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件事情、好幾條線索，現(xiàn)在的、過去的千頭萬緒都絞在一起，看似掌握了很多新的信息，但是又無法清楚地抓到什么。

他們把獲得的線索又仔細地梳理一遍，然后幾個人做了簡單分工。

人雨虹依托她的事務所繼續(xù)調查，調查目標新增加了幾個人，宋嘉、劉世川、江秉、影子俱樂部幕后老板和那個道士。

道士的相貌何瀟負責請秋賀和萬巖松的鄰居根據(jù)記憶畫出。何瀟的另一個任務是對江秉實施催眠，查出江秉埋藏在意識深處的秘密，在姜秉的潛意識里搜索是否存有洛林出事那晚的目擊證據(jù)。

佟暫一方面等待洛淺淺取得江秉的細胞樣本，會同從趙建章那取得的三十年前的血液樣本，為姜秉做DNA鑒定。另一方面則通過趙建章，查出秋賀和萬巖松另一家鄰居的信息和聯(lián)系方式，想辦法弄清楚這家人是否像他們推測的那樣已經搬家。

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人雨虹尋借口與何瀟一同離開。

何瀟知道人雨虹必定有事要跟他講，只是猜不透她打了什么鬼主意。看看佟暫也已經與洛淺淺離開，何瀟呵呵笑道：“人姐，你要跟我說什么？”

“你以后不要再喊我人姐，淺淺可以這樣喊，你以后要改。”

“哦？改成什么？”何瀟奇道。

“就叫師娘好了！”人雨虹一本正經說道。

何瀟差點樂噴。他早就聽紀無殤說過，人雨虹死乞白賴追求老師紀遙，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哎，我說話你聽到沒有？”人雨虹提高嗓門又道。

“你留住我就為了跟我說這個么？”何瀟只笑不答，稱呼師娘何瀟沒覺得有什么不可，他卻故意要吊一吊人雨虹的胃口。

“不是，”人雨虹道，“剛才淺淺在，我不方便說，洛林在影子俱樂部出過點事。”

“什么事？”何瀟問道。

“我聽里面的會員講，洛林曾經在俱樂部大鬧過一場，把俱樂部里的一些設施都砸了。”

“他為什么這么做？哦，對了，他們不是都帶著面具嗎？那個會員怎么會知道是洛林？”

“洛林把面具摘了，而且他還當著眾人的面揭露俱樂部老板意圖通過利用隱私來達到控制眾人的目的。”

“他……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是不是瘋了，這樣做只能傷到自己，對俱樂部是無濟于事的。”

“為什么無濟于事？”

“唉，那些會員雖然我沒有接觸過，但是想也能想到，有幾個是真正被蒙在鼓里的，還不都是裝糊涂？洛林這樣一鬧，起不到驚醒的作用，只能引起那些人對他的排斥。”

人雨虹點頭，“嗯，你說得對，我聽那人告訴我，自從洛林這樣一鬧便再也沒有在俱樂部出現(xiàn)過。”

“那你知道洛林這樣鬧的原因是什么嗎？”

“具體原因不知道，但是他發(fā)飆的時候說過一些話，好像是有人不擇手段想騙取他的東西。”

“騙什么？是那塊玉佩嗎？”

“不知道，洛林當時沒說，后來再沒去過俱樂部，直到發(fā)生意外。”人雨虹道。

“你說洛林這樣大鬧一場，他的目的會不會正是想擺脫俱樂部？”何瀟道。

“為什么這樣說？”

“我的感覺，我覺得他這樣一鬧，無形中就破壞了俱樂部的規(guī)矩，而且也讓俱樂部知道，他是無所顧忌的，不要試圖用隱私什么的來控制他。”

“他……會是這么想的么？”人雨虹半信半疑。

“我也只是猜測，不過洛林這樣一定會激怒俱樂部，這樣一來俱樂部老板嫌疑就更大了。”

“呃，你說的也有道理。”人雨虹點頭道。

“可是我卻不懂，這種情況有什么好瞞著淺淺的？”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人雨虹道，“你知道推薦新會員獎勵是什么嗎？”

“你不是說你也想知道嗎？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獎勵是跟俱樂部老板的一次約會的機會。”

“哈哈！”何瀟忍不住大笑，“俱樂部老板是哪國總統(tǒng)兼任的嗎？還真有人自戀到這種程度！難不成是神仙下凡？”

“不是神仙，聽說是妖！”人雨虹沒笑，很認真說道。

何瀟鼻子哼了一聲，“明白了，你說的是人妖。也難怪，有這樣變態(tài)的老板才會有這樣變態(tài)的俱樂部。這個……還真不適合洛淺淺。”

“不，不是人妖，是妖！”人雨虹重復道。

“妖？”何瀟愣了愣，望著一本正經的人雨虹，喃喃道，“妖精的妖？白骨精、黑風怪那種東西？”

人雨虹點點頭。

何瀟一臉錯愕，他圍著人雨虹轉了兩圈，上下打量，好像面前站著的不是人雨虹，到真成了妖怪。

“你圍著我瞎轉什么？”人雨虹怒道。

“你沒發(fā)燒吧，你竟然說他們老板是妖？”

“我當然也不信，但是說的人言之鑿鑿，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說，關鍵還有人親眼目睹。”

“呵呵，有趣！”何瀟不禁笑道，“難道親眼目睹的人沒有跟你說是什么樣的妖嗎？”

“說了的，有兩個人說過。他們是……算了，這兩個人的名字不提也罷，總之一個是當紅明星，一個是如日中天的企業(yè)家二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都見到妖老板了？”何瀟問這樣的問題都覺得自己有點白癡。

“嗯！”人雨虹卻很認真答道，“兩個人都見到了，只不過他們見到了不同的妖。”

“怎么不同？”

“那個女明星見到的是一只貓，而那個富二代見到的卻是一條怪蛇。”

“什么怪蛇？”

“他也說不清，他只看了一眼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哪敢看第二眼，印象中只覺得那條蛇長得與一般的蛇不同。”

“呵呵，我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奇遇，不過是被兩只動物嚇了一跳，幕后老板故弄玄虛而已。那個富二代也真是可笑，一條蛇又不會真的吃了它，看都不敢看就逃走，說不定那蛇只是一條假的道具蛇。”

“這也不能怪他，他雖然事先知道與他會面的是一條蛇……”

“什么？”未等人雨虹說完，何瀟便道，“他提前知道還嚇成這樣？”

“一條數(shù)米長碗口粗的巨蛇，一開門便游到你的面前瞪著你，你不跑？”

“什……什么？難道那蛇不在籠子里么？”

人雨虹點點頭，“那人是這樣說的，他沒有想到，他以為與蛇約會僅僅是一個比喻或者象征，沒想到真的是一條蛇。他直接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