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漫無目的的游走在這茫茫地府,心中的憋悶無人可說,判官這么多年沒在地府,可能奔波人魔兩界去尋這惡魔,可是誰曾想竟養(yǎng)在了這地方,當初明知那么多怪異,卻貪心的想留下屬于自己的一個人陪著自己,自我忽略掉了自己心中可能的答案,精心呵護養(yǎng)大了這株好看的蘑菇,可是卻忘了越好看的蘑菇毒性越大,“哈哈哈哈哈哈······”我頭痛欲裂,可是其間緣由怎么也理不明白,“婆婆,沒事吧?”旁邊鬼差疑惑的看著我,竟是鬼市已開,擺擺手,沖著醉仙樓而去,僅有的理智告訴我,需要在一眾鬼差前維持住孟婆該有的沉穩(wěn),“小二,拿酒,今日二樓不要待客。”吩咐完,便走上了樓,不久,酒菜便送上了桌,小二也是機靈的主,早早的退了出去,拿起桌上的酒隨意的喝著,也不知喝了多久,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可是腦袋卻越來越清醒,這些年的事像那黃泉道上的走馬燈一樣一遍遍走,”假酒。”生氣的摔掉了壇子,裹了所有的酒,跳窗離去,搖晃晃的游走在這一片漆黑中,“還是這黑漆漆、陰森森的黃泉道適合我。哈哈哈···”又一瓶喝完棄掉,“還是我家的彼岸花漂亮?!?,在最后一壇酒喝完之前,步履蹣跚的回到了孟婆莊,推門的那一刻:他會不會在?
進了門,隨手揮上,搖晃著加了結(jié)界,往樓上走去,怎奈眼前虛影太多,踩不住臺階,堪堪摔了下去,條件反射的想用仙法穩(wěn)住身子,卻最終任由著自己往下落,就是想知道究竟有多疼,多疼才能忘記心疼,一路滾在了臺階下,爬了幾次,終究沒再爬起來,迷迷糊糊之間,仿佛聽到了一聲嘆息,身子被抱了起來,心里默默的想:他果然是沒走。上的樓來,被小心的放在了床上,不久便感受了一陣清涼,頓時覺得清爽了很多,”小鬼”,我醉醺醺的喊道,“我在。”“為什么不離開?“我有點想哭,“你覺得呢?”他毫無波瀾,我很生氣,這種好似一切與他無關(guān),又好似一切都不在乎的語氣真是····我從床上彈了起來,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嚨,“你說!”
“在這世上,如果說還有想珍視的人,唯你而已”他一點點掰開了卡住他脖子的手,吻了上去,帶著珍重,這一下我有點懵,迅速的抽出了手,醉眼朦朧的盯著他:“你可是喜歡我?”我有點遲鈍的說,他竟然笑了,那么好看,抬手撫上了我的臉,愛惜的撫了撫,“還是傻乎乎的。”說完便吻上了我的唇,并沒有太多的動作,只是單純的貼著,“我喜歡你”呼吸間,氣息交錯,遲鈍的腦袋轉(zhuǎn)了好幾圈,“可是,你為什么喜歡我?”,“因為是你”“為什么是我?”,“只能是你”我聽不懂了,仔細的在那里想,終于:“是不是因為我養(yǎng)大了你。““哈哈哈”他沒憋住笑“是?!保翱墒恰ぁぁた墒沁@個不可以,凡間說這是···這是亂倫。你們魔界都這么亂的嗎?“,終是受不了一個酒瘋子的邏輯:“可聽說過,混沌處惡獸,上古神器才能鎮(zhèn)得住“,是了,一個需要上古神器才能鎮(zhèn)壓,現(xiàn)今又成功逃脫的魔獸,怎會需要我養(yǎng),“可是我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鬼,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勾引其他女鬼了?!蔽抑脷獾?,”可是醋了?”他似有些欣喜,我拍過他腦袋:”聽重點,我養(yǎng)大的白菜,還沒來得及炫耀,被個豬拱了,還是個魔女,你不生氣?”又想了想,在那里自顧自話,“不對,我養(yǎng)你就是為了你陪我的,等我混沌以后代替我的,我出了力還沒得到果,可是你,你是個什么不好,非要是那惡獸,白瞎我功夫?!蔽矣秩嗔巳嗨哪?,“這么可愛,怎么會是大惡魔呢?”我仔細的盯著他瞧,“還我家小鬼給我”我開始到處扒扯,想要讓他把小鬼還回來。他也任由著我撒氣,“我不好嗎?”“不好,你是魔族就不好。”,“那我就不是?!薄班??”我暈暈的想,“這樣都可以?”他認真的看著我,“這一次我只為你而活,你想要什么,我就是什么?!拔腋鼤灹?,”這一次?”還想問清楚,卻終是撐不住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前一刻腦袋里懊悔到:”我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