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曖覺察到了老九不對勁,肖培根也看到了,他不滿的擋住了老九看他阿爸的視線,口氣很沖:“你看什么?”
老九是懂象人族語的:“讓開。”
肖培根搖頭:“你看我阿爸做什么?你想對我阿爸做什么?”
老九這次看向肖培根了,跟那個老不死的長得七分相,他譏諷:“他就是個人渣禽獸敗類,我要是你,是他兒子都覺得羞恥。”
肖培根很生氣。
老九冷笑:“這就受不了?被他侮辱過欺辱過的人呢?她們有什么下場?”
肖培根的拳頭咯吱咯吱響:“不許你出口傷害我阿爸。”這個男人給他感覺太強悍,但是他也不允許有人傷害他的阿爸。
老九朝他走了兩步:“你叫肖培根?”
肖培根沉著臉。
老九一拳頭砸在他的臉上,肖培根就算是個漢子,也禁不住老九突然來的這一拳頭,整個人往后退了兩步,肖培根轉回頭,暴怒的盯著老九。
眼里都在噴火。
“啊——”
他握著拳頭沖上來要打老九,老九是特種出身,就算身上有傷,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得過的,更何況肖培根只有一身的蠻力,跟人打架完全沒有章法,在老九手下只有挨揍的份。
姒曖悄悄問阿榮:“老九受刺激了?”
阿榮看她一眼:“烏雅被那老頭強過。”
姒曖沒聲音了。
在看肖培根的阿爸眼神就冷了,她心里嘔得慌:“把他扔出去吧,我嫌臟。”
阿榮的話讓她想到了些非常不愉悅的回憶,心里翻騰得厲害,冰冷的眼神全是厭惡的情緒。
阿榮是贊同的。
讓肖培根把他阿爸留在帳篷的時候,他并不知道那老頭就是強過烏雅的人之一,是看到老九不對勁后,他才確認了。
阿榮走過去,單手擰起老頭的衣服,將人如死狗一樣拖著出了帳篷。
被打的肖培根眼睜睜看著他的阿爸要被拖出帳篷,啊的叫了聲,他非常憤怒,硬是用身上的蠻力將壓制著他的老九推開,朝他阿爸沖了過去。
他撲上去抱著他阿爸的身體,怒吼:“你做什么?你放開我阿爸,我跟你拼了。”
阿榮一腳踹在肖培根的肩膀上,將人踹開,一指頭指著他的額頭,陰冷放話:“別找死。”
這次拖人的速度更快,到帳篷口的時候,直接將人扔了出去。
肖培根目呲欲裂,那股子要跟拼命的狠勁,讓人膽寒。
然而要他阿爸命的人,是他惹不起的。
老九上前,扯過肖培根的長發,拽著將人拖著走了出去。
肖培根掙扎。
老九將他和那老頭仍在一起,腳尖碾壓著肖培根的肩膀,居高臨下的開口:“萬死難泄心頭恨。”
…
肖培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了什么?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肖培根黑黝的臉上全是痛苦:“你騙我。”
老九譏笑:“難受?難受就對了,你該想被他禍害的人只比你難受百倍千倍,他就這么死了簡直太便宜他了。”
肖培根死死的盯著他,失了語言。
他接受不了他們所說的真相,他接受不了他阿爸是他們口中的那種人,他不接受。
老九將他踢開,似乎在碰到象人族的人,他嫌棄臟了自己。他掏出身上用鏈子竄起來的子彈殼,砸在肖培根的臉上:“烏雅就是用這顆子彈自盡的,你們誰對得起她。”
耳邊是一陣疾風,烏籬撲到肖培根身上,他搶過那顆子彈,兇狠的盯著老九,他的手在顫抖:“你剛剛說什么?”
滴答!
他手心的血珠順著鏈子滴到地上,青色的草葉被血珠的重量壓迫彈跳了兩下回歸平靜。
老九對烏籬是同情的,他能感受到烏籬的痛苦,臉色緩和了些,抿唇說:“這是烏雅的東西,我留給你。”
烏籬盯著老九,似乎剛剛的話只是他的幻聽,他松了口氣,卻大吼:“我不要烏雅的東西,你告訴我烏雅在哪里,你告訴我。”
他轉身將肖培吉提溜上前,仍老九的腳邊,肖培吉臉色發白暈死了,他的下身都是血,腥味很重,烏籬看著老九的眼睛說:“肖培吉的yj我剁了,都剁碎了在那袋子里,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烏雅在什么地方了,我去找烏雅。”
老九繃著臉。
烏籬揪著他不放手:“你要是敢欺騙我,我把你也剁了。”
阿榮看不過眼,他上前,拍了拍烏籬的手臂:“我告訴你烏雅在哪。”烏籬聽了他的話,果然松開了老九。阿榮從兜里掏出手機,快速的輸入一竄字符,然后將手機遞過去,面無表情的說:“烏雅死了,三年前就死了,我們把她埋葬在這里,你記住這個地址,墓碑是1—89號。”
手機被砸碎了。
烏籬不接受這個結果,他不接受烏雅已經死了,他認為是老九在耍他,他不會放過老九。阿榮將他攔住,將他的雙手反手剪在背上,讓他對著地上躺著的那個老人,冷聲說:“看清楚,他就是害死烏雅的兇手,你要報仇,去把他弄死啊,找我們算個屁。”
掙扎的烏籬看到了族長,他頓住了。
阿榮冷冷的說:“你的烏雅因為長得漂亮,就被一群男人惦記上了,你不知道吧,就在你睡的帳篷外,烏雅被一群禽獸圍著欺辱著,她看著你在帳篷里跟烏利說話,她想大聲的喊你救命,可是她的嘴巴被捂住了,身上被幾十雙手壓著,她有多絕望……”
肖培根痛苦的抱著頭:“別說了。”盡管已經聽過一次這種話了,在聽一次,他依然接受不了。
烏籬已經呆滯了。
阿榮:“十二個畜生,整整十二個畜生,除了肖培吉和那老不死的,其他的都是南非那群狗娘養的醫生……”
肖培根吼:“別說了,閉嘴,別說了。”
烏籬痛苦的軟在地上,他的眼睛里有茫然,還有絕望。
姒曖咬著牙,罵了幾次畜生了。
…
烏籬沖進了帳篷,拿著刀出來,朝著族長的腹部就捅了下去;失魂的肖培根反應過來,撲過去已經來不及了,烏籬把他阿爸的家伙割了下來。
肖培根攥緊了雙拳,他不能將烏籬怎么樣,是他阿爸對不起烏雅在先,就算烏籬把他阿爸捅死,他也只能看著。
肖培根很痛苦,他祈求烏籬留他阿爸一條命。
烏籬眼里沒有生氣,他面無表情,手里的粗長家伙仍在他腳邊,然后紅刀子一下下的捅進族長的身體里:“烏雅是被他害死的,那他就得陪葬。”
肖培根目呲。
姒曖走到老九身邊,她不想在看到象人族的人,他們的所作所為,她痛恨也悲涼。
痛恨象人族的人能干出禽獸不如的事,也心涼他們之間的情分淺薄。肖培根是在乎他阿爸,也是個孝子,可他也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在他面前拿刀子將他阿爸捅成篩子。
姒曖厭惡。
“如果祭衍是中毒情況,是非要在這里才能解毒嗎?”她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了,確認祭衍只是中毒的話,現在她聯系人來接。
老九是遺憾的:“非在這不可。”
姒曖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