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殉情婚紗照
- 重生復仇:冷艷殺手的宿命
- ·secret.
- 2061字
- 2025-03-02 18:16:44
“夠了!”我摔碎餐盤,“都給我坐下!”
瑪利亞修女突然哼起婚禮進行曲,從烤箱端出焦糖布丁。瓷盤底部粘著張字條:今日中午碼頭,用白夜換顧哲。
落款是一枚帶奶漬的掌印。
“看來下午茶要換地方喝了。”白夜舔掉指尖的奶油,“猜猜看,這次你要幾分鐘才舍得開槍打我?”他朝顧琛拋媚眼。
林夏突然拽住我和喬陽往外跑:“修女啟動了自毀裝置!”整棟樓開始震動,墻縫滲出刺鼻氣體。
顧琛和白夜在濃煙中對峙:
“你早知道她是裝的。”
“你不也偷偷換了她的藥?”
我們在爆炸聲中沖出庭院,海風裹著汽笛聲傳來。那艘叫“悖論”的漁船正在碼頭鳴笛,甲板上站著個穿連體服的侏儒,他正握著奶瓶給襁褓里的顧哲喂奶。
顧琛的槍口在白夜后背游移,海風掀起他染血的衣角:“最后一次機會,你什么時候開始和顧哲合作的?”
白夜倒退著走向漁船,故意踩碎沙灘上的寄居蟹:“當你在教堂吻她的時候。”
他突然轉身,月光照亮他的頸間,“我在通風管道里數了六百三十下心跳。”
我握槍的手驟然收緊,那夜暴雨傾盆,顧琛的唇壓下來時確實有金屬碰撞聲,原來不是窗框搖晃,是白夜的手術刀在敲擊水管。
“別聽他鬼扯。”顧琛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那天我明明檢查過所有的通風口。”
“因為你害怕。”白夜踏上跳板,襁褓中的顧哲發出貓叫般的哭聲,“怕她知道你故意弄壞警報器,怕她發現你比我更早覺醒感情模塊。”
漁船的探照燈突然打在我們身上,顧琛的影子完全籠罩住我。他的聲音混著潮汐傳來:“如果現在說愛你是程序錯誤。”槍械上膛聲清脆如骨裂,“你信嗎?”
我想起實驗室爆炸那日他也是這樣擋在輻射源前,那時他說的是“任務需要”,此時槍管卻燙得灼人。
“三分鐘到了。”侏儒晃著奶瓶尖叫,“換不換?”
白夜忽然哼起婚禮進行曲,指上銀光閃過——是那年我扔進焚化爐的婚戒。
顧琛瞳孔緊縮的剎那,我扣動扳機打穿他肩頭,卻見他笑著墜入漆黑海水。
“你選錯了。”顧琛突然將我按在潮濕的甲板上,我和顧琛也開始流血,防彈玻璃在頭頂炸成蛛網。
他鼻尖蹭過我結痂的咬痕,“那個婚戒是白夜從停尸房扒的,戴在腐爛尸體的無名指上。”
血腥味在唇齒間漫開,這個吻比記憶里任何一次都暴烈。我咬破他舌尖嘗到咸澀,才感受到他在發抖。
二十年來第一次,這個永遠游刃有余的男人泄露了恐懼。
“當時我就在隔壁艙室。”他撕開我的袖口,露出被抑制劑灼傷的皮膚,“聽著你對白夜說'合作愉快',卻要假裝剛破譯監控。”
汽笛聲驟然尖銳,顧哲的哭聲變成尖笑。白夜濕漉漉地爬上船舷,手里攥著斷開的腳銬:“兩位能不能待會兒再啃?”
他踢開侏儒的尸體:“這小怪物把顧哲調包了。”只見嬰兒襁褓里蜷縮著只黑貓,項圈刻著【循環快樂】。
顧琛突然低笑出聲,槍口卻溫柔抵住我后腰:“現在信了嗎?“他攤開手掌,掌心躺著我丟失的鳶尾花耳釘。
“那年你故意留在焚化爐的。“
海浪突然劇烈顛簸,白夜在桅桿旁怪叫:“要調情回艙里!”暴雨傾盆而下,顧琛將我推進了船長室。
潮濕的航海圖在身下皺成一團,他摘掉戰術手套的指尖冰涼:“現在逃還來得及。”
錨鏈斷裂的巨響中,我扯開他鎖骨處的止血繃帶:“這話該我對實驗體001說。“
塵封的監控突然自動播放,畫面里少年顧琛正將昏迷的我抱出火海。他跪在暴雨里撕心裂肺地吼著什么,而躲在廢墟后的白夜第一次露出哭相。
“那天我喊的是...”顧琛的唇貼上我,“別丟下我。”
船體傾斜的瞬間,我們撞碎了舷窗墜入深海。海水的鹽分刺痛傷口的剎那,他渡來的氧氣帶著血腥味。
漆黑的水底浮現出熒光水母,組成我們初見時的日期——原來早在那次爆炸前,他就修改了主腦的初始記憶。
救生艇的馬達聲由遠及近,林夏的鏡頭隔著雨幕閃爍。白夜在船頭放聲大笑,將顧哲的奶瓶拋向漩渦。
而顧琛正用繃帶纏緊我們交握的手,仿佛要綁住輪回中無數次錯過的晨光。
顧琛的手掌包著我的拳頭,我們浮上海面時,白夜正蹲在救生艇上啃蘋果:“喲,海底浪漫嗎?”
他拋來銹跡斑斑的梯子,“小狼崽把引擎修好了,現在跑路還來得及。”
林夏舉著攝像機縮在船尾,鏡頭對準喬陽后背滲血的繃帶:“他說要給你看個東西...”
話音未落,喬陽突然扯開衣領——心口的Ω疤痕竟在月光下泛著藍光。
“三天前開始的。”喬陽的聲音發顫,“就像有人在我血管里裝了聲控燈。”
顧琛擰干外套裹住我:“顧哲的逆向生長影響所有實驗體。”他指尖劃過我耳后的芯片,“我們得找到最初的實驗室。”
白夜突然怪笑:“巧了,那地方現在是個網紅打卡點。”他調出手機地圖,廢墟照片上赫然是我們童年待過的白色洋房,招牌寫著【世紀戀人婚紗攝影基地】。
救生艇靠岸時正值日出,金色的陽光灑在銹蝕的鐵門上。我踩到個貝殼,低頭發現是當年埋在這里的玻璃藥瓶,里面還蜷縮著紙星星。
“你寫的愿望實現了。”顧琛忽然彎腰拾起藥瓶,“看背面。”
褪色的字跡模糊可辨:想要和冰塊臉看真正的海。
攝影棚里掛滿假花,白夜掀開染血的幕布:“驚不驚喜?“殘破的實驗室設備被涂成粉色,培養艙改造成了更衣室。
我撫摸著艙壁的劃痕,那是我教林夏寫的第一個字“逃“。
“客人要拍什么主題?”化妝師舉著粉撲湊近,假睫毛忽閃忽閃的。
顧琛突然攬住我的腰:“殉情主題。”他扔出整沓鈔票,“要最貴的血包當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