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完澡后，滕景丞帶著白語出門吃東西。

陌生的城市，他們在街頭任意擁抱接吻，肆意而為，這是個開放的國度。

選了一家中餐館，為了迎國內新年，店門口貼了春聯，店里店外掛著大紅燈籠，店里暖氣充足，老板是個華人，說著熟悉的中文。

聽到他們說話，熱情上前，“歡迎光臨，那邊有位置，菜單在桌子上，想吃什么就點，我們這邊也有烤魚。”

滕景丞詢問白語意見，把菜單放到兩人中間，頭貼在一起，秘密私語。

“想吃什么？”

“要不然吃烤魚吧，我想試試國外的烤魚。”

“聽你的。”

兩人點了一條烤魚和幾個小菜，到了晚餐時間，店里面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是東方面孔。

白語夾了一塊魚肉，含在嘴里，肉質沒有國內的鮮嫩，味道也沒有國內的正宗。

“味道還沒有學校門口的烤魚好吃。”

滕景丞笑著，“有的吃還這么挑剔，等回了國內，我帶你把城里的烤魚挨個吃一遍。”

白語說：“算了，吃太多烤魚我又得上火。”

去年夏天，滕景丞回國帶著她吃了兩頓烤魚，牙齦上火，臉上也冒了不少痘，往醫院都不知跑了多少趟，心里面留下了不少陰影。

那段時間，每天看到滕景丞的帥臉，她都怨恨了起來，恨不得把痘轉移到他臉上。

兩人吃飯后，沿著街邊走回去，滕景丞長臂摟著她的腰。

白語看著兩邊的街景，耳邊傳來的是陌生的語言。

“丞哥哥，我想報考美國的大學。”

少女眼中的神色無比堅定，滕景丞垂眸看著她。國外留學，在別人眼中是艷羨的，唯有他自己知道這種背井離鄉的痛苦，一個華人在美國開展自己的事業有多難。

滕景丞說：“雨兒，再給我一年多的時間，我就回國。”

“如果你是想在國外多見識，我可以替你找另外的學校，不一定要在美國，我尊重你的決定。”

白語的一切決定都是因為他，她對異國他鄉并沒有興趣，逢年過節孤單冷清，孤身一人在外，而這個地方沒有他。

“我留在國內等你。”

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她不喜歡陌生的國度，不喜歡變化，若是他離開了這里，剩她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國度，她不知該如何過活。

“有想好考什么學校了嗎？”

“以我現在的成績，可以上個普通的三本。”

滕景丞說：“做你自己想做的，不要顧慮我的感受。”

白語的小腦袋貼著他的胳膊，“我都想好了，上了大學以后，我就開個主題書屋，然后躲在里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跟白家不親，但白家每個月該給的生活費都會給，她開銷不大，逢年過節還有紅包，幾年下來存了不少錢，全部都交由滕景丞打理，這些年番了幾番。

滕景丞含笑揶揄道：“我的小雨兒長大了。”

白語眉眼彎彎，聽著他的揶揄不作答，在他的身邊，她還是15歲的那個白語，孑然一身來到了四九城的私生女，她還是當初那個白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