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哥沒教你做人?
- 重生復仇:冷艷殺手的宿命
- ·secret.
- 2035字
- 2025-03-04 23:54:21
第二天一早,林夏正用棉簽蘸水潤著喬陽的嘴唇,他嬰兒大小的身體蜷縮在毛毯里,指尖有了些許血色。
“呼吸平穩了,這小子命硬的像蟑螂。”白夜收起聽診器。
顧琛從門外拎著兩條海魚進來,褲腳還滴著海水:“退潮時撿的。”他生疏地刮著魚鱗,刀刃在晨光下閃著銀光。
“當年在實驗室,你可是連解剖青蛙都手抖。”我故意把魚尾甩到他手背上。他挑眉抓住我手腕:“現在能解剖的可不止青蛙。”
林夏噗嗤笑出聲,鏡頭對準我們:“這段能當婚禮錄像嗎?”顧琛耳尖泛紅,轉身去生火,軍靴把柴火堆踢得噼啪響。
瑪利亞修女不知道怎么又找了過來,她端來剛烤的面包,焦糊味里混著草莓香。
白夜掰開面包,露出里面夾著的藥片:“老太婆,你這招二十年前就用過了。”修女歪頭哼著歌,把熱牛奶推到喬陽跟前。
“我來喂吧。”林夏舀起一勺奶,手抖得灑了一半。喬陽忽然抓住她的小指,微弱得像蝴蝶振翅,林夏不忍見他這副模樣,轉頭跑了出去。
我跟著她到了礁石邊,她正對著海浪抹眼睛:“他以前總嫌我拍的視頻晃,現在他自己卻連勺子都拿不穩。”
我撿起被潮水沖上岸的貝殼,塞進她掌心:“等他醒了,你教他攝影。”
顧琛在燈塔門口沖我招手,鍋里的魚湯翻滾著。他舀起一勺吹了吹,遞到我唇邊:“咸淡?”
我抿了一口,被燙得吸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比營養劑強點。”
午后陽光爬上觀察臺的銹鐵椅,我們并排看白夜教修女給飄來的廢棄漁船刷漆。
顧琛忽然開口:“等這一切結束...”
“去北方看雪?”我打斷他,吐槽道:“你上次還說極光像實驗室的輻射光。”
他喉結動了動,掌心覆上我手背:“買棟木屋,不用防彈玻璃的那種。”不過,我沒太聽清他后面半句話。
喬陽在日落時睜開了眼,手指在林夏掌心畫圈。白夜叼著螺絲刀湊近:“小狼崽,認得這是幾嗎?”他豎起三根手指。
“你丑。”喬陽話音未落,林夏又哭又笑地抱緊他,生怕白夜生氣揍他。
白夜看著喬陽現在這副模樣,也不好說什么,只是一味的研究喬陽的體檢報告。
他拿著體檢報告向我們跑來,激動地說:“你們絕對想象不到小狼崽的體檢報告有多精彩。”
林夏感到好奇,想知道報告上的內容,就也跟了過來。我接過他手上的報告,驚嘆道:“喬陽現在的基因圖譜居然和顧哲的一模一樣。”
顧琛瞥了一眼:“人體備份,父親的拿手好戲了。”
就在此時,瑪利亞修女過來了,她枯瘦的手抓著我的手腕:“該吃藥了,孩子們。”
顧琛一把拉開了她,扯開她的袖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針孔,她早就被控制了。
林夏突然尖叫著指向窗外,濃霧中有一艘游輪在不斷靠近,船上傳來熟悉的童聲歌唱,顧琛下意識將我護在后面,
船頭的燈亮起,只見顧哲穿著水手服吃棒棒糖,他對我露出詭異的笑容:“這次輪到姐姐當鬼了。”
就在顧琛準備開槍時,我拉住了他的手:“這個是他的全息影像,沒用的。”
游輪欄桿上停了十幾只機械海鷗,猩紅的電子眼隨著顧哲的笑聲不斷閃爍。
“姐姐可真是聰明呢,那姐姐不妨猜猜看,我在喬陽哥哥的心臟里裝了什么好東西?”顧哲舔著棒棒糖跳到了船舷上。
話音剛落,喬陽便捂住胸口蜷縮在地上,白夜和林夏同時沖了過來,他扯開喬陽的衣服,發現熒光的數字在跳動著。
那是顧哲現在的生理年齡。
我驚嘆道:“逆向生長同步器?你把你們的痛覺神經連在一起了?”
顧哲擺了擺手:“不對哦,它叫快樂共享器才對。”他按下口袋里的遙控器,喬陽發出慘叫,但嘴角卻咧開了笑容。
林夏不知所措,用力的抱著喬陽,淚水一滴一滴的打在喬陽扭曲的臉上。
我握緊了拳頭,怪自己無能為力,只能看著身邊的人被折磨,走神之際,顧琛突然把我拽了過去。
一顆子彈從我的耳旁掠過,白夜甩出他隨身攜帶的手術刀,擊碎了兩只機械海鷗:“小怪物,你哥以前沒教過你怎么做人嗎?”
“哥哥教的可多了,比如...怎么讓姐姐難受。”他從兜里掏出一把糖果撒向海面,我耳后的芯片像被貫穿一般疼。
顧琛抬起我的下巴,直接貼上了我的唇,他咬破自己的舌尖,抵著我的牙關,血腥味席卷我的整個口腔。
白夜在一旁吹起了口哨,吐槽:“這個時候還不忘占便宜?”
我推開顧琛,替他解釋:“是神經干擾反制。”然后問顧琛:“你早就知道體液交換可以解除控制?”
他用手抹掉唇上的血絲:“剛學的,理論要結合實踐才行,我也不確定會成功。”
游輪上再次響起刺耳的童謠,顧哲在桅桿上唱著:“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放在...”
他還沒唱完,喬陽突然掙脫了林夏沖向船舷,瞳孔也擴散成了銀灰色。
“不要看他的眼睛!”瑪利亞修女大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整艘船開始傾斜,冷藏艙門自動彈開,冷氣中走出了二十個與我一模一樣的克隆體。
“猜猜哪個才是真的?選錯的話,后果自負哦。”顧哲在一旁笑著看著我們,然后轉身離開。
顧琛將我推到一邊:“快去找信號源。”我朝他點了點頭,跟著顧哲的方向過去。
等我找到控制臺時,顧哲正坐在主控椅上:“姐姐還是這么聰明呢。”他掀開控制屏幕的幕布,是我給以前的小顧哲講睡前故事的畫面。
我握著槍的手微微發抖:“為什么!?那個時候的你明明...”
“明明是個正常弟弟?”顧哲跳下主控椅,“因為好玩啊。”說完這句話,他轉身按下了自毀鍵,我看見了他后脖頸上有著和我一樣的實驗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