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清早,在水一方的大門被粗暴的敲開。
“一大早的干嘛呀,什么事這么急?”陸若怡打著哈欠,看著敲門的人。
那男人抱拳,急切的說道:“少卿有請諸位前去。”那男人是大理寺的一名衙役,此時一身官服還這么急,看來是有大案子了。
五人跟著男人一同來到一處幽靜的別院,這處別院是趙侍郎二公子的。看著被人群包圍的別院,不禁想起了昨晚被帶走的鮫人。
“這府里的水是活水啊。”張子軒說。由于老是想到鮫人,就又不自覺的注意到水。
所謂活水便是不在府中一池,而是與外界相通。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五人到了趙侍郎二公子的房間,他如今歪躺在床上,表情驚恐,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不過血已經(jīng)干了。
讓人觸目驚心的是,是他的左胸口上,空洞洞的,里面的心臟被人生生的挖了出去。
“死因如各位所見,心臟被挖,失血過多而死,看血痕跡,應(yīng)該是在昨夜亥時到子時之間,那段時間應(yīng)該是剛把鮫人帶回來。”黃梵宸走到浴桶前,浴桶邊緣有一處被人生掰下來的木塊,應(yīng)該是鮫人躺的地方,摸了摸說,“傳說鮫人生性殘暴,看來是真的。”
“昨日你們家公子剛回來就死了,你們什么也沒聽見?”劉雨陽問下人。
“回大人,這里是少爺?shù)膭e院,通常是有人的。只是,昨夜少爺將那鮫人帶回來后就讓我們走了,說,誰也不準(zhǔn)打擾,到今早才讓回來,回來就見少爺成那樣了。”一個下人說道。
“活該。”吳銘說。知道這句話說的不是時候,就抬頭看看天或轉(zhuǎn)頭看別處,就是不與別人對視。
“幾位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劉雨陽問。
“我發(fā)現(xiàn)……”張子軒的話還沒說出,就被陸若怡一陣咳嗽擋了回去。
“劉少卿,黃梵宸是您的人,但我們不是啊,上次的案子我們幫您解決,是黃梵宸給了我錢的,您這個,總不能讓我們白冒險吧,而且這次可是有傳說中性情殘暴的鮫人啊。”說著,陸若怡伸出了手。
劉雨陽看了眼其他人,無奈嘆了口氣說:“多少錢?”
“四十兩。”
“你搶錢啊!”劉雨陽喊,她一個少卿月例也不過百兩,對他來說雖不是什么大錢,但對于平常百姓來說可是大錢,破一次案子就要四十兩,真是……
“我們走。”陸若怡說,四人也跟著一起。
“三十五兩。”劉雨陽砍價。
“四十五兩。”
“剛剛還四十兩呢!”
“不講價。”
“三十五兩,好歹是朋友。”
“親兄弟明算賬,五十兩。”
“三……”
“五十五兩。”這沒等到劉雨陽講價,陸若怡就喊出了高價。
“四十兩,四十兩。”妥協(xié)。
其他人目瞪口呆,這是市井賣菜砍價嗎?我們的高冷帥氣軍功赫赫鐵面無私的少卿小哥哥,在和人苦逼講價,還,敗了?
“看什么看!”看著周圍人的目光劉雨陽心里煩,將一個玉佩拿出,交給一個衙役,“去我府上支四十兩。”
陸若怡點點頭對張子軒說:“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我的報酬呢?”張子軒反問。
“回頭破了案給你。”
確定陸若怡給錢后說道:“我發(fā)現(xiàn),浴桶只有這個邊緣被損壞,并不可能會造成漏水,反而地上卻有大面積的水,若只是在浴桶周圍會有也不奇怪,但怪就怪在,離了這范圍還有水,就有點像故意的了。”
“那會不會是魚尾掃的水呢?”黃梵宸問,鮫人是有魚尾的嘛。
“不會。”吳銘搖搖頭說,“且先不說傳說中的鮫人離水變雙腿,就說這死人身上半點水都沒有,就連干涸的痕跡都沒有,足以讓人生疑。”
“這些水若實在那鮫人掙扎時流出來的,那這人身上也一定會有水,最起碼,衣角也一定會有。”陸怡琳說,“而且,他的腳上還有泥土,應(yīng)該是去抓鮫人時粘上的泥,我們幾個也去看了,腳上也是沾了這樣的泥土。周圍都是水,可地上除了水就是血,沾了泥的鞋一定會在流水的地方留下腳印,可這間屋子半點腳印都沒有。,哦,不,有,可那是那個小鮫人的。”屋中只有一個人的腳印,便是那鮫人的,是一直通向外面,急切跑出去的腳印。
“在掩蓋,他們掩蓋的是什么?”劉雨陽皺眉。
陸若怡閉上眼嗅了嗅,皺眉說道:“脂粉,煙草,酒氣都有,還有,迷香。”
陸若怡想了下說:“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