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沉手拿劍,面容冷漠:“放了她!”
我的身后是堂姐轉(zhuǎn)世的那個女孩,她卻好似在笑,是冷笑,是嘲笑。
我毫不猶豫地?fù)u頭:“不,我不會讓她和你在一起!”
閆沉的臉陰郁至極,他沒有絲毫掙扎地將劍刺入我的身體,痛沁入心臟。
我猛地睜開眼,窗外夜還是漆黑一片,風(fēng)大量地灌入,窗簾跟隨著風(fēng)舞動。
我走出房間,輕飄飄地飛上屋頂,坐在屋檐的最高處,看著黑夜里的一切,想著過去的種種。
好像在一瞬間,我忽然就決定了,我要進(jìn)入堂姐的身體,她是凡人。
“睡不著嗎?”千翌坐到了我身旁。
“我今天晚上去忘川河邊,見著閆沉了,他和堂姐要成親了。”我側(cè)臉看著千翌,他只是靜靜地聽我說話,“我決定要進(jìn)到堂姐的身體。”
千翌擔(dān)憂地說:“幽兒,你這樣做被閆沉知道,他只會更恨你,你又是何必呢?”
“可是我怕是忘不了他了,無論如何,我都做不到,我原以為我可以的。”我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更寂寥。
千翌微笑:“好,幽兒,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
“那我消失的這些日子,我會告訴父王母后說我和你去妖界了。”
“嗯。”千翌點頭表示答應(yīng)。
我和千翌跳下屋頂,我要進(jìn)入屋子的時候,千翌有些猶豫:“你真的決定了嗎?”
“決定了。”我笑。
千翌不再說話,但是,他的神情似有落寞。
我提前將信寫好,也向父王母后哥哥作了告別。
在婚宴當(dāng)日,我和千翌一起進(jìn)入魔界王宮。
閆沉在門口看到我的時候,好像還是有一絲驚訝。
我和千翌商量,在拜堂前動手。
我和千翌借著看望新娘的由頭,進(jìn)入新娘的房間。
新娘見我,有些吃驚,卻好似也明白,她遣散眾人,屋里只有我千翌和她。
她首先開口:“我沒見過你,不過我聽他們說過,閆沉以前有過兩次婚約的未婚妻,想必就是你吧。”她打量著我。
我也不回避:“是我,不過,以后我要借你的身體一用。”
說完,我一躍進(jìn)入了她的身體,融為一體。
我打量鏡子里身穿大紅色喜服的我,與真正的我有幾分相似的臉,卻呈現(xiàn)完全不同的妖艷柔媚。
吉時已到,要拜堂了。
喜娘進(jìn)入房間,略帶驚訝:“剛才的姑娘呢?”
我淡淡地回答:“她自己走了。”
千翌也靜悄悄地退出了房間,但他的眼里有什么一閃而過。
“右右呀!快蓋上帕子,要拜堂了。”喜娘迅速地將帕子蓋好。
我在侍女的攙扶下走入正殿,正殿里的哄鬧聲傳入耳中。
“可惜了,沒能和冥界聯(lián)姻。”
“原本多么般配的一樁婚姻啊。”
好像無不替我惋惜,可是誰又知道真正的我已站在這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送入洞房!”
我就這樣真的和閆沉成為了夫妻。
我被侍女送入了新房,我坐在床上蓋著喜帕等待著閆沉。
很久以后,人都已散去,閆沉才來到新房。
閆沉在喜娘的引導(dǎo)下,揭開了我的帕子。
閆沉身穿大紅色的喜服,目光灼灼,嘴角似有從未有過的笑容,在這一刻,我的心為之動容。
“幽幽!”我的耳邊像是幻聽般地聽到他喚著我的名字。
“右右!”再一聽,原來他叫的是堂姐的名字。
心一顫,痛遍全身。但他的溫柔又好像是毒藥,讓我不舍得放手。
閆沉,我要的不過是你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