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洗禮著大地,到處都透著濕潤的氣息,夜晚的天空變為紫色,看不見半點星光,就連月亮都躲在云后不出來。
月湖如往常一樣仙氣繚繞,圍繞著月湖躲藏在暗處的人們,眼神從未離開過湖面,看上去尤為詭異。
“聽說今天二公子抓美鮫人,來的人可真多。”黃梵宸頭上戴著草環,蹲在樹下,在他一旁的還有四人。
“先不說這劉侍郎家的二少爺帶多少人來抓,光是看熱鬧的人都快來了半個京城。”張子軒看了看周圍,抱著一個不粗不細的樹夸張地說。
“要是這二公子真的把鮫人抓回去了怎么辦?”陸怡琳問。
四人沉默了,其實也沒想過該怎么辦,這算不算強搶民女?
“要是真的抓走了回頭跟少卿說一下,問他怎么辦。”吳銘說。
“你推卸的好干凈啊。”陸若怡抬頭看著吳銘說。
“我們只是來看看,得罪了趙侍郎沒什么好處,再說你能怎么辦?”吳銘道。別看吳銘表面看起來正人君子,其實,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這人高冷沒錯,但腹黑而且無恥起來不是人。
眾人靜靜的盯著月湖,好久,水中好像有了什么東西,正在慢慢往上游,越來越近。
眾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終于,水面上出現了漣漪,從水里探出一個頭來,女子的面容美麗無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嘆不已,女子好像并沒有發現躲在暗處的人,自顧自的游向湖中的礁石。
一躍,女子穩穩地落在了礁石上,撥弄自己已浸濕了的頭發,哼起了小曲,歌聲美妙,婉轉動人。
暗處的二公子見了美女,雙眼離不開半分,伸手招了招,意思很明顯要讓手下去抓她。
“二公子動手了。”陸怡琳說道。但她身邊三位男士,卻??????
“你仨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此生能見如此美人死而無憾了。”張子軒那色瞇瞇的樣子。
“我的媽呀!”黃梵宸已經無法形容了。
“禽獸!”吳銘盯著那美人罵道。不用說都知道他罵的是趙侍郎的二公子。
陸若怡和陸怡琳一生氣就離開了,后悔一起來看這個什么美鮫人了。
無語,男人果真都是視覺動物。
在水一方??????
三個男人終于回來了。
“怎么,終于舍得回來了?”陸若怡說。
“這么久,那女人還挺厲害啊,那么多人,才抓到。”陸怡琳瞄了一眼三個男人,說,“我說你們不就少看一眼美女嗎,至于嘛?”
“古書記載,鮫人嫁人前化腿型不穩,而且力大無窮,生性殘暴,而這個鮫人,與平常女子無異,太奇怪了,怎么看除了在水里的美,其他一點也不對我所理解的鮫人。”黃梵宸摸摸下巴,皺眉說道。
陸若怡聽見,點點頭,問另外兩人:“你們也這么想的?”
見兩人也一臉不解的點點頭,頓時怒吼道:“神經病啊,看不成美女就直說,別整這些沒用的。我看是我對你倆這些天太好了吧,去,把樓上樓下都打掃一遍,打掃不干凈不準吃飯!”
“還有你。”陸若怡轉頭吼黃梵宸,“別以為一個大理寺仵作就能咋著,我現在就去告訴劉少卿,說你最近閑的沒事干,又去刨墳。”
“老板娘,我沒有啊。再說上次不是刨墳,亂葬崗上一堆橫七豎八的尸體呢,就赤裸裸的躺在那,我是讓他死的有價值。”關于上次刨墳事件,其實并非黃梵宸真的刨墳,只因大理寺沒尸體,他一直沒事做,為了解悶跑去亂葬崗找尸體解刨。
他認為這些尸體沒人認領,與其讓野狗叼走,倒不如讓自己研究研究,死的有價值。研究完黃梵宸就準備將他埋葬,就當是報酬了,可好巧不巧,他這剛挖好一個坑準備埋的時候,幾個人路過,以為黃梵宸又扒人衣服,走近一看,呦呵這次竟然直接從墳里刨了,關鍵還把人解刨了,看這傷痕累累的。幾人一肚子氣,都是京城的,萬一哪天這個挨千刀的把自家墳拋了咋辦,一生氣就將他押送官府,大理寺的又怎樣,刨人墳還有理啦。
那次的事,雖說清楚了,但劉雨陽還是給了黃梵宸警告,罰他抄寫《靈案錄》五十遍,抄不完不許吃飯。
“你還有理啦!不行,我得告訴劉少卿,下次罰你站樁,站上六七個時辰!”
“老板娘我錯了。”黃梵宸晃晃陸若怡的衣袖。
“滾回你自己房間去,別出來。”
“那我的飯……”
“沒你的份!”說完陸若怡大步離開。
剩黃梵宸一人在原地撅著個嘴,然后一笑,小聲說:“不給我飯吃,我有雞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