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徹底被激怒了，平日里沒人敢提起的事，竟都被挖了出來。周恒瞪著秋月，其實也生了百合的氣，處理這個小丫頭，用什么方法不好？偏偏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

“你可知罪？”周恒的聲音又沉了幾分。秋月知說錯了話，早攤在地上。

“讓你死的明白，為奴者不敬主，造謠生事，違抗軍規。你應知如何？那日夫人離開軍營，有我的一隊親兵跟著，他們親眼所見，夫人被塞勒救走，后來一直混跡在塞勒府里，暗中保護夫人，上次在韃靼遇見，我讓他們繼續留在塞勒府，打探消息。”

周恒明顯在說謊，當時護衛六人的尸體都已找到，況且若有人存活，為何兩年來都不傳回消息？可沒人敢質疑周恒的話。

沈云旗心里難受，即使百合身體不潔，周恒仍不介意。剛剛秋月說的話，絕非假話，王曉婉她想做什么？

周恒：“拖出去，杖斃。”

秋月大喊著：“將軍饒命啊，饒命！”

“慢著”秋月雖有過錯，但罪不至于致死，百合施禮：“將軍，我雖落水，身子已無大礙，可不想身上背上人命關系，不如打三十軍棍，攆出軍營去吧！”

周恒臉依舊黑著：“照夫人說的做！”

“是”

眾人散后，周恒仍沒消氣，拉著百合手腕回了后屋，春草正在整理床鋪，被周恒攆了出去。

周恒拉著的手腕有點疼，百合想甩開，奈何力氣太小了。

周恒靠近百合，見臉頰因薄怒有些微紅，知道害羞了是好事：“收拾一個小丫頭，你何必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今日的事，保不齊就被誰拿去當了話柄。”

百合笑的絕美，不退反而靠近，清晰看見周恒略微抿著唇，臉上細小的毛孔：“一個小丫頭？她是沈家軍唯一女將軍沈云旗的貼身婢女。當日里即使是你，你們所有都知道吉雅是冤枉的，仍陪她演完那場戲。我是誰，無名無分的一個丫頭而已，你讓我怎么辦？跪地求饒嗎？我辦不到。”

周恒似乎總是拿她沒辦法，如今他才知道，女人是有多小氣，有些懷念那么多年不爭不鬧的王曉婉了。

周恒深吸一口氣，仍沒放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怕對你無益，反受其害。”

百合笑的明媚：“怎么？自知沒有別人聰慧，就任別人欺辱了？我在你心里竟是這么愚笨，怕是我總也學不乖，無論如何，傷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不然活的也太沒意思了吧！”

百合笑靨如花，把手臂搭在周恒肩膀上，踮起腳，摟住周恒的脖子，身體逐漸向前傾。

周恒身體瞬間僵住了，雙手緊握著拳，拉百合的手腕更用力幾分，身體似炸裂開來，來不及思考什么，想把人緊緊的嵌在懷里，想……

可他不敢，百合才知道他要娶沈云旗的消息，他甚至沒勇氣再問一次。

百合靠近周恒的臉，輕輕的吻上他的唇，他們是多年的夫妻，曾經再親密的事都做過，如今一個擁抱、親吻都求不得，是愛也是恨。她能感覺到周恒身體輕顫，她知道周恒有多隱忍，壓抑。

周恒還是要娶沈云旗，在那么多傷痛和失去過后。她和秋月說，不會讓周恒恩寵于沈云旗，她哪有那么大本事，可以左右的了周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