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他說的是實情，也只能說明這家俱樂部惡搞無底線，或許為了隱瞞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也不能就說它們是妖啊？”

“那個女明星的遭遇很是不同。”

“哦，對了，她遇到的是貓，總不會被嚇走，她事先應該也是知道的是吧？”

“是，她事先知道。但是她沒有被嚇走不是因為她膽子大，也不是因為她與貓相處和諧融洽，而是因為她的雙腳被嚇到癱軟無法動彈。最后是約會時間結束，工作人員把她從房間里架了出來。”

“被貓嚇成這樣？”

“那不是貓，那是一只貓妖。嗯……她是這樣說的。”

“貓妖？就像小說、影片中描述的那樣？”

“你能想象嗎？那只貓除了不能說話，可以無障礙與她“交流”。”

“什么叫無障礙交流？”何瀟明白這句話的詞面意思，卻不懂這句話背后含義什么。

“那只貓完全可以聽懂女明星的話，開始那只貓向女明星靠近的時候，她只把它當做是一只普通的貓，沒想到當她和貓逗趣夸獎貓很可愛的時候，這貓竟然跳到她的面前，沖著他笑。你見過會笑的貓嗎，你能體會那種情景嗎？那女明星當時就是這樣問我，她說當她確認貓是對著她笑的時候，她感到無比的詭異，她說‘你別笑！’然后那貓果然就停止笑容。后來貓跳到桌子上用爪子推給她一只杯子，看樣子是請她喝水。她當時就懵了！然后貓再向她靠近的時候，她就情不自禁向后退，這才發現她雙腿發顫根本邁不動步。”

人雨虹講述的時候，何瀟直直地瞪著她，表情迷惑無以言表。

“無法相信對不對？”說完，人雨虹問道。

何瀟還是那樣懵懂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很難消化他所聽到的東西，人雨虹擔心這種神態再過一會兒會不會從嘴里淌出口水，她惡心地嘬了嘬嘴角，“何瀟？”她大聲道。

何瀟被猛然驚醒，手心在嘴上擦了一把，好像真有口水似的，“這個……這個……會是真的？”

“恐怕只有親自查證才能知道。”

“好，應該查一下。”何瀟喃喃道，“咦，你好奇心那么重為什么沒有查一查呢？”

“我？嘿嘿……他們已經取消了我的會員資格。”

“噢！噢……”何瀟突然恍然大悟，“原來你把我留下，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

人雨虹嘻嘻一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答案嗎？”

何瀟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他想了想說道：“好！可是我怎么混進去？”

“這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人雨虹喜笑顏開。

第二天上午，佟暫給趙建章打電話，請他幫忙提供秋賀鄰居的姓名和電話號碼。沒過多長時間，趙建章便給他回了過來，但是告訴他電話登記的時間久遠，現在那人是否還繼續使用并不清楚。

佟暫感謝，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末了，趙建章吞吞吐吐似有話要說。佟暫再三追問，最終，趙建章只是囑咐佟暫如果對案子有什么不同的想法，最好和警方配合，不要私自采取什么行動。佟暫沒有太多考慮，對于老同學的關心，俱都一一答應。

和趙建章結束通話，佟暫便撥打了那個電話號碼，非常遺憾，如趙建章所料，號碼已被提示停機。原本佟暫精心準備了一套說詞，頓時都成了無用武之地。

扣上電話，佟暫怔怔發愣，一時沒了主意。思索之后，他決定還是先去那個住所看看。

秋賀和萬巖松所住的樓房總高十八層，樓房年久已舊，多處墻皮已經開裂，單元門的防盜門大多已成擺設。樓房每層總共有三個住戶，中間住戶只有面南的房間，格局不是很好，所以整個小區，很多單元的住戶都是出租房。

秋賀和萬巖松正是住在中間，他們的西邊是何瀟所說請法師做法的那家。佟暫上到樓上，一眼便看到，那戶人家門框上依然貼著幾張畫滿奇怪圖案的咒符，樓道內彌漫著一股奇怪的煙火味，給人的感覺很是怪異。再加上中間住戶發生命案，如果東邊住戶真的也已經搬了出去，西邊這戶人家，這些天不知他們是怎么住下來的，聽說家里還有小孩，佟暫想著不免無奈搖頭。

他走到東邊住家門口，這是佟暫此行的主要目標，和另外兩戶一樣，也是醬紫色防盜門，大門緊閉，他在門前駐足觀察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么異樣，往前靠了靠，然后側身輕輕把耳朵貼到門上細聽，屋里靜悄悄的，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心中盤算著是否可以敲敲門，如果大門突然打開他將如何應對。正猶豫不決，無意中手抓到了門把手，引起他的注意。他發現手上竟然沾了淡淡的一層灰，顯然房子已經有些天沒人進出了。

他舉起手在門上敲了幾下，靜靜等了一會兒，沒有回音。

難道這家人真的搬走了？佟暫心中想著，又稍稍用力在門上敲了幾下，依然沒有回音。他在門前站了一會兒，確定屋內沒人，然后轉身朝西邊住家走去。

到跟前才發現，西邊住戶除了門框上貼著的咒符之外，在門框一角還掛著一個小東西。青銅色，三、四厘米高，底部比頂部略寬，四面八角方方正正，正在緩緩旋轉。仔細聽可以聽到不斷有微弱的錚錚聲發出。

佟暫看著眼熟，細看，忽然想起與在洪紫輕家見到的招魂鐢十分相似，只不過比那個小了很多，而且那個招魂鐢四周尖角彎曲向下，而這個小東西尖角向上翹。他拍下照片，然后輕輕扣門，等了一會兒，與東邊住戶一樣，竟也始終無人應答。

佟暫盯著那個招魂鐢似的小東西，呆呆出神，給這家作法的人和給洪紫輕作法的人竟是同一個。他手指放到脖頸下帶著的鏈墜上，雙心形，里面的藍色豆子已經在里面“住了”30年。30年前的記憶，一直無從解釋，不知這個法師會不會有什么不同的見解呢？

他呆呆愣愣，最終決定去拜訪這名法師，除了咨詢洪紫輕和萬巖松的事情，自己的心結也很想有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