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縱酒過度,便已料定會是這個結果,果然。。。頭痛欲裂,掙扎著爬起來,便看到了桌上的醒酒湯和青菜小粥,也不矯情,既然有現成的,必然不會拒絕,便在洗漱后吃了起來,吃著吃著,也就想起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感覺頭更疼了。。。“啊。。。”煩躁的喊了一聲,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整理好心緒,下了樓,便看到小鬼坐在主位上如往常一樣處理著需要送往來生的魂魄,好似一切都未曾改變,可是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
知道我醒了,便很快處理完剩余的魂魄,關閉大門走了過來,“阿姐,可還想吃點什么?”感覺溫柔的能滲出水來,我頭痛的扶了扶額,坐在了椅子上:“昨日之事,是我太過失禮,勞煩魔君為我收拾爛攤子,既然魔君已出,我自不會攔你去路,當知此乃我仙府重地,如果無事,還請速離了去吧。”
昨天的我可以驕縱任性,可今日,該面對的事情總是要去面對,頓了頓到:“念在你我這些年的共事情分,離去之前還想說幾句情分話,您盡可以隨耳一聽”聽我如此說,他竟笑著坐在了椅子上,一副你接著說的表情,我心里堵了堵,“神魔兩界自從您被封印以來,這幾千年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太平了幾千年,今日您能破鼎而出,自是天意使然,還望您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安寧。”他依然一副氣定神閑,“如果我不呢?”,要挾我一個小仙,要不要臉,穩(wěn)了穩(wěn),“魔君當知,當年一戰(zhàn),魔族元氣大傷,我神族既可以封印你一次,那也可以封印你第二次。”
他笑了笑,“我自是信的,那與其放我歸山,不如將我留在此處嚴加看管,不與重新統領魔族的機會,不是更為穩(wěn)妥。”他倒是替我們操碎了心,“魔君當知此處乃我仙府,按例,我需將你交給冥王處置。”他好似看穿我不爭氣的樣子:“你呀,還是這般面冷心軟,這樣別人怎么知道你的真實心意是什么,嗯?”
我有些窘迫,我的所有想法他似乎都能理解,“魔君此話怎講,我所說皆為份內之事,若你執(zhí)迷不悟,我立時便上報了冥王知曉”,惱羞成怒。他從原先的椅子上站起,蹲在了我面前,將我放在腿上的手攏了攏,抬頭望著我真誠道:“好了,莫怒了,仔細聽我說,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昨晚與你說過今生只為你而活,我遇見你便不再去想其他,現在一切都很好,我沒有想要去改變,你記不記得都不要緊,只要你知道我是誰,能守在你身邊,我便別無他求,這些年來,我知你對我身份疑慮,雖不曾說,卻也幾番探查,妍若來地府是我未料到的事情,本想激你生出幾分醋意,誰曾想她竟然已經隨性到自爆身份,不過也好,你知道了我是誰,便不會再同以前一樣如待小孩般對我。”
我反駁道:“你在我身邊,確實是小鬼”“是是是,我裝的”他笑了笑,卻認真道:“我只是想給我們一個重新的開始。”“重新···開始?”我有些生氣,幾次三番對著我說著我根本不存在的經歷,我始終是我,不是別人的替代品,“魔君想必投錯誠了,我來此地時魔君已在上古神物的壓制之下,你我從未相識,何談重新開始。”掙開了他的手,“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他毫不掩飾眼中的深情和遷就,可是這終究是對另一個人的,即使這個深情,讓我有絲莫名的嫉妒和羨慕,我站起身躲開他的目光:“魔君自重,如若你打定主意不離開,休怪我公事公辦。”他想上前,最終還是站在了原地:“好,那是你的職責。”他揮手拿出了一份官文,“公文已經為你備好了”,“多謝。”我不客氣的拿過看了看,并無異常,便傳給了冥王。然后坐在了主位上,“你還有時間可以離開。”,他嘆息了一聲:“你在這,我能去哪里?”。
于是,剩下的時間里,留下了一室的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