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母妃柔貴妃帶著一群宮女太監(jiān)浩浩蕩蕩走來,守在御書房門口的小太監(jiān)趕緊迎上去,行禮道:“參加貴妃娘娘”
“嗯”柔貴妃姿容艷麗,貴妃娘娘的架子端得十足“進去告訴二皇子,就說本宮來了”
“是”小太監(jiān)小跑進去“殿下,貴妃娘娘來了”
“快請母妃進來”傅夜云站起身向外迎去。
柔貴妃進門來傅夜云就迎了上去,扶住她一只手向桌邊走去:“母妃快請坐,你怎么來了?”
傅夜云的親昵顯然柔貴妃很高興,本就保養(yǎng)極好的美麗臉龐揚起深深笑意:“母妃怕你過于焦慮,特意來陪你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有勞母妃費心了,母妃喝茶”傅夜云為柔貴妃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自己也倒了一杯慢騰騰的喝著,明顯柔貴妃的到來是有用的,傅夜云也不像之前那么急躁,能坐下來慢慢飲茶了。
“母妃,現(xiàn)在父皇那邊怎么樣了?他還是不同意嗎?”傅夜云籌謀多年,他一直覺得,自己無論才華還是能力都不比傅夜書差,傅夜書唯一超過他的,不過就是皇后所出罷了,但是皇后這個位置,傅夜云覺得,他的母妃也是坐得的。偏偏他的父皇多年以來一直看不到他比傅夜書優(yōu)秀,眼里只有傅夜書。
傅夜云十分不甘心,所以多年蟄伏,此次傅夜書出使慶元,恰好給了他機會。多年以來他也積累了大量人脈,傅夜書剛剛離開,他就大肆打壓傅夜書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握了朝政,并把皇上和皇后迅速控制住。
雖然這一切都在傅夜書回來之前完成了,但是皇上一直不肯松口廢了傅夜書的太子之位,讓位于他。而且傅夜書又即將回國,于是柔貴妃就給傅夜云出了個主意,既然皇上不肯讓他做太子,那他就直接做皇帝好了。
接著兩人就給皇帝下了慢性毒藥,說是慢性,其實也不過一月就會毒發(fā)身亡而且。本來是想直接下見血封喉的劇毒,但是向來皇帝的身體都不錯,如果忽然暴斃身亡,難免有人會提出質(zhì)疑,畢竟朝堂里還有一部分傅夜書的人是傅夜云不敢下手,只是架空了權利的,而且還有一部分中立派。但是如果皇帝是纏綿病榻數(shù)月有余而死的話,就算有人質(zhì)疑,也不敢說出來。
傅夜云把一切都盤算得很好,所以現(xiàn)在忽然失去了傅夜書的行蹤,他就有些慌了。如果傅夜書回來了,皇帝還沒死,傅夜書手段通天,萬一被傅夜書鉆了什么空子,到時候聯(lián)合皇帝一起加罪于他,那么他就必死無疑了。
現(xiàn)在柔貴妃的到來,無疑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多年以來全靠有柔貴妃在背后支持,他才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哼,既然他一心要把皇位留給他那個大兒子,那我們就讓他們早早去下面團圓就是了”柔貴妃喝了一口茶,口氣冰冷且不屑。
“現(xiàn)在忽然失去了傅夜書的行蹤了,雖然我已經(jīng)派了人去查,但是我這心里還是放心不下”傅夜云揉了揉額頭,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提心吊膽,就怕傅夜書回來,幾乎沒睡過什么好覺。
聽聞失去了傅夜書的行蹤,柔貴妃表情一變,又迅速控制住,只是也沒心思喝茶了:“再多派些人去城門口守著,江湖上也請人去找,一定要取了他的項上人頭,我們母子方可安心”
“嗯,剛剛人我已經(jīng)排出去了,皇后娘娘怎么樣了?”傅夜云掌控住朝政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皇后娘娘控制在自己手中,畢竟能坐穩(wěn)皇后娘娘這個寶座多年,皇后手里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的,如果皇后把消息傳出去給傅夜書,那就麻煩了。
“張鳳昕那個賤人,她以為她還是皇后娘娘呢,天天擺著那張死人臉,端著架子,現(xiàn)在也還不是淪為我的階下囚”說到皇后娘娘,柔貴妃就憤恨不已,還沒進宮,她就和皇后娘娘不和,后來一起進了宮,張鳳昕做了皇后,她是貴妃,兩個人明爭暗斗那么多年,可是皇后娘娘一直都一副高高在上,不把他們看在眼里的樣子,如今終于落在自己手里了。
“嗯,但是如今父皇只是“生病”而已,表面上該維持的樣子還是要維持的,母妃不要過于急躁了,要處置皇后娘娘,以后有的是時間”傅夜云想了想,提醒道。
“皇兒放心,母妃有分寸的,倒是那個徐將軍,既然他不肯為我們所用,那么那些權力還是早些收回來好,萬一他投靠了傅夜書,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徐將軍平常在朝里是個中立派,這次也沒有支持傅夜云,但是兵權實在是太重要了。
不抓在手里,心里始終有些不安。
“兒臣也正想著這事呢,母妃覺得,我們?nèi)绾问栈夭磐桩敚俊备狄乖撇[了瞇眼,卻是流露出冷冽的光芒。
“徐將軍不是與湖州劉同是姻親嗎?我記得劉同家里有個不學無術的兒子,無惡不作,足以株連三族,我看這個理由就很好,為民除害最好不過了”柔貴妃撫了撫插著九鳳來儀鳳釵的發(fā)髻,原來她是沒有資格插這發(fā)釵的,從朝政被他們掌控之后,她就釵上那發(fā)釵了。
“好,母妃這個主意,甚好”二皇子立即召人去湖州去了。如果湖州的官員發(fā)現(xiàn)劉同兒子的罪行,上報上來,朝廷就出面處置,再好不過了。
徐將軍府。
“殿下,殿下,徐將軍回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了大廳”暗衛(wèi)把傅夜書叫醒。
“嗯,扶我坐起來”睡了一會,傅夜書感覺腦袋清明了許多,但是還是全身乏力,腰部的傷口越發(fā)惡化了。
門口傳來徐將軍的敲門聲,傅夜書回來的消息不能泄露出去,所以沒有講究君臣禮儀。
“進來吧”傅夜書靠著床頭,面容冷冽。
徐將軍進來,身后還帶著一個老者,老者低垂著頭,不敢亂看。
徐將軍微微抬頭,卻是只敢看著床榻:“老先生,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受了點傷,你來給他看看”
“好,將軍放心”老者走上前去,卻是沒有看傅夜書的臉,顯然是給高官貴族看病慣了的,知道該注意些什么。
“那我先出去了”徐將軍說了一聲就出去了,他可不敢看傅夜書傷在哪兒。
“公子傷在哪兒?老夫給你看看”老者走到床邊說道。
“腰上”傅夜書把腰帶解開,外面黑衣不明顯,里面的白色襯衣被鮮血染透了,好的是腰上纏了厚厚的繃帶,不然非要流出來不可。
看到鮮血透過厚厚的繃帶還滲了出來把衣服染紅,老者驚了下,更加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