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
那群“役”者都未曾回頭,只是一貫的騎著馬向山下跑去,那馬竟跑得有些踉蹌了,只是那馬背上的人,卻更加狼狽,連那山下路如何都未曾看一眼,由著那馬的性子奔跑著,如同那離弦之箭。
那群白“役”此刻也并不管那“黑”役性命如何,是否死無全尸,還是死無葬身之地,死在這荒郊野嶺之上了,或者已被少年哪一件削得無影無蹤,灰飛煙滅。也沒有空閑來思考那少年究竟怎樣,因為他們知道——不能回頭!
他們現在唯一考慮的是自己的那條命,保住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無論多少金錢。
——這對他們而言。
待那群白“役”走遠后,少年才從漂浮在半空中的身子輕巧落在地上,腳邊的衣邊,落地時揚起地上那枯黃的落葉,以少年為中心,向四周散開二去了。
眾人癡癡的望著前不久眾人還懷恨于心的少年,心中卻已是波濤洶涌。
正是這位少年,不說是救了全村人的性命,就說是救了村長一命,也是頗為驚赫。況且長了這百姓的威風,給了那群“役者”一個下馬威,至少說,讓他們知道了,什么叫做實力,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至少讓那群“役者”以后不會那么目中無人,趾高氣揚的了,至少說讓他們以后進這個村,是低著頭的。
在這偏僻的一個地方,其中有能力去學習霄法的畢竟也是少中又少,就連群“白役”和“黑役”,也都只是修煉的肉身強大,而且連肉身,他們也只是懂得了肉身的一點皮毛,一點渣子。
真正的霄法,他們沒有資格去學!他們不配去學!也學不起!
霄法——在修行者降生時,天地蒼穹就已注定了。在丹田之處(心肺中間),無形,無貌,乃冥冥中天地靈氣所構造之成一漩渦,本無形。但修行者卻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那丹田如浩瀚無邊的星空。修行者依靠此吸收四周蘊藏在大陸上的靈氣,來提高自身的修為,而每進入一個新的境界,所需要的靈氣就更加的多,所提升的時間就更加的長。而而這類人在這片猰霄大陸,被尊敬的稱為——修尊者。
修尊者的壽命,圓圓高于那些凡人好幾倍,修為越高,壽命則越長,但到了一定的境界,將無法突破。
對于那些凡人,永生永世不論怎么的努力,終究就只是一個凡人罷了,是永遠無法突破凡人這個稱為,凡人,終究是凡人。
而修尊者依靠前世的磨礪,氣運,所決定此人的丹田。
而對于那些凡人,終究不能如此,只能依靠不斷的努力與刻苦來修煉肉身的強大。山古肉神至尊——斗戰尊!
他則是一名凡人,依靠自身的努力,鑄就了肉身的新的境界,而這個境界所及肉身的強大,可以與霄仙境界的修尊者可攀比,力均抗衡,鑄就了一個新的凡人的肉身歷史,成為了后者凡人修煉肉身的目標,所謂的神。但,僅此一位。更無后者可談。
但,史上,仍對此凡人境界肉身造詣者尊稱為戰尊!
……
而千古,這畢竟只是一個十歲少年,雖已顯得成熟,但仍還未脫稚氣,還是懵懵懂懂,內心還是太仁慈。此時的千古,以達到八星霄玉之境界,雖然只是剛踏入霄法這個世界,他此時的修為,卻遠遠超過了那些比他大二十歲的修尊者,這只是一個最小的值。因為修尊者知道,能夠突破一個境界,那是極為艱難的,靠努力,靠氣運。能夠在二十年突破第一個境界的,已經是修尊者口中的天才了。
十歲的千古,卻已突破了兩個境界,并且所領悟的大劍之法,早已超出了那些浪得虛名的大劍士了。
但——他一但成長起來,那將是修尊者一個不可想象的巔峰,將開辟出一個嶄新的大陸。
但未來,是不可預知的。
……
“謝謝你,少年——”那村長微微鞠了一躬,說了這樣的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甚至顯得稚嫩,可笑,與他的年齡完全不相符合。但他確實一個字一個字的吞吐出來的,是一字一頓的說著的,連全身都在顫抖,臉已經憋的通紅,他所表現的尊敬與感謝,表現在他這所有的語言與肢體動作上。
更多的,他是激動著的,是感慨著,這證實了他的猜想,也證實了家譜上的話。這就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少年英雄。
他雖然沒見過什么大千世界,猰霄大陸的繁華,但,他所知道,那群“役”者,為他所知道地方最強大的一群人,也是最霸道的一群人。但現如今,卻被一個十歲少年所鎮壓,打得他們落荒而逃,哭爹喊娘,至少證實了少年的實力強大,而他們以后就不用受那群“役”者所壓迫,或者說,那群“役”者,將永遠不會再來這個鬼地方,他們在這丟的,不僅僅是尊嚴,差點連命也無法完整的拿回來,或者是缺胳膊少腿的,或者是死無全尸而無葬身之地的。
村長他感慨,他激動啊!
而眾人,內心雖然是波濤洶涌的,有著無數的思緒。前不久還被自己所懷恨的少年,救了他們的命,而他們卻什么都沒說,難眠有些愧疚,他們所思緒的,將要怎樣去面對這個少年,怎樣才能彌補內心的愧疚。
“大家伙兒都下山吧,孩子們還等著呢?”村長忽然說了一句。
“好,那就趕快下山吧,時候也不早了?”這好說好歹解了這尷尬的局面。
“千古,你呢?”村長緩緩轉過身來,期待的望著少年。
“下山吧——”少年只是思考片刻,脫口而出,不經意間望了一眼身旁的“小黃”,顯出不舍,而說的那話顯得悠揚。
眾人都在等待著現在對于他們來說極為重要是少年,等待著他的抉擇,因為他的抉擇,決定了他們的很多。
“好,那就下山吧。”村長顯然明白千古的意愿,尊重著他。而千古準過身來,在那“小黃”耳邊耳語幾句,那虎便回頭而奔去,兩眼顯得格外不舍。
就這樣,一隊的人緩緩從那山上的一個點,向下緩緩的挪動著。
那猛虎,站在那樹前,目送著這隊人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