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哥哥,為什么這地方連火都沒有?墻上的玻璃好像也是破的?”
一走近滿是落葉的堂屋大門,推開兩扇微微敞開的大門,不止趙葉楓一個人觀察到,上官雨馨都有所注意。
昏昏暗暗的堂屋里,沒有一絲絲的星火,只有電燈泡周圍那觸手可及的溫暖,向周圍散發微不足道的光明。
時間上雖然是秋天向冬天的過渡期,但整個房屋里沒有任何烤火的器具。一屋熱騰騰的飯菜被放在桌面上,還沒起筷座位上的人就全都不翼而飛。
居正中位置,左右兩旁各有兩扇木頭窗戶,玻璃破掉的是右邊的那扇。用石子類的堅硬物品破開的,上面留有個圓形洞孔。
透過那個石子大的圓形小孔,趙葉楓低頭向外看去。外面是一片深綠色的林子,放眼望去只能見黑壓壓的一片。
隨后,他又再度抬眼在四周轉悠,一看差點沒把他嚇得傻眼。
不同余家大院里的堂屋那般,胡家大院的堂屋是用來祭奠死去的親人。
一張平頭案上是三炷早已沒有燃了的清香,清香下是三個拳頭一樣大的碗,碗口雖破舊沾上了泥土,里面依舊放有三個大饅頭。
清香之上,是兩張懸掛在空中的畫像。
兩個老人平淡的站在一起,就跟往日相同,沒有照相片時的喜悅。青春褪去了顏色,斑點堆積在面部上,一身整齊衣服是唯一能看出喜氣的物件。
不過,黑白色早已渲染了這張照片。
“哇哇哇……”趙葉楓跟照片打了個眼對眼,大叫后退了幾步,正常情況下他從不害怕,那想昏暗給了他一種相片復活的感覺。
上官雨馨坐在椅子上正搓著手背,試圖讓自己凍僵的手暖和點,就聽見趙葉楓的大叫,還沒來的及問發生了什么,門外悠悠的走進來了個略駝背的老女人。
趙葉楓和上官雨馨都曾見過她,她是住在胡家的吳媽。
“那是老胡家的老家主,不久前隨著夫人一起去了,我們在后坡上辦了喪事,村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去了,那叫一個熱鬧了得。”吳媽小聲的說著話,從一個褐色茶壺里到了些茶水,遞給了發冷的顫抖著上官雨馨,“挺好看的小姑娘,怎么就傻了呢?你看你這身上都穿些什么花里胡哨的東西,要想暖和得穿毛衣,要不我去給你拿一件胡小姐穿的?你倆身材看著差不多。”
在來村子之前,趙葉楓他們一行四人,先在三河壩鎮上休息了一宿。
第二天,上官雨馨脫下了原本的寬松衣物,戴了頂棉帽穿上了保暖的過膝黑襪,再加上保暖的黑色裙子大衣。
直到拉開窗簾看見街道上布滿的陽光。
大多數城市里嬌生慣養的女孩,天性都是愛美愛干凈愛漂亮的,就連上官雨馨也不列外。
當看見陽光時覺得自己應付的來,特地換下了保暖的衣服,穿上些適合運動的長袖短褲。
正所謂“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上官雨馨低估了山上山下的氣候變化。
當余三叔把車子開往大山上時,她便覺得自己穿少了有點冷。礙于沒有地方可以換衣服,只能咬咬牙就那么算了。
后來走那條需要穿過亂葬崗的小路時,運動所帶來的熱氣讓她大為舒服了一會,聽起來了手機自帶的音樂。
這也就是她剛一到村子里,就被人指指點點弄的原因,因此還弄得趙葉楓心生怒火。
從余家大院出來再到去胡家大院的路上,把圍巾拿給趙葉楓的上官雨馨,特意戴上了一頂御寒的棉帽。
那能想山里的涼風吹的她瑟瑟發抖,一進堂屋趙葉楓趕忙取下圍巾給她圍上,眼力好的吳媽更是開門便注意到這一點。
趙葉楓不免心生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