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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出發前夕

  • 云家的奇葩幺女
  • 芥末小辣椒
  • 4482字
  • 2018-06-05 23:30:28

連池拿出準備已久的盒子放在桌上,手自然地搭在她的右手上。盡量不去想方才的差錯。

“絮兒,兩年了,你也該懂我的心思了。建醫館,為你索羅那些奇異的草藥,給你挑衣裳,在你面前舞劍撫琴,這些身外之物我都可以毫不在意,但你的心思我是最想知道的!”

墨歌撐著頭趴在桌上思緒雜亂平靜不了內心的波瀾,也無法正面回答不了他的問題。躲著他灼灼的雙眼盯著手中的茶盞悶聲“對……對不起啊,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告訴你我的心意。”

……

對面的人沒有對她的回答表示任何回駁?

些許是終于聽見她的真心話了,心恍然間暢快了不少,她頭上那支視若珍寶的發簪,還有書房內一沓子用木箱封好了的宣紙,不用說也知道寫的是什么。

她擋了那一刀的夜晚,他不解衣帶腫著雙眼陪著她也聽她虛弱地喊了一晚上的“韓夜宸”如今的這聲“對不起”又是對誰說的呢!

“你不用自責的,我們又不是兩情相悅的伴侶,我的一廂情愿你可以不接受的,同樣的我也不會多說一個‘不’字。”

話已至此,不需再多說什么來挽回了。盒子就放在那,她愿不愿意拿隨她的愿吧!

“慢著——兩日后的東豫國之約,我會陪你去的,我會親自告訴你我的決定!”

“好”連池留下一字,依舊神情泰然地離去了。在她的眼中,他一直都是一個完美無瑕的男人,事業上穩贏著太子的位子,日后會是西寧的王。而生活中,他能怡情養性沒事養養魚,在后花園修剪花草,還有陪她去寺廟祈福什么的。她的腦海中可以完整的想象出,她在沒橫沖直闖入他的生活中時,他活的多快活一個。

子夜,墨歌脫了鞋襪跪坐在窗沿那望著外頭黑漆漆的深夜。恬靜的眼神眨呀眨就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初春時節天總是黑的快,也黑的透徹。園子里種的花草只能看個輪廓,突然她模糊地視見一人顫顫巍巍從屋檐那一飛而下還摔了個狗吃土。

墨歌撲哧一笑,打起精神來睨著意外來客的下一步舉動。這天下間還有誰能在醉酒后連走路都成問題的情況下,敢爬西寧太子府的房頂!

墨歌細瞧著他由遠及近蹣跚著步子蕩過來也不出聲提醒,存著足足的笑意。

“喂,白濯你個酒鬼到底還要在那顆大樹那轉多少圈啊,看的我頭都暈了!”

“啊,是啊,我說這臺階怎么那么長呢,丫頭等著我來了——哎呦!”話音未落他又左右腳打拐撲在草地上,感受著大地的芬芳。

墨歌哭笑不得,他當真連條直線都走不出!

而白濯也不糾結于直線和臺階了,一翻身平躺在草地上。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撈起漏了差不多的酒壇子不顧及的大口喝著。

“丫頭你知道韓夜宸的多少事?”

“呃……大概從袁老那出來后就知曉地差不多了。他恨皇帝間接害死了他的母親,他厭倦所有人對他的重任相加……可能他也像我這樣想要當一只鳥翱翔在九州之上吧!”

“嘁,你當他能跟你一樣能拋棄自己背負的一切,毫無顧忌去過地閑云野鶴般的生活。知道么,他找過你,但因是新帝權限受制,只能私下偷偷摸摸地尋,還是被繁忙的政務給牽住了腳步。又過了一段時間,見你沒有任何音訊,該是不愿意回來了,他也索性撤回了所有人,給你念念不忘的自由。”說得好好的他突然坐起,“但是我知道丫頭你心里還惦記著他!”

“你胡說什么吶,我早把他忘了,一干二凈的。”

“錯錯錯,你頭上的鳳尾簪可是他母親給的遺物,而他給了你,你還戴了兩年多寸步不離,這個中的緣由顯而易見吧!”

墨歌氣急敗壞逮了個物件就朝他的臉砸去,“你閉嘴,我那是沒什么頭飾,他那個又挺好看的,才想到用他送的那個的。”

“還在狡辯,事實可勝于一切,行了你的一切我會如實告訴他——”

“來人啊來人啊,抓刺客啊!”墨歌扯開嗓子喊,白濯一愣瞬間站了起來翻墻逃跑,還不忘調侃她“你也太不顧我們結拜的兄妹之義了!”

趕來的家丁一臉正經詢問“姑娘,刺客呢?”

“不好意思了,剛才那個聲音原來是隔壁人家養的肥貓來我的池塘撈魚吃的,你們退下吧!”

“諾”

死丫頭敢說我是肥貓,等你回去了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白濯怒不敢言,縮在墻角那,甚是凄涼的慘狀。經她那么一叫,家丁也多來這巡查徘徊不走,也讓他犯了難,有人他根本翻不出墻,只能受著凍,干巴巴地等著。

兩年多的光陰,墨歌也看淡的許多,有些非要握在手里的東西,可能就如同散沙,握得越緊不愿放手,那漏的就越快,最終一粒不留。她與韓夜宸的關系可能就是如此的通徹,她就是在他手中無可奈何的沙粒。

窗外下起了綿綿細雨天氣也悶熱了起來,墨歌將手伸出窗外似在在撈些什么,燕子也是一如既往地將鏊子披在她的身上,多關照幾句。無非要多保重身子,在給她洗腦番當初太子是如何寬衣解帶地候在她身旁,眼睛都熬腫了也不肯離去,非要看到她醒來。她本來是心存感激的,但聽多了也就厭了,尋思了個活,讓她掂著步子去后廚拿燕窩糕了,屋子又清凈了不少。

墨歌眼尖一眼便看見了前年來筑巢的燕子,現今又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小燕子,也好她明日可以拿梯子爬上去給它們送點吃的,畢竟同在一屋檐下,多少也要多關照幾分的。

自西寧瘟疫褪去后,一切大小事務全都如故,就連原本推遲的東豫國皇后的生辰宴會也還是要如約而至的。墨歌萬般不甘心地摳著浴桶旁的紅木具,若是陪著連池去,那他是代替身體抱恙的王去的,她陪同在側又是要以什么身份去呢?

是低調些以隨行女官的身份去還是以西寧國內小有名氣的神醫去呢,她是真的郁悶了。按道理,她和韓夜宸也算在兩年前一刀兩斷了,毫無瓜葛了,他也光明正大地給自己娶了幾房媳婦了,日子恩愛的很,那顆心也已不在自己的這兒了,那她還怕什么呢!這兩年來,她不斷地能回憶起在韓府那段腥風血雨整天站在刀尖上生活的日子,以至于在睡夢中都能被驚醒,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往往都是披著素白外衫端著杯濃茶坐在門外不遠的方亭里對著月光呆一晚上。

“噔噔噔”

燕子在門外叩響了門,“進來吧!”墨歌不著痕跡地抹去眼角的小淚,無頭緒地盯著燕子滿頭大汗地扛著一個大包裹,向她走來。

蹙眉疑惑“這包里放的什么東西啊,讓你在初春就有了滿身汗!”

燕子一副大展拳腳的機靈樣子,攤開四個角,露出里面的物件來,都是些大小不一的鏤空盒子,對于里面裝的東西,她還是撲朔迷離,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小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燕子將里頭最大號的盒子展開,儼然是一件華服的部分,在攤開來立在自己的面前,那些精美的部分令墨歌有些淪陷了。

這件衣服的絲線不僅是用朱紅,赤橙,藍紫,等亮色系的搭配,而且,連那些寬大的袖口也都被收的很緊符合她的胃口,衣袍上的幾種花形,修邊的圖案也都是她較歡喜的,看得出這件衣服下了很大的工夫。

燕子可沒時間讓她慢慢評鑒,只能輕放在床塌上又拿起了其他的盒子,這次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純金打造的步搖,樣式小巧,造了朵梅花的形燕子拿上前來,在她的黑發那比較了番,嘖嘖稱贊“小姐,那天我給你梳個流云髻,將它插在上面,我還可以給你漂亮的額頭加一些花記……噢,這個玉佩,天啊,太子是讓你以郡主的禮節和他同去賀壽嗎?”

墨歌一臉釋然,幸虧是他提前安排好了這一切,否則她還不知道在哪摳木頭呢!

墨歌心情大好端著燕子拿來的糕點就去了連池的書房,正巧碰上議事完畢后出來的幾位大臣們,竟對墨歌的行了禮,隨即退下了。

兩人交頭接耳地說著話,墨歌也能聽到十之八九。

“太子妃可真是賢惠啊,親自來給太子送茶點……”

“可不是嘛,太子殿下能有如今這副好身子,全憑太子妃的調養!”

墨歌真尋思著要不要上前去提醒兩聲,可連池的嗓音卻出現了,“是墨歌嗎?”

“是”

“那你進來吧!”

墨歌最后瞪了眼亂嚼舌根的兩人憋著悶氣進去了。桌上放著紅艷艷的帖子,墨歌心“咯噔”一下。

連池一手撐著頭做短暫的歇息,一手揉著太陽穴,方才的兩位大臣,嗓門洪亮就連悄悄話也和常人說話一般無二,幾個時辰下來,他略顯倦態也是正常的。

墨歌輕步上前放下糕點,走到他的身后為他舒絡起頭痛的惡疾,他在寒冬臘月的時季總是不會好好保暖,以至于現今常復發頭痛的疾病。這病無法徹底根除只有墨歌每天給他多按按穴位才能舒緩不少,連池不自禁握住了她的雙手,放在溫熱的嘴邊哈氣,一邊還不滿的叮囑她“手怎么這么冰,是凍著了嗎,要不我給你的房內在添置幾盆火盆!”

墨歌悄無聲息地縮回了手,立在后面“不……不用了,就是來的路上想的事情有點多。”

牽她手的舉動該是二人間最淡然的動作,可她只要一想到那個人的身影,就會不停地抵觸其他人。連池的手一僵,既沒有收回也沒有再去挽留,間接地錘了錘發酸的肩膀。順著她的意把話題跳過,“咳,那套華服……你看見了嗎?”

墨歌答“看見了,很漂亮,我很喜歡!”三言兩語混了過去,她真的沒什么心思去想別的事情了。

想不到她費盡心力花了兩年的光陰去忘記的事情卻因為一封邀請函給徹底勾出了深淵,明了的擺在她的面前。

“哦——你喜歡的話,我就派人在多置辦幾件,好讓你多歡喜一些!”連池躊躇了片刻還是遲疑著舉動從袖口處掏出他準備的布包出來,當著墨歌的面解下來——是塊刻了蘭花的木梳。他起身扶著墨歌做了下來,拆了她的發式,嘴里念叨著要給她梳次頭發,一方面又小心地理著她的發絲,卷在指尖處饒了兩圈不愿放開了。

曾幾何時他也偷偷地躲在暗處注視著她,像個逐漸成長的燕子那般脫胎換骨,開始的稚氣未脫到了如今的大姑娘了。那份藏在府中多時的聘禮,也該要發揮作用了。

墨歌心有所思地盯著銅鏡中的自己,全然不復兩年前的慘淡氣質做事唯唯諾諾的樣子,她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產業,有了對生活燃燃的信心。

心中的熊熊烈火燒得噼里啪啦響,她也按捺不住太過活躍的心臟了,大拍桌面喚來在門外等候的燕子。

“燕子,我問你,今日我可有什么病人?”

“今日沒有”

“明日呢?”

“呃——也沒有!”

“不管,你給我把后一個月預約的病人都找來!”

“那——我該怎么說!”

“就說本姑娘我心情好,大赦天下!”

就連等連池梳好發式的時間也不耐煩了,干脆利落地一扯,三千墨發披散于肩。墨歌走至門前,轉頭對著微愣的連池莞爾一笑,“連池,下次再梳吧,我先走了!”墨歌揚著及腰的烏發邁入了灑滿陽光的青花石階上。

連池微哂笑語,指間還留著她頭發的淡香,平日就聽她常說用榆樹葉子洗頭,它的香味會百日不退,這——大概就是榆樹葉子的清香吧!

著急的立在桌前還時不時的跺跺腳,燕子有些擔憂了。按理說姑娘每次心情好,都會玩命的工作一頭扎在醫館內,絕不邁出半步,可這都兩天兩夜了,來往的病人倒是有增無減,絡繹不絕的,她還是不愿停手,繼續待在那問診,配藥。

太子送來的飯菜她也一口沒碰還用溪流的事來脅迫她,幫她吃了那些飯。小姐真討厭,害她胖了不少,還有被某人嘲笑!

話說最近太子已經偷偷背著姑娘忙活起了聘禮的事宜了,嘻嘻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要改口叫太子妃娘娘了。

不多時,墨歌的問診臺上多了碗參湯,墨歌抬眸望去,燕子這丫頭嬉皮笑臉地盯著自己,不用說肯定又是王府送來的。大手一揮照常吩咐“燕子,你幫我喝了吧!”

“哎呀,姑娘,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都兩天沒吃飯了,多少也喝點,擋著些乏力啊!”關鍵是她真的快胖成隔壁家買瓜子的二妞了。

墨歌不為所動,執筆題字寫藥方。

這種情況下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燕子畫風突轉,帶上了病人。

“小姐,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那你也要為那些前來看診的病人們想想啊,你要是一個打盹不注意再者發了會呆那他們可能就因為這分毫之差而——咔擦的!”燕子為表事情的嚴重性,還特地把手放在脖子下抹了把。

墨歌徹底被她的這番給打敗了,嘆息之余還是一口氣悶了它,燕子這才心滿意足地端著空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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