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記憶潮汐
- 重生復仇:冷艷殺手的宿命
- ·secret.
- 1996字
- 2025-03-01 21:45:51
“安全詞。”現在的顧琛從背后擁住我,槍口溫柔的抵著我的心臟:“這次由你來說。”
我凝視著少年時期交織的我們,忽然明白那些循環里的血腥與背叛,不過是他編寫的龐大情書里,最笨拙的修辭手法。
“不重置。”我扣住他握槍的手,“讓錯誤永存。”
槍聲響徹宇宙的剎那,顧哲的懷表在我們相握的掌心炸開。表盤背面緩緩浮現父親的字跡,那串被修改過無數次的指令終于顯露原貌——【當實驗體學會為彼此說謊時,方舟才能真正起航】
天文臺的青銅擺錘突然逆向旋轉,顧琛的淚珠懸浮成銀河星鏈。
硝煙散盡時,天文臺的青銅門被叩響三聲,我們轉頭看見倚在門框上的男人。
“打擾二位殉情了?”男人拋來罐冰鎮可樂,罐體貼著“ST-7解毒劑”的標簽,“不過下次玩俄羅斯輪盤賭,記得在觀眾席給我留個位置。”
他仰頭喝酒時,喉結處的十字形疤痕微微抽動——那是我前世處決叛徒的專用刀法。
顧琛的槍口瞬間轉向他:“白夜醫生還是這么喜歡撿垃圾。”他故意踩扁滾到腳邊的易拉罐,“上次撿回條命用了多少支腎上腺素?”
我按住顧琛發抖的手腕,這人的出現讓我的基因編碼開始共振。他風衣內袋露出的懷表鏈,分明是十五歲那年我掉進熔爐的那條。
“洛小姐的眼神比冷凍艙還冷呢。”名叫白夜的男人突然貼近,消毒水味里混著佛手柑香氣。
“需要我匯報上周在公海解剖的十三條變異鯨魚嗎?它們的聲帶里,都刻著你的基因序列號哦。”他指尖劃過我耳后的芯片。
顧琛的尖刀擦著白夜脖頸釘入墻內,刀柄仍在震顫:“你從顧哲的焚化爐里扒出多少殘渣?”
“剛好夠拼出這個。”白夜彈出全息投影,畫面里渾身插滿導管的小女孩正在微笑——那是從未出現在我記憶中的五歲洛楓,她手里攥著的機械螢火蟲,此刻正在白夜掌心發光。
我頓時頭痛欲裂,芯片燒灼感直沖顱頂。顧琛的懷抱接住我下墜的身體,他怒視白夜的眼神里藏著恐慌:“你到底給她看了什么?”
“只是物歸原主罷了。”白夜把機械螢火蟲塞到我顫抖的手上,金屬翅膀割破掌心流出血珠。
“順便提醒二位,顧哲的骨灰里檢測出逆生長因子...”他忽然湊近顧琛耳邊低語,“你親愛的弟弟,此刻正在1997年的實驗室里啃手指餅干呢。”
說完,他便笑出了聲。天文臺穹頂突然降下暴雨,雨簾中浮現出無數日期混亂的新聞頭條。
白夜在玻璃窗上不知道在畫著些什么:“想要跳出莫比烏斯環嗎?明天下午三點,帶著方舟計劃的源文件。”
他舔掉指尖血跡:“到第七碼頭找艘叫‘悖論’的漁船。”
顧琛突然扯開他襯衫前襟,露出心口處的Ω編碼,震驚的說:“你偷了我的基因鏈?”
“不對哦。”白夜笑著倒退進雨幕,“是洛小姐七歲那年,用蛋糕刀剜給我的定情信物。”
他拋來染血的棒棒糖紙,那上面有我童年歪扭的字跡:【給討厭鬼小白】。
暴雨沖刷著過去的殘影,顧琛猛的捏碎機械螢火蟲,掉出的微型膠卷顯示:二十年前的白夜正被鎖在觀察艙,而操控臺前的我卻穿著研究員白大褂。
“現在明白了嗎?”他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冷嘲道:“我們三個,本就是同一次失敗的克隆實驗里逃出來的殘次品啊。”
潮濕的夜風卷走謊言,白夜留在天臺的老式收音機突然播放起《月光奏鳴曲》。
顧琛反手扳過我的臉,在第三樂章高潮處低吼:“別信他,那家伙的DNA里寫著‘謊言’的堿基對。”
我摩挲著棒棒糖紙上的血漬,突然笑出聲:“可他說對了一件事。”
隨手按下藏在糖紙里的引爆器,整座天文臺開始傾斜,“我們確實需要艘叫‘悖論’的船。”
玻璃穹頂碎裂成星圖的剎那,顧琛終于看清我藏在背后的東西——白夜偷偷塞給我的懷表里,鎖著顧哲嬰兒時期的哭聲。
海水灌入傾斜的天文臺時,白夜的棒棒糖紙突然在掌心溶化成導航圖。
熒光路線穿透渾濁的水流,指引我們游向那艘銹跡斑斑的“悖論號“。
顧琛的腕表在深水里泛起紅光——這是遇到克隆體時的警報,而此刻表盤正對著白夜的后頸。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白夜吐出串氣泡,手術刀割開纏住我的水草。“畢竟我的基因保質期只剩三天”他比了個槍擊手勢。
登上名為“悖論號”的漁船后,我看見貨艙里堆滿貼著“危險品”標簽的玻璃罐,認出其中浸泡的是顧哲不同年齡段的器官標本。
七歲時的左腎,十五歲的扁桃體,最近的那罐里漂浮著灰白色腦組織——標簽日期竟是我們舉行婚禮那天。
“逆向生長病毒。”白夜彈了彈玻璃罐,腦組織突然收縮成嬰兒形態。
“你親愛的弟弟正在時間洪流里玩跳房子游戲。”他突然扯開我的防護服拉鏈,“而你的心臟...”
顧琛的刀橫在他咽喉:“你剖開過多少具我的克隆體才學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正好和洛小姐殺你的次數持平。”白夜舔著刀鋒上的血珠,突然將聽診器按在我心口,“聽見了嗎?這顆心臟跳動的頻率,和1997年7月17日凌晨三點十五分...”
我猛地打翻酒精燈,躍動的火苗映出艙壁暗門。潮濕的木板上刻滿稚嫩的涂鴉: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牽著兩個男孩,其中一個戴著夸張的聽診器。
落款日期是6月12日——我記憶中被抹去的生日。
“小白最討厭了!”耳邊突然響起自己的童聲,我踉蹌著扶住冷藏柜。
白夜的白大褂口袋掉出半塊融化巧克力,包裝紙上的卡通兔子正與涂鴉中的女孩發夾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