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城門處停了下來，昏昏欲睡的莫然一下驚醒。掀開車簾往外看。

衛(wèi)崢坐在馬上，正等在城門處。

“衛(wèi)哥哥，你這么早啊，”莫然向她招了招手。

衛(wèi)崢點了點頭“我們這就走吧。”

“恩。”莫然退回了車里，車子移動了起來。

“哥哥，你怎么了。”莫然看著車內林傾國。他在想什么。

“然兒啊，為兄讓人給擺了一道，”林傾國搖搖頭，想我林傾國居然也遇上這事。

“啊。”莫然看著他。或許知道他說的是何事。“想必衛(wèi)將軍和父親也是不得已的，才會聯合起來逼哥哥答應的。”

“然兒就是聰明。為兄我啊是真沒轍。”

“唉呀，哥哥就別想那么多了，既來之則安之。就當出去旅游了。還是公家的。”莫然說道。

“旅游？”林傾國看著她，充滿疑問。

“啊，就是去玩，去玩，就這次皇上給你出所有的錢。”莫然解釋道，我怎么給忘了，他不懂旅游的意思。

“是嗎。”林傾國看著他，手中的扇子一下下的打著手心，聽得莫然心慌。

“是是是。”莫然為了讓他不起疑心，話鋒一轉便問：“哥哥你為什么叫衛(wèi)將軍辰之呢。”

“這個？”林傾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那是他的乳名。”

“乳名。關系很好的才叫乳名呢。”

“這個你自然是不知道，我們父親和辰之的父親他們是當年一起參加的國試。只不過一個參加的是文試。一個是武試。兩人當年都得了自己考場的第一名。據說當時是相見如故，記得父親說過當時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后來兩人就成了好友，所以我與辰之也是自幼相識。”

國試？應該就像中國古代的科舉考試一樣選拔人才，也就是說兩人當時一個是文狀元，一個是武狀元。這的有多投機啊，才能成為朋友。

“那衛(wèi)將軍的父親呢。”莫然問道。

林傾國看著她，沒有說話。莫然一時不解。

過了一會兒林傾國才說道：“十三年前，衛(wèi)老將軍就戰(zhàn)死沙場英勇犧牲了。那時你還小，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衛(wèi)將軍當年也就才十四歲。”莫然驚呼“那衛(wèi)夫人呢。”

“衛(wèi)老夫人聽聞衛(wèi)老將軍戰(zhàn)死沙場，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病不起，一年后也仙逝了。”

一個才十五歲的孩子，相繼失去了父母，不知道他是怎樣承受過來的。

“想必他當年一定很痛苦吧。”莫然喃喃道。

“即使再痛苦，辰之也的面對，整個衛(wèi)家軍需要他。他必須振作起來。”林傾國想到當年看見他的樣子，那個少年說不盡的滄桑。可是現實必須讓他忘掉悲傷，因為整個衛(wèi)家軍需要他，整個炎國也需要他。炎國的百姓都在期盼著他。期盼他為他們帶來勝利，趕走他們的敵人。

莫然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那個馬背上的人，他這么多年都是經歷了什么，才能成就現在的輝煌。一定不會很輕松吧。

“那哥哥，當年對戰(zhàn)的敵軍是誰？”

“凌國，是當時凌國的一個將領在兩軍交戰(zhàn)之時趁衛(wèi)老將軍不備，背后偷襲。辰之告訴我。衛(wèi)老將軍當時有傷在身，不然也不會讓那人得手。”林傾國告訴莫然。

凌國，莫然記得，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問過秋水，秋水告訴她，在炎國的北邊，有一個凌國。每年有差不多五個月都是處在積雪中，應該就是它了吧。

“那那個殺害衛(wèi)老將軍的人后來怎么樣了？”莫然問道。

林傾國回答她：“那場戰(zhàn)爭最后雙方沒有分出勝負，凌國國君派使臣來說和，雙方休戰(zhàn)。那人也回他的國家去了，據說凌國國君后來封他做了將軍。”

“為什么要休戰(zhàn)，不報仇了。”莫然不敢相信。衛(wèi)崢當時有多絕望。看著殺害自己父親的仇人就那樣走了。還因為殺害了他的父親而立了功，回國后得到了晉升。

“報仇？在戰(zhàn)場上只有國仇沒有家恨，即使當時不休戰(zhàn)，炎國也未必能贏。”

“為什么？”莫然問道。

“一個軍隊想要打勝仗，背后得有一個堅實的后盾，當時的炎國承受不起。”

莫然明白了，當時的炎國不能保證能為他們提供足夠的資源，議和是最好的辦法。

莫然不再說什么了。林傾國也不語，車內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