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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隔墻有男神

我把你的喜歡釀成酒,十里的貓都醉了。

――妖妖一孽《高冷男神純情寵1》于2017年12月26日筆。

-

我睡意中感覺一陣口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拎起手機,借著屏幕微弱的亮光爬起來,摸索著樓道的墻壁小心翼翼的走下一樓。

在廚房里接了一杯熱水捧在手心吹了兩下。

忽然一個身影像一陣風呼嘯而來,本有一絲許睡意的我一下子被嚇得魂都快飛了,瞬間睡意全無。

“啊”的一聲驚叫刺穿整棟別墅,緊接著手中緊握的熱水杯“啪”的一聲重重摔落地上,碎了一地。

我瞪目結舌的望著眼前靜止不動的一團身影不知所措。

那團身影的上方有著一盞照明燈,發出微弱的燈光照射在那團黑影中,隱約能辨別出那是一張臉。

他朝著我望過來,順帶投來一個犀利可怕的亮眸緊緊的盯著我一動不動。

我被這一舉動嚇得汗毛直豎,呼吸一時之間變得粗重且紊亂。

潛意識告訴我要趕緊躲起來,可是雙腿偏偏不聽話,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

出于害怕的向后退了兩步,觸碰到生硬且冰冰涼的灶臺,雙手下意識的摸上。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攥著瓷磚的邊緣,撐住快要攤軟下去的身體。

別墅里一片寂靜。

尤其在這一刻,這種過分寂靜的氣氛更像是在電影里才會有的驚悚場景。

我不確定面前的人到底是誰,只能帶著受驚的語氣,呼吸不穩的小聲的開口“是、是流年哥哥嗎……”

回應我的是一片沉默。

過了好大一會兒,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嚇得支撐不住雙腿攤軟之時,樓上傳來一陣大動靜。

沉重的腳步聲匆匆忙忙的逼近。

啪嗒的一聲響,整棟別墅都在一瞬間亮起燈光。

映入眼眸的是一個俊美得如同精雕細刻出來的少年,硬朗的線條,勾勒出一張立體完美的臉,夾雜著一絲冰冷的寒氣,讓人不敢靠近。

他站在那里,復雜多變的眼神里蓄滿了某種難懂的情緒,只是淡漠的督了一眼我,便徑直的走開。

深邃如死水般的眼神,是如此的波瀾不驚,卻像一把利刃狠狠的直插心窩,讓我渾身沒由來的狠狠哆嗦了一下。

“情情,你沒事吧?”

季流年看著面前呆愣楞被嚇傻的我,以及地上的一團水漬,玻璃渣鋪了一地,余光留意到一邊冷如寒冰的季留白。

顧不得太多,便跑過去握著我被燙傷的手腕一陣擔心。

我依舊沒回過神,目光直直的看著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年。

直到手腕接觸到一陣溫熱,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結結巴巴的開口指著遠處的俊美少年,再低頭看著眼前的男孩:“你、你們……”

季流年抬起漂亮的眼眸,倒是對我此刻的行為沒有多大的吃驚,一把拉過我的手腕就往客廳里走,按在沙發上。

季流年快速的在客廳里翻箱倒柜起來,將柜子里的東西弄得亂糟糟一片,最后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來了一些涂抹外用的藥物、以及紗布放在桌子上。

我看著幫自己包扎燙傷的季流年,梗在喉嚨的一連串話,終于在徹底緩過神之后順暢的吐出口:“流年哥哥,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季流年細心體貼的給我的手背涂上藥,將紗布纏繞了好,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嗯,他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季留白。”

頓了頓又繼續說:“晚上你來的比較晚,怕打擾你休息,就沒來到及和你說這家里的情況。留白他性子比較冷漠,總是在神出鬼沒,來去無蹤的,你別在意。”

我嘟著嘴,乖巧聽話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靜默了一會兒,季流年像是想起什么,又用提醒的口吻一字一頓的說:“對了,你住他隔壁,你沒事離他遠點,他對女孩子比較討厭,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子。”

我嘟嘟干澀的小嘴,繼續點點頭。

我起身想要去接一杯水喝,季流年像是知曉我的心事一般,已經搶先一步將水端到我的手上,溫和的笑笑:“長情,喝完就早點睡吧。”

我原本無比糟糕的心情因為這一舉動,瞬間心窩變得無比溫暖,對著季流年眨眨眼,勾了勾唇角:“嗯,你也是。”

季流年摸摸我的長發,笑笑沒說話,轉身進了廚房收拾殘局。

-

我坐在餐桌前享用自己的早餐,和季流年談笑間忽的感覺到身上隴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抬眸一看,是季留白那冷若冰霜的臉映入眼眸,他姿態優雅的坐下來,略顯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家。

管家含笑點頭,識趣的吩咐一旁的傭人端上早餐。

大約是看到我看他入神,季留白原本淡漠的眼神瞬間變得目光如炬的朝著我督了一眼。

我嚇得趕緊垂下眼簾,低頭喝粥。一想到昨晚那樣子可怕的季留白,就連喝粥的動作都變得緩慢輕柔起來。

季流年見怪不怪的停下喝粥的動作看向季留白,溫雅的開口:“來了。”

季留白像一只精致的娃娃一樣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微微低下頭勺了一小勺白粥放入嘴里,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個人的存在能把周圍二十三度的氣溫一瞬間降低為負數。

沒有了原先的歡聲笑語,整棟別墅霎時間變得空蕩蕩的。

季流年停下吃早餐的動作,拿起一旁的白色餐巾優雅的擦拭著唇角,再動作流暢的折疊好,放置在桌面上。

溫文儒雅的笑著開口說“長情,學校爸爸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等會兒管家會陪你一同去學校辦理相關的手續,之后再陪你去些新衣服。”

我正吃著早餐,抬起頭看到季流年的那一系列的動作,自覺自己的吃相太過于不雅觀。

然后也學著他的模樣拿起一邊的餐巾抹了抹嘴,輕輕的點點頭,聲音爽朗的說:“好啊。衣服就不用了,我的衣服還可以穿的。”

大概是我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大廳顯得過于大聲。

季留白微微皺起眉眼,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悅,然后眼珠子轉動了兩下。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略是嫌棄的眼神讓我記憶猶新。

被他那么一看,我的心咯噔的一跳。

默默垂下腦袋,看了一眼我的那穿了整整半年的藍色T 恤,沒破沒爛,只是洗久了,泛起一層淡淡的白。

居然被嫌棄了!

唇角動了動,硬是沒能扯出一句話反駁。

早飯之后,管家開車載我星耀學院報道,其實我也就是過去走個過場的而已。

-

別墅。

我在玄關處換了鞋,看到客廳里空無一人,霎時間松了口氣。

趁現在,我可以自由的放飛自我,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一瞪腳,在空中甩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飛撲在沙發上,安逸的躺著休息了一會兒。

我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你回來了。”身后響起一道不溫不火的聲調,我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爬起來,端正的坐好。

擰過頭一看,是季流年手里握著一杯白開水悠閑的走了過來,我頓時輕松了。

嚇得我還以為是季留白呢:“嗯,流年哥哥你不去上學嗎?”

他微微昂頭喝了兩口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我讀BJ的一所私立學院,因為我身體從小就不好,所以我要在哪里接受專門的體育訓練。”

他看著我頓了好大一會兒,想到什么似的繼續說“我過兩天就回BJ了,所以你平時要和留白一起住,盡量不要去招惹他,他……脾氣不好。”

“傭人晚上都是不在別墅居住的,要是你晚上聽到什么聲音,不要出房門,害怕就開著燈睡,或者給我打電話聊聊天。”

聽他那么一說,我松弛的神經徒然收緊,有些惶恐不安的說:“流年哥哥,你怎么說得跟恐怖片似的!”

季流年看著我笑了,彎起的食指輕輕刮過我的鼻梁:“好了,我只是提醒你,畢竟你剛來嘛,還是個小女孩!”

我撇撇嘴,沒說話。

季流年好笑的看著我,起身,拉著我的手說:“起來,我給你一個驚喜。”

我坐在沙發上,一臉無知的仰望著面前這個俊美如斯的少年,激動的顫抖著睫毛說:“什么驚喜?”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兮兮的拉著我起身,兩只溫暖的手從我的背后繞到我的臉上,捂住了我的眼睛。

在他的步伐帶動下,我越過步步臺階,直走,一個拐彎,最后走了莫約十步停下來。

我有預感,這是我居住的房間。

他這時候兩只手換成了一只手,空出的右手擰開了門把。

我禁不住誘惑的掀起眼皮想要看看他所謂的驚喜。

他的掌心大抵是感知到了眼皮的顫動,在我的耳邊低低的說:“別動,你再堅持一會兒。”

好吧,我承認我是經受不住誘惑的。

我咧嘴訕訕一笑,聽話的閉緊了眼睛。

又走了大概十幾步,季流年的停了下來,溫熱的手掌從我的臉上抽走:“長情,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迫不及待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粉色的房間裝置,大圓規公主床上擺放了一個很大的熊娃娃,以及形態不一的布娃娃。

視線錯落在打開衣柜上,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那么多精致漂亮的裙子,擺在我的面前。

我當場就捂著嘴啞口無言,不知道此刻用什么來形容我的心情。

他見我愣愣的沒說話,嘴角噙著起淡淡的笑,說:“我沒有妹妹,我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么。早上讓管家陪你去買衣服,你又不肯去。我只好打電話把巴黎最新款的裙子給買了回來,讓你喜歡那件就穿那件。”

-

早餐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季留白。直到第二天我站在新班級的講臺上自我介紹。

面對那么那么多張陌生漂亮的臉孔,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張近乎冰冷決絕的臉。

我怎么也不會想得到我會同季留白一個班級。

在老師讓我自由選擇座位的時候,我一眼掃遍教室,除了他同桌的座位空著,上方的一張課桌也是空出了一個座位。

出于季流年的提醒,我本能的選擇了能遠離他則遠離他。

于是我就選了他正前方的課桌坐下來。

同桌是個女孩子,長相清秀,性格活潑。

我剛坐下,還未開的及把書包塞進抽屜。

只見她眉眼含笑,從抽屜里摸出一支綠箭推到我的面前。然后自己也偷偷拿出一支綠箭撕開包裝紙,塞進了嘴里,嘴角微微勾起,定定的看著我。

我一愣怔,接過口香糖,偷偷的在課桌底下撕開包裝紙,放到了嘴里嚼著。

包裝紙上寫著一句:交個朋友吧~

我揚了揚手手中的包裝紙不明所以,她是要和她交朋友的意思嗎?

女孩趕緊笑著說:“這是交朋友的最新技能。最近電視上的這支綠箭廣告超火的。”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壓低了聲音笑著說:“好啊,我叫顧長情。顧名思義的顧,長久的長,情人的情。”

“你的名字真好聽。”秦果果夸贊我,拾起筆在課本上歪歪扭扭的寫下自己的名字,嘴里喃喃的笑“我叫秦果果。秦時明月的秦,果不其然的果。”

秦果果歪著腦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她的目光在季留白身上流轉了那么一秒,然后迅速的撇開了。

-

季留白不是個平易近人的主子。

一整天我都沒看見他跟誰親近過,就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像一朵高嶺之花獨自在那妖艷綻放,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我很好奇像他這樣子的男孩子到底是怎么長大的。

難道都不需要朋友嗎?

一放學,他的座位就已經空無一人。

可是,我回到家,卻沒有看見過他的身影,我著實好奇的問管家:“管家叔叔,季留白不是比我先回家的嗎?為什么都看不見他呢!”

管家像是有意閃避,很委婉的說:“去找朋友玩了吧。”

我略是疑惑的看著管家:“是嗎?”

管家有一瞬間笑得有點扭曲,轉而笑著摸摸我的頭說:“情情,你去吃飯吧,等會兒飯菜就該涼了。”

我一聽吃的,果真肚子當場就很不給面子,咕嚕的發出悠長的一聲長鳴,屁顛屁顛的跑到餐桌上一個勁的猛吃。

吃的正香的我,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頭問一側的傭人:“流年哥哥呢?怎么沒看見他?”

傭人笑著答:“長情小姐,少爺今天中午已經回BJ了。”

我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腦袋,悶悶不樂,嘴里小聲的喃喃著:“怎么那么突然?一個招呼都沒和我打。”

我從兜里掏出手機,給季流年撥了一個電話,然后就看到季留白面無表情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他走路沒聲音的嗎?真怪嚇人的。

我這么想著,手機里頭響起了季流年溫潤清透的聲音:“情情,怎么了?”

季留白的眼神如犀利的刀鋒淡淡的掃過我,殺傷力好大。

我被他那么一看,拎著手機就語句不太流暢的開口:“沒、沒事了,就是覺得你走的好突然,我有點意外。我吃飯,掛了。”

一邊站著的傭人,迅速的在餐桌上添了一副碗筷。

季留白修長的十指,指節分明,動作流暢的拿起碗筷,夾了一塊紅燒魚往嘴里送。

季留白吃飯,連一丁點的聲音我都沒聽到,餐桌上如潭水般的死寂。

我低著頭,一個勁的扒著碗里的白飯,慢慢嚼著嘴里的食物,刻意把吃飯發出的聲音放至最低,最低。

晚餐我吃的一點也不盡興。

因為我沒吃飽,吃到一半,我就落荒而逃了,和他呆在一塊兒實在是太過于壓抑了。

我拿起一端的純白色餐巾隨意的擦拭了嘴角,疊好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抖著聲線,笑得及其不自在:“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季留白微微低著頭吃飯,連眼都沒對我抬一下,仿佛我不存在一般。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我轉身就飛快的跑回了臥室,關上門,這才敢大口的呼吸。

從我出生到現在的十五年里,我從未遇見過一個能讓我如此壓抑的人。

在他的面前我還得處處小心翼翼,生怕他的一個眼神就能把我殺死個千百遍,這種感覺真特么痛苦啊。

我背靠在門上站了一會兒,忽然有點想媽媽了。

我一個后仰呈大字型直接倒在床上,摸出手機在屏幕上滑動著,給媽媽撥打了一個電話,剛接通,我就興奮的撒嬌:“媽媽,我好想你。”

“寶貝,我也想你。”

這話聽著心里暖滋滋的,我緊鎖著眉嘟囔著說:“媽媽,這次你和爸爸在國外外教怎么那么久啊,想想我要在這里待一年我就郁悶了。”

“傻瓜,你以后就住這里了,知道嗎?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晚上記得蓋被子。早上有點冷,一定要記得多穿衣服。”媽媽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話。

我當時并不知道媽媽所說的:“以后”會是媽媽不要我了,以為只要在這個陌生的家里呆滿一年,就可以了和他們重新聚在一起。

我嬉皮笑臉的嫌棄著說:“哎呀,媽媽你真嘮叨,搞得跟以后都見不到我一樣。”

媽媽笑了,沒接話。

又閑聊了好久,聽著她一個人不停的嘮叨著,我嘴上說著她啰嗦,其實心里不知道有多開心。一直到晚上八點,我才舍得掛斷了電話。

-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聽到別墅外,傳來女人凄厲的慘叫聲,很刺耳。

我揉了揉眼睛,伸手開了床頭的臺燈,坐起身側耳認真的傾聽了好大一會兒,都沒有了剛才的凄慘的叫聲。

我呼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我重新躺在床上,蓋好被子,睜著眼睛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天花板。

欲要睡著之時,我的耳邊再次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女人的凄涼的叫聲。

我蹭的一下眼睛睜大老大,認真的聽了好久,確定自己聽的沒有錯。

我想起季流年離開之前對我的善意提醒,我就覺得莫名的害怕。

隨著聲音越來越大,我躲進了被子里。

兩只手試圖捂住我的耳朵,可是女人瘋了一般的叫聲中,還伴隨著物品砸落在地上的聲音,讓我根本無法忽視。

我卷縮著身子攥緊了被子,拿出手機想給季流年打電話,可是當我看到時間是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還是猶豫了,怕因為自己影響到他睡覺。

于是就不了了之。

我嘚嗦著爬起身,把床頭兩邊的臺燈打開,可是還是覺得害怕,就又把臥室里的燈全部打開。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翻身睡不著,總不能一整晚都不睡覺,睜著眼睛熬到天亮吧?

開玩笑,明天姑娘我還得上學呢。

我抱起枕頭,厚著臉皮推門而出,敲響了隔壁季留白的房間。

雖然我倆不熟,我來這里好幾天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加上季流年的提醒,我也是盡量的遠離他。

可是,現在,對于一個十五歲的我來說,真的是害怕極了。

我敲了好久的房門,都沒人應答,我頓覺無望的垂下了雙眸。正當我轉身想要回臥室的時候,我撞上了一堵墻。

我昂頭看到一張驚艷到無可挑剔的臉。

翹卷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如黑曜石般深邃漂亮的雙眸,高挺的鼻骨,緊抿著薄唇,尖削的下巴。

燈光下,他的臉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影,使得他的輪廓分明而立體。

季留白陰沉著臉,還是像那次夜晚第一次看到他那樣子,眼睛犀利的可怕,眼底是我看不懂的復雜多變。

“你在干什么?!”

他微微低著頭看著我,聲音清冷的不夾雜一絲一毫的感情,給人的感覺很疏離,陌生。

我原本是被他的美色所誘惑的,可是聽到他的聲音還是不由的愣怔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對我說話。

“沒、沒有。我晚上聽到了女人的叫聲,我好害怕,我能不能……和你睡一個房間。”我畏畏縮縮的把話說了出來。

“不可以。”季留白冷漠繞開我,置若罔聞一般推開門關上。

我以閃電的速度,把半個身子夾在了門縫之間,被門夾的有些疼,我禁不住的悶哼了一聲。

我抿著唇大膽的與他對視,可伶兮兮的用求助的眼神看著他說:“我、我打地鋪,不會打擾到你的。拜托,我一個人不敢睡……”

“出去。”他就像不認識我一樣,還是決意要關門,推著門的力度加大。

我吃疼的咬住下唇,疼的眼淚都涌在了眼眶。我不能回去,要是那可怕的聲音再響起的時候,我一定又睡不著了。

我倔強的不肯走,任由疼痛漫散開來,襲遍我的全身。

季留白還是冷著一張臉,嘴角微微抽蓄了一下,松開手,轉身走了:“進來吧。”

我感激涕零的偷偷掀起眼簾,看著他的挺拔的身影,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了聲:“謝謝。”

當我注意到這個臥室的布局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跳,剛松懈的神經,再度緊繃起來。

臥室墻壁用的格調是黑色,每面墻壁上都畫了很抽象的涂鴉,墻壁上掛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面具,面目猙獰。

唯一正常的就是,那一格格的柜子上,擺滿了形態各異的小車模型。

呃……

我在懷疑我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

季留白出了房門,抱來了兩床被子給我,指了指地毯,示意我在這睡覺。

我抱著被子怔怔的沒動,我在想我晚上真的要在這陰森的臥室里睡覺嗎?晚上要是再配上那凄厲的女人叫聲,一定會死掉掉的。

我眼疾手快的扯住了他的袖子,縮著身子更加得寸進尺的說:“你能不能去我的房間睡覺,你的房間、你的房間看著好恐怖。”

我不罷不修的緊緊攥住,大概沒人比我更不要臉了吧。

他沒說話,整張臉上猶如附上一層薄冰一樣冰寒,漆黑銳利的眸子微微垂下,看住我的手扯住他的袖子。

我被他的這一舉動嚇得心驚膽戰,手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了一下,趕緊松開,把手縮到了身后。

我壓低了腦袋,用余光偷偷打量著面前這個少年。

面無表情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淡漠,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轉身,丟下一句:“走吧。”

我抱著被子,蹣跚著步子跟在他的身后回了房間。

因為是我求他,所以我一度的堅持讓他睡我床上。

他一聲不吭的奪過我的被子,就鋪在我床下的毛毯上,關了燈,自己蓋著被子,閉上眼睛就自顧自的睡了。

別墅外還是隱約的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這次不是慘叫聲,而是低低的哭聲。

我躊躇了一下,豁出老臉,弱弱的對著黑夜里的季留白說:“能不能開燈睡……我聽著這聲音挺滲人的……”

他沒出聲,我知道他一定沒睡。于是我就當他是默認了。

-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季留白已經人去被子空。

洗漱完,我踩著輕快的腳步下樓梯,一看到季留白坐姿端正的在餐桌上吃早餐。

我頓時就放輕腳步,斂起笑意,面色平靜的走到餐桌上,笑著對他打招呼:“早上好,留白哥哥。”

季留白沒說話,我也不在意。

我端起皮蛋瘦肉粥吹了幾下,一大勺子放進嘴里。

然而,這時候季留白慢條斯理的把瓷碗里的肉,給挑到碟子里。

語調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我們又恢復到了陌生人之間的界限:“不準喊我的名字。”

我當場就給哽住了。吞不下,吐不出,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把嘴里的粥吞進腹中。

我尷尬的看了一眼一邊站著的管家,他像是見多不怪,一點都不詫異,依然保持著那永不落山的招牌式笑容。

我訕訕的碗里的粥干掉,大口大口的粥含在嘴里,輕手輕腳的推開椅子。

我嘴里還有粥沒吞下,只能對著一邊的管家擺了手勢,示意他送我去上學。

管家笑而不語的跟上我的步伐。

管家駕駛的黑色瑪莎拉蒂剛停在我的面前,我就看見季留白騎著一輛黑色的自行車,從我的面前經過。

他穿的是黑色的T 恤衫,修身的黑色長褲,就連鞋子和背包都是黑色的。給人的感覺很神秘,卻又孤寂落寞,讓我始終難以猜透,他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我想起昨晚他的黑色格調的臥室,抽象的畫以及那些嚇了我一跳的面具,不禁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管家落下車窗,大聲喊了我好幾次:“長情小姐,上車了。”

我愣怔的回過神,雙手交叉的懷胸,來來回回的在胳膊上摩挲,試圖撫平手上的雞皮疙瘩。

我拉開車門,上了車。

看著前方正專心致志開車的管家,我垂下眼簾,一只手絞著另外一只手不停的動著。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個心事重重的小姑娘。

管家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的我,繼續目視前方開車:“小姐,你這是有心事?是不是沒有適應新學校。”

我搖搖頭:“為什么季留白的臥室都是黑色的,昨晚我進去看著好嚇人哦!”

管家的笑意微微變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透過后視鏡里的看到的管家的眼里閃爍著錯愕,很快便消失殆盡。

他態度沒有往日里的親近,冷著聲說:“小姐,你以后不要進小少爺的房間,遠離他一些。”

啊!晴天霹靂!!

為什么這個家里的人都好奇怪,一個個都提醒著我,要遠離季留白。

-

我嘟著嘴,郁悶的背上書包,就飛快的奔向教室。

秦果果嘴里叼著一顆棒棒糖,悠哉悠哉的寫作業。見我急匆匆的跑進教室:“干嘛呢跑那么快?又沒到上課時間。”

話音剛落,秦果果就掏出一顆水蜜桃味的棒棒糖,剝好包裝紙,放我嘴里。

我笑盈盈的舔著,把書包掛在椅子背上。

只是當我看見季留白的桌子上,堆了小山峰高度的一大堆顏色各異的情書,牛奶,早餐餅,以及……辣條!

我訝然的指了指季留白桌子上,看著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對秦果果無言以對。

秦果果靠在白色的墻壁上,舔著棒棒糖呵呵的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爺我給你講講哈。”

“季留白可是我們貴族學院的第一校草,以高冷,淡漠,有錢又長得帥出天際號稱,只可遠觀而不能褻玩焉。

“每天送情書的女孩子一波一波的,你看這就是明擺著的證據。你看你現在吃的棒棒糖就是從他桌子上偷的!”

我的三觀又給顛覆了,趕緊抽出嘴里的棒棒糖,小聲的嘀咕:“啊!這也太夸張了吧!還有,我們這樣偷拿別人的東西吃,不太好吧!”

秦果果不以為意,還繞有興致的抬了抬下巴指向窗外:“夸張?你看看外面那群花癡一樣的小女生,就不覺得了。再說,我們不吃也是給國家浪費糧食,很可恥的!”

我看著外面那群漂亮可愛的小女生,就覺得眼花繚亂了,再聽秦果果后面那句話,我整個人就更加暈頭轉向了。

明明是我們偷吃,怎么還有理了?我微微皺著眉頭說:“為什么啊!怎么好端端的扯到了浪費一說?”

秦果果看到季留白,轉回身子,翹著二郎腿說:“你就等著唄,等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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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一覺醒來穿成了三百斤的大胖子,卻擁有五個絕色獸夫。美艷紅狐,霸道黑豹,陰郁白蛇,人魚暴君,硬漢金鷹上將……一個比一個絕!原主又丑又懶遭人嫌,獸夫們避如蛇蝎,穿越過來的沈棠開局便是修羅場!面對獸夫冰冷、厭惡的目光,沈棠嚇得渾身發抖,一腳踹開眼前的男人,轉身就跑。離婚就離婚,本姑娘不伺候了!可就在這時,她竟綁定了一個“變美系統”,要求她攻略這五位極品獸夫!只要提升他們的好感度,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祛痘膏、減肥丹、美容丹……沈棠心動了。不就是攻略男人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她信心滿滿地查看五位獸夫的好感度,結果——四個厭惡,一個黑化,個個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后快!她只有一條小命,這該怎么攻略?可后來:萬人嫌怎么變成萬人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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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前夫帶兒子排隊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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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婚姻,她為丈夫生子,孝順公婆,到最后連傭人都敢對她翻白眼。確診癌癥晚期時,她第一反應是:“朝朝怎么辦?”可那個她拼命守護的兒子,卻把賀卡送給小三:“媽媽,我更喜歡辛柔阿姨。”那一刻,她終于醒了。江夏收拾好離婚協議,扔了婚戒。從今往后,阮太太不伺候了。沒人知道,她是手握頂級科研專利的醫學大佬,一紙離婚,踏入科研圈,她成了無數人仰望的存在。江夏把婚戒扔進馬桶,踩著高跟鞋,敲開了另一個男人的門。前夫帶著兒子,在她的研究院門口排隊求她回家;小三被反噬,跪在她面前求放過;而那個掌控無數資本命脈的男人,卻寵她入骨:“全世界都能失去,唯獨你,我連命都給。”

錯嫁隨軍,禁欲大佬寵妻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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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先婚后愛+男主他超愛】江茉莉穿成了年代文里的惡毒繼妹。書中,原主的娃娃親對繼姐江晴一見鐘情,要與原主退婚改娶繼姐。原主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能改變被退婚的結局,一氣之下跑去攔娃娃親搭乘的火車,被火車給撞死了。江茉莉:好小眾的死法!好在,她的目標不是跟女主爭男人。只要被他人反感和嫌棄,達到萬人嫌成就,她就能帶著1億現金回到原來的世界當富婆。——娃娃親上門退婚這天,江茉莉錯將男主認成娃娃親:“彩禮四轉一響外加500,婚后你的工資必須全部上交,我不做家務,不和公婆同住,也不生孩子,辦不到就不要耽誤我。”男人嚴肅道:“彩禮給你,工資也給你,但我不回家,你能接受嗎?”江茉莉:還有這種好事???——見家長這天。江晴含羞帶怯的跟父母親戚介紹:“這是我丈夫,張家明。”江茉莉扭頭看身邊男人,“他是張家明,那你是誰?”“我是陸埕,家明的領導。”江茉莉:!!!——張家明談了個心儀對象,卻被娃娃親的封建糟粕所阻,無奈向陸埕求助。陸埕欣然陪同屬下去勸誡女方退婚。女人虛榮貪財,嬌柔造作,卻實在美麗。陸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人娶了,免得讓其去禍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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