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逛的委實舒坦,到最后看完了飛天舞回來已經(jīng)是倦怠不堪,草草的洗漱后便睡了,往后的日子有了小鬼的陪伴,也不覺得寂寞,每天熬湯送魂,傳授仙法,教授書畫,種花做飯,玩鬧整蠱,也是過的充實自在,雖然每每教他,態(tài)度輕慢,常常問到我無言以對,但卻覺得其神思敏捷,每每說過的東西一遍就會,不知過了幾個年頭,但凡我了解的都教授了他,連熬湯送魂的事宜都已經(jīng)做的有模有樣,每件事情看似都很圓滿,除了小鬼逐漸長大這件事情讓我苦思不得其解,對于一個憑空出現(xiàn),脫出生死又非異類的人兒,他的出身一直不得其解,每每問他感覺他比我還要迷茫,翻閱各種文書典籍也未能找出相關的注解,漸漸地也就放在了一邊,相處的這幾年,他的人品做事我還是了解的,既然于世無害,也便沒有了非要明晰的道理,畢竟我也是一個沒有解釋的人啊,以為日子總會這樣一天天過去。
直到有一天,老子去后面歇腳的功夫,回來便看到了案頭出現(xiàn)的這一幕,一個女子婀娜的伏在案桌上,紅手酥胸,好不妖嬈:”這位小郎君生的好生俊俏,叫奴家好是歡喜,“說話間,竟是將手撫上了小鬼的臉,”小哥哥,可曾婚配不成?奴家可能入的你的眼?嗯?”心中萬千駿馬奔騰而過,我養(yǎng)的白菜,怎么能這么輕易就被拱了,三步并兩步的跨過去,將小鬼從位子上一把拽起,“女子大膽,竟敢調(diào)戲我府上使者,可知此為何處?”第一次這么疾言厲色,“呦,小哥哥,這又是哪位?你家娘子么?”她仿似沒聽見我說話,竟似十分天真的看著小鬼,小鬼待在身后,不知其現(xiàn)時表情如何,想想小鬼當時并未拒絕,心中不禁有絲心傷,想來如果沒有小鬼默許,此女鬼也不能如此放肆,有些喪氣的坐回位子上:“莫要太過分,當知來我孟婆莊者皆為死魄,速速喝了湯投胎才是要緊?!闭f著,掃了一眼生平簿,無字!重新翻過,亦是無字,心中一驚,魄念祭出,女鬼竟只是略帶隨意的站在那里,轉(zhuǎn)著衣間絲帶,“小哥哥,她要動武了怎么辦?這個可不是我愿意的,你知道的?!甭曇衾飵е鴭趁模盟剖芰宋?,“魔族!”她竟毫不在意的亮了自己身份,先前竟能隱藏的如此干凈,看來今天不能善了了:“你我冥魔兩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等生死亦非我地府管轄,不知這位魔修今日來我處有何貴干?”,“來看位故人?!薄凹仁莵砜垂嗜?,可知是否見到了?”我冷笑一聲,“自是見到了?!彼牧伺氖?,“今日有些掃興,改日再來拜會小哥哥?!焙盟普娴臎]了興致,略帶遺憾的和小鬼告別,“當我地府是你魔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边@是頭一次真的動了肝火,魄念順勢砍下,對接幾招,她似明白了什么似的,“沒想到你堂堂孟婆,修為也不過如此。今日我還有事,便不陪你玩了,小哥哥記得想我哦?!闭f著便消失在了門口。。。
我見勢要追,卻被小鬼拉住了胳膊,“你追不上她的,別去了”好似十分肯定,“你!”我知他說的是實話,緩緩走回去坐在了椅子上,“你認識她!”是肯定句。“不識。”他很真誠。“你認識她,一個魔族想要看故人,呵,來我地府,她有如此能力,哪個死魄不能輕易就見,何至于來我地府,你是魔族?”,“不是,我是你帶回來的”他回道,“我?guī)慊貋?,卻也從不知你來歷?!蔽矣行╊j然,這年頭,想要簡單點不容易,想要活得糊涂一點更難,他還想解釋什么,“莫再狡辯,你身上氣息掩蓋的一絲全無,在這死地你可以長大,你身上有太多異常?!蔽倚α诵?,掩蓋不住自己的憂傷,“也是這些年寂寞的狠了,心里竟起了貪欲,明知道這么多怪異之處,卻也選擇性的忽略掉,現(xiàn)下你與魔族勾連,我卻再不能裝傻充愣,告訴我你是誰。”他笑了:“姐姐這么聰明,難道不記得我叫弦思,想想當初還是你取的呢”,“想想我也是傻,一個小小孩童怎會有能力在混沌之處游蕩。”我并沒在意他的話,兀自說道,“你既然出來了,卻在我處修養(yǎng)生息,委實想不明白。”甩了甩頭,想甩掉那股眩暈感,“罷了,此間的事我也不想弄明白,你在我回來前離開吧,你們的事我不在意,如果回來你仍在我處,我會上報冥王,你該知道其中利害?!薄拔也粫x開。”他竟毫無懼意,想來也是恢復的差不多了,我站了起來,隨意的擺了擺手,“隨你。”便消失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