所以會主動避開元陽重的得道者,因此游步楷并不認得這魅影是什么:“再不說我打殺了你!”說罷,卻又輕聲一嘆。無心柳見了便問:“又怎么了?”游步楷重回笑顏:“不說也罷!”卻緩下語氣再向這魅影道:“貧道游必方,字步楷,道號倚月,乞問姑娘是何來歷?”福子蓉看出了端倪道:“是紅衣厲鬼。”但之前游步楷話音落后,那凄厲的咆哮便已停了,并且身體也不再撞擊五色霖,而是抱住雙膝團縮在地上,頭也深深地埋于雙膝之間。

可怕和可憐,竟然轉換的如此之快,快的來不及懷疑其真偽。頭微微的揚起了一點,微弱而又清晰的語聲緩緩地道:“妾生于唐開元二十九年,亡于天寶十五載……”游步楷頗知歷史,所以隨即哽哽咽咽的哭聲,已然將亂世佳人的結局說給他聽了。調整了一下情緒,才問道:“何不往冥界訴冤,請崔判官為你報仇?”回答隨之而出:“因妾被亂軍蹂躪至死,死后再遭斬首分尸,又加心懷怨憤,故魂魄不得入冥界。妾報仇之后,又遭朱泚部惡鬼霸占,惡鬼在外胡作非為,被鐘馗天師抓下地獄。妾因惡鬼常以人陽為飯,故得魂魄不散,生時又熟讀《老子》,便得修得元陽,旦法力淺薄,縱然經歷千年,也未成正果。月余前不知為何隨風入了芥子六合界。今日見上仙途經荒冢,便跟隨入城,來至此店,不想上仙華光護身……——且甘愿領死!”說罷,止住了哭聲,向游步楷匍匐于地。

游步楷不懂鬼,但看向的卻是無心柳。固然是條件反射,可無心柳也是不懂鬼,所以回應還是她的條件反射:“干嘛老惹我打你?!”再問福子蓉:“怎么辦?”福子蓉忍了忍笑道:“現在是半仙半鬼,輪回未免可惜。你們缺人嗎?讓她跟著你們立軍功,換個正果。”游步楷略有所思道:“只是不知能白日活動自如否?”這句話是根本不需要問的,因為已經跟到了這里。所以福子蓉沒有回答,無心柳也沒有嗔怪,因為要的就是本人的回答,是否接受福子蓉提議的回答。回答似乎來的晚了一些,但那是和娉嬣姊妹比較而言:“妾能。妾亦愿隨諸位上仙鞍前馬后!”又謝了不滅之恩。彌霖收回五色霖,由娉嬣姊妹扶了起來,又馬上做法穿了雍容華貴的唐時男裝,披散的頭發也挽成了云髻。雖然還是紅色的皮膚,但面貌果然眉清目朗,鼻巧唇小。總體看去,不可增,增則肥,不可減,減則瘦,風姿綽約,典雅大方。游步楷借著燈光將她都看羞了,被知心的無心柳提醒了,卻才致歉:“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恕罪恕罪!——對了,尚不知芳名,還請見告。”縱然羞澀未退,但答道:“妾清河崔氏,因家中排行第二十,故名崔廿娘。”游步楷大概為了緩解氣氛,故此便笑道:“叫白了不就是崔娘娘嗎!”也不管崔廿娘羞澀又起,只對無心柳輕聲道:“我的,沒商量。”無心柳也輕聲道:“那什么理由?沒理由就有商量。”游步楷悠然道:“這還用問嗎?我明擺著把她們仨做‘和尚’。一和尚挑水吃,倆和尚抬水吃,仨和尚沒水吃。她們一個吃了我,也許會有用,兩個吃了我,也許有點用,三個吃了我,完全沒有用。就讓她們自己掐,我坐收漁利,豈不好耶?”一番怪論除了說得娉嬣姊妹和崔廿娘羞赧無比,就是讓福子蓉爆笑點:“如果吃修行者能增進道行,那游師兄怕早就是大羅金仙了!”無心柳也根本不信這番胡話:“還不如之前那個可信呢!不對,兩個都不可信!”冰家姐妹已然在游步楷說話時重新上來,又被彌霖簡單告知了,所以冰大小姐笑道:“還不如說三個姐姐是一輩的好呢!”游步楷自然不會將話題又引回師徒之分上去,所以笑道:“我記得你們艮午宮再往下是絞絲旁,也沒聽說過有女字旁的?”說罷,便讓彌霖扶著回房間,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躺下便睡。無心柳等幫著打理好,照舊留彌霖和娉嬣姊妹看護,自己再與負責人帶著生與人重回后院,商議解封除禍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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