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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6,鎮(zhèn)國王偏殿逞威風

且不說仇問搭救兆灼,但自此以后,仇問嚴令越長濤,世上再無振武帝兆灼,只有不知來歷的野小子鄭長樂。長濤自然依從。仇問又設宴,款待了陸星柔。仇問自住慕蝶主樓,卻安排星柔與惜淚,自此同住慕蝶樓西閣,云澤獨在東閣,小白便住最幽靜的北樓。

越長濤等其他弟子,住于劍冢之外石室。兆灼——長樂,先居藥池醫(yī)廬,待身體稍可,亦隨眾住在石室。

如此安排,個中厚薄一目了然,無須再敘。如今且說兆惜淚,草草與星柔話了別,又與白景星奔赴龍都去了。

去至皇宮,早有兆燁的心腹兆靳引路,進了昌明門,穿過高越園,走上漢玉階,見協(xié)德殿氣魄宏麗,官員、內侍衣冠楚楚,時時穿行御苑,氣勢與巖香國又大有不同。兆靳道:“二位隨我來通明殿,儀式是設在那里的。待會兒,二位見穿了紫服的一位公公,一定要打招呼。這個人名孫敬安,本是兆燁小王爺?shù)哪坦晗滤掀拧鯛數(shù)哪棠飳幨先ナ懒耍蛞粫r的愚忠,自作了閹宦追隨王爺。如今王爺?shù)脛荩偣茏匀皇撬T谙拢蛔鰝€侍衛(wèi)長,風頭自然比不過孫都管!這且不論,王爺近日又得了個機謀之士,藏于府中不見人。我等連他是男是女,全然不知,只知姓陳。王爺卻喜愛得緊!剛來不一時,薪俸遠超我等。他的風頭正勁,我等又算什么!”

惜淚、景星道:“受教了。”

兆靳道:“先帝大斂,事情繁瑣。那尚青云稱病在府,今日由淼國公主祭,你看年紀五十出頭,身穿綠色官服,站在前排的瘦長個兒,便是了。”

惜淚謝過兆靳,暗暗記下了。兆靳領二人進通明殿,卻見“兆灼”臉上蒙了白絹,躺在棺內。看官,你道這尸首是誰?正是前日為兆燁殉死的那個車夫。那個車夫也不是個呆子,怎會如此死心踏地為兆燁殉死?自然是他先花重金,買了那貧者的命。又發(fā)鴻愿,要護他家人一生。

當下惜淚展目觀看,見官員后面,多有民間服色之人。惜淚猜度,多半是成名的江湖豪客。景星臉上罩了白紗,身穿素衣,手把銀雪劍,依舊很是惹眼,她忽然一時見了個熟人,便小聲道:“那人是蛟龍劍丁三爺,我曾與他交過手,他武藝甚好,我想這后幾排,個個是高手!”

惜淚正要答言,只見兆燁已前呼后擁來至殿中,看架勢,除了未穿龍袍,樣樣與君王無異。身旁果有個老太監(jiān),穿著紫袍與別人不同。惜淚想,這個便是奶公太監(jiān),總管孫敬安了。那兆燁不怒而威,當下沉聲道:“先帝帶小太監(jiān)夜獵,不幸墜谷罹難。鄒明以下,隨駕的太監(jiān)全部伏誅,不必再議。先帝之死,諸位不須疑慮。只是先帝英年墮谷,龍顏大損,為不損先皇顏面,便不必再瞻仰遺容了。先帝愛妃陸貴妃娘娘,已自焚殉情而死。我與眾家親貴商議,按例加封陸氏為貴太妃。先帝未立后,又未留下遺詔。親貴議定,規(guī)矩不可廢!陸貴太妃,依舊只能按制葬入妃陵。帝陵、妃陵,眼下均未建好。先皇與陸貴太妃金棺只在水仙寺暫安。本朝以孝治天下,宜將湛翠太后遷回先桂王身邊安葬。先帝無子,眾議,推書君先帝大伯之重孫兆熵為嗣皇帝。皇上之生母,以書君三十年被擄桑日國途中,不幸病亡。余者庶母王氏,對皇上有養(yǎng)育之恩,王氏宜加封為太后,徽號敦靜,由宗親公推本王為皇上代選。今日,便是個大日子,除祭奠先帝外,朝廷還需補給新君一個名份,以安眾心!大家一同見證,惠敏帝兆熵,柩前即位大典!恭請敦靜太后升座!”

眾人看時,卻是兩個嬤嬤,左右扶了個目盲的少婦上位。群臣及眾俠在下邊竊竊私語,兆燁喉中“哼”了一聲,眾人噤聲,兆燁道:“太后雙目,是當年為救她親夫免遭桑日人毒手,活活被火熏壞的。太后既不能問事,本王便當仁不讓。太后鳳意如何?”

王太后道:“萬事依了愛卿。愛卿便升為鎮(zhèn)國王,穩(wěn)坐相位,代君理事吧。若無事,哀家與皇上先退。來人,抱上皇上。”

兆燁虎目一掃,淡淡道:“諸位以為如何?”

良久,滿殿之人齊跪,“愿聽鎮(zhèn)國王諭。”

惜淚瞧了景星,也不用腹語,私語道:“還不是他說了算。”

只見此時,兆燁臉色陰沉,甩了個眼色給孫敬安,然后二話不說,大袖一拂就走了。

孫敬安拂塵一撣,冷著臉宣道:“鎮(zhèn)國王鈞旨:既然太后圣明,皇上先退,柩前即位大典便從簡了。明日便正式作為惠敏元年。朝事緊迫,不必保留先帝年號一年,眾位大人及貴客,須得依從才好。”

好容易散了,兩人出了皇城,上了朱雀街。景星道:“這鎮(zhèn)國王爺坐了相位,果然好大的威風!聽說他與我們師父有舊交,這對我門中想必是好的。”

惜淚眸光如水,忽然嘆了口氣,道:“師妹!有什么好?我想他不過是拿師父作劍使,幫他清除異己。好在這回,他要我們除殺的是個大貪官,除了他,一來可讓騰龍國打勝仗,二來,我們三世家的大仇,也有望報了!所以我才勉強愿聽他的,……”兆惜淚停了一停,忽地雪白衣袖一動,扯住了景星的袖子,眼神也由不得自個兒,一瞬癡情盡顯:“我才沒心思幫兆燁,我只為著師妹。你女孩子家,終日在外頭廝殺,任你有多厲害,終歸叫人不放心。”

白景星聽了,眸光微有變幻,一時避了他的目光道:“我倒是愿意為兆王爺?shù)摹H舨皇撬裎涞圻@個小昏君怎會駕崩呢?狗皇帝若沒死,我主公的仇就永遠報不了!所以啊,兆燁是我的恩人,我才愿替他走這趟!二師兄不免太小看于我,尚老頭是個文官,又不會武,我要擺弄他,容易得很!”

“唉!”惜淚微微一嘆:“師父結交兆燁,樣樣聽他驅遣。久后怕是整個門中,都要淪為兆燁棋子。我在巖香國聽我義父說起這等事甚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景星見惜淚目光灼灼,又似有疼惜之意,不覺臉紅道:“這不管它!尚青云這貪官,這回到頭了!總是件好事。對不對?”

惜淚臉一紅,應道:“對,對。”兩個并肩走了幾步,惜淚道:“師父又不在,小白,你還戴它做什么?”

小白道:“摘了也不怕,只是你這人,叫人辨不出好壞來。”

惜淚道:“你摘了它,再把我瞧上一瞧,摸著你的心,自然就辨出來了。”

小白把面巾摘了一摘,果然四目相對,認真看了兆惜淚,卻又把面巾扣上了,微微一笑道:“師兄對我確是不薄。只是你的好壞,小白當真不敢說呢!我只問你,那日你去鳳都原是師父送你尋醫(yī)療養(yǎng)去了,你怎么不到幾日就同越師弟跑回來了?”

“說來你不信,尹清領我們幾人見了太師尊鳳沐卿堂主,可鳳師尊不知何故,竟在茶中下毒,其意太毒!我便不敢呆了,拉了長濤,一道逃回來。”

“那我再問你,鳳都到竹城有官道,你們?yōu)楹我咔俟饶?”

“我仗著會趕馬車,自告奮勇帶著長濤和星柔,誰知不識路,跑錯方向了。”

“那我再問一句,師兄若肯說實話,小白從此便信師兄你是個好人!”

“你問吧。”

“你所救之人是誰?”

“這……我們進谷的時候,只見一起子大官的尸體在那里。只有這小子一人活著,我見他青春年少,和我們俱是一般,便救了他。誰知他毒傷沉重,以前的事一個字也不記得了。問了半天,他是誰終究沒有問出來。”

景星甜甜地笑起來,“阿淚樣子十分正經(jīng),好像擔心我不信你。其實那日,你死命擋在我身前,我已經(jīng)知道你對我是極好的。二師哥決計是個好人,也絕對不可能騙我。好!我今日便摘了這勞什子東西,對你二師哥,我便不藏了!”

她如此一說,倒叫惜淚不好意思了,兆灼毒殺伍信,和小白結了大仇,叫他如何敢直言相告,他救的那人是兆灼?惜淚只瞥了小白一眼,聲音低了下去,也不知白景星察覺了沒有,“師妹莫要說嘴了。我們還是想想,該怎么對尚青云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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