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阮玉私下將那劍柄上的圖樣描好了,藏在身上,帶上了一瓶上好的酒,只身前往唐將軍府邸。
一路無話,抬眼來到了將軍府前,繞至角門兒,遇見府內家人說是找唐將軍喝酒,勞煩進去通稟。等了一會兒,唐肅親自來到角門接唐肅進去:“阮老板日后來我府上,直接從大門出入就好,我已交代下去了。今日你既已繞至角門,我也不好再讓你繞回大門,所以親自來接你進來。”
“唐將軍客氣了。”
“阮老板今日前來,怕是有事相求吧。”
“是。原本唐將軍救我一命還尚未正式登門道謝,今日又有事相求。”
“阮老板此番話就顯得與我唐某疏遠了。”
二人說著,就來到了正廳。
“唐將軍,恕我冒昧,你我二人飲酒,就不必在你這議軍事的正廳了吧。”
“也是,那阮老板與我此處來。”
于是二人穿過正廳,來到了唐肅的臥房。
“此處…”阮玉稍有猶豫。
“此處只有我出入,并無他人,你與我飲酒說事此處甚好。”唐肅說著就推開門,請阮玉進去。
屋內安神香剛剛焚盡,四處整潔。
阮玉桌邊席地坐定,唐肅去一處柜中取出兩只白玉酒碗出來放到桌上,隨即也在阮玉對面坐定:“好酒需得配好婉,阮老板今日是查出些什么來了吧?”說著便抄起那瓶酒,打開瓶塞,將那晶瑩的美酒纏綿地倒進白玉婉中。。
阮玉回答道:“唐將軍神機妙算,阮某今日來確是因為此事。”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遞與唐肅面前。
唐肅剛為阮玉倒完酒,見到信封,忙地拿起拆開,阮玉隨即拿起酒瓶,為對面唐肅的酒碗里倒滿了酒。
“這個紋樣,像是陸親王府兵的。”唐肅皺起眉頭。
“陸親王…難道是?”阮玉心底一驚
“陸七的大伯父。”唐肅答道。
“原來陸七家世背景是陸親王,以前在廣宣院之時,只知他家有權有勢,沒想到是陸親王。”
“阮老板以前在廣宣院?難怪與陸七相識。”唐肅接過話來:“陸親王是當朝天子之下最有勢力的一只羽翼,你是如何招惹了他?”
“我只知當年陸七在我離開廣宣院之后,便棄師叛祖投奔景西爺之下。”
“難道…阮老板…”
“難道…唐將軍…”
“你要多加小心。”二人此句似乎同時道出。
四目相對,唐肅深吸了一口氣,阮玉雙手微微顫抖,將面前白玉碗里的酒飲進大半。。
“現在,你我二人,到是一根兒繩上的螞蚱了。”阮玉將那辛辣的酒猛咽下,低頭說道。
“是啊…”唐肅附和,說著也拿起了酒碗遞至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