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憂傷的男孩
- 高冷男神純情寵:強行奪吻99次
- 妖妖一孽
- 6965字
- 2017-12-28 10:55:06
只見季留白臉色淡然的把背上的黑色背包給卸下來,塞進了抽屜。
他以一副“怎么又是情書”的表情無奈的撇了撇嘴,擰頭看了一眼窗外候著的女孩們。
只是淡淡的一眼,窗外候著的女孩又開始為之躁動不安。
季留白看著桌面上的情書,唇角動了動。
起身直接拎起垃圾桶就將桌面上的情書啊、飲料啊、食物啊······什么亂七八糟的,通通掃蕩到垃圾桶里去了。
原本還手舞足蹈的一群女孩子,就跟從天堂直接掉到地獄一樣。哭喪著臉是正常的,可竟然還有人哭的梨花帶雨的跑了。
我愕然了,眨眨眼,看著剛才還熱鬧的跟菜市的人群一哄而散了。
我終于明白秦果果剛剛說得那一番話“你不吃就是浪費國家糧食,很可恥的”,說得到底是有多深切民心了。
我呵呵的對著秦果果笑,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秦果果挑挑眉梢,抬起纖纖細手一把勾過我的脖頸,揚起邪妄的笑意在我的耳邊低低的說。
“怎么樣,我的男神帥吧!多瀟灑的直接把情書扔垃圾桶,一般人很難做到的。”
她說的是,她居然說的是,她竟然說得是……我男神!!
我訝異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白嫩臉蛋,眨眨眼“我男神?敢情你也是他的忠愛粉?”
秦果果笑著拍拍我的后腦勺,點點頭,用微乎其微的聲音道:“那必須的!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喜歡他很久了!我告訴你哦,你可不能喜歡他,要不然我們就絕交。”
“啊?”晴天霹靂,五雷轟頂啊!我連忙擺擺手“你喜歡你就自己收著吧,我不稀罕,也不跟你搶。”
季留白竟然連我的同桌也不放過,我只能默默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口水壓壓驚。
“你的紅茶水是昨天的……”秦果果指著我的水杯慢吞吞的開口。
我嘩啦啦的一下就噴了,對象還是秦果果。
她兩指捏著衣衫一個勁的猛抖,當場就崩潰了,尖叫著嗓門吼著我的名字,那叫一個壯烈“啊!顧長情――――”
我迅速的捂上耳朵,可惜終究躲不過她的河東獅吼,腦袋被震的差點沒得腦震蕩。
我滿是歉意的眼神求饒的看著她,抖著嗓音連連道歉:“皇上,臣妾錯了,我下次一定好好伺候你,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秦果果憤怒的眸子恨不得的立馬把我給五馬分尸,大卸八塊,剁成肉餡做包子。
我充分的利用我的靈活多變的腦子,眼疾手快的從隔壁桌子的那一大包餐巾紙里抽了幾張紙巾。
就像太監伺候皇上一樣手忙腳亂,一個勁的把餐巾紙往她的白色衣衫上貼,把水漬給擦干凈:“皇上,臣妾真的錯了,求翻牌,求放過。”
秦果果強忍心中的熊熊怒火,硬生生的擠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行了,愛妃跪安吧!”
-
食堂。
我打好飯菜,眼睛犀利的瞄見食堂里有一間包廂,先一步跑過去占領一席之地。
秦果果站在人群里瞇起小眼睛使勁的找我,我覺得她肯定定是小眼睛視覺太小。所以我站在包廂門口揮著手大喊著她的名字那么久,她才會看不見我的存在。
好不容易秦果果找到了我,她卻小眼瞪大眼的拽著我從椅子上離開。
我不明所以的看住她大驚失色的臉:“干嘛要走?趕緊坐下,等會兒就被別人占了。”
秦果果往周圍看了一圈,嘴角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欲言又止的微微縮了縮身子,呲溜的一下跑得比誰都快。
我還暈乎在她為什么那么不夠義氣,一聲不吭的什么原因不留下就跑的之時,我看到了一道身姿挺拔欣長的人影,與秦果果擦肩而來。
看見季留白推門而進的時候,我真想當場撞墻死掉也比看見那張讓我沉悶壓抑的、不能安心吃飯的臉強上不知多少倍。
我佯裝面無表情的嚴肅起臉,想要起身趕緊逃。
誰知一面對季留白自身隨帶的強大氣場,我就腿軟的不像話,連一丁點力氣都使不上。
我心底暗罵自己當真沒骨氣,在這種關鍵時刻竟然腿軟。
“出去。”季留白的聲音很悅耳動聽,可偏偏清冷的要人命。
他在對面的椅子坐下,望向我的時候瞳孔微微一縮,整張臉部輪廓的線條變得冷硬。
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微微避開他的目光,眼睫毛不停的顫抖著,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我抿了抿唇,放在桌子下面的一只手緊緊的攥著衣襟。
努力的沖破萬千士兵的重重突圍,梗在喉嚨里的話終于吐了出來,聲音小的跟螞蟻似的“……我……我腿軟……”
我低著頭,偷偷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不偏不倚的與他的目光撞上,看到他的表情沒有剛才那么冷峻,趕緊低下頭猛地扒飯吃。
食堂里很熱鬧,喧囂的聲音縈繞著沉寂的包廂,讓我莫名的放松了許多。
我吃完飯,腿部的力氣緩了許多,鎮定的轉身出去,可偏偏我像是絆到了什么東西蹭的一下摔了個低朝天。
剩飯剩菜滿天飛舞著砸到我的臉上,就像是冰雹給了我重重一擊。
我趴在地上,肌膚疼得我快要飆出眼淚。
我鼓著腮幫子擰頭看向季留白,他的大長腿橫跨在路口,頓時明了是怎么回事。
季留白卻若無其事的站起身,單手插兜的路過我的面前停了下來,微微俯下身冷笑:“以后,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要不然你會比這慘上千百倍。”
-
傍晚放學,我接到季叔叔的電話,他讓我坐季留白的自行車回家,美其名曰:“培養感情”。
我的天,來一道閃電劈死我吧!
我頓時就心灰意冷了,中午剛被警告了一頓,我現在哪里敢自討沒趣去招惹他。
秦果果見我接了一個電話,怎么臉色就瞬間白了,兩手在我的面前使勁揮動著。
擰著眉一臉無知的問:“怎么了你,你這表情怎么感覺怎么那么要死不活啊!!!”
我撅嘴生無可戀的搖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根本停不下來:“我沒事,就是管家不來接我回家了……”
秦果果拍拍我的肩膀,表情大變:“嘿,多大點事,我讓司機送你回家不就好了。”
我擺擺手,那怎么能呢!
秦果果家和我住的地方完全就是天南地北,那得繞上一大圈呢:“別,我可以自己打的回去的。”
秦果果見我這樣,干脆也就放棄了,甩上車門,趴在車窗上笑著對我說“那你小心點,別被人拐跑了啊!”
說完,秦果果鉆進了低調奢華的黑色賓利蹭的一下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咬了咬唇,兩手拉著背包的肩帶,路過星光酒吧前,我著著實實被嚇了一跳。
一個男孩子被一群身材魁梧,兇神惡煞的壯漢追出來粗暴的拳打腳踢。
男孩卷縮著身子,兩手緊緊的護住頭,斷斷續續發出凄慘的悶哼聲。
我本能的想要繞開腳步趕緊逃離,免得惹禍上身。
誰知,一個不留神,那男孩冰涼而布著血跡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腳踝。
旁邊的那一群人依舊不管不顧的對他拳打腳踢,恨不得把他當場打死。
我看著男孩身上被打的鼻青眼腫,滿身傷痕就特驚悚,腿軟的瑟瑟發抖。
我眉心緊皺,腳上掙扎著要走,他卻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不松手,不斷的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緊接著我被一個壯大漢猛地推到在地,語氣近乎殘忍:“滾開……”
我跌坐在地上,屁股一陣一陣疼,被攥著的一只腳不斷踢開男孩的手,不斷的掙扎著要跑。
他卻抓的更緊,抬起痛苦而悲傷的眸子看向我。
大抵是因為疼痛,到了嘴邊的話變得短短續續而破碎不堪“……救……救救……我……”
我沒經歷過那么驚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應該怎么辦,嚇得我眼淚跟不要錢似的直直往下掉。
我緊緊的拽著我的衣衫,昂起腦袋看著那群男人,再看看面前這個被打的全是傷的男孩。
我的心亂成一片,我噎了噎口水,抖著手抓住一個男人的褲腳,哽咽著聲音央求著說“求求你放了他吧……”
男人一腳踢開我的手,一邊用他粗獷的嗓門喊著“兄弟們,給我使勁打。”一邊看著我冷笑道“放了他??你給我我錢啊!!啊!”
錢?錢!!
我慌忙的點點頭,手忙腳亂的從錢包里掏出身上僅有的五百塊顫抖著手遞到男人的手上。
男人的眼睛頓時閃爍了起來,像看到了什么似的。
手掌快準狠的一把奪過我手上的錢包翻了翻,沒看見錢,憤恨的“嘖”了一聲,粗魯的扔在地上。
緊接著又拎起我的背包,把課本倒在地上,沒有翻到錢。
恰好抬眸看見我脖子上閃著亮晶晶光芒的項鏈,嘴角勾起,揚起一抹笑意,一手從我的脖子上拽到了手上掂了掂重量,甚是滿意的笑了。
男人起身揮揮手招呼著打的不亦樂乎的兄弟們:“兄弟們,走了。”
我看著面前這個卷縮著身子狼狽不堪的大男孩,細碎的黑發凌亂的遮住了他的大半眉眼。
臉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沾上了渾厚的一層灰塵,顯得臉上臟兮兮。
可這卻依然遮不住他本就漂亮且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
一雙狹長的鳳眸中有著些許微光流轉,卷翹的睫毛襯得他多了幾分桀驁不馴。
我伸出食指輕輕的戳了戳他滑皙的臉,小心翼翼的說“喂,你沒事吧!”
慕子韓的臉趴在地上,舌頭頂了兩下臉,抬起手撫摸著自己臉上的傷,吃疼的呵了一聲:“沒事。”
他吃力的要爬起來,我趕緊抬手把他扶起來,像個不知所措的小呆瓜傻傻看著他,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他掀起眸子看著我,嘴角微勾,輕輕的笑了。
我鄙夷的看著他,都傷成這樣子了,怎么還笑得出來?真是個奇怪的人。
“對不起啊,原先我不是不想救你,我只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我太害怕了,我潛意識告訴我要趕緊跑。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抱歉的微微垂下眼眸,兩手緊緊絞在一起。
“謝謝。”他簡單的倪了我一眼,在我身上流轉了一會兒。
慕之韓眼里有著某種復雜的情緒,然后緩緩的收回目光,兩手無力的支撐著身子就要起身離開。
我趕緊扶著他站起身,他卻淡漠的撥開了我的手,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要走。
我拉著他的胳膊心疼的說:“我送你回家吧。”
慕之韓背對著我冷冷的笑了一聲,像是嘲諷,又像是孤立無援的小孩:“呵,家?我沒有家。”
暮色漸沉,淡淡的陰影籠罩在他的身上,挺拔高挑的身影此刻顯得落寞又孤獨。
我難以現象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男孩,為什么會被一群人追著打,又為什么會說自己五家可歸。
我蹲下身,把散落了一地的課本收拾好放進書包,卻看見了掉落在地上的一樣東西。
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枚工作牌,上面寫著“星光酒吧駐唱歌手:慕之韓。”
我抬起腦袋看向慕子韓剛剛離去的方向,他已在夜色中消失不見。
我把那枚工作牌收進書包,看向酒吧上的幾個大字“星光酒吧。”站起身,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我正欲推開門,我聽到了季然正在氣呼呼罵人:“季留白,你給我站住,我叫你接長情回家,你倒好,接哪里去了?”
看樣子,季留白也知道季叔叔讓他接我回家的事情啊!我站在門口躊躇著沒進去,透著門縫看著客廳她們父子兩人的激烈爭吵。
兩人站在一塊,一高一低的爭鋒相對,就差沒動手鬧了。
“她自己有手有腳,又不是三歲小孩,難不成還能走丟不成。還有,先把你自己管好了,尤其是你那群不三不四的女人。十八年你都沒管過我,現在我的事你少裝慈父插手。”
季留白冷傲的站在季然的面前,在說“不三不四的女人”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若說平日季留白的聲音冰冷無情,那么此刻,絕對是冷到極點,并且這語氣還帶著濃濃恨意。
話音剛落,管家就在遠處大聲的喊了我一聲:“長情小姐,怎么不進去?”
顯然管家叔叔是不知道客廳里有人在吵架。
但我還是感覺自己像是喜歡聽墻角的小孩子似的,忽然被大人抓到:“好的……”
我推門而進,看到季叔叔和季留白正用犀利可怕的眼神四目相對,硝煙四起,四周氣壓聚降。
我怔怔的停住腳步,兩手攥著背包肩落出尷尬的笑意,不知道此刻是該怎么辦。
季留白銳利如刀鋒的眸光幽冷的射了我一眼,讓我渾身一個打顫,手心一片濕涼,臉部還微微的抽蓄著。
季然卻瞬息萬變的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長情回來了,趕快過來,讓季叔叔好好看看你,來那么多天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長情呢。”
我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小跑著站在他的面前,乖巧的輕聲喊“季叔叔好。”
季然面帶微笑,和藹可親,和剛才的爭吵時候的樣子真是天差地別。
一頭黑發整整齊齊的梳向腦后,落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眉星目宇,深邃如墨的眼睛仿佛隱藏著許多事情,卻偏偏目光柔和里充滿了寵溺。
一身意大利純手工訂制的合體西裝襯得他矜貴而英姿挺拔,渾身散發的貴族氣息更是讓我為之驚嘆。
季然微微俯下身,抬起手輕輕的揉揉我的頭發,溫和的看著我“長情和你媽媽真像,一樣的漂亮水嫩。”
季然拉著我坐在沙發上,利索的幫我把書包從背上卸下來,看到我身上有些臟兮兮的,伸出手在我的衣服上拍了拍,微微皺眉:“怎么身上那么臟?”
我沒敢把今天的事情抖出來怕他擔心,連忙想了個理由解釋“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現在屁股還疼著了。”
季然眼里有著心疼一閃而過,抬手捏著我的肉肉的臉說“都那么大一個女孩子了,怎么還是那么不小心。”
我傻呼呼的呲牙咧嘴笑了一下。
季然倚靠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看似不經意的問起我“長情,在學校有沒有適應新校園?”
“有啊,我還交了一個好朋友呢。”我伸長了手戳了一個草莓放進嘴里,繼續看電視。
“嗯,那就好,那你在學校沒被欺負吧?”
這句話可算是問對頭了。
可是,我能說嗎?我敢說嗎?我能不能說欺負我的人就是你的親生兒子季留白。
可我還是搖搖頭,剛剛他們還在為我吵架,我也不能跟個小人似的在他們之間火上澆油:“沒有,沒人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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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飯的時候,季然淡淡的對著季留白說“明天我女朋友會過來,記得態度好點。合適的話我們就結婚,你也該有個后媽照顧了。”
季留白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緊接著抽了回去放在碟子上一拍,駭人的冷笑一聲:
“呵,怎么出國一趟,又勾搭了一個女人呵。我可不同意。我媽還沒死呢,你就想給我找后媽,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消停一點,別跟個種馬似的。”
季留白的話句句帶刺,就像一只刺猬似的,隨時隨地用他滿身的刺扎傷人。
我定定的看著他們父子倆,怎么吃個飯也不知道消停點,跟打仗似的!
季然絲毫不受季留白的影響,若無其事的夾菜送往嘴里。
吃完才慢條斯理的說,話里行間流露著霸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是在宣告你。”
季留白冷著臉冷冷的“哼”了一聲,只是簡單的一個字,里面蘊涵了滿滿的不屑和冷嘲熱諷刺。
“既然這樣,又何必告訴我,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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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途中。
車子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瞧見了遠處的酒吧,我想起了書包里的那一枚工作牌。
我把它攥在手心反反復復的看著“慕之韓”這幾個字,指腹忍不住的摩挲著。
想起暮色降臨之時,那個叫慕之韓的少年,冰涼的指尖緊緊攥著我的腳踝,傷口處滲出著絲絲殷紅。
他長長的細碎黑發遮住了他大半的眉眼,我是那樣子看不清他的模樣,只看到了他臉上是有著痛苦,以及淡淡的憂傷。
我忽然覺得一陣心酸。
我蹙起眉眼對著管家有些急切的說:“停車,管家快停車。”
管家一個急剎車,慣性使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傾。
管家疑惑著我為何突然要停車,擰過頭說“小姐,怎么了嗎?”
我看向隔著只有十幾米的星光酒吧,大門緊緊的關閉著。
我轉過頭有些失落的搖搖頭,笑著說:“沒事,我以為我的鋼筆丟了,好像想想也沒有丟。我們走吧。”
車子平緩的使過星光酒吧,我忍不住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
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早上刻意避開了季留白,可是我還是能在校門口撞見他。
我和他之間視乎相隔千山萬水,就連一個簡單的眼神都是有著如此悠長的疏離感。
我覺得自己太過于可笑,為什么會想到這種問題。我跟個陌生人一樣匆匆走開。
可惡的是季留白的身后還偏偏擁族了一大群花癡女為之尖叫連連。
我被吵的耳窩疼的厲害,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一大群女生你推我擠的瘋涌向前。而我,很不幸,成了這些瘋狂的尖叫聲中的陪葬品。
我被推至在慌亂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推了我的推了我一把,我華麗麗的跌坐在光亮的地板上。
我嘟著嘴遁聲望著遠去的人群,心底泛起一陣幽怨,怎么每次看見他總是沒有好事發生?
一雙修長漂亮的手指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愣了一下下。
抬起腦袋看向向我伸出手的人,頓時間可憐兮兮的咬著唇笑了:“果果……”
“行了,行了,別跟一個怨婦似的坐在這里,丟不丟人!”秦果果嘴上嫌棄至死,兇殘的要命,卻用實際行動將我扶起。
我心底直呼這才是“真愛”啊!
“果果,你真好。”我用一副曖昧不明的眼神對著秦果果眨眨眼,笑得春意盎然。
秦果果完全無法忍受我這模樣,充分展現她的嫌棄。一巴掌直接附上我的臉,厲聲道:“去你呀的顧長情,我又不是男的,你對我眨眼賣笑是要鬧那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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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教室,我就發現季留白一直閉著眼靠在椅背上,面色看上去挺不好的,有點蒼白,眉心一直微微緊促著。
趁這個時候,我可以大大方方的看他一眼。
窗外的一如既往的散滿了為季留白而來的女生,吵吵鬧鬧的一片嘩然。
班上的很多人為此不爽,靠邊坐的同學想要認真復習都不行。于是乎開始用粗暴的言語趕她們走,不過這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反而境況更加糟糕,班上的女生就和外面的女生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爽的,你推我推的鬧了起來。
季留白的被外面的爭吵聲吵得撐開眼睛,望向窗外,外面的女生已經亂成一團,差不多就要打起來了。
他緊抿著薄唇,臉色平淡無波的站起身,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很快便扶著桌子站穩了,邁著平穩的步伐走出教室。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踱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給人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高貴感。
我側著身子看著他俊美如玉的側臉,眉眼依然緊皺,漂亮的唇瓣一張一合的動著。
“給你們一分鐘時間立刻從這里滾開。”
此話一出,三十秒鐘之內女生已經全部散場。
教室一片安靜,誰也不敢惹怒這位星耀學院的太子爺。就連我也被他厲聲斥喝下嚇了一跳,這簡直就是暴君動怒。
在他轉身看到我之前,視線趕緊從他身上撤離。
英語課之后,是兩節體育課。
我以肚子痛為由,麻溜的開溜回教室偷懶。
我以為教室里空無一人,肆意猖厥的哼著不著調的歌。
然而當我看見季留白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的時候,我倏然停止了歌聲,小心翼翼的挪開椅子坐下。
他是不是不舒服?一個念頭猛地出現在我的腦海里。我斜著眼睛瞄了身后的季留白一眼。
伸出手指戳了戳季留白的胳膊,輕聲說:“季留白,你沒事吧?”
沒回應。
季留白感覺到有人在戳自己的胳膊,想要抬起頭,可惜全身乏力,眼前一片發黑。
我見季留白的腦袋微微動了一下,于是我大膽用力的在戳他一次:“喂,季留白,你沒事吧?!”
依舊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我意識到他可能真的出事了,然后我從背后把季留白從桌面上拉了起來,臉色蒼白如雪。
果然如我所料。我想要扶他去醫務室,可在最后一刻,我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