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著烏籬離開的,而剩下的男人們囔囔的揪著姒曖不放,要拖她出去用火燒死祭天,醫生痛斥他們,把領頭的兩個粗壯男人吼得面有羞愧,眼看著氣勢弱了下來,烏利目光澀了,軟軟弱弱的說了句。
“祭先生是不是族長傳染的啊!”
剛弱下去的聲音又高漲了,醫生面無表情:“烏利,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軟弱的姑娘,但你是心腸好的,沒想到這里就你的心肝最黑。”
烏利頻縮著害怕的低下頭。
醫生冷笑:“低頭作什么,這群人你叫來的吧?”
烏利抬頭驚恐的看著醫生,她的眼里有委屈,在顫抖:“羅醫生,他們真的不是我帶來的,你相信我。”
她軟軟綿綿像只被欺負狠了的小綿羊,顫抖著讓人想呵護著她。男人們見不得烏利被欺負的樣子,粗聲粗氣的沖醫生喊:“羅醫生,你跟他們幾個是一伙的,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烏利抓住她身邊男人的手,怯弱的搖搖頭,要哭出來了:“羅醫生是好人,不能這么跟羅醫生說話。”
男人更生氣了:“你還為他說話……”
姒曖無語了。
她真看不下去,特么酸。這戲碼演得也夠假,姒曖扯了扯醫生的袖子,醫生回頭,姒曖幽幽開口:“我回帳篷那?”
醫生捋袖子,他從工作臺上拿了罐玻璃瓶,將玻璃瓶遞給姒曖,說:“拿著,誰湊上來,砸誰身上,保管死透透的。”
拿著棍子的男人們齊齊往后退了兩步,他們警惕的盯著姒曖手里的玻璃瓶,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玻璃瓶是熟悉的,那東西能帶來多大的傷害,他們也很清楚。
烏利垂著眼,恨恨的盯著那個玻璃瓶。
……
姒曖挺生氣的。
老九和阿榮也無語了。
醫生為自己辯解:“這東西不能用,就只能嚇唬嚇唬他們,他們情緒太激動,真把玻璃瓶打破了,我們都得一起死。”
象人族的人沖進來的時候,那情緒多激烈,他可不敢用這東西;這時候拿出來,也是料定象人族的人不敢硬來,又忌憚這東西,才沒了顧忌。
姒曖不想理他。
阿榮走上前,在醫生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皮笑肉不笑:“你行。”
醫生:……
回到帳篷,肖培根坐在帳篷口,手里拿著把彎刀,他在削樹枝,看到姒曖他們回來,忙站了起來,明顯的松了口氣。
姒曖進去看了看祭衍,他的體溫臨近四十三度,比昨天更高了些,姒曖發愁,她問老九:“真的是中毒?”
老九嗯了聲:“八九不離十。”
姒曖有了些底了,就放松了很多:“我相信你,先用草藥解毒在說。”她內心很明白,現在她也只能相信老九了,就連醫生都只能看著一個個發高燒的人被送到隔離間,他們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等死的地步。
老九是她最后的希望。
姒曖握了握祭衍的手。
死不成就行,其他的…都好接受。
老九的目光落到那個老者身上,淡漠的神色變得陰冷。