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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上吊

白瀾兒等待好一會兒,才看到蕭睿霖和杜惜彤走出來。杜惜彤已經恢復柔弱無助的樣子,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著甚是楚楚可憐。

杜惜彤靠在蕭睿霖的懷里,偷偷望向白瀾兒,心里擔憂她會如何解釋剛才發生的事。可是好半天都不見白瀾兒開口,杜惜彤心略略放下。

杜惜彤的計謀就是讓蕭睿霖親眼看到白瀾兒和別的男人放浪形骸的樣子。從而讓蕭睿霖徹底放棄白瀾兒。那么,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子在京城還不是任人宰割!到時候就可以偷偷的解決掉白瀾兒。沒想到白瀾兒如此聰慧,竟然沒有中迷藥,還一眼看穿了自己的計謀。真是太小看白瀾兒了!

杜惜彤心里憤恨不已,很快隨著白瀾兒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自己,一種可怕的感覺涌上心頭,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蕭睿霖感覺到她的顫抖,低頭問道:“彤兒不必害怕。到底發生何事?可有被人意圖不軌?”杜惜彤聽到后,眼淚掉下來,但是沒有說話,蕭睿霖看著哭的說不出話的杜惜彤,只好轉向白瀾兒問道:“瀾兒告訴我到底發生何事!如果是出門的那兩個人心懷不軌,我一定把他們找出來碎尸萬段。”

白瀾兒笑笑說道:“只是這馮大娘惹下的情事,我們不幸被牽連進去而已。如今我們定國公府處境微妙還是少生事端為好。”蕭睿霖一聽覺得有道理就不再追問,略略安慰了一下杜惜彤,就說道:“無事就好!我們回府。”

待回到定國公府,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這一日的奔波既費腦又費體力,所以對著蕭睿霖提出的一起用飯的建議置若罔聞,直接就回自己的院子,蕭睿霖看著白瀾兒一個人的背影,心里莫名的心疼起來。杜惜彤看著蕭睿霖對白瀾兒的依依不舍的眼神就悔恨剛才沒有得手。本來有些忐忑不安的心又被那種被人搶去一切的荒涼感所代替。杜惜彤心里明白,這一世恐怕和白瀾兒要不死不休了!

蕭睿霖送杜惜彤回到她的院子,看著杜惜彤臉色蒼白,委屈的樣子,無奈的說道:“彤兒,今日的事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生!是我一時疏忽大意,以為瀾兒可以保護你,不管怎么說她也是一個弱女子。遇到危險的事應該我來解決才對!”杜惜彤聽完,突然問道:“表哥,如果我和白姑娘有危險,只能救一個,你選擇誰?”蕭睿霖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語塞,杜惜彤滿臉的期待神色看著蕭睿霖猶豫的表情,瞬間明白他的答案。

蕭睿霖是個有決斷的人,他要是有選擇了一般會很快就行動起來。這樣猶豫的表情,是怕說出答案來傷自己的心吧!杜惜彤滿心的絕望彌漫開來。

蕭睿霖抬起手輕撫杜惜彤的臉龐,溫柔的說道:“彤兒,我不會讓那樣的情況發生!相信我!”“可是如果真的發生了呢?”杜惜彤就是要逼他說出心里話!好讓自己再次狠心起來!

“彤兒,今日你也累了,早點休息。”說完,蕭睿霖就起身離開。杜惜彤看著蕭睿霖的背影心里的恨意又一次噴涌而出。

蕭睿霖出了院子,心里的慌亂才減弱點。剛才杜惜彤問的那個問題像一道閃電擊中了他。按照定國公府如今的形勢,瀾兒和彤兒被置于危險的境地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自己會如何選擇呢?蕭睿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當自己終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信步走到了白瀾兒的院子。

蕭睿霖看到院子里的燭光,渾身的力量被瞬間點燃。如果說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敢保證是否會發生這樣的事,那么加上機警聰敏的白瀾兒,肯定會逢兇化吉!蕭睿霖終于舒口氣,這個時候真是慶幸有白瀾兒這樣女子堅定的站在身邊!陪自己面對一切困難!

白瀾兒已經合衣躺在了床榻上,腦子里快速的思考著。雖然種種證據指向了幕后主使者是當今太后,可是憑定國公府的實力又能做什么呢?難不成求她放過府里所有人嗎?!而且根據自己搜集到的情報,當今皇上雖然不是太后親生,可是也是太后娘娘一手帶大,不遺余力的輔佐皇帝上位,這樣的情意使得皇帝格外看中太后娘娘的意見!這樣看來,這個世上還能有誰抵抗她呢?難不成就這樣坐以待斃嗎?這不是我白瀾兒的處事原則!那么,如何解開這個困局呢?換個思維想想,定國公府有何勝出的籌碼?就是那個永遠不知道的秘密嗎?會是什么樣的秘密呢?難道是為了輔佐皇帝上位,作為交換條件把一些把柄交到三府的當家人手里嗎?這個猜測很大膽,可是無法驗證。白瀾兒輕輕的吐口氣就聽到卉雪小聲的說道:“白姑娘,膳食拿回來了,可要現在用嗎?”白瀾兒這才從沉思中驚醒:“好!”

卉雪趕緊手腳利索的擺飯,白瀾兒從里間出來,就看到蕭睿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白瀾兒已經習慣他自由出入自己的臥房,就隨意的問道:“可曾用食?”

蕭睿霖本以為白瀾兒會因為自己的不信任而大發雷霆,沒想到卻神色如常的關心自己可有吃過?!心里頓時一股暖流涌上,搖搖頭當做回答。白瀾兒看著卉雪自作主張的擺了兩幅碗筷,就知道蕭睿霖已經來了一會子。

二人面對而坐,靜靜的用餐。蕭睿霖很想打破沉默,可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剛才從杜惜彤那里得到的挫敗感在面對白瀾兒的時候更加無力。

白瀾兒覺得腹中有飯,心里有暖意,才開口說道:“王爺,杜姑娘可有跟你說什么?”

蕭睿霖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說了一道選擇題!”

“選擇題?那么你是如何選擇的?”白瀾兒心里明白。

“我,無法選擇。準確的說是不知道做何選擇。”蕭睿霖誠懇的說道。

“王爺,這個世上選擇總是與危險相隨!如果選擇錯誤就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你明白嗎?”白瀾兒有心試探。

蕭睿霖正色的看著白瀾兒,突然想起來下午白瀾兒說的話,難道彤兒真的要害瀾兒嗎?怎么可能?蕭睿霖心中震驚不已。

白瀾兒明白一時之間不可能讓蕭睿霖相信杜惜彤是個自私狠毒的人,可是如果不及時制止她的做法,任由她發展下去,總會有一天惹出更大的麻煩來!這次杜惜彤就不知道被誰蠱惑,居然認識這樣使用下三濫手段的人!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蕭睿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想法,只好沉默以對。

白瀾兒無奈的很。這恐怕就是杜惜彤有恃無恐的原因吧,弱不禁風,人畜無害就是杜惜彤的保護色,憑誰也不會一下子相信這幅面具下的杜惜彤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看看杜惜彤想出的手段就可見一斑。哪個女子的清白不是比性命還重要嗎?!她偏偏就想毀了人的清白,那不就是讓人去死嗎?!說杜惜彤心狠手辣真是一點都不過分!

白瀾兒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就直接說道:“時候不要了,我要休息了!”說完不等蕭睿霖回應就轉身又回到里間。蕭睿霖一下子再無任何胃口,只得揮手讓卉雪收拾下去。然后轉身離開。卉雪看著大少爺的背影,格外的蒼涼和孤寂,心里納悶的很,昨日還看著二人情意綿綿的回來,今日怎么就吵架了嗎?真是搞不懂。

白瀾兒終于可以躺下睡覺,瞬間困意席卷全身,就那樣沉沉的睡去,夢里又回到那個開心快樂的家園,大家笑逐顏開,十分高興。夢境有多么的美好,現實就有多么的殘酷。

白瀾兒還沉浸在夢境里的歡樂,就聽到卉雪急呼道:“白姑娘快起身吧,大少爺說有要緊事讓你過去。”白瀾兒一個激靈起身,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洗漱完畢就去到大廳里。果然看到安明和陳亦衡一臉嚴肅的站在那里和蕭睿霖輕聲的說著什么。

看到白瀾兒出來,陳亦衡開口說道:“白姑娘,剛才在京城中一個無人居住的房子里發現丁大夫上吊而死。”白瀾兒一驚,上吊?畏罪自殺?還是被殺人滅口?

白瀾兒說道:“那就去看看!”

蕭睿霖點頭同意,大家這才一起去往事發地點。現場,白瀾兒被陳亦衡指引著來到丁大夫上吊的地方,他的尸體已經僵硬,被橫放在地上,白瀾兒無所畏懼的走過去掀開白布,看到丁大夫面色青紫,脖子上一條深深的上吊痕跡,陳亦衡在旁邊說道:“這是他的遺書,我已經派人去醫館里拿到他的方子,做了比對,字跡相同,應該是他寫的!”白瀾兒接過來,看了看,上面寫著因自己罪孽深重無顏面對一切故此以死謝罪!看來這丁大夫接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就選擇自殺這條路。

陳亦衡說道:“他死了,鎮國公府的囚禁一事就死無對證了。”白瀾兒四下轉了一圈,居然在一個雜草叢中發現一個被撕碎的布條,一個幾乎被磨平的“蘭”字印在上面。白瀾兒心中大賅,睜大眼睛反復查看一番,果然是小蘭的衣角上的字。看來這丁大夫曾經和石頭兄妹倆在一起,可是丁大夫已死,那么兄妹倆這次是要難逃厄運了嗎?

白瀾兒腦海中閃現各種可能性,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幾番思考后,白瀾兒又說道:“我看雖然這里布置成了自殺的現場,但是我相信各位都不認為他是自殺,這樣我們做一個實驗,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死的!陳大人,先把尸體放回一個冰室里,然后再解凍。看看會發生何事!”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白瀾兒,不知道為何要如此做。白瀾兒不想過多解釋,只是殷切的看著陳亦衡。陳亦衡心里已經對白瀾兒十分信任,自然是愿意去嘗試,不過好在這丁大夫沒有妻子子嗣,唯一的親人徒弟們都已經被殺死,成了一個無人認領的尸體,這樣就沒有人阻攔他們做任何事。

待所有人回到京兆府衙門之后,陳亦衡就命人去做。蕭睿霖看著陳亦衡對白瀾兒十足的信任,想到自己總是對白瀾兒的話有所保留,心里的愧疚就彌漫開來。安明看著蕭睿霖不時的看看陳亦衡和白瀾兒,就以為他是在吃醋。也不怨這安明會這樣想,因為陳亦衡看白瀾兒的眼神透著一種欣賞和溫柔,這樣的眼神說明了什么?不就是一種赤裸裸的喜愛嗎?安明不由得為王爺擔心起來。

終于在衙門的仵作完成實驗以后,丁大夫脖子上突然又出現了一道勒痕。仵作也驚訝的說道:“回稟陳大人,通過面色青紫和并無眼突的表象來看似乎不符合上吊的特征,而現在出現的又一道勒痕可以確認無誤的說明他是被勒死而后偽裝成上吊的樣子!”陳亦衡看向白瀾兒,心里的贊賞更加強烈。

“白姑娘你可真神,這樣都能被你發現!”安明由衷的說道。

白瀾兒突然有些傷感,語氣有些低沉:“這是我父親教給我的。他說解凍之后,尸體的皮膚會出現變化,這樣才能更準確的判斷。”

蕭睿霖聽出來白瀾兒語氣中的悲傷,心中一疼,就勸慰道:“瀾兒莫要傷心,這已經查出丁大夫是被人害死,你立了大功啊。”

白瀾兒心里想,這與我何干?我一個弱女子又不會像你一樣渴望建功立業,要這虛名干嘛??

陳亦衡聽到蕭睿霖這樣勸慰的話語,心里腹誹,和一個女子談立功,那和對男子說繡花有何區別?!這個蕭王爺參不透和女子如何相處真是愚笨。

白瀾兒按下心中的不快,說道:“陳大人,丁大夫被兇手偽裝成自殺,就是迷惑我們不必再追查下去,現發現他并不是自殺,那么,我們更要好好查查丁大夫的背景了!”陳亦衡深深點頭同意,這也是他這兩天著手調查的,可惜除了知道他是個大夫之外,別的情況一無所知。如此神秘的人就更說明問題了。

白瀾兒說完就獨自轉身離開。蕭睿霖和安明趕緊出來。

白瀾兒被炙熱的陽光下暴曬著,心里的陰霾一掃而空。面上又恢復正常,對著蕭睿霖說道:“王爺,既然我立功了,如何犒勞我呢?”

蕭睿霖看著恢復嬌俏的白瀾兒,心里高興就說道:“那么,先去墨華樓可好?”

白瀾兒隨即食指大動,欣喜的點點頭。看著靈動可人的白瀾兒,蕭睿霖不由得伸手去輕拂她耳邊的亂發。

白瀾兒趕緊低下頭,躲了過去。蕭睿霖滯在空中的手顯得有點尷尬。安明看出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說:“王爺,今日去校場檢驗,可能無法。。。。”白瀾兒隨即善解人意的說:“那我自己去吧。”說完不待二人回應就離開。

蕭睿霖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解的看向安明,安明眉毛一挑說道:“王爺,這姑娘家臉皮薄,你總是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動腳,她怎會高興呢?”蕭睿霖想想好像有道理。就算這白瀾兒不是京中貴女,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自己如此不檢點,她會認為是自己看輕了她嗎?!

蕭睿霖覺著以后得好好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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